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天中午,马走日拨打了黄亚男的电话,他本来不敢打,但人山人海竟然都能遇到姚红娟,那么黄亚男呢,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不过这回老天爷没得眷顾他,电话倒是打通了,不过黄亚男说她在米国培训呢,过年可能都不一定回得来。
培训要上米国,马走日完全弄不懂,黄亚男好象还不大方便,说了几句就挂了。
马走日拿着手机,发了半天愣,耳畔回想着黄亚男清脆的声线,脸上慢慢的堆起了笑意。
晚上快要九点钟的时候,姚红娟又打来了电话,马走日打车过去,又是半夜激情。
连续三天后,第四天,姚红娟没得给马走日打电话,在江州市也是这样,她要起性了,才会召他去,平时就漠不关心的,马走日也习惯了。
碰上了姚红娟,又联络了黄亚男,马走日心总算平静下来,他都想着,是不是真跟唐小杉一起做保安去。
不过他总认为唐小杉不靠谱,说是做保安,怎么天天要花钱呢,昨天唐小杉又向他借钱,马走日说没得,唐小杉还很不高兴的样子,不明所以,马走日也就没提什么做保安的事了,先不想。
天气好,大太阳,要是中午上街,甚至能见到一些穿超短裙的女孩子,虽然有丝袜,但还是让人咋舌,还真是不怕冷啊。
马走日就想,到长城去玩一玩吧,小时候在书上看到过,不到长城非好汉,也当一回好汉玩玩。
他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人比较少,四周望了望,好象没得想象中那种感觉,不过也不在乎吧。
自鸣得意的拿出手机照了几张照片,这样的照片,是不会拿给姚红娟看的,实际上,他跟姚红娟在一起,除了上床运动,其他的话极少。
黄亚男若在,倒是可以给黄亚男看看,那丫头一定取笑他,但马走日欢喜给她笑,可惜远在米国。
“回家拿给姐她们看,小小看见,一定会嚷着她也要照。”
这么想着,心中突发奇想:“要不打个电话给红娥姐,叫她带着思思来首都玩一回。”
正畅想着她们来长城玩的情景,突然看到一怪事,两个年轻人,拽着一个黑纱蒙着的东西,上了城墙。
上来一看,那黑纱里面,不是什么物件,应是一个人,也不是拽着,自己有脚在走,只是两个军人在搀扶着。
“好了,就在这里。”
黑纱里突然传来声音,最让马走日感到惊奇的是,竟然是汉东市一带的口音,跟唐小杉的口音特别像,只不过声音有些苍老,应该是个老年人,中气还足。
那两个军人停下,除下了老人头上的黑纱,原来是纱帽,只是拖曳得很长,从头一直盖到脚的。
马走日在电视上看过,中东一些女人打扮好象就是这样子的。
但好象没得男人这么打扮的,而且也微有不同,中东那些女人的面纱,眼睛还是放出来的,这老人却是连眼睛都蒙住了,就象一个大纱罩灯。
黑纱拿掉,露出一个人来,果然是一个老年大的,中等身材,精干精干的,但却有精神,头发胡子银白如雪,特别是头发,根根竖立,太阳光下,好像一杆杆银枪。
一个很有气迫的老头子,估计起码也六、七十岁了,但却并不给人衰弱的感觉。
白发老者先用手搭凉棚,边上一个军人撑开了伞,白发老者却生气了,一下把伞拨到一边,口中喊道:“拿开,只有女人才在太阳底下打伞。”
那军人不敢违拗他的话,在边上道:“贺老,先打一会伞,适应一下,慢慢的来。”
“就晒会太阳,那有那么多讲究啊?”这贺老却好像更生气了,竟然仰头迎面朝着太阳,口中嘿嘿而叽咕:“连太阳都晒不了,那就是个没得用的人了,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就不相信了。”
他口中喊着,身子在哆嗦,面部的肌肉也在不住的颤栗,好象很难受,给人的感觉,他不是在晒太阳,而是被烙铁在烤着。
“啊。”贺老突然张口喊了起来,声音中透着难受,气忿,还有不甘,然后身子猛地一摇晃,边上的军人惊呼一声:“贺老。”
一个军人扶稳了贺老,另一个撑开了伞。
贺老浑身大汗,满脸难受,眼睛气忿的大睁着,却好像没得焦点,也不再推开打着的伞,好象眼睛看不见了一般。
这情形相当怪异,却让马走日心中一动,想到万药狗给他讲过的一个怪病。
第175节怪病()
这个时候贺老也已浑倦缩成一团,好像情形非常不好,一个军人护着他,惊慌的道:“贺老,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不。”
听到这话,贺老却生气的挥手:“两分钟都没得,算怎么回事,今天我要晒个个把小时。”
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往往跟小孩一样犟,这个时候的贺老,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不过他声音里的疼楚,就是一边的马走日也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看到他的手,虽然在抖,却诡秘的僵直着。
马走日更认定了心中的看法,一时悸动,走过去道:“这位老先生,你这是病吧,晒不得太阳,一到太阳底下,就好像被针在扎。”
“特别是正面,脸啊,手背啊,脖子啊,大腿外侧,内侧反而没得事,是不是这个样子。”
“咦?”
