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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红娥轻轻的抗拒了一下,没挣掉,也就由他握着了,她转过脸,看着马走日。
眼光有些期期艾艾的:“走日,姐晓得你好,姐看到那个大粪桶,心里也想吐,可是,没得办法,是姐命苦吧。”
“不。”马走日拼命摇头:“姐,你命不苦的,你放心,那个大粪桶娶不成你的。”
听到他这话,汤红娥眼光闪了一下,但随即又晦暗下去,轻轻叹了口气,没得说话,她显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马走日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这桩婚事。
马走日当然也不敢说,听得懂狗语,甚至可以让狗帮忙,这是妖怪呢,跟聊斋差不多了,他怎么敢说。
只是紧紧的握着汤红娥的手,汤红娥也任他握着,直到听到陈老太的声音,汤红娥才回房睡觉。
马走日却兴奋得睡不着,让胡椒粉把四眼狼叫了来,问起情况,四眼狼信心满满的道:“狗皇放心,我传下狗皇旨令,群狗踊跃,已在布置。”
“明天太阳下山时,车家祖坟前,会有一出戏,黄狗戴孝布,花狗哭灵,连哭七夜,我看车直贤吓得死,吓不死?”
车直贤发了财,重修祖坟,水泥沙子堆砌的坟堆,象一个坚固的地堡,周围还彻了围墙,栽了杨树,一座坟墓,基本占了半座山,老远就能看到,而看到的人,也无不赞扬。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车家祖坟,却出了一件怪事。
太阳下山的时候,车家祖坟前,不晓得从那冒出来了一群狗,这群狗奇怪,是十二只大黄狗,每只黄狗头上,还扎了一块白布,这十二只黄狗,在车家祖坟前面,列成两排,就仿佛人祭祖时,排列的车家子孙。
然后又来一群大花狗,跪在车家坟前,放声乱嚎,那声音之悲惨,简直没法形容。
不象完全是狗嚎,倒有点儿象人话,有些耳朵灵光的,隐隐晦约听出,叫的好象是一句话:“汤女进宅,车家灭门。”
这出活闹剧,连上演三天,第一天看到的人还少,第二天起,人一传十,十传百的,看的人就多了,本来车家祖坟就修得高,站在村子里就可以看到的,有心看,人人可见,听得花狗嚎,黄狗拜,个个毛骨悚然。
这也着实太诡异了。
而且那句话,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花狗嚎的,就是八个字:汤女进宅,车家灭门。
陈老太嫁的是牛肚村,车直贤住的,叫牛圩村,无论牛肚牛圩,实际上都是以车姓为主,而车直贤想娶汤红娥的事也传了出来,这下车家的族老们不干了。
因为车直贤开大发鱼塘发了财,平日里,老人们见他还要客气一点,这一回却绝不客气。
让他退了汤家的亲事,要是不肯就要行族规,直接打死他了事,老族长说了,打死车直贤,他去抵命,死他一个,比车家灭了门强。
实际上不用族人们来逼,车直贤自己已经吓得半死了,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怕死,越迷信。
车直贤有得是钱,什么女人没玩过,他曾经花二十万一夜,睡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呢,为的啥,不就是那几秒钟快活吗!
汤红娥再漂亮,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女人而已,为一个女人,搭上一条命,他可没得那么呆。
不错,车家灭不灭门,他实际上漠不关心,但他自己怕死。
第四天早上,他让人给媒人带话,要退亲,定金也不要了,自己着实是怕了,自己甚至不敢在牛圩村住了,跑去了省城,那边他实际上还包着个小演员呢。
陈老太接到这个信,瞠目结舌,她这些天看马走日,就象看日本鬼子,巴不得生吃了他的感觉,这个时候却不得不问了:“走日,红娥跟车老板的八字,就这么犯冲?”
“是。”马走日老练而自负的点头:“他们的八字,单过的还好,弄到一起,那是双克,非得有一个死,不死不休。”
然后又补上一句:“我师父之前特别跟我说过这种八字。”
赵公猪那个人,比较邪性,陈老太心里一直还是有些畏服的,听说是赵公猪生前就排过,她再也没得话说了。
倒是汤红娥就不怎么信,因为事前听马走日透过点口风啊,晚上消食的时候,她又搬条椅子出来了。
稍坐得离马走日远了一点点,端详着马走日,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走日,没想到你这么鬼。”
第17节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马走日不敢解释狗语的事,但也不愿骗汤红娥,就对着她呵呵呆笑,汤红娥脸上红了一下,嗔道:“呆笑呆笑的。”
她说几句轻微的怨言;发一点点的怒气,益增其媚,马走日心中一热,把椅子挪过去,伸手又一下握住了汤红娥的手。
“呀。”汤红娥轻轻叫了一声,挥了两下,没挥脱,实际上她也没用什么劲,她的手软绵绵的,握在手里,就象握着一块棉花,而她那一声轻吟,更直钻到马走日心里去。
马走日心里火热得厉害,不过他也不敢有越轨的动作,就只看着汤红娥呆笑。
“就只会呆笑。”
汤红娥羞嗔一声,却又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么一来,周围村庄都传到了,姐以后真的要不好嫁了。”
马走日心中一热,脱口而出:“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汤红娥幽幽的看着他:“可姐是个寡妇。”
看到汤红娥这种微带着凄苦自怨的眼光,马走日一下子冲动起来。
也不晓得哪来的胆量,一用劲,一下把汤红娥拽了起来,一把拥在了怀里:“姐,我不嫌的,我就欢喜你,天下所有的黄花闺女全加起来,都赶不上你一根头发。”
“呀。”汤红娥骤不及防,扑倒在他腿上,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听到他这话,又羞又喜,看着马走日,道:“走日,你说真的?”
