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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汤红娥关心的眼神,马走日心中暖洋洋的,道:“没事,他那是一身憨肉,不会干架,没伤着我。”
汤红娥放了心,说:“你下回不要跟人干架了。”
马走日却摇头:“我自己不会和人干架,不过哪个要敢欺负你,姐你告诉我,我掼死他。”
汤红娥嘴里虽然这么说着,眼里却露出了喜色,死了男人的寡妇,最怕人欺上门,家里有男人顶着,她心里当然高兴。
陈老太在一旁冷眼看着,但没吱声。
马走日也高兴,不过吃了晚饭,在外面打谷场里坐着歇息的时候,他又不开心了,因为他无意中摸了一下,那东西竟然又落下来了,还是一大一小。
这是怎么回事呢?
马走日大惑不解,又有些气恼,想弄回肚子里,又做不到,倒是真可以弄回去,可一下又滑下来了,火了,用劲捏一下,疼得吸气,只好算了。
“总有一天,我一刀子废了你。”
他咬牙发狠,实际上心底里,已经没得了最初的那种惊惶,不大想动刀了,一大一小就一大一小,不痛不痒不费钱,有什么关系呢天底下又不是我一人。
然后胡椒粉又告诉他另外一个坏消息,胡屠夫连夜去他老表家里了,他老表姓项,有个儿子,叫项飞田,在镇警署当警员。
胡屠夫叫他来抓马走日,而且撂话说,等把马走日铐到警署里,他要自己亲自去打呢,要打死马走日。
马走日听了,又有些怕,又有些恼,道:“随他,我就不信他敢在警署里把我打死。”
胡椒粉却不干了,跑开去,没多大一会,引来了四眼狼,那四眼狼上前膝跪地,竟然学人样下跪一样,对着马走日拜道:“四眼狼叩见狗皇。”
马走日认出来了,就是便民店的四眼狼,忙让它爬起来,差点给它让坐,后来想想它是狗,一时倒是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四眼狼道:“狗皇,听胡椒粉说,有人要欺辱狗皇,简直没得王法了,请狗皇下令,集合村中甚至三乡六野所有的狗,保卫狗皇,明天只要他们的人敢来,咬死他们。”
它咧着嘴,眼露凶光,胡椒粉也在一边气呼呼的,连声道:“就是,只要他们敢来,咬死他们。”
马走日可就吓到了,连连摇手:“不能,不能,千万不能。”
想一想又解释:“这是人类的事,狗类不要掺和,而且有法律的,我就不信他们敢在警署里打死我。”
“那可不一定。”四眼狼连连摇头:“警署里打死人的事,我听得可多了,就算不打死,也脱一层皮,打死了,还把你朝楼下一撂,说是你要逃跑,跳楼自杀的。”
这样的事,马走日也听说过,但想到一群狗咬人,他还是害怕,只是摇头。
四眼狼是一条老狗,而且是便民店里的,见的人最多,看马走日这个样子,它狗眼一转,道:“狗皇仁义,我还有一计,人与狗不同,狗只会用劲,人却还讲个势。”
“胡屠夫借项飞田来压你,这是借项飞田警员的势,但狗皇你也可以另借一个势,去压项飞田,让他不敢对付你。”
“哦。”马走日眼晴一亮:“借什么势?借谁的势?”
马走日不晓得,就从这一声哦起,拉开了他狗吠田野的序幕,一个传奇,就此诞生!
四眼狼道:“项飞田就是个小警员,实际上屁也不是,管得到他的人太多了,署长啊,副署长啊,都可以管到他。”
“我又不认得他们。”马走日摇头:“他们怎么会管。”
“要认得很容易。”四眼狼道:“狗皇不晓得,警署的副署长,叫郑公道的,打小没爹,他娘拉扯他长大的,所以特别孝顺。”
“他娘有个见风流眼泪的老毛病,看遍了医院治不好,实际上很简单的,把刚入地下的老知了刨出来,煮了水喝下去,一碗水就好。”
马走日倒是奇了:“真的,你还会给人看病?”
