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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远笑:“领导一检查就不出安全事故了?检查无非就是个形式、走走过场而已,关键还得在于平时常抓不懈才行,只要各级干部时时紧绷一根弦,出事虽然在所难免,但大事肯定不会发生。”
安茗说:“忙一天了,先洗个澡,等下把衣服洗了烘干一块熨平。”
杨志远一笑,洗了澡,出来。天色尚早,窗外米白色的桂花开满枝头,浓香阵阵,沁人心脾。杨志远走到安茗的身后,环抱着安茗的腰,下颚抵在安茗的肩上,感叹:“安茗,跟着我,你真是受苦,想当年,你刚嫁给我,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现在却是样样娴熟了。”
“志远,别闹。”安茗偏头亲了杨志远一下,笑,“什么叫苦,给自己心爱的人洗衣做饭?志远,你错了,对于女人来说,能为自己为之爱着的人洗衣做饭一辈子,这不是苦,这是一种平淡的幸福。锦衣玉食,香车宝马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些物质的东西罢了,如果没有爱,要这些又有何用!”
杨志远心有感动,忍不住磨砂着安茗的脸,安茗咯咯地笑,说:“叫你别闹,你还要闹,这件衣服怎么熨得平。”
杨志远笑,说:“老婆大人的一席话,让我心潮澎湃,有妻如此,此生何求。”
“少来。”安茗看了杨志远一眼,巧笑嫣然,满脸幸福。
杨志远笑,说:“行了,不熨了,老婆如此贤惠,我中午让老婆吃盒饭,晚上得补过,说说,想上哪吃饭?”
安茗笑,说:“我第一次到你杨书记的地盘来视察,我哪知道上哪,随你啦,我们家从来都是夫唱妇随,你上哪我上哪。”
杨志远说:“要不找家西餐厅,咱们浪漫浪漫。”
“随你。”安茗微微一笑,说:“不过最怎么浪漫,我看也不及昨夜在张溪岭,清风明月,情意绵绵,那才是真正的浪漫。”
杨志远笑,说:“只要你想去,饭后,我们再上张溪岭,举头望明月,低头吻爱妻。”
安茗白了杨志远一眼,脸上飞起了绯红,有着羞涩也有着甜美。杨志远一时有些痴了。
正在此时,杨志远的电话响了,此号不公开,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都是至交好友。杨志远一看来电,竟然是孟路军,他赶忙接了电话,说:“孟县,有事?”
孟路军呵呵一笑,说:“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杨书记,放心,本电话纯属问候,本县境内风平浪静,比历年情况都好。杨书记,听说夫人到了本县,金屋藏娇了一天,怎么样,带出来给孟县见见。”
杨志远哈哈一笑,说:“见可以,但你得管饭。”
孟路军笑,说:“知道你此时吃饭没有着落,来吧,我家。还是老规矩,红烧肉管够,酒水自带。”
杨志远笑,说:“孟县,通融通融,大过节的,杨志远同志提着一对酒上孟路军同志家,知道的是我杨志远自己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行贿,总归影响不好。”
孟路军笑,说:“你见过有书记给县长行贿的么,少废话,快点来。”
杨志远撒赖,说:“这次孟县要我带酒,我不来了,我带夫人上西餐厅浪漫去,去你那多不合算,红烧肉能有酒贵,来可以来,但酒坚决不带。”
孟路军笑:“真不带?”
“不带!”杨志远斩钉截铁。
孟路军笑:“那咱改改规矩?”
杨志远说:“这规矩是得改。”
安茗横了杨志远一眼,说志远你怎么说粗话了。杨志远说我说粗话了。安茗点头,说你刚才随口就来,看来到社港后别的没学会,粗口倒是学了不少。杨志远说是吗?然后一笑,说这都是跟孟县他们这些领导干部学的,所谓近墨者黑,孟县,你听听,我都受夫人批评了,你还好意思让带酒。
孟路军笑,说:“看在你受夫人批评的份上,你来,赶紧的,菜都上桌了,这回破例一次,酒就免了。”
杨志远哈哈一笑。
第二天,杨志远给孟路军打了个电话,说:“孟县,家里就交给你了,有事就来电话。”
孟路军此时正往山区检查,他笑,说:“杨书记,昨天不是已经交代完毕了,怎么,依依不舍?不放心?安安心心走你的,这三天里肯定不会有社港的电话惊扰你。”
杨志远呵呵一笑,说:“要真如此,从沿海回来,奖你一顿海鲜,保证货真价实,绿色食品,无污染。”
孟路军哈哈一笑,说:“一言为定。”
车过张溪岭,杨志远让魏迟修在主峰的停车场停了停,今天的车辆比国庆首日少了许多,在此休整的车辆屈指可数。今天在张溪岭值守的是县委副书记张海群,此时他同样也在主峰守着,为什么杨志远也好,张海群也罢,在巡视一番之后,都会在主峰据守。这是因为车辆上行,车行缓慢,一般都不易出事,一旦爬过主峰,车开始下行,司机由于上行之时,思想高度集中,下行不免有些懈怠,而且由于下行车速加快,很多客货车司机贪图快不用低档减速行驶,喜欢用刹车制动,一旦长时间长距离踩刹车,制动超负荷使用,,刹车毂受热就容易碳化掉,制动效果就非常差甚至完全失灵,容易引发事故。因此对下行车辆临检,让司机稍事休息,就显得极为重要。
看到杨志远,张海群迎了上来,说:“杨书记来了。”
杨志远和张海群握了握手,说:“路过张溪岭,顺便看看。张副,情况怎么样?”