贺老眼珠子本来有些涣散,听到他这话,眼珠子转动,朝他看过来。
边上那个撑伞的军人也同时看过来,目光如电:“你是谁,你怎么晓得的。”
目光里充满警惕,倒把马走日骇一跳。
“干什么?”贺老不满意的挥手:“别骇着了人家。”
他看着马走日,脸皮好像有些僵硬,凑合露了个笑意:“你说得对,我这是个病,就不晓得是什么病。”
马走日看他脸上,虽然满脸疼楚,却没得一点汗,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道:“阳焦而无汗,阴潮而寒凉,你这个,是六阳经有火毒,就是一个阳毒的病。”
“你说得太对了。”贺老显然有些欣喜:“就是这样的,朝阳的一面,再怎么晒,它就不出汗,就是疼,而两腿两腋之间,大冬天的也冷汗不停,然后就出湿疹,奇怪死了。”
“是。”贺老的话,验证了马走日的判断,他也有些欣喜:“湿疹就是阳虚引起的,朝阳面不出汗,则是火毒堵住了。”
“阴阳不协调,里面的毒发不出来,外面的阳气又里不去,所以表面瘪得象干树皮一样。”
“是,是。”贺老越听越欣喜,伸出手让马走日看:“你看我这皮肤,真的就像干树皮一样啊。”
因为伸出手,晒到了太阳,他又啊的喊一声,但脸上却欣喜还是:“这个叫阳毒病,小伙子,行啊,这么多年了,你是头一个诊断出我这是什么病的人,这个病能治吗?”
贺老目光炯炯的看着马走日,就是旁边两个军人也都一样,就如沙漠中渴极了的人在问:前面有水吗?
马走日能理解这种心态,断然点头:“可以治。”
华家的药方,先要确诊病症,马走日学不了,但万药狗说了不少症状独特的病,只要确认,用最简单的单方就可以治疗,这个阳毒就是这样,即然确定了,马走日当然不会犹豫。
“小伙子,那你给我治治。”贺老欣喜的一把捉住了马走日的手,他的手掌汗湿湿的,就好像才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又潮又凉,但手背上,却一点汗也没得。
“首长。”边上一个军人岔嘴:“是不是先问一下吉院长。”
“这个要问什么。”贺老不耐烦的挥手:“这么多年了,谁给我治好了,连什么病都不晓得。”
他说着,哼哼两声,满脸殷切的看着马走日:“小伙子,你是学医的吧,叫什么名字,对了,听你口音,是汉东市那一带的啊,我们好象是老乡呢。”
“是,我是汉东市的。”马走日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是兽医,不能给人治病的。
要是在农村里,一些头疼伤风的,括括痧推拿一下脱臼,好了也就好了,不好旁人也不会说什么,没太大关系。
但这可是首都,而这贺老,还有军人伺候,这可笃定不是一般人,好便罢,万一一个弄不好,那就麻大烦了。
要晓得,马走日仅是从万药狗说的一些症状,大致估计贺老是阳毒的病,他自己是没得诊断能力的。
中医望闻问切,他可以说一样不通,万一弄错了呢,贺老又显然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一时半会就有些犹豫了。
“姓贺,汉东市口音,难道他是贺首长?”
马走日心下转念,试探着道:“您老不会是贺首长吧。”
他这一问,贺老呵呵笑了起来:“我就晓得,汉东市人民还记得我,没错,我就是贺红军。”
“您真是贺首长。”马走日一时半会又惊又喜,心中可就更加惶恐了。
贺首长在汉东市一带,路人皆知,他是高泽市人,早年参加革命,十拉岁就跟着红军,红军这个名,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红军转移,他被安排留了下来,当了游击队司令,贺司令大名,敌人惶惶不可终日,建国后,一路高升,特别是那场浩劫后,据说进了中央。
一般老百姓也不晓得贺首长到底是多大的官,只晓得很大,现在肯定退休了,可看他身边两个军人就晓得,余威仍在。
“小伙子,不要怕。”贺首长看出了马走日眼中的敬仰,呵呵笑着拍拍他肩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亲呢,”
“别的不说,这病你得给我治好了,你不会不管我这个病老头子老乡吧。”
他说得幽默,马走日心中到没那么拘谨了,这个时候一边的军人岔嘴道:“首长,先到车里吧。”
马走日也忙点头:“贺首长,先到车里吧,你这病,不能晒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