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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这时,亲兵忽然来报:“大人,宪兵护送小姐他们……回来了!”他的目光有些躲闪,话语也是有些不利索!
霍青想着北疆的事情,竟未察觉亲兵神色的异常!他立即面露喜色:“他们回来了?在哪儿?快让他们进来!哦,不不,皇妃和皇长孙身份尊贵,我还是亲自出去迎接他们吧!”
莫山也在一旁恭喜道:“大人,难怪下官今天听到喜鹊在枝头叫唤,原来是大人喜事临门啊!”
霍青高兴地点点头,整了整衣冠,立即迈步走了出去。他一眼便看到了停在府前花园的宪兵队伍。
一身黑色宪兵将服,风尘满面的戴珞上前几步:“末将戴珞参见总督大人!”
霍青大笑道:“戴将军不必多礼,对了,皇妃和皇长孙在哪里呢?”
戴珞一愣,皇长孙?谁说皇长孙在这里?不过他还是侧身让开,沉声道:“总督大人,皇妃就在马车之中!”
霍青看着戴珞身后略显宽大的黑色马车,皱了皱眉头。按说霍玉应该听到他的声音了呀,怎么还停留在马车之中。他想了想,随即恍然,为了入宫之事,霍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极为不满。想必还在耍脾气吧!嘿,这个女儿,当了皇妃倒是脾气日涨啊!
他大笑着道:“那我还是亲自向皇妃和皇长孙请安吧!”他说着便举步向着马车走去。
戴珞也意识到了不对!西南总督居然不清楚霍玉已死、皇长孙不知所踪的事情!
这时,霍青已经恭谨地来到了马车前,他弯腰一礼:“臣西南总督霍青向皇妃、皇长孙请安了!”
没有任何动静,整个护送的宪兵队伍变得雅雀无声。
霍青一愣,他抬眼看了一下马车边的宪兵们,却见这些人全都脸色古怪,眼神充满了讶异。霍青觉得那种眼神就仿佛看着一个疯子在表演一般!
霍青心中极度不安起来,他猛地掀开了马车车帘,却见里面正停着一具黑色的棺椁。霍青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只觉得心脏都紧紧收缩在了一起,难以呼吸。
“总督大人,请节哀!”戴珞来到身旁轻轻道。
霍青恍若未闻,苍劲地手掌颤抖地抚摸着棺椁,忽然并手如爪,深深地嵌入了木头之中,一下子将棺椁拉了出来。
砰的一声,沉重的椁盖已被掀在一旁。只见一个倩影被裹在了薄薄的冰层之中,脸色已经灰白。霍青只是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他的女儿霍玉。
霍青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不大的棺椁被他来回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有女儿一人,只有女儿一人,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有女儿一个人!于是,他发现自己放松了下来。下一刻,他终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西南长史莫山瘫软在地,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这就是他说的“喜事”吗?他欲哭无泪,只能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跟着干嚎起来!
很快,整个西南总督府中,哭声一片。
……
西南总督府书房。
戴珞看着面色之中犹带悲戚的西南总督霍青,将手中的卷轴和书信奉上:“总督大人,这是公爵大人令末将带给您的书信和……圣旨!”
霍青沙哑着声音,有些奇怪道:“公爵大人?哪位公爵大人?”
戴珞一丝不苟回答道:“冰原公爵李无恒,也是帝国六代卡梅伦多。如今,冰原公爵大人是帝都城的守护者。”
霍青眼睛微微一眯,对于李无恒这个名字他有些陌生。不过冰原公爵,六代卡梅伦多这几个字还是让他联想到了和对方有关的一切。亡灵、灭族、遗孤、前朝余孽、托庇于北疆——这样一个少年人现在是帝都城的守护者啊!有点意思!
不过,李无恒控制帝都城应该是近几日的事情。霍青面色古怪地看向戴珞,这说明对方从帝都城赶到西南,居然只用了不超过三天的时间。还真是尽心啊!
霍青不清楚的是,戴珞之所以这么快,完全是不要命地在赶路,死了几十匹上好的战马才及时赶到的。就这样,也差点超过了那个小恶魔要求的时间。就在戴珞心中闪过恶魔两个字时,脑袋里立即又传来撕裂的剧痛。唉,还真是不能说那位公爵大人半点坏话啊!连想都不能想!也不知道对方在自己身上施了什么邪术?
霍青没有着急去看那份书信,而是很随意地打开了那封圣旨。他很好奇,对方究竟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圣旨,毕竟谁都知道皇帝已经死了!这个时候的圣旨只能是矫诏了——。
明黄色的圣旨展开,霍青却愣住了。因为圣旨上面,除了一方暗青色的玉玺大印,什么也没有!竟然是份空白的圣旨?霍青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玺印,并无虚假,暗青色中透着某种奇特的光泽,这是传国玉玺所独有的!
