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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奴隶地精大队后方地精弓箭手的远程支援,使用长矛的守备军战士们的伤亡也开始急剧增长。
最终,第一个地精跳上了奥炉之壁,虽然很快它又被旁边的弩手一脚踹了下去,但显然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最外壁的指挥官当机立断,下令后备役士兵们把准备好的开水顺着铁钩下的方向倒下去。
顿时外壁下面传来无数地精的惨叫声和摔落在地的闷响声。
外壁守备军战士们的防守压力为之一轻,很快后备役士兵捡起被弓箭射死的战友手上的弩箭,补上了外壁的空缺。
“真不知道这些地精为何如此的卖命?”沃尔仑突然说。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
“前进是九死一生,但后退就是杀无赦。更何况,兽人联军中有规定,取得一定军功的奴隶地精,战后可以获得狮心酋长国的公民身份。这样一来,地精敢不效命?”
回答问题的,是罗尼亚,第八小队的随队法师,也是第八小队年纪最大的队员。
当然,还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人类帝国魔法公会火系大魔法师。
“兽人,都该死。地精,也都该死。”沃尔仑用平淡的腔调说着。
这个男人,果然从未放下对兽人联军的仇恨。弗雷斯心想。
“罗尼亚法师,你怎么知道兽人联军内部的管制?”费尔顿奇怪地盯了罗尼亚一眼。
“我在法师工会里,多少能从朋友那里听到些消息。”罗尼亚平静地说。
“嗯。”费尔顿点了点头。
罗尼亚的解释半真半假,如果罗尼亚只是个普通的小法师,在人类帝国的魔法师工会里根本不可能打听到兽人联军内部的规章制度。但如果他是大魔法师,那就不一样了,大魔法师是法师里的精英阶级,其地位仅次于魔导师。事实上,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并不像弗雷斯记忆里21世纪的人类想象的那样,现代人类通过游戏,卡片,等传播方式,把魔法师这种职业渐渐的刻画成了为战斗而生的冒险家。
但在这个充满魔法元素的大陆上,魔法师的职业方向却大相径庭。
绝大多数的魔法师,其实都相当于21世纪的学者一般的人物,当然,他们的研究方向是元素,炼金,暗能量等等。当然了,想成为一名学者,必须要先打好扎实的文化基础。每一名法师,都从魔法学徒做起,魔法学徒除了冥想来感应元素外,最重要的就是不断看书,学习历史,文学,算数,地理,生物,炼金等各方面的基础知识。魔法师工会的每一处分布,都会建设一座法师塔,法师塔又叫象牙塔,里面实际上就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和科学实验室。因为成为法师要掌握无数知识,看无数本书,大部分学徒在成为法师之后,还是保留了自主学习的习惯,每天抽出绝大多数的时间来给自己补充新的知识,或者实验发明新的理论技术。绝大多数的法师对外界的打打杀杀根本就不屑一顾,当真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由于魔法师的这点特质,使得各国的魔法师之间基本上不存在国界的关系,原因很简单,知识无国界,甚至知识无种族早已经成为大陆上各国魔法师群体的共识。
由大陆上绝大多数魔法师参加并成立的“魔法师工会”,就是在这一前提下得以实现的。虽然命名的时候,总会在各国的魔法师工会前面加上国家的称号,比如“人类帝国魔法师工会”,或者“冰雪之国魔法师工会”。
但实际上在魔法师工会内部,尤其是到了大魔法师或以上“学历”的魔法师们,就很少会顾及到国家之间的关系,因为那些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越是修为高深的魔法师,越加淡泊名利,世俗之间的争斗他们一般是不会参与的。哪怕两个对立的国家正在打战,这两个国家的魔法师们还在友好的进行学术交流,这一点都不奇怪。正因为此,罗尼亚才轻而易举的得知了兽人联军内部的消息,甚至这个消息还是一位狮心酋长国的大魔法师作为研究课题的材料之一直接告诉他的。由此可见魔法师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纯粹。
人类守备军里的法师,绝大多数都是法师学徒,也就是没有正式被授予魔法师资格和魔法师工会勋章的“外围人员”。他们其中,有的是因为知识不够牢靠,有的是因为德行不端正,有的是因为元素天赋太差,总之都是帝国守备军为了增强战力从帝国各地区临时招募过来的外围人员。
像罗尼亚这样隐藏身份进入守备军的火系大魔法师,那绝对是凤毛麟角独一无二。
之所以出言问答沃尔仑的问题,罗尼亚其实是想借题发挥,找机会多给弗雷斯补充一下相关的情报。
第10章 10、小战士克莱德()
另一边,虽然费尔顿装作不在意的神情,其实心中对罗尼亚的来历也产生了怀疑。
毕竟费尔顿是在皇家亲卫队呆过的人,本就比别人多了几个心眼。
