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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远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原来方公子不敢,看来定是心虚了。”陶知谦冷笑道。
方明远脸色涨得通红,怒道:“谁说我不敢?只是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无关,况且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去圣庙发誓?”
“不敢就是不敢,何须胡言狡辩。我从前也听说过你的名头,却原来没料到是这样一个龌龊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郝行目光冷厉地盯着方明远,说出的话就好像一把尖刀深深刺在方明远心头,让方明远脸色一阵惨白。
“方公子不敢去,那必然就是心虚了”
“唉,没想到我们凌源县的第一秀才,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可惜啊”
“我听说方明远和陶公子前段时间在说书台比过一场,或许是因为输了不甘心吧。只是没想到,方明远竟然这般输不起”
“我之前还怀疑陶公子的不是,现在想想,还真是不该,惭愧啊”
大堂外人群议论纷纷,有人鄙夷方明远,有人为之前怀疑陶知谦而感到自责,有人则痛恨陆平,还有人质疑方明远几人和陆平私下勾结,要来诬陷陶知谦。
各种杂言碎语,不一而足,但大体都是一片倒地站在了陶知谦这一边。
郝行冷笑地看着曹伟德,说道:“现在事情才算是清楚了,陆平诬陷陶知谦,这是不容置疑的。同时方明远和他的学生周启云,参与其中,也有罪。至于张大人”
发现郝行的目光看过来,张明达心下一阵叫苦,连忙撇清道:“我只是秉着当官为民主持公道的准则行事,这件事情不管谁是谁非,都与我无关。”
“那你也少不了一个是非不察的罪过。”郝行冷冷道:“况且究竟你有没有参与其中,待好好查一查,也就清楚了。”
张明达脸色一阵涨红,转头看向曹伟德,拱了拱手道:“曹大人,这里是典狱所,你说应该要怎么办?”
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只有曹伟德了。
曹伟德稍一沉默,道:“本案双方各执一词,疑点颇多,本官也不能偏听偏信任何一方。所有本官决定暂时休堂,待本官好好查他一个水落石出,再还各自一个公道。”
方明远几人无不是暗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中也暗恨不已。
今天若非是郝行在场,为陶知谦撑腰,绝对可以让陶知谦百口莫辩,黑的也要让它变成白的。
方明远几人直道事情就算到此结束,也算便宜了陶知谦。
但郝行却哪里愿意如此放过,且不说他本来就欣赏陶知谦,看不得这些龌龊事。而且他们县卫军准备拉拢陶知谦,更可以借此事送陶知谦一个人情。
“既然典狱所不愿意查案,那我也只好禀明蒋将军,让蒋将军请县令大人亲自来彻查此事。”郝行冷冷道。
“郝行,你可不要过分?”曹伟德直呼其名,显然已是怒极。
郝行冷道:“我过分了么?我只是让事情早点清楚,早点还人家一个公道。”
一言落下,郝行又看向陶知谦,说道:“这典狱所办案太过拖沓,不过我听说顾县令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若是让顾县令来查此事,想必用不了半日就能水落石出。我们还是走吧,到时候我让蒋将军去请顾县令来办案,必定还陶公子一个清白,也总好过在这里两费时间。”
“既如此,那就多谢郝将军了。”陶知谦拱手谢道。
“你我两人有什么好谢的,若是我不帮你,只怕我们蒋将军也不会放过我呢”郝行摇头笑道。
从郝行这番话中,已经足以听得出陶知谦和县卫军之间,关系匪浅。
方明远几人神情阴沉至极,暗道失算。他们本来以为县卫军就算欣赏陶知谦,也不会帮村到如此地步,只是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他们想差了。
曹伟德额头上已经不觉冒出几滴冷汗,这件事本来就有着龌龊,他心知肚明。如果是顾县令插手此事,发现什么端倪,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一个严重,说不定他头上这顶官帽子都要保不住。
同时他心中也对方明远和张明达两人暗恨不已,这两人来找他办事的时候,可没有说到陶知谦在县卫军中有着这么大背景。否则一个外地来的秀才,还不是任由他来拿捏?
现在可好,就连他这个典狱官,都要骑虎难下了。
看着郝行和陶知谦两人马上就要转身走出大堂,曹伟德终于忍不住喊道:“且留步,这件案情,本官已经有些眉目了。”
“曹大人”张明达惊道。
曹伟德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闭嘴!”
若不是张明达两人对他没有交待清楚,他又怎么落到如此处境。既然是张明达两人有错在先,也就怪不得他曹伟德不义了。
“哦?”郝行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曹伟德,嘴角夹杂着一丝莫名笑意问道:“不知曹大人看出了什么眉目?”