霍青看着一旁的书信,终于来了兴趣——他现在特别好奇,那位年少得志的公爵大人会对他说些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二七九章 西南出兵()
霍青饮了一口茶水,缓缓展开书信,还没看内容,就差点喷了。这位少年公爵大人的一手草书果然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只不过不是狂草,而是杂草,仿佛无数支木棍七歪八扭地拼凑在一起。
不过他在看完内容之后,整个人却变得凝重起来。书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三句话:
“习惯了下跪的人,永远都不会有站起来的机会。”
“她说,她没有辜负过你,也请你不要辜负她的骨肉。”
“我有你想要的一切,过来抢走吧!”
很直接且毫无敬意的三句话,没有半点的客套,没有落款,没有署名,这位少年公爵倒是谨慎得很,绝不肯落下半点把柄!
霍青再次看向空白圣旨上的玺印,结合这三句话,已经明白对方所暗指的“一切”是什么!还真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啊!
霍青缓缓抬起了头,忽然意味深长对着躬身站立的戴珞道:“戴珞将军,我可以信任你吗?”
戴珞一怔,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恭谨道:“末将愿为总督大人效劳!”
霍青:“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来这里的路上,是不是已经看过这份圣旨和书信?”他的语气中已经有了质疑之意。
戴珞连忙跪倒:“禀总督大人,末将只是奉命送信,绝不敢私自拆阅。末将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有窃取其中机要信息,必遭天打雷劈。”
霍青叹了一口气:“其实,你本应该拆开来看一看的……”
戴珞惶恐不已,他猜不透对方的言下之意。不过他曾听兄长评价过西南总督此人,绝对是个笑面虎,杀人之前,总要装模作样一番。
果然,只听霍青道:“冰原公爵在信中说,一旦收到信件后,立即杀了你!因为只有杀了你,才不会泄露圣旨的内容……”
戴珞顿时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一下子跪倒在地,惨声道:“大人明鉴,末将绝对没有偷看过半点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明白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戴珞面露绝望,却连质疑的勇气都没有,他的畏惧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了。
霍青暗暗摇头,想不到戴琛的弟弟竟是这样一个货色,自己倒是高看了对方。不过,由此霍青可以断定对方的确没有拆阅过圣旨和书信了。既然如此,那些宪兵就更不可能知道。当今之世,谁也无法置疑这份圣旨的内容了!
至于戴珞,他并不打算杀了对方。雅布城的宪兵督察一直和自己过不去,是该换个人了。如今让戴珞来节制那些桀骜不驯、不知死活的宪兵,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霍青温和地看向戴珞:“戴珞将军不必担忧,我霍青并非不辨是非之人。你且安心留在西南,我还有重要事情需要将军你的帮助——”
戴珞大喜过望,连忙磕头道:“谢总督大人,末将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本就想在西南避祸,若是被赶回帝都,一定会被那些自命清高的贵族大臣杀死!
霍青点点头。
等戴珞退下,霍青再次展开书信。不知为何,这时再去看那些杂草一样的文字,居然多了些许的峥嵘之意。霍青微微一笑,仿佛看到在遥远的帝都城,那少年公爵一手抱着皇孙,一手拿着玉玺,正嚣张地对着天下人道:“来呀,来呀,都来抢啊!”
……
光明历十一月二十日,西南总督霍青上将,率三十万大军,离开雅布城,经飞云涧,北出剑门。先锋骑兵五万人先行出发,直奔帝都城。
他同时传檄天下:“先皇遗旨,临危托孤于西南。然帝国不靖、小人作祟,致先皇子孙凋零,皇子妃惨死。霍青累受国恩,世守西南,兼为外戚。今已蒙丧女之痛,岂能再负先皇所托?皇长孙困于孤城,一日三惊。青决意与天下之忠良匡扶皇室、共守社稷。”
这篇简短的檄文言辞恳切、情怀激荡,只可惜没有半点实质性内容,一如霍青狐狸一样的性格。在出击之前,首先要为自己留下退路!
一针见血地说,寥寥数十字不仅漏洞百出,更言之无物。檄文中没有指明确切的敌人,也没有明确的行动纲领。一切都是含糊其辞。
若是真要去认真理解,大概的意思就是身为国戚的西南总督大人,放心不下自己的外孙,于是带着三十万虎狼之师,去帝都城看望看望!毕竟孩子的母亲不幸亡故,万一孩子没有奶水吃,没有贴心的侍婢照料,这些都得他这个外祖父来操心啊——当然,如果一切安好,他自然还会带着三十万虎狼之师返回西南,从此心安了!
……
帝都城,冰原公爵府。
阿恒坐在轮椅上沐浴着户外的阳光,略显病态的脸上,忽然露出开心的笑容。
几乎在霍青出兵的第一时间,阿恒便已从怪鸟那里知晓。霍青果然打得好算盘啊!只不过对方还是小看自己了。鱼儿已经上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