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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得,当不得,林先生折煞我了”叶顶天连忙摆手,见陶知谦放下手,这才松了口气,又歉然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应该和林先生说的,只是”
陶知谦笑着打断道:“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况且我也对村长隐瞒了修为,算是扯平了。”
陶知谦知道叶顶天的意思,今天以前,叶顶天只想着要将陶知谦留在红木村,甚至想要让他在村中娶一个女人,好在红木村扎下根。
此时对叶顶天的知恩图报之举,陶知谦也很欣赏,总算自己一顿忙活没有落空。
在圣元大陆上,书道为尊,其它都只是旁枝末节。一般而言,只有在书道一途没有什么希望的人,才会转学医术等其他途径。这种情况下,医生本来就少,而又所造诣的就更是不多。
尤其是能被世人称颂为神医的,当世之间,更是寥寥可数,而且大都投身豪门大族谋前途,很难觅得踪影。
此后又过了四天,等陶知谦养好伤势,叶顶天就领着陶知谦两人出发了。
至于村中事务,叶顶天已经尽数交给了叶不苟两位书生,以及村中几位长者。
用叶顶天当时自嘲的话来说,就是“村中有我没我其实都一样,反正平时就是叶老先生他们在管理,我就做个打打杀杀的事情。”
陶知谦心下好笑,他自然也看得出来,以叶顶天的头脑实在当不成一个好的领导者,不过倒是能算得上一员悍将。
离开红木村后,花了近两天时间才三人才抵达最近的一个镇子,桃木镇。
之后又在桃木镇稍作休憩,就赶往了附近的广元县。
到了广元县后,陶知谦才终于得到机会,在驿站寄了一封书信到江陵县。信中并没有说得很详细,只说暂时安好,让大家不要担心,不过还需要在外面耽搁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对于左相府之事,陶知谦只字未提。只因左相府势大,他此时还不想牵扯到家人。
广元县有马行,陶知谦心情急迫,便花费不菲代价租了三匹飞马,以一日三百多里地的速度,赶往近千里之外的春意县,寻找神医为胡若雪治伤。
所谓飞马,确实也长了一对翅膀,但那对翅膀并不足以让它笨重的身体飞行,只勉强让它可以扑腾而起。不过仗着那一对翅膀,飞马也比普通的马匹速度快了许多倍。
江陵县自从九月十五日祭祖节之后,就开始全城戒严,一连过了五日后,才开始松懈下来。
但这种松懈,也只是外松内紧。
在暗中,反倒更加森严。
陶知谦家中一片愁云惨淡,陶知谦不在家,江左这个学生就不得不暂时主持家中大事,并非负责对外联系。
“十月初二了,已经过了十七天了。老师,您到底在哪儿啊”江左紧皱着眉头,口中喃喃自语。
咔嚓
江左不自觉用劲一攥,精美的茶杯,顿时在他手中碎裂。
他浑然没有在意瓷器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手中这点疼痛,和他心中的担忧比起来丝毫不足为道。这大半个月来,他除了关注陶知谦的消息,对其他事情都已经提不起兴趣,写字握断毛笔,吃饭捏碎筷子,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早就已经不足为奇。
陶知谦两人消失的事情,江左都没敢告诉陶知谦的父母家人,仅仅只有在江陵县的陶知行和陶知恭知道。
连续大半个月的担忧,他几乎是度日如年。
就在此时,突然吴先正从门外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满脸激动之色。
“老老爷来信了”吴先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江左一愣,先是不可置信,但紧接就蹭地一声站了起来,也不顾将桌椅撞倒,连忙跑向吴先正。
“老师的信在哪里?”江左的语音都颤抖起来,心中深怕这只是一个白日梦。
老师回家,老师来信,等等之类的情景,江左这段时间几乎每晚都要梦见那么一两次。
但这次的确不是梦,从吴先正手中接过尚带着体温的信封,感受到那实质的触摸,江左竟是不自觉落下泪来。
江左颤颤巍巍地掏出书信,展开信纸。
“经历过一些事,其中情节暂时不便细言。但我现在一切安好,若雪也没事,大家不用担忧”江左细细地看下来,确认是陶知谦的字迹无疑。而且其中还穿插了几句玩笑话,那是只有他和陶知谦师生两人之间才知道的玩笑话,这更能证明来信的人就是陶知谦本人。
“不管老师此时身在何地,只要老师没事就好”江左松了一口气,多日以来压在心头沉重压力此时突然消失,竟是不防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吴先正多日以来愁苦不散的神情,这一刻也有了些许轻松,问道:“老爷来信的事,要不要报告官府?”
