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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婷甜大小姐一个,晚上又玩得疯,早上就起得迟,九点多钟快十点了才爬起来,先想跟马走日撒个娇,让他来陪她吃早饭呢。
结果马走日跟她说,他到了汉东市,而且进了什么信访服务办,下午的火车,就要进京去。
许婷甜一听就晓得了:“这肯定是贾一涛搞的鬼,他要摘桃子,怕你捣鬼,所以把你远远撵到首都去。”
她这么一说,马走日也晓得了,可晓得了没用啊,他现在是吃公家饭的人了,也就是之前想得要命的吃公家饭,不是农民工,抽调他进信访服务办,他就得干。
除非另有背景,另想办法,摞担子是不行的,他要敢回江州市,人家直接就把他开了,那更遂了贾一涛的意。
倒是许婷甜直接:“走日,要不你干脆不干了,另外找个工作吧,或者自己做买卖也行。”
她说得轻松,马走日却没得答应声,说到做买卖,他现在还真有本钱。
但无论在汤红娥心里,还是他自己心里,吃公家饭都是一个没法取代的存在,哪怕是陈老太那一关,都笃定过不去,辞职不干,那是绝不可能的。
许婷甜倒是善体人意,听他不吭声,就转开话题,道:“那你等着,我马上来汉东市,要是你敢先走了,我就哭给你看。”
虽然是撒娇,但内中的情意,却让马走日感动。
实际上说到进信访服务办,马走日与旁人的想法并不相同,旁人进信访服务办,认为是件苦差事,马走日没经过,并不能体会这里面到底是苦是甜。
甚至因为能去首都,他反而有另外一层欣喜,因为黄亚男在首都啊,还有姚红娟。
看见姚红娟他有些怕,姚红娟走了,他认为浑身轻松,可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里,又还残存着姚红娟的影子,如果能在首都见到姚红娟,到底是害怕还是高兴,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非要说烦恼,一是离家远了点儿,汤红娥会想他,他也会想汤红娥,这是一个。
另一个,则是许家投资蜈蚣谷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他,即使贾一涛发现了穿云箭的秘密,许家也应该可以摆平,顶多答应贾一涛的条件,塞点钱嘛。
在天朝做买卖,这是通用的潜规则,甚至老外都得服从这个潜规则,许家在天朝投资有很多年,这一套,吃得太透了,摆平个把贾一涛,小菜一碟。
但许婷甜为了替他讨公道,不但直接得罪了贾一涛,也跟江州市机关闹翻了,投资没法达成,即使明年投标成功,付出的代价也会大得多,这都是因为他啊。
所以马走日心里,即感激,又歉疚,他心中是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尽可能优惠的帮许婷甜争到蜈蚣谷的投资项目。
但结果却给远远撵去了首都,那就没法尽力了,这才是他最大的烦恼。
许婷甜来得很快,没用个把小时,也就到了,她早饭还没吃呢,马走日听了,大是心疼,连忙找了家店子,先带她吃东西。
许婷甜一面吃着东西,一面还嗷嗷不服:“贾一涛那个人真卑鄙,不过我想呀,是昨晚那些小痞子尊称你为马爷,把贾一涛唬到了,害怕你叫黑帮的报复他,所以干脆把你远远的调开了事。”
一言中的,所以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啊,还是很可怕的。
马走日只有摇头,无论是不是贾一涛弄的鬼,也不管贾一涛是什么原因弄的鬼,即然进了信访服务办,想要退出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不干了,不然说什么都没用。
他最关心的,还是许家投资蜈蚣谷的事情,听说明年投标会的时候,许婷甜会来参加,马走日道:“到时我一定回来,如果请不到假,那我就不干了。”
“嗯。”许婷甜眼珠子亮亮的看着他:“你当然要回来帮我的,放心,我一定可以投到标,然后让你回来做风景区的副主任,如果你辞职,那就代表许家,做风景区的主任。”
原来许婷甜还是为了他,马走日真的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这样的女孩子,富家的千金,绝佳的大美女,却对他如此情深义重,难道真是天缘,不然他着实想不出理由。
下午一点多钟的火车,吃着饭,马走日的手机就响了,袁武德打来的,马走日说在外面买点东西,到火车站会合就行。
又拖了半个小时,着实拖不下去了,许婷甜送他到火车站,上车在即,许婷甜再掌控不住,不管女助理在没在看着,直接扑到马走日怀里,马走日心中更是激情如火。
他实际上是个比较守旧的人,经常在车站什么的看到年轻人亲吻,自己是不敢的,这个时候却什么也不顾了,与许婷甜深深长吻,直到列车员催,才依依不舍上车。
“你女朋友?”
