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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该问的吗？”戚如松狐假虎威的装腔作势道。
“是，是，是。”那头领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道，“二位先请进吧，既然二位那么定然知道这些的。”
“知道了。”戚如松说的很沉稳，其实他跟嵇志泽根本就没听懂那个小头目说了些什么，只是知道他让他们进去了，那便进去吧。
这二位，就这么进了直隶的道场。
从牌匾下走去，不远处还有一道门。
戚如松二人进去之后放眼瞧瞧，这道场还真是够宽阔的，前面是些信众，来仙门上香求仙问佛。
往来之客络绎不绝，这门庭赛若市，对比之可以罗雀的人间门派而言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熙熙攘攘之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二位的存在，似乎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之事一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戚如松看着这些信众，对着嵇志泽说道。
“唉，没办法啊。”嵇志泽答道。神为人类提供精神依靠，人为神贡献香火，仙族为了笼络人心甚至不惜付出巨大代价去满足信徒，导致仙族在人族中拥有庞大的信众和影响力。
“嗯。”戚如松也没去探究为什么嵇志泽会虚的原因，如今也不是问那个的时候。
相比之下，如何混到仙门道场之后，才是更重要的问题。
戚如松和嵇志泽仔细打量了这个地方。看上去似乎主要的场地并不在这里，进入仙族道场大门之后，只能看到仙门最大的礼堂就在整个布局之中。
礼堂修的一如既往的气派，按仙族的臭毛病，在人族面前装逼，是仙族打压人族的自信心重要手段。
这不，瞧这位。
“孩子啊，你看，人家仙族的道场就是不一样啊。我上次去过那什么什么来着。”一个老妇人问着身旁一位年轻人道。
“您上次去的地方是景教的祭坛啊。”旁边那位年轻人对着这位老婆婆大声说道。
看来这位老婆婆是耳朵不好，看得出来年轻人很用心的照顾这位老人家。
“对，对对。”那老婆婆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仙门就是不一样啊，大门派，看上去就气派很多，那些小门派和仙族根本就没法比。”
戚如松和嵇志泽相识苦笑。
这位老奶奶就是被仙族的宣传攻势所欺骗，认为人族的门派不如仙族。
一旦这样的人多了起来，对人族各大门造成的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没有了民众的支持，本来就不如仙族的人类门派，会被打压的更加脆弱。
到时候仙族趁势进攻，人族没有高阶修士的阻挡，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仙族的入侵的。
可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得那么远？
大明虽然不似赫梯等地有着极端贫困的民众，那些难民连生活都难以为继。
大明不曾有这些难民，人们的物质生活也算富裕。可是，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性命难保时，担忧着朝不保夕的岁月，希望可以过上一个安安稳稳的日子。
而当生命得到保证时，又希望可以吃饱穿暖，过上舒服的日子。
当这些也得到满足了之后，人们自然想的就是过上更好的生活，可以加官进爵，或者升官发财，又或者修仙，甚至割据为王等等。
大明的许多人，完完全全过的是吃饱穿暖的日子。
可是，人的欲望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大明无法满足那些民众的进一步的要求，一个国家，有着各个方面需要考虑的事情。只要黎民不饥不寒，大明就自然会腾出空闲来去做别的事情。无暇顾及，也不可能满足黔首的进一步要求了。
于是，门派之类的就顺着满足民意，而蓬勃发展了。
千年前的人界，受到了仙族的入侵。那个时候加入门派是为了抵制仙族，为了后人更好的生活。
百年前的人界，没有那么多的大国，人族也没有那么好的生活，这个时候，求神问佛，是为了消灾避难，更好的生活。
十年前的人界，五国已分，道场进入人界，在宣传中和人族门派抢夺生源。而人族门派难敌仙族舆论的凌厉攻势，纷纷颓败了下来。而且，如今的三教，无不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居然还不放弃成见一致对外，自然是被仙族各种打压。
门派无心帮助信众，只是单纯的一味扩张自己的实力，自然信众不会去相信。
而这种不相信会直接导致信众的减少。信众的减少，加剧了三教之间的斗争。
拼命从其他教派抢夺信徒，维持自己的实力。
