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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十分怀疑东音下的毒小妖们到底能不能看得出来,但那时候单萱总有种是亡垠亲自为她检查的感觉,顾于情面又不好问出口,只得闷在心里。
“对了,忘仇?他还好吗?”
一听单萱提到忘仇,亡垠就没劲了,掉转身就大踏步走远了,坐在了凳子上,慢悠悠地倒茶品茶。
“问你话呢!忘仇师兄现在在哪里?”单萱一向没有耐心,且脾气也不好,尤其是和亡垠在一起的时候。
“能在哪里啊?还不是待得好好的!”
“他没离开吗?”单萱又问道。
亡垠回头看了单萱一眼,大概也猜到了单萱提起忘仇,不是因为念念不敢忘,也就和气地说道,“他一直没出去过!”
确定忘仇无事,单萱也就松了口气,看亡垠坐着喝茶的侧颜,奇怪她怎么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还能将他和别人混淆。
她和东音的实力悬殊有这么大么?还是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正视过亡垠了…
察觉到单萱远远看着自己的视线,亡垠并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要是让他来决定的话,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单萱每天花八个时辰,将视线黏在他身上的。
看了会儿,单萱也就挪开了眼睛,看久了,会不会以后难以入目的人就变得多了?
“暗鸦回来了吗?”单萱到这个时候,才想起了暗鸦。
可怜的暗鸦,单萱想不起来去救他也就算了,甚至在单萱脱险后,第一个想到的也不是他。
“还没,估计还要两个时辰,被传送到了很远的地方。”
“嗯!”单萱嗯了一声后,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确定他没有危险么?”
亡垠看着单萱,道:“确定他没什么危险,即便有危险,暗鸦也能自己解决,不过,你是真心希望他不会遇到危险么?”
单萱但笑不语,终于抬脚坐在了亡垠的面前,“有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
“嗯?说吧!”亡垠不管单萱打算说什么,愿意和他坦诚比什么都强。
单萱想了想,她这时候更应该操心的应该是她自己的问题吧!可是她却还是感觉有些事应该及早发现,最好也能及早遏制。
“我跟暗鸦一起去了离鸾她们住的新地方,她们的状态看上去挺好的,但是她们似乎对东音都很有好感,尤其是离鸾,言语之中,对东音又感激又…崇拜!”
单萱迟疑了一下,还是用了‘崇拜’这个词。
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就算孔雀岭烧成灰烬真的是那九个魔物所为,而东音真的是那个拔刀相助的人,单萱也不会因此而对东音有好感的。
不仅绝对没有好感的可能,有机会的话,单萱觉得她一定能对东音痛下杀手。
不管是报那穿心一刀,还是中毒之仇,东音给单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危险。
可听了单萱的这句话,亡垠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还很顺遂地应了一句,“对救命恩人,会这样并不稀奇吧!”
单萱也知道这并不稀奇,但就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和亡垠在算计着如何除掉东音的时候,那七只女妖却将他视为‘恩人’,单萱不想引起误会,真该让女妖们看看东音的真面目。
“你还不知道吧!”亡垠看单萱脸色不佳,又补充了一句,“东音亲自来跟我提亲,说他要迎娶离鸾!”
221 带她回来()
“东音要迎娶离鸾?”单萱重复了一遍,才好似终于能接受了这句话传达的意思,“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又不是要迎娶我?”亡垠回道。
“我是说,你不反对?”
亡垠沉默了一下,连喝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我反对只怕会起反效果。”
这下又换单萱沉默了,良久,单萱才说道:“东音的目的…是什么?”
亡垠摇头,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还得牵扯到孔雀岭与世隔绝的女妖,他也很好奇。
午时,天仓山,无极殿偏殿。
文渊真人坐在高位,他下手方坐着的仅有儒圣君亦谦,再下方是九位长老。
这天并不是什么节庆日子,甚至连一点纪念意义都没有,但除了天仓山的元老们齐聚在这里,无极殿之外,天仓山的众弟子也都在翘首以盼着。
“道家有三官,天官、地官、水官、谓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三官的诞辰分别为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这三天被称为‘上元节’‘中元节’和‘下元节’。下元节,也就是水官解厄之辰。”文渊真人说完后,扫视了一眼众人,但他们全都低着头,“三日后乃是下元节,我们的日子已经选好了。”
没有回应,气氛很沉重,甚至都没有谁抬起头看文渊真人一眼。
“你们可有什么异议?”文渊真人又问了一句。
还是无人回话,儒圣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后,觉得天气果然是变凉了许多,“都已经商议好了,看来是没人有意见了,掌门还是早些放他们回去准备准备吧!”