问话的叫唐小杉,名字小,块头却不小,是高泽市抽上来的,也在车窗边看,大加赞叹:“你这女朋友可真是好看啊。”
包括袁武德在内,其他几个人也都连连点头,个个满脸艳羡。
马走日心中即有着离别的悲伤,听着唐小杉几人的夸奖羡慕,心中又不由自主的高兴。
第172节无巧不成书()
旅程就从马走日怎么泡到许婷甜的话题开始,马走日半说半露的,许婷甜的身份什么的全都不说,只说自己会点儿功夫,然后在舞厅跳舞有人捣蛋,就这么认得的。
听得唐小杉连连叹气:“我也常在舞厅跳舞啊,只约上两个寻常的女人,这样的美女,怎么一个也约不到。”
袁武德等人听了哈哈笑。
高铁快,晚上就到了首都。
汉东市原来在首都有个办事处,现在明面上撤消了,实则换块牌子,还有人留守,只是规模小了很多,空房子也多,投诉服务办就安排在里面。
马走日刚开始还以为投诉服务办是怎么运作的,实际上就是坐着等,不可能汽车站火车站的去找啊,只能等汉东市那边的消息。
至于平时,就坐守待命。
实际上投诉的并不多,即使有,也没几个。
马走日到京中一个礼拜,休息天就是打扑克,扑克也带点色,掼蛋,十块的底,五、十、A,打到A输了是三十块,十输了是二十,要是五上直接输了,就是十。
在五上直接输了的,叫捉双,一般对手难得有这样的好牌,所以输赢都是十块二十的,而且手气一般较平均,这把输了,下一把说不定赢了,打得时间也长,一个白天,有时候输赢不过一二十块钱,所以一帮子穷光蛋还打得起。
但打了几回,就没得人肯跟马走日配对了,因为他牌技着实不行,之前没打过啊,只大概看过,会一点,打这种牌,手气重要,技术也要的,还要会算牌。
马走日没经验,根本不晓得算牌,昏头日脑的打,怎么打得赢,输的多赢的少,自然就没得人肯跟他配对了。
马走日也不在乎,不打就看着罗,实际上他也没得心思打牌,他从来就没赌性,打小到大,袋子里始终都没什么钱啊,他输不起,也不想赢旁人的。
再一个,黄亚男和姚红娟都在首都,姚红娟不说了,黄亚男可让他想得特别厉害,好几回悸动,想着是不是给黄亚男打个电话,最终没敢打,而黄亚男这段时间,也始终没给他打过电话。
马走日有时就想,也许黄亚男已经出国了,国际刑警嘛,代表人民到外国抓民贼去了,想着黄亚男威风凛凛的样子,不免心驰神往。
刚开始几天,纪律还不丑,虽然天天就围在一起打牌,起码人都在,过了一个礼拜,慢慢的就散慢了下来。
一般大早上能见到人,混一眼,然后就不见了,到第二个礼拜,能坚持留在院子里的,就余下了马走日一个。
对这种情况,袁武德也没得办法,又没得事做,钱又不多,天天捆在一起,怎么可能?
所以也不怎么去管,他只提一个要求,手机必须得开机,如果有事的时候,打不通,或者不能在个把小时内赶回来,那么休怪他不客气,直接清退回原单位。
真要给退回去,那也是件麻烦事,所以唐小杉等人都拍胸脯保证,绝不让袁武德难做。
而马走日稍微一打听也就晓得了,这些人,都在外面找了工作兼职,捞外水呢。
本来也是,千把块钱,在江州市高泽市那种小地方,还可以花一下,甚至可以包着一家人有吃有穿的,虽不富裕,也饿不着。
可千把块钱在首都够干什么啊,虽然五个人里,除了袁武德,都是单身狗,可越是单身狗的钱,越不经花,不借机找点儿外水,怎么可能。
唐小杉就偷偷告诉马走日,当保安,在一家公司天天上夜班,每夜一百块,实际上就是在十二点前巡视一回,余下的时间就在保安室里睡觉,等于就是人家花一百块请他们睡觉一样,笃定的美差。
马走日犹豫了一下,差嘎嘎就答应了,着实是美差啊,跑人家保安室睡一觉,顺便挣一百块,一个月就是三千块呢,有什么做不得的。
不过他最终没得答应,说要想想看,唐小杉以为他有更挣钱的路子,也不强求他,反倒是搂着他肩膀说:“兄弟,若有什么来钱的路子,也带我一带。”
马走日当然也答应了。
马走日不肯做,不是因为袋子里钱多了,他是个勤俭的人,虽然袋子里有七百万,但能挣三千块,他也绝不会懒惰不挣的。
他是想见黄亚男,但却始终犹豫,想打电话,又不敢打,但要安心做点事,又静不下心来。
“就是不晓得亚男还在不首都,万一在办案,干扰了她就不好了。”
马走日心中犹豫,实际上在心里最隐密的角落,他是害怕,万一他打电话过去,黄亚男跟她爸妈在一起怎么办。
想着姚红娟说过的话,倒不是怕了黄亚男爸爸弄死他,而是一种来自骨血里的自卑,惟恐给黄亚男的爸爸妈妈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