“是。”
她羞答答的神情,还有那一声轻吟,让马走日心中一炸,好像魂儿都飞起来了,他情不自禁的,紧紧抱着汤红娥,一下就擒住了她的嘴。
汤红娥的唇,柔软的,稍带着一嘎嘎凉意,但很甜腻,或者说,她整个人,都软乎乎的,抱在怀里,那个软玉温香啊。
汤红娥给他吻了一下,连忙就挣脱了,娇嗔道:“思思在呢,给人望到。”
她是个脸皮薄的女人,说着就站起来,抱着一边跟胡椒粉玩儿的思思,进了屋子。
到屋门口,她又回过头来看了马走日一眼,那眸子里,含羞带笑,就那么一眼啊,马走日整个人就好象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车直贤退亲的当天,陈老太就回家去了,但是没过两天,她又来了,竟然又给汤红娥找了个对象,是市交通局的局长,姓项,叫项杜颜,新死了婆娘,看了一眼汤红娥的照片,迷死了呢。
“这可是局长,人家是局长啊。”
陈老太说得口沫星子横飞,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了,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
马走日心中发苦,那夜亲了汤红娥后,汤红娥怕羞,就再也没给他机会,他也没敢硬要,但心中满溢着幸福,走路都象在云里飘着一般,但陈老太这一下,却就象是朝头朝他身上浇了一盆冷水。
局长,那是局长,汤红娥嫁过去,那就是局长太太,而他什么都不是?
普通老百姓而已,他有什么,一处漏雨的破房子,还有九分多田,再也没得别的了。
晚上,陈老太又外去拉家常了,汤红娥搬条竹椅子出来,坐到马走日边上,看他不吭声,她主动伸手握着了马走日的手。
“姐。”马走日叫,有些想哭的感觉。
汤红娥不答应他,就只是端详着他,那眼里的情意,就象天上那月亮的光,明亮透彻。
马走日明白了,汤红娥拗不过她妈,如果马走日只会哭,那么,她真的会成为局长太太,但如果他肯努力,也许还能留她下来。
她握着马走日的手,就是无声的鼓励。
“姐,这件事你就交给我,我一定会娶到你,一定会。”
汤红娥的鼓励,让马走日心中翻起千万倍的斗志。
汤红娥柔柔的一笑,身子俯过来,在马走日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马走日身子象过电一样,幸福感刹时又充满了整个心胸,不过他没得抱汤红娥过来。
这个时候,他不要勉强汤红娥,不要让她作难。
他相信,他一定会打败那个什么项杜颜的局长。
陈老太回来后,汤红娥就回屋睡觉了,马走日立马让胡椒粉请四眼狼来。
“局长?”
四眼狼虽然是一条见闻广博的老狗,但终究只是一条乡下的狗,一听到是个局长,可就有些发蒙了。
不过他狗眼一转,对马走日道:“要不请万药狗过来商量一下,之前华家老爷子在的时候,经常有高干请他出诊,据说里面还有省部级高干呢。”
马走日自然不会反对,胡椒粉到牛头山高处叫了几声,远处有狗回应,到快一点钟的时候,万药狗气哈哈的跑过来了。
“大半夜请你来,难为情。”虽然是狗,马走日也当做人看,先道了歉,然后把事情说了。
“这个。”万药狗没直接给出主意,却道:“狗皇,我有个建议,请狗皇下令召唤黑虎吧。
黑虎之前的主家,是个国企大老板,天天交往的,都是官员,这方面,它最有主张,不过后来他主人出国了,没得带它,现在在外面流浪呢。”
马走日立马点头同意,万药狗便去牛头山顶上叫吠了几声,远处就有狗应,消息也就发外去了,狗吠千里,传得很快的。
万药狗当天夜里就没赶回去,它说,华老爷子死了后,它在华家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回不回去,都无所谓,马走日便让胡椒粉陪它。
当天晚上,黑虎没得来,第二天,那个项杜颜却来了,也是四十来岁的人,同样一个啤酒肚,只是没戴金链子,戴了块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