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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泰锦自己也笑了,在马走日身上扫了一眼:“走日,只你混得最好啊,瞧你这一身。”
说着在马走日身上打了一拳,满脸艳羡。
“哪里,都是些假家伙。”
姚红娟听见这话得气疯,马走日一身上下,全是她一手挑选的,上万块呢。
不过马走日只能这么说,他本质里是个老实人,之前胆小怕事,现在不怕了,却也不愿让旁人眼红妒忌,说是假的,旁人心里也就平衡些。
毕泰锦果真就呵呵笑了:“反正你这一身,穿得就是溜。”
溜是这地方的土话,大概是好看出彩的意思,马走日便摸着脑袋呵呵笑,摸了烟出来给毕泰锦发了一根,道:“你在古董街这边做保安啊,收入应该不错吧。”
“什么错不错,千把块钱,就是时不时的帮人折腾点儿东西,能弄点外水。”说到后面,毕泰锦微有点儿炫耀的意思。
“对了走日。”毕泰锦想到件事:“你今天有时间不,给我帮个忙,晚上我请你喝酒。”
马走日还真有空,毕泰锦这人也还行,培训的时候,不拘小节的,吹牛打屁,没得什么看不起人。
刚开始刘少军以为马走日给黄亚男欺负,说要提意见,他也在中间喊,虽然不是那么回事,马走日也还领他情,便笑道:“有空啊,什么事?”
毕泰锦说了,却原来他老表在妇幼医院当保安,有急事,下午得回去,他答应下午去代半天班。
结果这边突然说下午要检查,要多派几个人值班,他就脱不开身。
“你帮忙去上半天班,就半天头,那边我和他们队长说好了的,有个人就ok,换上保安服,不会管你脸生面熟的。”
敢情他也是给旁人帮忙,马走日一想没得事,笑道:“行啊,不过万一他们领导要查起来,说我是奸细,我可是坦白从宽啊。”
“他们医院的领导泡女护土呢,那会来问保安的事。”毕泰锦撇嘴:“那现在就去,向他们队长打个招呼。”
说着又扭头看马走日,笑道:“走日,你嘴巴现在比之前油多了啊,之前可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马走日听了呵呵笑。
妇幼医院不太远,站把路,先跟那保安队长说好了,毕泰锦又买了包烟给他。
然后又说马走日是吃公家饭的人,之前也培训过的,给兄弟代班,那队长在马走日身上扫了一眼,点点头,没吭声,自己走了。
毕泰锦在背后竖了一下食指呸了一口,对马走日低声道:“擦的,厉害,不就是他妹妹给副院长上过了吗。”
给马走日找了套保安服来,马走日头一回穿保安服,到有些新奇,毕泰锦则笑了起来,马走日道:“笑什么?”
毕泰锦摇摇头,道:“走日,说句心里话,你还是穿这衣服看上去顺眼一些,那些什么装比的假名牌,穿你身上,我看着就不顺眼。”
马走日听着也笑了,他这张脸,主要是脸上的憨笑,着实是土,再怎么样的名牌,穿在他身上,就总不是那么个味,反而保安服或者民工的迷彩什么的,跟他的脸对得上号。
“行,那我以后干脆就跟你后面来干保安好了。”
马走日听了笑,不以为意。
姚红娟实际上也说过,就他这张脸,装时尚,不管怎样不行,但不要改,就这样最好了,这叫猪脸,扮猪吃老虎,更剌激。
当然,非要改,也有办法,没得必要学什么公关课程上的,实际上只要把脸一扳,不笑,就像赵本山喷农药,然后目光一凝。
他现在的目光有如实质,而且隐隐含着杀气,这样的目光再搭上这张脸,不再是土气,而是一种沉重森严的气质。
就像一柄厚重古朴的长剑,貌不出众,却有摄人之威,使人不敢直视。
姚红娟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马走日发脾气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的,那不是土,而是可怕,她见过两回,现在想起来都害怕呢。
不过她认为马走日完全没得必要要那样,她也不准马走日那样,好害怕人的,她才不要,就土气好了。
至于说让人瞧不起,呵呵,且让他们站到她跟前来,看哪个又让她瞧得起?
