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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门被破,必败无疑。北饮刀无发承受这个结果,只能一次次选择后退。
北府众人见府爷每次都是刀刚到沈听面前,就急退不迭,不由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北饮刀心头狂怒不已,蓦地停下来,怒视着沈听:“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听知道他问的是“你身上怎么知道我的空门的”,却故作不解:“府爷此话何意?”
北饮刀怒视着沈听,当着如此多门人的面,他又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否则还怎么服众?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沈听体谅地摆摆手,打个哈欠道:“不早了,我不喜欢熬夜,先回去休息了。”
“小子,你走得了吗?”北饮刀再次欺身而上,直逼向沈听。
沈听岿然不动,直直看着北饮刀:“刚才府爷那么拼命,一定很累了吧?”
“你——”
北饮刀不由神色一变,怒视着沈听。
北冽狂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须要拼命,才能以快制敌。刚才北饮刀含恨攻击个不停,确实耗费极大的功体。
此刻,他终于知道沈听为什么只守不攻了。
“既然府爷力有不逮,那我就告退了。”沈听大笑一声,猛地掉头就走。
“哼!走得了吗?”
身后风声再起,北饮刀再次出手了。
刀势走向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来,沈听头也不回便是反手一刀,直指对方的空门,同时脚下一刻不停。
“当——”
闷响声里,北饮刀的来势倏然一顿。
而沈听则是借助双刀交击之力,飞跃而去,迅速消失在街巷之中。
“府爷,你没事吧?”
“我们追!”
北府武士如梦苏醒,刚要追出去,却被北饮刀挥手喝住:“不用追了!”
他望着沈听消失的方向,眼里闪着骇人的光芒:“改天,我会当众把这小子剁为肉酱的!”
沈听并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一路狂奔,赶到龙尾港附近的魏家外头时,更鼓已响三下了。
漠漠夜色下,魏家灯火通明,里头隐约传来了人声。
“方龄她们应该到了吧?”沈听放慢步伐,紧绷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就在此时,他右耳一动,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闪过一抹惊怒之色:“这混蛋!
此时,魏家大堂。
风从门外吹进来,刮得大堂四壁儿臂粗的蜡烛,烛化摇曳个不停,晃得方龄一阵目眩眼花。
但她仍是瞪大眼睛,怒视着眼前之人。
魏二爷也在看着她,但眼里却只有着嘲讽的笑意:“方小姐,辛苦了!”
“你——让魏老头出来见我!”方龄回过神来,挣扎着起身,却是全身乏力,“噗通”一声坐下来,“哐当”一声,扫落桌上的一只碗。
此刻,她就趴在一张摆满夜宵的圆桌上。
圆桌边上,还东倒西歪躺着不少人,都是跟她从北府逃出来的人,魏公子魏喜赫然也在其中。
一逃进魏家,方龄等人便受到魏二爷的热情招待,但吃了他让人送来的夜宵后,一桌人便纷纷倒下了。
“我大哥他不在了,这里有什么事,找我就是。”魏二爷看着挣扎要爬起来的方龄,淡淡道。
方龄打个激灵,吃惊地看着魏二爷:“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魏二爷笑着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做了个饮酒的架势:“意思是他饮酒过度,昨天刚暴毙身亡。”
“什么?”方龄呆了呆,突然意识到什么:“是你给他下药的。”
魏二爷哈哈一笑:“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少给我打哈哈。你为什么要弑兄?”方龄咬牙问道。
“为了魏家!”
“为了魏家?”
“我那兄长迂腐无用,根本看不透龙尾镇的大势。嘿嘿,北府父子,还有二虎金鹏,哪个不是出类拔萃人物,随便拈出一个,都够战龙宗吃一壶……”
方龄冷笑一声,打断魏二爷的话:“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们逃出北府的时候,北府正发生大乱,听说是金鹏刺杀了北罡,还与北饮刀正面对上了。”
“当真?”魏二爷不由倒吸一口气。
魏家远在龙尾镇之外,对于几十里外的变故尚未了解,此刻听方龄之言,简直是石破天惊。
“当然是真的了。”方龄冷笑一声,“你想倚靠的北府,已经快垮塌了。”
魏二爷呆了呆,突然笑了:“嘿嘿,让北府受挫也好,这样他跟我们魏家合作,身段就得放低一点。”
“你还以为北府和魏家合作,吞得了我们战龙宗吗?”方龄不由冷笑起来。
魏二爷冷笑道:“毋庸置疑!”
“别忘了,我们战龙宗可是有沈听,一日杀三虎。”方龄的声音透着骄傲。
“那小子倒是有点门道,但还嫩着,搅不出什么水花的。”
“二叔……”
一直昏迷的魏喜,忽然动了动,吃力地坐了起来,怒指着魏二爷:“我爹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残害手足?”
