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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大汉眉头一皱,似乎就要发作了,但还是忍气道:“你就将就一下吧,别让少宗主等得不耐烦了。”
“好吧,看在少宗主份上……其实我不是个喜欢将就的人。”
穿过雕梁画栋,莺歌燕舞的一二楼,三楼安静许多。
在龙诞香的香气里,沈听看到一人坐在一张名木桌前,正微笑看着他:“来了!”
这人的模样,乍看与方龄有几分相似,颇为秀气。不过那眼神里,却透着方龄所没有的阴鹫之光,即便微笑起来,沈听仍能感觉到他眼里的寒意。
“这就是少宗主吗?见过少宗主!”沈听上前,只是随便行了下礼。
方年不禁愣了愣,他贵为少宗主,谁见了不行大礼,这小子未免太没礼数了?
青衣大汉再也忍不住了,厉喝道:“放肆!见到少宗主,还不好好行礼?”
“我行礼了呀,你眼瞎吗?”沈听斜也了一眼说道。
那青衣大汉刚要发作,却被方年一声断喝:“闭嘴,这里轮得到你多嘴?下去!”
青衣大汉愣了下,还是悻悻地转身走了。
“来来来!”方年热情地拉着沈听入席,“虚礼只是为庸俗之辈而设的,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言,有实力就是对他人最大的尊重。”
“哈,少宗主就是少宗主,此论倒是别具一格。”沈听笑了笑道。
说着,沈听大马金刀在方年对面坐下,大大咧咧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绕圈子了,少宗主找我何事,直接说吧?”
方年愣了下,随即古怪地看着沈听,片刻才道:“你看起来,真不像是我战龙宗门下的。”
“哦?”沈听笑了笑,“什么样的人,才像战龙宗门下的?”
“至少,我还没有遇到过一个战龙宗弟子,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方年目光炯炯,上下审视着沈听,“我很好奇,你的底气哪里来的?”
沈听微微一笑:“我的底气在于,我是你大爷!”
方年神色剧变,霍地起身,右手按在座椅后面的剑上,怒视着沈听:“小子,你说什么?”
“少宗主息怒,我这一句你大爷,可不是骂你。”
沈听摆摆手,等方年神色稍微缓和,才道:“少宗主想必听过一句民间俚语,叫做有钱的是爷,给钱的是大爷吧?”
方年眉头一皱:“这种粗俗之话,我怎么会听到?”
“你当然没听过,这是我瞎编的。”沈听心中暗道着,口中却笑道:“没听过也没关系,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给人钱的就是大爷。而我进入战龙宗,可是给宗门纳了六百银子,我说是宗门的大爷,没错吧?”
“你——”方年怒气又蹿起,但转念一想却又坐了下来,“想不到你还伶牙俐齿,就算你有道理吧。”
“哈哈,理解万岁。”沈听笑了笑道。
方年冷冷道:“不过,你老实交代,你跟北府是什么关系?”
“北府?”沈听愣了下,突然想起那个马元来,不由笑了,“本来没关系,后来回家一趟,才知道我爷爷跟他们签过一个对赌契约,如果这次年末考核没有通过,我得去他们那边永世为奴。”
“哦?你倒是很诚实嘛!”方年脸色一寒,“那他们现在交给你什么任务呢?”
“什么任务?”沈听一愣,耳边突然捕捉到一声贼笑:“罗哥,这些药只要吃下去,他们就会狂性大发,相互残杀,不死不休!”
“很好,我们就在楼下等着,到时候谁还活着就上去补刀,务必叫他们两个今天都死在这里。”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竟是带沈听来的那个青衣大汉的声音。
麻蛋,居然还有杀局?!
看到沈听突然沉默不语,方年不由冷笑一声:“什么任务,那就要问你了。”
“我不知道少宗主在说什么,少宗主何不直说呢?”沈听回过神来,不耐烦地道。
方年身子前倾,逼视着沈听:“北府想取代战龙宗的野心,在龙尾镇可不是什么秘密。北饮刀那老家伙,如果安插几个人进我们战龙宗作为内应,不是很正常吗?”
居然有这种事?
沈听不由愣了下,他对此事一点儿概念也没有。
毕竟,前任沈听生性胆小,又长期都生活在战龙宗最底层,怎么能感应得到外部的暗流汹涌?
“这么说来,少宗主怀疑我是北府的奸细了?”片刻,沈听才问道。
方年没有回答,身子骤然往后一靠:“没错,在咱天权大陆里,武道为尊,谁有实力,谁就能制霸一镇乃至一城。但北府单凭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想挑战立足龙尾镇数十年的战龙宗,未免太可笑了。”
“是可笑,更可笑的是,少宗主怎么会怀疑我是北府的奸细?难道因为我爷爷签的那一纸契约?”