但他转念一想,既然能来弗雷斯身边作战的人,想必是经过阿曼底拉将军调查过的,我就不要画蛇添足了。
于是此事揭过不提。
再说外壁攻防战,奴隶地精们一直持续着同样的战术,盾战士衙前掩护,短柄武器地精拼死拽着飞钩试图突破外壁,后方的地精弓箭手和外壁上的守备军弩手们无时无刻的对射着。
每到守备军情况岌岌可危之际,指挥官就下令浇一次开水,这样奴隶地精军团的攻势就会为止一缓,然后重新开始盾战士压前的战术。
奴隶地精的数量实在太过于庞大,以至于这场地精消耗战从当天早上一直持续到太阳西落为止,兽人联军才吹响了退兵的号角,奴隶地精军团在外壁前留下了小山一样高的尸体堆,绿色的血液流成了河,一听到退兵的号角,奴隶地精们争先恐后的往后退去,纷乱中又被补刀的外壁守备军留下不少尸身。
这一天的战斗下来,外壁的守备军也死伤了上千人,奴隶地精军团退去后,弗雷斯等镇守中壁,内壁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帮忙包扎的,处理奥炉之壁外大片地精尸体的,或者帮忙搬运补充外壁物资的。
看着斑驳的外壁墙面,一片片的鲜红色的血凝结成了固体,满地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弗雷斯的心就像被一块巨石给压住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些战友,有的他还认识,也有不认识的,更多的是血肉模糊无法辨认的尸体。
突然,他站住了,前面是两具诡异的尸体。
一具是人类,一具是地精。守备军尸体紧紧的抱着地精的尸体,一直长矛从守备军的后背插入,从地精尸体的胸腔穿出。地精尸体一脸的狰狞,它一口咬在守备军的脸上,更诡异的是,这具守备军的尸体,腿被削断了。
旁边一个脸色苍白的守备军战士,正靠着掩体瘫坐着。
“他是个剑士,叫尼奥。”瘫坐着的守备军战士喘了几口气又道:“当时我,我在射弩,突然,一个地精,窜上来,一刀砍死了我身边的战友,我还没反映过来,他又要砍我。”
弗雷斯静静的听着。
“我,我,我,我当时吓傻了,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里只有恐惧,对死的恐惧,我动不了。那些曾经的训练,我,那一刻,我全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送我出村的时候,那个笑容,我以为我会成为全村人的骄傲,但我她妈其实是个胆小鬼!”
说着说着,守备军战士的眼角留下了泪水。
“尼奥,他怎么死的?”弗雷斯轻轻的问。
“我不知道,那一刹那,尼奥,尼奥,他把我推开了,然后。。然后那一刀就把他的双腿给削断了。”
“我,我。。我不知道。尼奥他是我在守备军里最好的朋友,但昨天我还跟他吵了一架,为什么?他为什么还要救我?呜呜。为什么?”
听着守备军战士哭了一会儿,弗雷斯又问:“你们为什么吵架?”
战士面带愧色:“我。一瓶朗姆酒,我偷偷把他珍藏的朗姆酒偷出来喝了。但,后来我才知道这瓶朗姆酒是尼奥的妻子出征前给他的。”
“尼奥说,他每次只要一打开那瓶朗姆酒,闻一闻,就会想起家里的味道。就会知道自己是为了家而去战斗,为了人类去战斗。”
“可我当时还跟他说,不就一瓶烂酒么。”
“后来我就和尼奥吵了一架。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
弗雷斯忍不住说:“是啊,我也有一个战友前两天死了,他叫穆鲁,他也爱喝酒,每次啊,我从马切城回来,都会给他带上两瓶马切果酒。他就会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喝醉了酒,他就跟我说他家乡的故事。那里有一个人,会等着他,可惜,他永远回不去了。”
守备军战士点了点头,忍住了哭声:“尼奥,尼奥。他也爱喝酒,就是那种他的家乡朗姆城酿造的朗姆酒。每次有了结余,他去买酒,一定会和我分享。可是我却他被斩断腿的一瞬间,抱住了那只地精,把它压在地上。”
“尼奥和我说,快!快!拿长矛从我背上捅过去。”
“我说,不行!尼奥,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尼奥说,老子腿被削了,早晚都要死的!趁着我现在还有口气,快啊!”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一个激灵,拿起长矛捅了下去。。”
“我杀了他,是我杀了尼奥,是我。”守备军战士喃喃念到。
弗雷斯叹了口气,道:“尼奥不是因你而死的,你不要这么自责。”
守备军战士抬起头,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弗雷斯,又轻轻摇了摇头。
“我把长矛戳穿地精和尼奥的身体之后,他们,他们都还没死。那只地,地精,它拼命的咬尼奥的脸,尼奥居然还哈哈大笑。”
“地精被戳穿了胸腔,很快就不动了,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