张海群笑,说:“杨书记放心,平安无事,不必挂心。”
杨志远笑,说:“那好,张副,有劳了,我得外出一趟。”
张海群以为杨志远回杨家坳,笑,说:“我们的家都在社港,也没地方可去,真要呆在家里,反而没着没落的,难得有个假期,你是该回去看看了。”
杨志远自然不好解释自己是去沿海和周至诚书记小聚,他哈哈一笑,说:“那就拜托了。”
张海群笑,说:“应该的。”
一路再无他事。车到普天火车站,杨志远下车,让魏迟修回转,不用在这里耗着。然后买了票,上了南下的特快列车,此时还不到返程高峰,车上与平时并无二样,并不拥挤。安茗挽着杨志远的手,把头靠在杨志远的肩上,说还是这样好,无拘无束。
从普天到沿海省会,约为五小时。杨志远这几个月在社港上山下乡,田间地头,没日没夜地操劳思考,难得像今天这般放松。他拥着安茗,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车窗外,蓝天白云,湛蓝一片,村镇、城市一一退去。杨志远看看表,再有一小时,就该到站了。杨志远再无睡意,开始留意窗外的风景,这一看,杨志远有了发现。
第九章:国庆长假(3)(二)()
但见沿海省铁路沿线,方芊给芊芊服饰做的广告可以说是铺天盖地,随处可见。
杨志远那天给蒋海燕打过电话后,并没有再过问方芊与芊芊服饰签约一事,蒋海燕也没有打电话来告知结果,杨志远清楚,这种事情,人家做得到的,自然会做,人家办不来的,你再催,就是让人家为难。现在看来,蒋海燕这人还是地道,事情早就办好了,竟然没有来电邀功请赏。看来芊芊服饰此次投入不菲,广告制作美轮美奂,画面上的方芊或顾盼生辉或楚楚动人,或冷艳或高贵或活泼或清纯,形象百变,与芊芊服饰相得益彰。
此时安茗也已经醒了,杨志远觉得有必要告诉安茗些什么。他一指路旁的广告,说:“方芊,你还记得么?”
安茗摇头。当年方芊上北京,杨志远曾经把安茗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方芊,让方芊遇上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不妨去找安茗,为此杨志远曾特意打电话嘱咐了安茗,让其尽力相帮。但方芊这女孩坚强,不管当初如何艰难都没有找过安茗,后来安茗到了榆江,自然就忘了此事。
杨志远笑,说:“当年方芊上北京,我给你打过电话,你忘了?”
“是她,这就是你英雄救美的那个女孩?”安茗想起来了,说,“不错,挺漂亮。”
杨志远说:“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安茗笑,说:“你说。”
杨志远于是原原本本地告诉安茗自己上次上北京与方芊在夜店偶遇之事,以及当晚方芊醉酒,自己在方芊家留宿一晚,还有自己给蒋海燕打电话,让其找芊芊服饰的夏总谈谈,帮方芊拿下芊芊服饰广告合约的过程,当然,省略了方芊那夜醉后失态以身相许的细节。
杨志远说:“方芊能拿下这个广告合约,我估计蒋海燕出了力。”
安茗倒也没说什么,说:“方芊一个人在北京漂泊,也挺不容易的,只要是不违反原则,能帮人家一把是一把,这人啊,总不能六亲不认,不近人情,张平原老师李泽成师兄还有周至诚伯伯,他们那么正直无私的人,你有事,人家不同样该帮你一把的就出手帮一把,毫不犹豫。方芊这事,芊芊服饰既然找上了方芊,人家肯定做了市场调查,有了成熟的方案,岂会无缘无故。你让蒋海燕出面,只不过是加了一把火罢了。这个电话该打,不打,反而不是你杨志远。”
杨志远笑,说:“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你就不怕我和方芊之间发生些什么?”
“你想发生些什么?”安茗笑,说:“志远,现在外面的世界,日益缤纷,尤其你现在是一县之书记,手握权力,诱惑,形形色色林林总总,无处不在,我相信你能把持得住。”
杨志远搂紧安茗的肩,安茗把头靠在杨志远的肩上,说:“你是我丈夫,从我们相恋的那一刻起,我就信赖你,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从不怀疑什么,也无需怀疑什么,因为你值得我安茗信赖,要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你。爱情是因为彼此信赖,才会长久。”
安茗的一席话,让杨志远百感交集,心想,有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