江左也回过神来,边有些尴尬从地上起身,边道:“娄县令这大半个月来全城搜索,也耗费了不少心力,这件事情的确要通知他,我这就去。”
娄清之书房内,此时已经乱糟糟成一团,书籍从书架上散落下来凌乱了一地,地上各种瓷器碎了一地。
砰
伴随着一声清脆碎裂声,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也溅了一地,犹自冒着腾腾地热气。
第66章 春意县()
“简直就是一群废物,连个茶都泡不好”娄清之狠狠地瞪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和那茶杯生气,还是看对面的墙壁不睡眼。
门外的两个下人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窃窃私语。
一人说道:“唉,老爷又摔了一个杯子”
一人回应道:“是啊,也不知道老爷从哪里来的火气,这都快大半个月了”
大半个月来,娄清之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东西,但若是有下人自作聪明来打扫书房,必定就是被娄清之一顿毫无缘由的责骂。如此大半个月下来,下人们也早就习惯了,谁也不敢来打扫书房。
只是他们这些下人,又哪能体会到娄清之心中的巨大压力和忧虑。
自从上个月祭祖节,陶知谦失踪后,娄清之便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最初在城外护城河岸边,发现了一个由冰晶凝结成的“陶”字,官府通过搜索周边线索,发现目标是向北而去。但之后一路向北追查,却没有发现丝毫线索。
官府由此作出判断,第一种可能性就是目标不走陆路,那就可能是通过飞舟等其他方法。而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往北的迹象是假的,目标还潜伏在江陵县地域。
正当县衙追查着线索的时候,州教府也派人下来,给娄清之下死命令,一定要找到陶知谦。
本来顶着州教府的压力,娄清之就已经很难受。但就在五天前,竟是连赵皇也不知怎么得了消息,传下一道旨意,虽然其中的话语不咸不淡,但却让娄清之颇有些惶恐不已。
州教府和朝廷给予的压力,让娄清之几乎都要喘不过气起来,而对陶知谦的担忧,也让他一天天越发焦虑。
娄清之甚至都怀疑,陶知谦是不是已经遭人毁尸灭迹了。但不过瞬即,他马上就驱散这个念头,不敢继续再往下深想。
“陶知谦,你到底在哪里啊,至少也该喘个气出来啊”娄清之喃喃道,眉根几乎已经锁成了一片。
正当这时,门外闯进一个下人,顶着娄清之近乎暴怒的目光,小心翼翼道:“老爷,江左来了,说有大事要禀报老爷。”
“江左”娄清之沉默一会儿,忽而叹气道:“让他进来吧。”
江左每一天都要来上那么一两次,向他打听陶知谦的线索。但每一次,娄清之都只能让江左失望而回。
这一次次下来,娄清之心中竟已是有了几分怕见到江左的念头。
不多时,江左便急步匆匆地踏进了书房。
娄清之有些愁苦地看着江左,心中正在斟酌着要怎么跟江左说。每一次看到江左失望,他都有些不好受,就好像自己真的办事无能似的。
但这次还不等娄清之开口,就见江左满脸激动地说道:“娄大人,老师来信了”
“陶知谦来信了?”消息突如其来,娄清之一时不敢置信,愣了老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激动道:“陶知谦真的来信了?你莫不是要拿我开玩笑吧?”
“我怎么敢拿大人开玩笑?信就在这”江左上前将信纸递给娄清之。
娄清之手指有些发颤地小心接过,展开信纸往上面看去。
“经历过一些事,其中情节暂时不便细言。但我现在一切安好”
江左在一旁解释道:“大人应该认得,这的确就是老师的字迹。而且其中有几句玩笑,也是我与老师之间两人才知道的。我可以确定,这定然就是老师本人无疑。”
短短不到四百字,娄清之几乎看了三十多息。
良久后,娄清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脸上终于浮现出这大半个月来的第一次笑容。
“陶知谦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娄清之舒气道。
江左犹疑道:“这信来自锦州,老师既没有说明他现在的处境,也没说害他的人是谁”
娄清之道:“陶知谦没说,或许有着他自己的考虑。或许害他的人被他处理了,又或许是敌人势大,不想连累你们。总之一切,都等陶知谦回来再说吧。我现在也该去向州教府那几个派下来的人汇报一声,一天天就知道拿我是问,简直烦死人。”
春意县位于锦州东北区域,一面临海,其余三面环山,土地尤其肥沃,农业发达。
等陶知谦三人抵达春意县,已经是十月初四。
“神医性子高傲,说的话可能会不好听,林先生等会儿如果听得不顺耳,也千万不要生气。”叶顶天朝陶知谦两人叮嘱道。
陶知谦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他们有求于人。如果神医真能治好胡若雪,别说说话不好听,就是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一顿,他也不会丝毫介意。
在来的路上,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