“那种对赌契约,不过是北府聚拢人手的办法而已,每年,下三院至少有三分一的人,都跟它签订过那种赌约。”
方年直视着沈听:“我所怀疑的,是你的修为,为什么突然升得那么快?难道不是北府,在暗中调教你?”
沈听刚要回答,耳边突然又传来那个贼笑声:“好了,罗哥,让人把饭菜端上去吧!”
“没问题,不过丁哥,这事儿要是成了,北爷答应我的那个事……”
“放心吧,只要北爷拿下龙尾镇,答应你的那点事又怎么会忘记呢?”
第17章 证明给你看()
沈听只听得心头狂跳,没想到方年这边还在说北府,那边北府已经准备好杀局侍候他了。
而且,北府还要拿沈听来做局,要制造两相残杀的假象!
“麻蛋,扯上老子,是你们自己找死。”
心中狠狠骂了一句,沈听已经有了主意,他微笑看着方年:“少宗主,如果我说,我跟北府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相信吗?”
“空口无凭,让我如何相信?”方年淡淡说道。
沈听霍地起身,大步走向方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方年愣了下,手已按到剑上了,冷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
片刻之后,歌久楼上,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满楼的笙歌乐舞骤然停了下来,楼内楼外的人,一起抬头望着三楼。
“当当!”
“砰!”
“咔嚓!”
数息之后,有人惊醒过来,大吼道:“不好,快去帮少宗主!”
“快跟罗哥上去看看!”
大呼小叫声里,“蹬蹬”的脚步声直往三楼冲上去!
等青衣大汉率领两名大汉冲上三楼时,眼前的情景,让三人都是倒吸一口气。
只见那些名贵的桌椅,此时东倒西歪,不久前刚端上桌的山珍海味,随着破碎的汤碗,撒落满地。
在这遍地狼藉之中,沈听摔在一堆桌椅中间,动也不动。而方年背对着楼梯口,正用剑狠狠往他身上刺,口中发出野兽般闷吼:“死!给我死!”
“少宗主!少宗主!你怎么了?”那青衣大汉快步上前,似乎想去拉方年的手,但是快到方年背后的时候,突然一刀向他后心刺去!
“当!”
就在刀锋快刺中方年后心的时候,方年猛地一个回剑急转,劈开了这夺命一刀。他双眼赤红,怒瞪着青衣大汉:“罗川,我待你不薄,你这是何意?”
“我?”罗川脸色刷白,猛地一刀迎着方年面门劈来:“杀了他!”
话落,他身后那两个大汉,不声不响同时上前,乱刀飞砍,雪片般包围住方年。
“哼!”
怒声里,方年剑出如电,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惨叫声不断,罗川三人纷纷摔飞出去。
“还有一个跑了!我给你追回来!”
就在这时候,桌椅之中躺着的沈听,突然一跃而起,飞身往楼梯口冲去。
让罗川现形,这个主意自是沈听提出的。
方年虽然不相信罗川会暗算自己,但还是姑妄听之,配合他演双簧。
因此,饭菜端上来不久,两人便开始砸桌椅,制造发疯打斗的迹象。
罗川一行人本以为奸计得售,哪想到这是在引蛇出洞,一下子就现出原形了。
不过,沈听却听得出来,那个与罗川合谋的“丁哥”并没有一起上楼。
如果猜得没错,那“丁哥”就是北府的人,只有把他抓起来,才能真相大白。
歌久楼一、二层早跑得一个人都没有,众多的食客、歌姬及跑堂伙计,都跑到楼外空地上,正惊恐看着三楼,议论纷纷。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很多人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看到沈听出来,所有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四周骤然变得鸦雀无声。
那个“丁哥”应该还在人群里,但沈听只听其声未见其人,此时他并没有发声,到底哪个才是他?
沈听心头一动,猛地捂住心口,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怎么了?”
“不知道呢!”
“别过去,看他带着剑呢!”
人群里议论声四起,沈听一下子捕捉到丁哥的声音,只听他说道:“……谁知道他怎么了,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麻烦,走吧!”
沈听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矮胖子正从人群之中往外挤去。
“啊!”沈听大叫一声,起身朝着人群另一个方向冲去。
人群吓了一跳,急忙让开一条路。
沈听轻松就穿过人群,而此时那矮胖子才刚钻出人群,他摇摇摆摆往外走,哪想到沈听会一个急转身,骤然向他冲来:“丁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啊?”矮胖子愣了下,下意识地转身要跑,但沈听已经飞扑过来。
矮胖子见逃不过,猛地牙关一咬,从袖底亮出一把匕首,向着沈听心口刺到:“找死!”
“原话奉还!”
沈听淡然说着,身子一侧,轻松就避开了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