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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浅绿所言,超过半数以上的铺子都处于亏损状态。至于之前流云说的“好几个铺子”,很明显是客气的说法。
云苏冷听得头有些大,之前做神仙的时候,也有穷的时候,不过以前不用担心温饱问题,现在她是一个凡人,需要忧心的事情多了,才发觉钱财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三分,神情不自觉地就露出三分可怜兮兮来。
夙夜寒冷眼扫了众人一眼道,“剩下对账目的事就交给管家了,本王不希望下月王妃核查时某些铺子还是像过去一样的入不敷出!”
说罢,又对着云苏冷说道,“走吧,王妃和本王一起出去走走。”
余下好几个掌柜的苦下一张张老脸,好不自在。
夙夜寒不管他们有多委屈,享受着清爽的秋风,青丝在玄色的衣服上萦绕着,整个人衣带飘飞,像极了一个神仙。而他身后,真正的神仙为他推着轮椅。
没有了流云干巴巴的声音,两人之间更加少话了,云苏冷本来是个沉默的,夙夜寒又是个寡言的。就这样安静地穿越在草木之间,气氛反倒轻松起来了。
寒王府果然如流云说的一样,人手极少且阳盛阴衰,一路走来鲜少碰到人,连侍卫也只是见了一两个。
不像云府,里面光是侍卫至少也有上百名,更别提丫鬟小厮以及其他下人了。
随性而走,他们游过了假山,穿过花园,绕着湖堤慢慢散着步。
夙夜寒出来时带了一盒点心,顺着湖案游走,用着清香的桂花糕,雅致之极。
云苏冷看到他手中的糕点,默默地将目光转移到净月湖里面色彩斑斓的游鱼身上。
她好像,肚子真是饿得有些狠了。今天一直陪着他走来走去的,体力劳动太累了,食物消化的也格外快一点。她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听到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了。
这样想着,她调转过轮椅,准备回去吃午餐。
夙夜寒坐在轮椅上,一块糕点入口,他眉头轻挑,发现转了方向,也猜到了她肚子又饿了的原因,不由得勾起了薄唇。
“本王想吃烤鱼。”
云苏冷摇摇头,继续推着轮椅,她失去修为,好像也出现幻觉了。这么好看的游鱼,他居然说要吃掉,杀生,造孽,不可不可。
“本王要吃烤鱼,云苏冷,你去给本王烤鱼。”他再一次重复道。
云苏冷这下终于相信不是玩笑了,她停下步子,叹了一口气,吃烤鱼,她是个神仙,不是厨神,又不能做,告诉她有什么用?况且,鱼在湖中,如何吃得?
这是是在戏弄她吧!
夙夜寒表情很是神秘地从轮椅下面拿出来一根短小的银杆,银杆上带着一根细长的丝线金钩,缓缓抽动,那大约五寸长短的银杆开始伸展,越来越长,越来越细,最后,变成了一把精致的钓鱼竿。
“本王钓鱼,你来烤!”
云苏冷眼睛瞪大,狐疑地看向他。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这是钓鱼的?
金钩捏在手里,夙夜寒在她的注视下,不知从轮椅上哪里扣出来一个小巧的盒子,指节分明的手指一扣,盒子便被打开了,里面放着诱鱼的鱼饵。
他朝着她挑了一下眉,然后淡定地将鱼饵挂在金钩上,鱼线一抛,鱼竿一抖,一个闲适的钓鱼者新鲜出炉了。
云苏冷将轮椅放定,确定了真的固定好了,坐在夙夜寒身边盯着湖面,垂柳在他们周围轻摆腰肢,蔓洛摇曳,绽放着最后的美丽。钓鱼,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奇怪的经历。甚至,她从来就没有注意过,仙界是否真的有鱼这类物种存在。
这样一钓,却没想到就是一个时辰,她在夙夜寒的指导下已经生起了火堆,可是还是鱼一条都没有上钩。
期待变成了失望,肚子早已经造反了。就在她准备灭火的时候,鱼竿抖了一下,然后剧烈地晃动起来。
她盯着夙夜寒的动作,惊讶地说道,“鱼上钩了?让我来行吗?”
夙夜寒没有拒绝,只是颇具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鱼竿交给了她。
果然是鱼儿上钩了,而且还是一条肉嘟嘟胖乎乎的大锦鲤,云苏冷眼睛紧紧地盯锁在它的身上,朝夙夜寒问道,“怎么烤呢?这个要怎么做?”