第367节母子竟意外重逢()
马走日对姚红娟的话,笃定是言听计从的,所以穿一身名牌,却仍是满脸土,果真就给那保安队长轻视了,说是什么吃公家饭的人都不信。
说是下午班,实际上是那个保安队长代岗,马走日既然来了,那就是他值班了,毕泰锦给马走日发了根烟:“多个把小时,也没得事吧。”
这个人,就是这张嘴,不大可靠,不过也不在乎,马走日道:“行,说好到下午六点啊,晚班我可不值。”
毕泰锦走了,马走日就在门房里坐着,所谓的保安,实际上完全没什么事。
除非门口有人干架吵闹,其他都不要管,假如什么公司保安,进来里去的还要问一下,有些还要管登记。
但这医院门口,来来去去的都是病人,不可能问更不可能登记,只要看着就行。
滑稽的是,虽然完全游手好闲,却还是双岗,另外还有个保安,也是个年轻人,高高大大的,却是个碎嘴,一见面就自来熟,跟马走日天南海北的胡叼扯。
中午吃了饭,旁边店子里包的伙,还可以,下午接着坐着闲聊,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吵闹声,好象是那队长的声音,在院子里面。
马走日两个连忙外去,却原来是一对夫妇带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可能屁急了,又找不到厕所,就在院中的树下撒了个尿,刚好给保安队长看见了,吵着呢。
那对夫妇是农村的,那女的始终在赔礼,这个时候转过身来,马走日刹时间如遭雷轰。
那女子,竟然是他妈妈夏荷花。
虽然有六七年没见了,可那张脸,他死都不会忘记,没得什么变化,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那边上的男子,高高大大,估计就是她后嫁的那个男人,应该是个驾驶员,马走日听说过,叫胡夏云。
而那个小女孩,应该是他们的女儿,小女孩给骇哭了,夏荷花帮她系上裤子,抱在了怀里,跟胡夏云一起朝外走。
夏荷花没得看见马走日,虽然就在门前过,却没得朝马走日脸上看,马走日目光牢牢的跟着夏荷花的脸,张着嘴,想要喊出来,却又好象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张不开嘴。
这个时候保安队长过来了,斥道:“你们怎么搞的,几个农民在院子里撒尿,你们也不管,眼瞎拉。”
他这么一斥,夏荷花倒是转眼看过来,看到了马走日,目光猛然就是一僵,嘴巴也张开了,她好像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了一下,才猛然喊道:“走日。”
这两字入耳,马走日心中好象给电击了一样,有些东西从心里涌上来,不自觉的,眼眶一下就模糊了,张开嘴,想喊一声妈,胸口却好象堵牢了,发不得声。
“走日,你真是走日。”
夏荷花也激动起来,抱着小女孩快步过来,保安队长气恼了,挥手:“走走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他挥手要去搡夏荷花,马走日刹时间火上心头,一步冲过去,拉着保安队长后肩的衣服一拽,一下拽得保安队长跌外去五六米远,一屁股坐在地下。
“走日,你别跟人干架。”夏荷花尖喊起来,跑到马走日边上,牢牢抓着他手,那保安队长爬起来,夏荷花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我打死他。”
说着伸手在马走日身上擂了两下,擂得还不轻,但擂在马走日身上,每一下,却都有如雷击。
记忆中,就是这样,马走日跟旁人起了冲突,妈妈就这么擂他,陪着笑脸跟人赔礼。
爸爸死了以后,妈妈从来也没硬气过一回啊,只会在事后抱着马走日哭,但不管怎样,她还是会护着马走日。
就像今天,她虽然擂着马走日,可瘦小的身子,却挡在马走日前面,如果有人来打马走日,她就会拼死的拦着,以自己的身体挡着。
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妈妈就是妈妈,有些东西,到死都变不了。
保安队长爬起来,脸涨得通不辣红,张嘴就骂:“我草尼玛。”
“呀。”
马走日胸间一股血气突然爆发,想也没想,一步跨过去,两手薅着保安队长胸口,身子一拧一发力。
保安队长一个身子腾空飞起,直接飞到了十多米开外,落到地下,发出噗通的闷响,又连续打了几个滚子才停下。
保安队长虽然不是很高大,但起码也有一百四五十斤呢,在马走日手里,就像同放一个风筝一样,轻得好象没得一点份量。
其他人,包括门口的保安和胡夏云都看呆了,夏荷花却尖喊起来:“走日,你要找死啊你。”
她一下子大哭出声,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声音,这是她害怕到极点的表现。
马走日理解她这种感情,她不是怕自己怎么样,她是担忧马走日,挨打蹲牢什么的,始终都是这样。
放下小女孩,夏荷花先拽住马走日,没头没脸的在马走日脑袋上身上打了几下,一面打一面哭喊:“你要害死我,你要害死我。”
又忙跑到保安队长边上,要扶保安队长起来。
虽然给掼了一下重的,但人是给甩外去的,保安队长只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倒也没受什么重伤。
被夏荷花扶着坐起来,满脸通不辣红的看向马走日,但与马走日目光一对,又连忙错开。
马走日的目光太害怕人了,锋锐如剑,有若实质,带着浓烈的杀气。
保安队长只是个平常人,哪受得了这种目光,他这个时候也觉出了不对,夏荷花在一边道歉,他看出来了,道:“他是你儿子?”
“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夏荷花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