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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青年人站在法术屏障之下。他们身着统一的白色长袍,只有袖口和前襟的纹饰稍有不同。
“还有没抽签的人吗?”
站在正中的青年人顶着一头烈焰般的火红头发;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他把一身原本是温雅考究白衣穿得狂放而随意,前襟没有好好掩起,露出了健壮的胸膛,似乎在这料峭的春寒中也不觉有丝毫寒凉。
“没有了吧;”他身边的小个子嘀咕了一句;“马上就要开了。”
“嗨,谁说没有,我老早就看到了;”青年大喊一声;“薛砚!发什么呆!你小子还不抽签,是不是不想参加了!哦还有你旁边那个绿毛小子!动作快点快点!”
薛砚确实有点发呆。
深春的绿意已然铺满大地;近处远处皆是一片苍翠欲滴。
眼前的森林幽深沉静却生机勃勃;春风中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她还没来吗。”薛砚说。
晏初阳看了看日头;淡淡道:“还没有。”
青年人见薛砚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还在和旁边的绿毛小子聊天;又大吼了一声:“薛砚!你是不是想找事!”
薛砚一点点握紧了拳头;黑眸沉沉;面上却扬起了爽朗的笑容:“哎来了来了!”
“等什么等,”人群中的黑发小女孩撅着嘴,“人家根本不可能来,二哥就像个傻子一样!”
她新认识的同龄小伙伴们围了上来:“那是你二哥?他认识阡羽城的考官耶,好厉害!”
“那当然,”小女孩得意地说,“我二哥最厉害了!”
“咦,可双双你刚刚还说他像个傻子一样。”另一个小女孩托着腮,一脸不解。
双双辩解道:“我才没说过这话!哼,你们等着瞧吧,我二哥这次试炼肯定能拿第一。”
“那可不一定,”穿着华贵的小男孩叉着腰,很不服气地鼓起了脸颊,“我娘说,年龄越大抽到的内容越难!”
“就是就是,我爹也说,每年都是我们这么大的拿第一!”
“哼!”双双又撅起了嘴,“我不管,我二哥是最厉害的!再难也难不倒他!”
虽然话中满满都是自信,她蓝色的大眼睛却一直跟着薛砚的身影,看着他在阡羽城的考官手里拿到属于自己的空白木牌。
当薛砚站在用于抽签的法阵中,把木牌放进身边的法术球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法术球绕着漆黑的电光,旋转了几下,吐出了那块木牌。
站在法术球旁边的红发青年接起木牌,瞟了一眼。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把木牌递给薛砚,丝毫不掩饰话语中幸灾乐祸:“加油小子,我们城的老家伙们可都等着你的精彩表现。”
薛砚走出法阵,从青年的手中接过木牌。
只见上面没头没尾地写了三个字:“醒晨草。”
相比之下,晏初阳木牌上的试炼内容描述就清晰得多。
“一个金麟兽的蛋。注:这种妖兽一般出没在南斗森林东部,体型较小,身披金色麟片,生性凶残,建议试炼者避免正面冲撞。”
薛砚又反反复复地看了自己的木牌几遍,终于忍不住问红发青年:“秦飞,我这”
秦飞:“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礼貌,叫师兄知道吗!虽然我是你师兄,我也不会给你放水的,反正你过不过试炼都能进城,顶多就是丢点脸嘛,哈哈!”
他话音还未落,法术屏障就开始缓缓升起。
秦飞连忙大喊一声:“我再强调一遍,木牌会记录你们的试炼情况,别想着靠别人过试炼!还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敲木牌或者摔木牌,我们会去救的!试炼没过明年还能再来,命没了就真没了!知道吗!试炼期限,一个月!”
“知道啦!知道啦!”小孩子们嬉笑着回答道。
“好。”一个白衣女子一挥手,身边便出现了两个巨大的传送阵。
“十岁以下的孩子走这边的传送阵。”
“十一岁到十四岁的走这边的传送阵。”
“十四岁以上的,请用自己的双脚走完这段旅程。”
孩子们纷纷消失在传送阵中,而薛砚仍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木牌,问晏初阳:“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不知道,”晏初阳说,“一种草?”
待两个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秦飞才伸了个懒腰:“我们炎炽的天才怕是过不了试炼了,没想到居然比当年颜旭那个还要难,哈哈哈,醒晨草!真想看那群老头子的表情!”
他身边的小个子青年收起法阵,嘀咕道:“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师弟的吗,怎么他抽到难题你还这么高兴?”