“嘿嘿,我这也是为了魏家好。”魏二爷眼里精光闪动,“我们魏家,不能总当龙尾镇的老三吧?”
“我爹不在,这里由我说的算。快把解药给我们!”魏喜急怒交加,想爬起来却又摔倒。
“从昨天开始,这里就是我说的算了。”魏二爷冷冷说着,大步走向魏喜,“以后不会有人再记得你这个小兔崽子了。”
话中,杀气凛然,魏喜不由呆住了,全身簇簇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魏公子进来,可是有不少人看到。你要杀了他,就不怕别人不服吗?”方龄突然冷冷道。
魏二爷阴阴一笑:“放心,看到的他的人,都是我的人。他会悄无声息消失的。”魏喜说罢,手底一闪,一口刀已经在手了,刀尖直指魏喜。
第46章 翻手覆云雨()
“你,你不要过来!”魏喜惊恐万状,死命缩着身子,却是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候,一个魏家的家丁,突然急匆匆进来,在魏二爷耳边低语一句。
魏二爷眉头一扬,喜道:“哦?在哪里?”
“我让他在前厅候着,他看起来受内伤不轻,急着要见方小姐……”
那家丁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方龄还是听进耳里去,不由大急叫起来:“沈听!沈听!快跑!”
“闭嘴!”魏二爷猛地一掌,拍晕了方龄,一个转身大步往外走去,“那小子很危险,召集所有人手,先解决了他再说。”
前厅里,沈听正满脸倦色地靠在一张椅子上,看到魏二爷进门,他无力地抬了下头:“方小姐呢?她怎么没来?”
“她们都太累了,我大哥正在后堂陪他们吃夜宵呢。小兄弟也饿了吧,过去一起吃。”魏二爷走了过来,热情地向沈听伸出手。
沈听砸吧下嘴巴:“我嘴巴都快冒火了,要是先给我杯酒更好。”
魏二爷手顿了下,笑道:“对对对,快上酒,要用海碗装!”
片刻之后,立刻有家丁端上一海碗的酒,魏二爷亲自端到沈听面前,笑道:“小兄弟救了喜儿,辛苦了!”
沈听起身接过那碗酒,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端起酒碗便要喝——
魏二爷眼里闪着精光,满怀期待看着沈听。
酒碗到了嘴边,沈听却突然一顿:“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魏二爷愣了下。
沈听看着那碗酒,鼻孔抽动着:“这酒馊了,味儿特别大!”
魏二爷嗅了下,笑了:“这明明就是酒酿陈香,小兄弟没喝过好酒吧?好酒就是这样的味道。”
“不对不对,这明显是馊了,不信魏二爷喝一口看看?”沈听说着,把酒碗递到魏二爷面前。
魏二爷眼里闪过一抹讶色,还是笑着伸手去接酒碗:“好好,我试试——”
就在他的手快接到酒碗的时候,突然寒光一闪,手中蹿出一道锋刃,直刺沈听心口。
几乎同时,沈听一声冷笑:“不喝就不喝,何必动刀子呢?”
笑声里,沈听一扬手,海碗里的酒全部泼到魏二爷脸上。
“啊?”魏二爷眼里进酒,惊慌之下急忙伸手去抹。却在此时,手中一空,寒刃已经被夺走,同时咽喉一寒,沈听的喝声炸响在耳边:“都给老子站住,把刀放下!”
四下里静了静,兵器“当啷”落地声不绝于耳。
魏二爷眼里的酒水这才被抹干净,他一睁开眼,就看到手下都放下兵器,满脸惊恐地站在一旁。
而沈听则是似笑非笑看着他:“现在,这里由我说的算。”
一声雄鸡唱白,把方龄从无尽的黑暗中拉回来。
她眯着眼,盯着发白的窗棂片刻,突然一个激灵地坐起来:“啊?我这是……”
眼前是个布置得温馨干净的房间。
方龄愣了愣,突然拉开被子,飞奔出门。
门外,晓色正浓。一人立在不远处一棵柳树下,看到方龄醒来,欢快地跑过来:“小姐,你醒了?”
“胜男,这是哪里?”
“这是魏家啊。”
方龄愣了愣:“魏家?我们不是被魏老二那混蛋下药……”
昨晚她带着从北府逃出来的人,躲进魏家。一来魏老二就热情招待众人,给众人端上夜宵,没想到大家刚吃下东西,便纷纷昏迷过去,方龄也不例外……
方龄还以为自己无幸了,没想到这就像一场噩梦,醒来什么都是好好的,只有虚惊一场。
何胜男笑了,脸上仿佛沾染了霞光一般,亮堂堂的:“听哥说小姐累了,不让我们叫醒小姐的,其实我们早就没事了。”
“是……沈听救了我们?”方龄顿了好会儿,才道:“怎么又是他?”
“可不是!我醒过来时,看到那个可恶的魏老二,就像一条狗似的跪在听哥面前,乖乖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