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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啊呜”惨叫声一下子变得尖细,却是被一脚正中裆部。
“我要让父亲把你们通通抓起来,我要杀了你们“年轻人痛的痉挛,却不忘发横尖叫。
矮胖少年嗤笑,正要继续打下去。
“住手!”
“又是哪个该死的叫住手!”长衫年轻人捂着鼻梁暴吼道。
“是我,少爷”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远处赶来,避开打斗的人群,扶起长衫年轻人,耳语了几句。
长衫年轻人痛苦的脸庞上阴晴不定,无奈地喊了声:“都住手!”
“砰,砰,砰”又有几个打手鼻梁纷纷中拳。
“你!”
“你什么你,你说住手就住手啊?”高个儿少年人正要继续打,却听那管家叫了一声:“郭少,莫要再动手了,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行,”那叫做郭少的高个儿少年也干脆,停下手,一指巷子里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对身旁的矮胖少年道:“小楼,你去瞧瞧那人怎样了?若是害了人家性命,哪怕你是刘督察家的公子也得赔命。”
“原来你早就认出我!”那长衫年轻人犹在咬牙切齿,又指着倒在巷子里的身影道:“那不过是一贱民,敢招惹我刘成城,打死也就打死了,有什么大不了”。
刘成成?当真好名字啊!高个儿少年撇撇嘴,眼中寒芒一闪,作势又要再打,长衫年轻人骇得猛然后退一步,正撞在管家身上。管家苦笑不已:自己这少爷也不过去了帝都几年,居然变成了这幅德行。
这时,只听那叫做小楼的少年失声喊道:“大哥,这人没气了。”
“啊!”管家脸色一变,匆匆走过去,一摸鼻息,再摸手腕,竟然脉搏气息全无。他讶然:我的祖宗啊,才回狼城几天,就闹出人命,闹出人命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姓郭的看到了。他站起身,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郭少,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行,此事我定当秉明父亲。”高个儿少年一脸正气道。
“郭少——”管家瞥了一眼不远处不知所措的自家少爷,进一步凑上去,手往袖中一收,变出一叠青底黄纹纸张来,正是光明皇朝发行、几乎整个大陆都通行的货币,他身子微微一侧,挡住众人的目光,然后讨好地看着少年人。
“唔……”少年人看着一大叠纸钞,每张面值千元,怕有数十张之多,不由眼前一亮,伸手接过,往怀里一揣,又道:“好吧,既然都是自家人,快走吧,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看到。不过你家这位恐怕最近恐怕不能留在狼城了,得避一避。”
“一切都听郭少的,”管家心中一喜:“老奴马上告知老爷,连夜便让人把少爷送回帝都老家去。”
“这些你不用说与我听,行了行了,快走快走。”高个儿少年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驱逐道。
“那这边的事——”
“放心吧,狼城这么大,少个把人不会有人关心的。”高个儿少年手腕一转,出现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小瓶上写着阴森森地三个红字——“化尸水”。
管家只瞧得脸上一阵抽搐,赶紧带人扭头就走。
看着众人远去,高个儿少年掏出那叠印着光明皇朝皇帝头像的纸币,在手上甩了甩,朝巷子里喊了一声:“行了!起来啦,人已经走远了。”
顿时,仿佛诈尸一般,刚才还气息全无,躺在地上的身影一跃而起,被笑嘻嘻的矮胖少年搂住走了过来。
叫做郭少的高个儿少年将钱分成三份,笑道:“兄弟们,刘督察家还真是豪富啊,就一管家出门身上都带这么多钱,不敲他一笔简直天理难容啊,这下发了。阿恒,把你那面具拿掉,简直丑爆了”
只见刚才装死的少年在脸上一抹,坑坑洼洼的黝黑皮肤消失不见了,露出光滑洁白的肤色,原本仿佛空洞一样眼睛也一下子迸发出星辰一般的光彩,他看着高个儿少年手中的钞票,嘴角一弯,顿时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当真是一个漂亮的少年郎。美中不足的是明明光泽黑亮的头发,此刻却像个鸡窝一样顶着,还有那粗布衣裳上面全是脏脏的脚印。
“阿恒,你这门既扛揍又装死的功夫堪称一门绝学啊。”胖胖的少年嬉笑道。
“你想学?”阿恒斜睨着胖子。
胖子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这种催人泪下的神功绝学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太辛酸啦!”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正是十年前跟随月无影来到狼城隐居的阿恒,经过郭子忠的安排,他们现在已经是光明皇朝的合法公民,至于真正的身份,只有当今光明皇、北疆总督郭子忠、中央军总督伯鲁上将才知晓。只不过,另外两个人似乎也已经把他遗忘了一般,几乎是不管不问。
