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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下小心回道:“已经来信了,莫老秀才说他不来了,要去城外县卫军营地说书。”
“不来了?”张明达神情更加难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很多书生都更加倾向于去城外县卫军营地说书。毕竟对书生来说,在哪里说书不重要,宣传他们的故事,增加名气,这才是最主要目的。和说书台相比,县卫军营地的听众人数更加多出不知几倍,选择哪里自然不用过多犹豫。
不过陶知谦挑人也很严格,达不到他的标准,在县卫军营地便不能上台说书。因此在县卫军营地说书的书生,他们所讲的故事无不是达到了一定的精彩程度,十足地吸引程度。
无论是从人气,还是在故事的精彩程度,县卫军营地都碾压了说书台一头,而这种对比变得更加明显。和县卫军营地相比,上说书台的书生就好似“歪瓜裂枣”一样。甚至在凌源县书生圈子里,已经开始流传一条消息,去说书台说书的书生,都是不堪成事的书生,只有能够去县卫军营地说书,才能说明他的能力达到了一个可以认可的程度。
如此一来,去县卫军营地说书也更加成为了书生们的最优先选择。一来那里的听众更多,人气更高;而且二来,两个说书地的档次也不同,去县卫军营地无疑让他们的身份无形中达到另一个档次。
张明达心中突然窜起一阵火气,怒声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对我说?莫非就连你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不成?”
张明达的无名怒火突如其来,手下一时莫名其妙,只能赔着笑脸连道“不敢”。
好一阵之后,等张明达的火气暂歇下去,手下略一犹豫,禀报道:“大人,方公子前几天就说好了,今天下午便会过来说书,算着时辰,现在只怕也差不多了。”
“方明远?”张明达的脸色这才变得稍微好看了一点,但旋即又吩咐道:“你马上去方公子那里看看,确保方公子来这里说书的事情不能出了什么差错。快去吧,这件事都办不好,我就要怀疑你的办事能力,关于你职评的事情就要重新考虑了”
职评的好坏,关系着这些差吏的升迁,不可谓不重要。手下一听这话,顿时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但又不敢怠慢,只得连连应声而去。
方家大院。
方明远正要出门,就听门外说外面有差人来了。
“方公子,张大人命令我前来迎接方公子,前往说书台说书”差人一见方明远,便拱手说道。
方明远不免一阵意外,同时也一阵得意。
以前他虽然和张明达关系不错,可从来也没达到让张明达来请他说书的地步。而现在张明达却请他去说书台,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道理?
他方明远已经今日不同往日,身价长了!
以前能得到掌书官这种特殊待遇的,无不是秀才境界以上,而他张明达现在显然也达到了这个程度。
“嗯,张大人有心了。”方明远淡淡点了点头。
方明远往日作为凌源县第一秀才,在凌源县自然是老少皆知。
刚出门,街道上就陆续有人向方明远打招呼问好,或恭敬,或仰慕,或赞叹
感受着周围道道目光,方明远更加志得意满,心下又是暗叹,可惜这凌源县的同辈中,竟然没人可与他比肩。
正感慨着天才寂寞,忽有人向方明远打招呼问道:“前几日就听说方公子在家里写故事,此番可是出城去说书?”
“出城?”方明远不解其意,他的确是去说书,可是出城干什么?