“你不懂,这叫磨砺,磨砺,知道吗?”秦飞大笑着揽住小个子的肩膀。
“不是很懂你们炎炽城。”
炎炽城有个试炼者抽到了史上最难的题目这件事,很快便在阡羽城传开了。
“惜若姐姐,”浅绿色头发的小姑娘趴在阡灵城主府的回廊栏杆上,认真问道,“醒晨草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她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颇为引人注意的是她的双眼,一边浅绿,一边金黄,无端地有些妖异。
“从来没有人真的见过醒晨草,”慕容惜若说,“但既然能在试炼中抽出这道题,那么一定能够完成。但是薛砚我看这次试炼很难通过。”
“咦,你不是说那个什么薛砚法术很厉害吗?”
慕容惜若摇摇头:“梦霏,你要知道,这不是凭法术厉害就能解决的试题。如果是依蔓抽到的,说不定反倒可以解出。”
林梦霏叹了口气:“城主大人啥时候才能把依蔓姐姐放出来陪我玩呀?”
慕容惜若也叹了口气:“大概还得有几天。”
此时,依蔓正跪在祠堂里,背脊挺直。
四周的墙上悬挂着阡羽城各代城主的画像,画像下的长明灯亮着幽幽的光。
城主府向来是十分安静的,所以此时背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也显得分外明显。
依蔓已经听出了这个脚步声属于谁。
她没有改变动作,仍然跪着,安静地盯着自己正对着的画像。
“那个,小姐城主大人派我来问你,想通了吗?”少女的脚步停在她身后,声音有些天生的柔弱和胆怯。
“没有。”依蔓说。
“我的小姐啊,你就不能好好认错,先让城主大人消消气吗你在这跪着,得跪到哪一天呦”
依蔓说:“没关系。我再跪几天,也许就想通了。”
“哎”少女唉声叹气地走了。
依蔓继续盯着画像。
这个绘着阡羽城第一任城主的画像已经颇为陈旧了,但画上男子金色的眼眸却依旧锐利,好像能穿越千年的时光。
也不知跪了多久,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
依蔓略放松了点,回过头,果然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蹑手蹑脚地拐了进来,依偎在她身边。
他衣服的系带七扭八歪的,看来在她走之后他对于自己穿衣服这件事依旧毫无长进。
“姐姐姐姐”
“嗯,青珏。”
阡灵城主府粉雕玉琢的小少爷顾青珏用软乎乎油腻腻的手在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大包子。
“姐姐,吃!”
“青珏,我不还饿,”依蔓说道,“你快回去吧,过会又要被母亲大人骂。”
顾青珏又把包子往她手里塞,认真地说:“她要是骂我,我就哭!”
依蔓接过包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是和谁学的?”
“梦霏姐姐啊,”顾青珏笑得天真无邪,“上次试验了一下,我一哭,娘亲立马就慌了。”
“呃”依蔓扶额。
就知道是林梦霏那丫头出的主意。
“姐姐,你能不能也哭一下,说不定娘亲就把你放出来了?”
“哭不出来。”
想哭就哭,也是需要天赋的。
“姐姐,”顾青珏又说,“你可千万别嫁给他啊,他配不上你。”
“那谁配得上我呀?”依蔓逗他。
顾青珏仰着头想了想,最后一脸坚定地说:“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谁都配不上!不要出嫁啦,我长大了养你呀。”
“你这话又是和谁学的。”
顾青珏指天发誓:“我是真心的!”
“知道啦,小机灵鬼,快回去吧。”
顾青珏依依不舍地:“我明天来给你送早饭呀?”
第50章 惩罚与劝解()
“这醒晨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我听都没听过!”
薛砚今天第三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晏初阳则第三次给出了一模一样的回答:“不知道。”
“你不是木华的吗!问植物啊!”
“你是不是对木华法系有什么误解;”晏初阳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司南;又抬头辨认了一番方向,这才慢悠悠地说;“和植物沟通就只能感受到一些简单的情感;比如有些植物阳光好的时候就会欣喜;缺水的时候就很不高兴。就算他们能听懂我们提的复杂问题;回答我们也不可能知道。”
薛砚随手拍了拍身边的树;拍到了一手湿漉漉的苔藓。
他扬眉;兴高采烈地说:“初阳,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和这棵树聊聊,问他醒晨草是不是能让他开心!这总能知道了吧!”
这棵树和南斗森林中其他的树一样粗壮而挺拔,树荫遮天蔽日,偶尔从缝隙中透出来的阳光都泛着浅浅的绿色。
晏初阳把司南收起来;说话的声音依旧低柔:“它说它不喜欢你,叫你离它远点。”
“喂!”薛砚很不满;“你刚刚还说不可能沟通复杂的事情,这件事够复杂了吧!”
“它可没这么说。我从它的情绪之中翻译出来的。”
薛砚咬牙切齿:“那你岂不是很棒棒?我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