第349章 查他个水落石出()
堂外那些为陶知谦抱不平的人群也安静下来。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曹伟德。
一时公堂内外,寂静得近乎诡异。
只见曹伟德把目光看向堂上不知跪了多久的陆平,喝问道:“陆平,如此多的证人,间接或者直接都在表明,五月十五号晚上你或许根本就没见过陶知谦,你可承认?”
陆平颤颤巍巍抬起头,脸色已经苍白得几乎不见人色。
还不等陆平开口,陶知谦突然出声道:“我看你也是苦命人,活得不容易。如果你现在愿意老老实实交待出事情真相,我可以原谅你此番不计较。按照律法,如果取得当事人谅解,你虽然不能全部免罪,但也能罪减一等。但是”
陶知谦话语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如果你还是冥顽不明,那不但不能减轻罪责,更是要罪加一等。诬陷一个秀才,就是十几二十几年牢都不够你坐的。”
郝行也冷笑道:“而且你不要以为到了牢里就会轻松,我们县卫军上下莫不敬佩陶公子。你现在认罪还好,若是一味继续诬陷,到时候你即便下了牢,我们县卫军有的是人,到时候绝对让你好过不了”
陆平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没见过什么大阵仗,不过因为禁不住方明远几人的诱惑,才做出这事,现在醒悟过来,已经后悔得不得了。
此时又被郝行拿话一唬,身形一颤,更是差点瘫软在地。
“郝将军,你贵为军中将领,自应该以身作则,怎么可以恐吓原告?”方明远起身怒视着郝行。
郝行冷笑道:“我就是恐吓了,你又能如何?”
方明远直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羞又怒,脸皮只觉火辣辣的作痛。
“曹大人,有人在公堂之上恐吓原告,曹大人身为公堂执法人,难道不该管管么?”张明达也恼怒道:“请曹大人将郝将军暂时请出公堂,免得扰乱了公堂秩序。”
其实张明达和方明远心中也未尝不是暗喜,郝行这一番话,正好给他们一个把柄。如果将郝行赶出典狱所,只剩下陶知谦一人,要圆要扁,却还不是任由他们搓揉?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曹伟德只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丝毫没有要管郝行的意思。
“你们把本官害得还不够么?哼,本官反正是受够了,县卫军是惹不起,早点结束此案,也好落一个轻松”曹伟德心中如此想着,根本就不理会的张明达两人连番暗示。
陆平经受不起惊吓,又见方明远和张明达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心中顿时失了主意,哪里还敢隐瞒。
“小民有罪,小民有罪啊”陆平连连磕头哭诉道。
见到陆平如此一番模样,方明远脸色顿时一阵苍白,如失了浑身力道般,整个人都瘫坐在木椅上。
张明达怒声呵斥道:“陆平,之前你是怎么跟我们说的,休要胡言乱语”
“闭嘴!”郝行冷喝道:“你参与其中,休要说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话间,郝行右手已经握上了刀柄,眼中杀意隐现端倪。
论修为,郝行已经达到了举人层次。庞大的举人气势袭压过去,让张明达下意识止住声音,脸色一阵苍白。
行军多年,早就习惯了用实力来说话。此番举动,方才显现了他的真性情。
“继续说来。”曹伟德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陆平此时哪里还敢隐瞒,颤抖着声音,将事情原由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出来。
原来陆平本是本地一个破落户,出外多年讨生活,却没有赚什么钱。前不久他才回到凌源县,然后就被方明远的学生周启云找上门,对他如此这般交待一番,总体说来就是诬陷陶知谦挖了他家祖坟。
陆平的确在象山庄那片地域有祖坟,但至少离象山庄有两里地。陆平本来犹豫,但周启云却拿出五十两白银,并且许诺,如果事成,还另外有一百两银子的酬谢。
五十两银子对陆平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事成还有另外一百两银子,财迷心窍之下,陆平满口就答应了下来。如此下来,也就有了现在这些事。
在陆平的讲述过程中,周启云已经满头冷汗,脸色越发苍白。
“陆平,你交待的可都是实情?”曹伟德问道。
陆平回道:“小民不敢隐瞒,这些的确都是周少爷让我做的。”
堂外人群把目光纷纷凝聚在周启云身上,议论纷纷,没听见有什么好话,多是鄙夷痛恨。
周启云大叫道:“胡说,你胡说,我不过是见你可怜,才来帮你,你怎么可以反过来污蔑我”
啪!惊堂木狠狠砸下,响彻公堂。
周启云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只是已经面无人色。
曹伟德又向陆平问道:“那你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说的事情为真?”
陆平略一犹豫,随即脱掉靴子,从袜子里抽出一张纸条,说道:“小民不敢隐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