又听那人说道:“以方公子的能力,的确也有资格去县卫军营地了。方公子且好走,等我去邀了老朋友,就来城外给方公子捧场。”
方明远一时满头雾水,想要问个究竟,只是那人已经走远。
方明远在凌源县经营多年,也有了不少忠实听众。等走到街道岔路处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了不下二十个的听众,准备去听方明远说书。
此时方明远所在的街道地方,大致呈一个“t”字形,往左是出城的方向,往右是城池繁华中心地带。
而说书台,就正处于城市中心,人来人往的繁华之所。
还没等方明远做出选择,在他周围的一部分听众就已经往左拐去。
“说书台不是往右走么?”方明远皱了皱眉,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往哪里走是他们的自由,方明远哪好意思主动让人跟他去说书台。
循街道往左走的听众才走了不远,就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却见方明远已经朝右边街道走远了。
“怎么回事?难道方公子不去县卫军营地说书么?向那边走,应是是说书台的方向吧?”有人疑惑道。
又一人接口道:“说书台现在可没什么意思啊,那些上台的书生,讲的故事完全不能和城外的那些书生相比。不过以方公子的才情,应该有资格去县卫军营地说书了吧?他这去说书台,岂不是自掉身价么?”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去说书台听方公子说书?还是去城外?”一些人一时间举棋不定。
“听说今天下午有陶知谦陶公子上台说书,而且去县卫军营地听书,说出去也有面子啊。不管你们怎么选,反正我是去城外听书了。”一个粗眉大眼的青年说道。
“我也去县卫军营地吧,现在那里说书的故事,个个无不是精彩。更何况还有陶公子,方公子虽然才情不凡,不过和陶公子相比,也有着差距的吧”
第341章 暗潮涌动()
这几日来,随着陶知谦的名气扩散,聊斋志异也传播得更广。甚至有小道消息流窜出来,某位进士看了聊斋志异后,也是自叹弗如。
更有切确的消息表明,聊斋志异已经成了许多豪门大户人家的床头必备书籍之一,甚至就连顾县令也不例外。每一日,连云书行发行最新一期的聊斋志异,县衙都有派有专人来取,直言说是顾县令要看。
连那些大人物都爱看,别说聊斋志异本来就异乎寻常的精彩,即便是普普通通,他们这些小人物也会去追捧一番,以让自己无形中也和那些大人物达到一个档次。
就在这个街道岔路口,就有不少忠实听众和方明远分道扬镳。这种分道扬镳或许只是暂时的,或许,也是永远的。
方明远看着身后只剩下四五人跟着,心中不满的同时,也更加迷惑。以往他出门,去说书台说书,往往还不等他抵达说书台,身周经常就能聚集不下百十个听众,而且更多听众更是早早就得到消息,在说书台等着他了。
和往日相比,现在的情景已经堪称冷清。
“或许我的那些听众,都已经在说书台等着了吧”方明远如此想着,心中也变得好受许多。
但现实往往都是残酷无情的,等方明远来到说书台一看,台下零零落落,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百人出头。其中甚至还有约莫三分之一,是一群孩童。
要知道现在可是下午的黄金时段,放在往日,说书台绝不至于只有这么一点人数。
台上说书的书生更让方明远一阵诧异,那人只是一个书童罢了。以前想要上说书台说书的书生不知凡几,竞争不可谓不激烈,像下午这种听众人数最多的黄金时段,要么是有些名气,要么和掌书官的关系不错的秀才才能上台。至于书童,想要在这个时间段上说书台,那几乎是不可能。
“方公子来了”
“终于等到方公子了,说实在的,若不是听方公子要来,我都要去城外了”
“现在说书台,恐怕也只有方公子的故事还能勉强听一听了吧”
看见方明远到来,台下听众大都目露期待。
“方公子可算来了。”张明达快步迎了过来,热情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张明达本来还指望着方明远来给他救场,让说书台增添人气。现在看来,听众人数的确是有些许增加,但却依旧远远未达到他心中的预期。
“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人怎么变得这么少?”张明达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心头疑惑。
听见这话,张明达脸上本就勉强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神情阴沉下来。
张明达看出不对,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张大人不妨说说,我或许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方公子久在家中闭门苦读,却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凌源县发生了什么。”张明达叹了口气,解释道:“本来凌源县只有这么一个说书台,大家听书,也只能来说书台听,可是现在”
话没说完,张明达又是一声叹气。
“难道又多了一个说书台?”方明远心思灵敏,很快就抓住重点,但瞬间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可思议。
张明达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现在在城外的县卫军营地,又多了一个说书地。现在那些书生,大多都去县卫军营地说书去了,而那些听众,也大都去城外听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明远眉头紧皱。
张明达问道:“那个叫陶知谦的秀才,想必方公子还记得吧?”
“陶知谦?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方明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他如何会忘了陶知谦,而且提到陶知谦,他心中就总是冒出一股无名火。上次比试输给陶知谦,虽然外人没有说太多,但方明远却自觉颜面大丢。
张明达于是把这几日的事情,如此这般对方明远说了一遍。言语中不乏夹杂很多愤懑之言,以及一些无中生有,对陶知谦的贬低。
“难道张大人就坐视陶知谦在那里胡闹?”方明远阴沉道。
“他再是胡闹,可也没触犯什么律法。而且那可是县卫军营地,你让我为之奈何?”张明达满脸苦涩。
其实后一句才是重点,若是没有县卫军的撑腰,张明达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少不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