“拿来!”阿恒伸手抢过一叠钞票,还真是收入颇丰啊,两万多呢,够普通人家四五年的生活开销了,他朝另外两个少年摆摆手,“我先走了。”
“阿恒,你答应这次我帮了你,就做我小弟的。”高个儿少年在身后喊道。
“再说吧——”阿恒无可无不可地挥挥手,慢慢走远了。
“大哥,都十年了,你为什么还是坚持要收阿恒作小弟啊?”一直一副憨憨傻傻模样的矮胖少年小楼问道。
高个儿少年鄙夷地看着矮胖少年,拍拍他肩膀,道:“唉!你呀,就是没有上进心,我不收小弟,谁叫你二哥呢?更何况我有种感觉,有阿恒那样的小弟,我们的格调也能稍稍高那么一点。”高个儿少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也是啊,不过阿恒好像说过,收他做小弟的都没啥好下场——”矮胖少年聂诺道。
“放心,我命硬得很!”高个儿少年满不在乎道。
第十五章 一个平民的往事()
北城角,一处用土砖垒砌半人高的院子内,一名中年的妇人正匆匆把浆洗晾干的布匹匆匆从衣绳上取下。
“吱呀!”一声,院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中年妇人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拍打着布匹,试图让它更加柔顺些,这些都是从兵营送过来的床单布匹,浆洗晾干后还得送回去,她很珍惜这份工作,也是一笔重要的生活收入来源。她一边忙活一边说道:“小恒来了,阿丑在屋里,你走后,她一直睡着呢。“
“好的,那我进去了!“阿恒点点头,也不多话,默默地走进屋内。屋子不大,摆着一张跛脚的小桌和两只板凳,便感觉满满当当了。旁边一个帘子隔着,里面便算是房间了。
阿恒掀开帘子,里面放着两张床,砖块垒的床脚,铺着木板,里面的睡着一个瘦瘦的女孩,天已向晚,夕阳的余晖照在女孩的脖颈上,锁骨处隐约可见几处伤痕,而这样的伤痕,在衣服下面不知凡几。阿恒曾清楚地看到过,在女孩的手臂上,有着鱼鳞一般密密麻麻的伤痕,仿佛被虫蚁啃咬过。究竟要怎样狠毒的心肠,才可以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阿恒捏紧了拳头。
阿恒就这样望着静静地沉睡的女孩儿,她虽然叫阿丑,其实并不丑,只是现在,本该健康红润的面颊早已苍白瘦削,鼻尖本该略显淘气的雀斑却如此沉寂;这个曾经美丽可爱、活泼开朗的女孩,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自从跟随义父来到这座城,比邻而居的她便像姐姐一样照顾自己。看着她沉睡却依然偶尔露出痛苦的表情,阿恒的思绪便蔓延开来,一切都源于三年前:
三年前,一个自称是女孩父亲的男人从这里带走了她,说要带她去帝都过好的生活,女孩儿老实善良的母亲没有阻拦。满怀着对帝都憧憬的女孩儿,兴奋而又依依不舍地向他告别。
她走了,也带走了他懵懂的情怀,两年了,他几乎已经记不起了这个女孩儿。然而,半年前,她回来了,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死一般的沉默,她是跟着一个老乡回来的,而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却再没有出现。
几天前,女孩儿在跟着母亲去送货,一直沉默安静的她在经过城门时,突然变得歇斯底里,疯狂地冲向刚入城的一支队伍,她被一次次的踹倒,又一次次的冲上去,她疯狂而痛苦的嘶嚎着,谁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又想说什么。这一切都被阿恒看在眼里,他也看到那个骑在马上的年轻男人鄙夷而又嘲弄的眼神,他一下子明白了许多。
女孩儿最终是被阿恒绑着回家的,身后跟着她不停地哭泣的母亲。在屋内,阿恒只说了一句:“那是一条狗,被狗咬了,我们就把他杀了,何必咬回去。“女孩儿安静下来,死死地盯着阿恒,阿恒用力地点点头。
“我不要他死,我要他生不如死!“女孩儿看着阿恒,咬着嘴唇一字一字地说道,”但是别傻,别去做什么,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她紧紧地搂住面前的少年,温热的眼泪湿了他的肩膀。然而,少年情怀,本就懵懂而冲动,无关爱情,无关仇恨,每个少年都自己执拗而又决然的判断。
阿恒回到自己的住处,跟他的义父说:“我要狼城督察的儿子生不如死。“
那个男人,他的义父,唯一的亲人——月无影静静地看着他,一如既往淡淡说道:“什么也别做,继续忍耐等待。”
阿恒摇摇头:“义父,我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月无影看着遥远的北方,如云雾般的眼眸中看不出半丝感情:“不是害怕,而是积蓄力量。活着,才能拥有最后的希望。你需要明白,永夜将至!”
永夜将至?阿恒紧握着拳头:“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的朋友不能再等了,这么下去她会疯掉的。”
月无影看着阿恒挺拔的身形和坚毅的表情,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也许有些事情应该改变了。月无影沉默良久,缓缓道:“那就去吧,记住你曾经的誓言,永远不要显露你的天赋技能,除了——死人!”
“好!”阿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