在一时间确实可以保证自己门派的利益。但从长远来看，三教的斗争导致的是仙族道场坐享其成罢了。
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自愿加入那些门派了。
回到直隶的仙门道场。
这个道场的礼堂的位置如此靠前，在占据了整个街区的道场中，这个礼堂和门口所占的面积远不足十分之一。
这么说来，后面必然有着庞大的面积用于它处。
那么
戚如松和嵇志泽两眼相对明白了相互的意思。
后面的地方，看来是非去不可了，不然也就和这些庸庸碌碌之辈毫无区别了，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见识见识仙族的道场的吗？就这么回去了，是不是有点没有满足他们的想法了？
“怎么办？”嵇志泽问道。
“当然是混。”戚如松道。
“如何混？”
“既然门口的小喽啰会认错人，那，”戚如松阴险的笑了笑。
“你是说？”嵇志泽立刻会意。
“没错。”
“被发现了怎么办，这个地方可不是门口，门口的小喽啰不知其中底细，总会有人知道的。
万一被戳穿，咱们可是跑不掉的。”嵇志泽说道。
“怎么，刚才还敢硬闯门口的嵇大少爷突然畏手畏脚了？”
“行了吧，不要激我了，我去不就行了吗。”嵇志泽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其实你也是很想去的对吧。”戚如松道，这位同窗好友，还是担心戚如松。不然的话，按照他的性子早就进去了。
“知道就行，别戳穿我。”嵇志泽道。
“从何处进去？”戚如松问道。
“这还不简单？哪里修行者众多，哪里就是了。想来，进去戒备森严的道场，也只有这样了。”
戚如松和嵇志泽站在原地，目光在这院落的四处寻找着修行者的波动。
“到处都是。”戚如松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力量波动，心中难民有一丝惧意。
“嗯，看来是有地方布置了法阵，干扰修行者对于道场实力的侦测。”嵇志泽一眼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毕竟曾经是天惑级别的高级修士，法阵的力量波动和修行者的力量波动的差别，他还是可以分清的。
“那我们怎么进去。”戚如松对此一无所知，虽然他强大的身体带给他了不一样的力量和思维，可是这个身体并没有带给他关于这些的知识。不然他也不会迫切的要求寻找一位老师指点他了。
“这个，有两个方法，不知道你愿意选哪种。”嵇志泽道，其实这家伙平时还是很机智的，只不过在戚如松那种变态级智商面前，完全是被虐爆的。
但戚如松也不是万能的，当戚如松一筹莫展的时候，就是凸显出他嵇志泽的聪明才智的时候了。
戚如松并没有注意到嵇志泽的暗自得意。
“哪两种方法？”戚如松问道。
“一种呢，是在这守株待兔，总会有人进去的。”嵇志泽道。
“算了吧，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戚如松立刻否定了这个方法。
谁知道这仙门什么时候需要人进出道场？万一一等就是几个时辰，谁等得起，再说了就算发现有人异常的进出，也未必就是道场的人啊。
谁知道盯上的人是不是从哪间茅房酣畅淋漓出来之后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嵇志泽道，戚如松可不是那种有耐心做无用功的人。
戚如松很有耐心，但是如果这种事情是没谱的事情，他肯定会另寻它途。
至于嵇志泽为什么知道戚如松的秉性，那完全因为，他们两个就是同种类型的人。
“第二种方法是什么？”戚如松问道。
可是嵇志泽故作神秘，就是不说。
“你丫别墨迹了，赶紧的。”
第三十五章 幻术（）
“第二种方法是什么？”戚如松问道。
“以退为进。”嵇志泽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是说？”戚如松问道。
“守株待兔就行了。”嵇志泽说道。
“守株待兔？”戚如松还是不解，看来他还没猜到嵇志泽的意思。
“翰林院不是有道场的人吗？跟着就好了。”嵇志泽拉着戚如松的衣袖，转身就走。
“果然是大少爷，心思缜密的不是一般。”戚如松道，于是跟着嵇志泽转身走了。
可是看到了仙门道场的礼堂，依旧人山人海，每个人都十分虔诚的来礼堂祭祀仙族，戚如松不禁又停下了脚步。
仙门可以给他们的，帝国无法给他们，人族门派也不能。
正是这种自私的心里，导致仙族在人界的影响力急剧上升。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族就是这样的一个自私的种族。
当可以为自己带来利益的时候，哪怕是牺牲集体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人类早已无可救药罢了。
这种人真的值得自己守护么？戚如松不由得在心里问自己。
自己的以后即使真的可以出将入相，又能做些什么呢？
将人界对仙族拱手相让？可能吗，他戚如松绝不是一个那么轻易就会低头的人，就算是仙族入侵，他也会拼命的维护好自己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