“我是不会。”四眼狼摇头:“是牛头山后有一只万药狗,他主人家姓华,几代的老中医了,狗皇听说过吧。”
“牛头山华家啊。”马走日点头:“听说过,之前据说出过几个名医的,不过现在好象也不景气了。”
“现在是不行了。”四眼狼点头:“华老头死了,儿孙都不学中医了,做生意的做生意,出国的出国。”“
但他们家养狗,几代都养,因为会看病,所以养的狗寿命都长,他们的方子瞒得紧。”
“但瞒人瞒不了狗,狗学了传下来,所以华家的一些方子,儿孙不晓得,他们家的狗却晓得,治这种见风流眼泪,就是万药狗说的。”
“真的?”激起了马走日好奇心,赵公猪死得早了点,他一直恨自己没学满师,这要是新学一招,倒是不丑。
“肯定错不了。”
四眼狼点狗头:“这是很简单的病,老华家治这个,就是一碗水,不过他们不外泄,不开方子,病人只能在他们那里吃药,所以别人不晓得。”
第14节智斗项飞田()
马走日点头:“是啊,有些医生,都有给药不给药方的。”
四眼狼道:“狗皇明天可以找到郑老太太,一碗水下去,她那见风流眼泪准好,郑公道又孝顺,治好了他娘,这个人情不就拉上了,难道他还会放任项飞田在警署欺负狗皇。”
马走日一想有道理,他虽嘴上说不怕,但实际上从小没有进过警署,想前想后还是怕,只是激于义愤而已。
为了汤红娥,死了也情愿的,不过要是能结识郑公道,压住项飞田,那当然是好的,谢了四眼狼。
“不敢当,以后狗皇如果有事,尽管吩咐,四眼狼随时效劳。”
它说得很有礼貌,马走日心里却多少认为有些怪怪的,不过也没得多想,又跟四眼狼聊了一刻儿,这才睡觉。
跟狗聊天,狗不是汪汪吠叫的,而是一种低沉的呜呜声,马走日也把嗓音放低一点,别人即便看见了,也只以为他在逗狗玩,不会起疑心。
第二天早起,胡椒粉就来告诉马走日,郑老太也已起床了,在菜园子里侍弄菜地呢,郑家就在镇子外面。
郑公道是公务员,郑老太却还是分得有田地的,田当然不种了,郑老太却坚持种菜,有剩余的,还挑去镇上卖,郑公道也劝过,没得办法,说多了,郑老太还打人。
马走日便要去见郑老太,先要刨地里的知了,胡椒粉却说昨夜四眼狼就刨好了,果不其然墙旮旯有一堆。
马走日便谢了胡椒粉,选了几只老的,背上箱子,朝镇后来,到郑家,看到一个干瘦的老婆子在菜园子里忙着,马走日不认得,胡椒粉认得的,晓得那就是郑老太了。
马走日走过去,叫了一声郑老奶,郑老太抬头看他,眨巴着眼晴:“哪个啊?”
先前低头不晓得,这个时候抬头一看,尤其是讲话的时候,马走日看到,她的嘴果然是歪的,朝一边抽,有点像小品里的赵四。
抿起嘴巴和正常人一样,一说话就歪了,这里的土话叫见风流眼泪。
马走日陪着笑脸道:“郑老奶,我是马走日,是赵公猪的徒弟呢。”
一提赵公猪,郑老太立马就晓得了:“原来是赵赵赵公猪的徒弟啊,好,好,你师父可惜了,走得早,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我是专门来看你呢。”
马走日想好的话:“我师父临去前曾跟我说,郑阿婆您的病,他访得了一个单方子,本来说好要自己来的,后来突然出了事,我也是昨天突然才记起来的,所以把这个药给您送过来。”
郑老奶一听,老眼晴亮了:“真的啊,赵老四有心了,我就说他是个好人,你那个药是什么方子的,我去抓药。”
“药我给您带来了,不过熬的方法比较特殊,郑老奶,我跟你去家里吧,我帮你熬了,再给你按摩一下,见效快些。”
“好,好,好。”郑老奶高兴了,从菜园子里出来,带了马走日到家里。
郑公道在家里,还没到上班时间,他三十多岁,精精干干的,听说马走日是赵公猪的徒弟,特来给他妈治病,很热情。
马走日亲自动手,装水放老知了,亲自守着熬了,然后把老知了倒出来撂掉,这是昨夜四眼狼说的。
华家的经验,见药不见方,见水不见药。
郑老太喝了药,马走日又在她脸颊部按摩一刻儿。
赵公猪对于按摩推拿这些,手法还是呱呱叫的,他也愿意教,实际上就是教会了徒弟自己好偷懒,马走日也愿意学,所以这些手法都会。
服了药,推拿了十拉分钟,马走日便跟郑老太扯家常,郑公道果然是个孝子,就在一边守着,猛然就叫了起来:“妈,你嘴好了呢,不抽了。”
“真的?”郑老太扯家常,先还没想到这个,拿镜子来,自己照着说话,果然就不抽了。
一时间两眼都有些红了,拽着马走日的手连声道谢:“走日,多亏了你,要不是旁人都说我是个老歪嘴,背个名声呢,谢谢你了,还有老四,好人啊。”
郑公道也连声道谢,之前只是稍微有点热情,这个时候可就是非常热情了,又问药费,马走日想好的话,只说还要几次,事后一总收费就是了。
实际上万药狗说的这个药方子,有用就有用,不有用,再多吃也不有用,但马走日昨夜跟四眼狼聊,晓得要做人情,要是说太简单了,不见人情,所以才说还多要几回。
郑公道当然不晓得,他顺便上班,就一直把马走日送到镇外。
埋下郑公道这个人情,马走日也就不着急了,回到家,没人来请,他就在家里调制几味药,赵公猪为了节省成本,很多药都是自己配的。
十点钟左右,项飞田来了,单枪匹马一个人来的,在屋外的时候还虎着脸,进屋看到汤红娥,眼珠子一下就亮了,脸上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