文渊真人看了看儒圣,儒圣恰好侧过头回望着文渊真人。
“嗯,那就都各自回房吧!”文渊真人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好好准备!”
长老们起身,拱手行礼后,一一离开。
很快,整个无极殿偏殿只剩下文渊真人和儒圣君亦谦了,两人还端坐着,全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君亦谦合起折扇,又侧着头看了文渊真人一眼,“师弟,走走?”
文渊真人听后也便站了起来,淡淡应了句,“嗯!”
出了无极殿,文渊真人和君亦谦两人在落魂桥站了会儿后,便往长乐殿的方向走去了。
打开长乐殿的大门,长乐殿还是一如既往地萧条,看惯了这样冷清的长乐殿,让文渊真人有瞬间的错觉,还以为曾在这儿住过那么多年的单萱,好似只是一场幻觉。
“我好像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了?”文渊真人踏进长乐殿时,轻飘飘地说了这句话。
儒圣也笑了笑,“我也有很久没来你这里了。”
长乐殿的树木因为无人打理,枯死了很多,明明天仓山是钟灵毓秀之地,但这长乐殿却似乎并不适合花草的生长。
这里已经没有特别的景致了,更没有值得一见的人。
不过在荷花池前稍微站了一会儿,文渊真人便说道:“走吧!”
儒圣却摇了摇头,“再待一会儿!”
这里怎么说也是长乐殿啊!该流连的人,还是文渊真人才对啊!可看儒圣这样,好似他才是最舍不得的那个人。
又待了片刻,文渊真人一直都未出声打扰,直到儒圣道:“当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会不会怀念起谁?”
怀念…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这是一个很心酸的词。
“大概吧!”文渊真人叹息着应了一声,“很快就能见面了!”
儒圣的话中,并不是只指单萱一个,可看文渊真人的口气,好似只想到了单萱一样。
当然,儒圣并没有在这点上多作探究,只接着文渊真人的话说道:“见到了,会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文渊真人也想了很久,见到了,然后呢?
“带她回来!”最终,文渊真人只说了四个字。
儒圣并不知道,文渊真人说出这四个字之前,其实也有过种种猜测的,只是再多的猜测,到最后的结果也只要这四个字就行了。
“如果她不愿意回来呢?”
司琴长老‘被谋杀’后,单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单萱却逃走了,也可以说,单萱是被亡垠一起带走了。
也不能一口断定,一定就是亡垠指使单萱杀人再将单萱带走的,但是也不能说,单萱就一定是被人栽赃嫁祸的,毕竟司琴长老是真的死了啊!
而天仓山统共才十个长老!
“不愿意回来也得回来!”文渊真人皱眉,很不高兴儒圣在临行前却跟他说这样的话。
儒圣自然也察觉到了文渊真人的不悦,可是比起文渊真人因为他这么几句话而变得不高兴,他的心情又有谁来理解啊?
“我是说如果…如果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你会不会选择给妙歌一个交代?”
想起萧妙歌,文渊真人的内心也是一片柔软,她有一个很体面的葬礼,被葬在了风水很好的地方,但是萧妙歌已经不在了。
看文渊真人并不作答,儒圣也没有紧逼,“我觉得我并不是残暴之人,我所要求的也没有那么过分,至少…哪怕是给妙歌一个公道,如何?”
文渊真人看着无风起浪的水面,忍不住猜测水面之下的淤泥,在安静的状态下,能不能有美好的形状?
“好,我一定会给妙歌一个交代…一个公道。”
儒圣得到了文渊真人的亲口保证,内心却并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好像变得更压抑了,明明觉得他已经找回了失控的理智,再想起来的时候,还是又增添了屠戮之心。
文渊真人伸手拍在了儒圣的肩膀之上,“我相信,单萱不是会做那种事的孩子。”
儒圣感受着肩膀上的来自文渊真人给予的重力,眼睛一眨不眨的和文渊真人对望着,他看得到,文渊真人此时在说这句话时的自信。
一遍遍,一次次,他总是这么自信。
“那样就最好!”儒圣也并不是一定要单萱来承担司琴长老一死的结果,如果其中真的有隐情,他相信他能很好的理清轻重。
哪怕单萱不是亲自动手的而是引狼入室的那个,儒圣相信,他也一定能酌情处置。
好似文渊真人和儒圣从无极殿偏殿再一路到了这长乐殿,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说这些,之后,两人再也无话。
可即便无话,儒圣也一直待到了夕阳西下,才想起来离开。
文渊真人站了这许久,这个时候既又不着急走了,当儒圣提出该回去了的时候,文渊真人干脆说他今夜就歇在长乐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