烤鱼,自己烤鱼,这还是几百年来第一次,她做食物给自己和别人吃。霎时间云苏冷闪过一种奇妙的感觉,转瞬即逝,她似乎心有明悟却没有抓住,任由那种感觉消失了。
秋阳似乎也更加明媚,七彩的流光照在水红色华衣上,光彩夺目。夙夜寒看着吃着鱼好似发光的人,不知不觉中,真正放下了心中的某个念头。
第14章 偏好男风()
随后几日云苏冷陪着夙夜寒,品味各种美食,游玩京城名胜,没有任何琐事打扰,若不是身体的异样,差点连修炼的念头都耽搁了下来。
闲云野鹤,琴瑟相合的夫妻生活,令人羡慕。
但这些看在浅蓝等人眼中,却很是危险反常。他们不是自认藏在深闺十四年的云苏冷,也见惯了各色勾心斗角的事,更加了解寒王爷的为人,因此不会被表象迷惑。
一个连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奶娘都能亲手杀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几天时间里面就喜欢上别人硬塞给他的王妃。况且,剑影楼最近频频派出人手,查探他们几人的身份,更是和夙夜寒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寒王妃的位子小姐坐不坐得稳是一说,朝堂政斗又是一说。
如今夙夜寒已经封王,自然是再没有争夺王位的资格了。但是他在整个天鹰的影响力,却远非当今的太子以及其他王位争夺者可比,其外公留给他的那份兵权,再加上他曾经有过的治水功绩,无疑使得他本人深受百姓爱戴。
夙夜寒冷血无情,手段残忍,动辄杀人动刑,祸及无辜,京都百姓敬畏,但据说受过他治水之恩的百姓在洪河边上为其修筑长生祠,日日香火供奉不绝;皇上虽不喜这个儿子,但对于他的建议却往往能够采纳。
寒王府的立场对于这场夺位之争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而各派对夙夜寒也早都是争相拉拢,各怀心思。
东院的那些人,他们瞒着小姐不说,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那些都是各派借着种种名义,送上门的美色,来拉拢夙夜寒的。而这些所谓的美色,无一例外,皆是长相出众的,男子。
进府以后,除了冷氏兄弟还能借着保护小姐之名自有走动,浅蓝七姐妹被那些明里暗里的侍卫看着,就像待在笼子里,根本无法出府。
那些侍卫的意思很明显,再过几天就可以得到自由了,不在乎一两天。
夙夜寒分明是打定主意,要将她们送出府去!
而他们最担心的不在这里,而在于夙夜寒每日几乎可说是大张旗鼓地带着主子去游玩,或乘舟赏残荷,或登高品秋菊,一桩桩一件件都弄得人尽皆知,其目的在浅蓝他们眼中可就不那么单纯了,甚至可以叫做居心叵测!
这分明是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主子身上。一旦真有不测,主子首当其冲,到时候,他们要耗费的心力自然也更大了。
“王妃,您不应该再像现在这样。”浅蓝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道。现在屋子里也就她们姐妹几人,冷氏兄弟也在周围,有些话不用担心被人听了去。
云苏冷也明白自己几日来太过安逸享乐,虽说寒王府生活不错,但她终究是要修炼的,安逸的生活能消磨意志,她心里再坚定,也经不住这样蹉跎下去。
“嗯?”云苏冷疑惑,虽然知道自己确实是应该开始修炼,但不知浅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浅蓝听着主子这般,再看她的样子,便知她不清楚其中利害,遂解释说道,“王妃不知道,这几天里云府陪嫁过来的那些下人,除了我们几人,连教养嬷嬷都被打发出去了,若是一旦王爷将我们送走,那,主子您就真的再也没有人可以信任。”
对于这些云苏冷确实是不知道。她不明白这桩婚事的内情,因此也就不知道,浅蓝这样说的原因。
“你们没有做错什么,王爷为何要送走你们?”
夙夜虽然身体残疾,但心性什么的都是极佳,云苏冷之前听浅绿关于他的那些说法,几日来心中早有疑惑。他虽然沉默寡言,性格变化诡异,但也绝对不是残忍之辈,且她虽失去法力但神识并没有尽丧,因此尚可以粗粗看出一个人的灵魂是否真的干净。
流言不可信。
浅绿撇嘴答道,“主子,云府和寒王府历来就有矛盾,王爷虽不至于和老爷有深仇大恨,但也是两看两厌。你别看王爷平时不用上朝进宫,但他在朝中也担任着重要的职位,老爷和他向来政见不和,他又怎么会留我们在王府做个眼线!”
且,六年前的事,寒王爷绝不会忘,他二人没有仇恨是真,但也是积怨已久。
浅红几人也觉得主子不能被寒王爷这样的表象给骗了,她们虽然也希望云苏冷能和寒王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受到他的保护,但现在这样却并不是他们期待的情况。
寒王爷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假,虚情假意他们怎么能让云苏冷沾染,忙应和着,“王妃你没有见过王爷杀人的样子,自然不知道他的真正性格。你嫁进寒王妃已经五天还没有人来拜访,就是因为王爷的名声在外,叫他的那些兄弟都不敢上府来,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再说,王爷向来讨厌女人,又怎么可能将主子您放在眼中,这几天也不过是王爷给皇上做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让皇上不要再往寒王府送人进来!”
浅橙一时嘴快,连隐瞒下来许久的话都说出来了,登时惹得浅蓝怒目一视。
云苏冷被这句话弄得有些糊涂,拈着半块的桂花糕问道,“什么是向来讨厌女人,难道?”
浅橙一不做二不休,雄赳赳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