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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便听到徐鑫娘里娘气的声音传来:“邨哥,你真要住这里吗?这里好脏好恶心哦。”
沈听眉头不由皱起来,感觉辣耳朵。
“我敢不住吗?那混蛋说了,我要换别人来住,他就把事情给我抖出来!”
“啊?”徐鑫的声音压低下来,但在沈听耳里依旧清清楚楚,“他真的知道吗?不会是诈唬我们?”
“诈唬个屁——哎呦,老子的屁股,要是让老子找到谁踹我的,老子废了他!”方邨呻吟一句,“他能说出裕德庄,说明把我们的情况都摸透了。”
“奇怪,他怎么知道的?我们这事儿安排得密不透风啊!”徐鑫不解地说道。
沈听心头不由冷笑一声:“除了你们这两个蠢货自己说出去,还有谁知道?”
“就是,那小子邪门得很,这次回来感觉就像变了个人,而且对我的情况很了解……”方邨沉吟着,声音里充满疑惑。
“都怪你!有了我还不满足,还要去招惹别人,招惹的还是四夫人!这下可好了,烫手山芋!”
“闭嘴!老子当时不是喝醉了,刚好那贱人经过……谁知道就一次,她倒是怀上了。”
方邨这一发火,徐鑫不敢吭声了。
原来,战龙宗的宗主,共有八房夫人。其中四夫人,在三个月前一次深夜偶遇方邨,竟被他借着酒劲给强暴了。
方邨酒醒之后,威胁四夫人不许说出去,因为如果宗主知道此事,固然会让方邨死无葬身之地,也会因为四夫人贞洁有亏,重责于她。
四夫人本是小家子女,被这一威胁哪有胆子说出去?方邨原以为这事儿就这样揭过了。
没想到,几天前四夫人突然找到他,说她有了,而宗主已经半年没有碰她了。
如果四夫人怀孕的事被宗主知道,一追查下来,方邨必定罪责难逃。因此,方邨伙同徐鑫,制造一个四夫人失足落河假象,其实把四夫人藏在裕德庄。
在那里,他们给四夫人吃了堕胎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胎儿打掉,但四夫人却因流血过度,此时正在休养之中。
两人原想等四夫人好些,再想新的办法,哪知道暗中谈及此事,却被沈听听到心上去。
把柄被沈听抓住,方邨怎么能不把沈听的话当圣旨?
沉默片刻后,方邨再次开口了,声音变得分外阴沉:“不管怎么样,那个贱人不能再留了。”
“啊?你是说……”,徐鑫倒吸一口气,片刻才道:“我们先前不是说,等四夫人养好身体,再让她出现,就说被渔民救了回来了……”
方邨咬牙切齿道:“现在情况已经变了!只有那贱人死了,我们才不会有把柄捏在那混蛋手里,到时候我们才能放心找他算账。”
一阵起身声传来,方邨起身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动手。”
“麻蛋!”沈听霍地起身,拳头一捏,咬牙说道。
第8章 可怜良家女()
在前世,沈听绝对不是个学**的料,他如果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肯定是嫌弃币值太小,只要面额大于一块钱的,他都会揣进口袋里。
但当一条人命就摆在眼前,他却无法淡定了。何况,这个人还是因为他而招来杀身之祸。
“得阻止这两个混蛋!”
沈听拉门冲了出去,耳听方邨与徐鑫已经出了那破棚房,正匆匆往下三院的马厩方向走去,他心里更急了。
他虽然能听得远,但无法隔着数百丈的距离拦住他们。
“咴咴!”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马鸣声。沈听心头不由狂喜,他听出那是几匹马,就牵在这座朝阳楼后面。
此时,如果再赶去马厩,肯定追不上方邨二人了。但如果就近找马,那就还有赶上的希望。
“听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刚下了楼梯走出大门,一个热情的声音就传来。
沈听回头,只见那云凤,正从门边欢快地迎了过来,两眼闪着欣喜的光芒。
沈听大喜:“这附近好像有马,在哪里?”
“楼后面是有个马厩……听哥你——”
“谢啦!”
沈听顾不得理会这个热情的姑娘,飞快绕到朝阳楼后面,果见那里有个小小的马厩,槽里立着几匹神骏非常的马。
但马厩外头,却横挡着一面大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大大的黄铜锁。
“神经病,马厩上锁干嘛!”沈听用力摇着那铁门,但那儿臂粗的铁栏,以及拳头大的铜锁,根本不为他所动。
“听哥,你怎么了?”云凤匆匆赶来,问道。
此时,细听方邨与徐鑫那边的动静,两人显然已经进入马厩,正在挑马。如果沈听再赶去马厩,人家早就走了多时。
“云凤,这里的钥匙在谁的手上?”沈听急道。
云凤愣了下:“院霸让我掌管的……”
沈听大喜:“快给我,我需要一匹马。”
“可,这是方霆公子的坐骑。”云凤小心看了四周,压低声音道:“这是院霸专门为方霆公子饲养的,严禁其他人碰的。”
“方霆?”沈听心头不由一沉,他想起来了,这人也是方宗主的亲戚,从血缘来说比方邨近得多了,加上他天赋过人,在一众新生中月月考核第一,修为据说比许多内门弟子还高得多。因此方邨从不敢对他有所不敬。
方霆气性极高,对衣食住行无不要求严苛。为了巴结这个宗门未来新星,方邨不但管他好吃好住,还特别为他养几匹骏马,以供他出行之用。
“方霆公子你也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马,所以除了喂草料外,平时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些马的!”
“我急事,需要马上坐到马,这附近没有别的了吧?”
“没有了!”云凤双唇一抿,猛地从裤腰带里掏出一把钥匙,“既然听哥有急事,我给你开吧!”
“那你……”,沈听倒是迟疑了。
云凤满不在乎摆摆手:“没事,听哥有急用嘛,我回头给方霆公子解释。”
“你不用解释,等我回来再向他解释。”沈听说着,猛地一把抢过云凤手里的钥匙,径自打开门,“记住,不是你给我开门,是我抢走你的钥匙开门的。”
云凤呆立当场:“这……”
沈听不理会她,径自牵出一匹马来。
“救人要紧,没什么好怕的!你的前任可是会骑马的!”心中暗自念了一句,沈听猛地一个发力,踩在马镫上翻到了马背上。
“看什么看?不就借一下马而已!”看到远处有几个人过来,沈听在马上一扬鞭,冲着云凤大喝一声,纵马从她身边一掠而过。
他知道不做个态,云凤只怕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站住,干什么!”一声娇喝突然远远传来。沈听讶然回头,只见一条倩影正从远处向他飞追而来。不是方龄还有谁?
“这妹纸来干什么?”沈听不由吓了一跳。
沉吟间,方龄身法已经展开,就像一只迎面扑来的老鹰。
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真正的武道好手施展起身手,无论是声势还是速度,都是沈听以前所难以想象的。
“驾!驾!”沈听大惊之下,只能全力鞭马。
那马也甚为神骏,一撒丫跑开,竟是堪堪把方龄甩开。等她力道用老,再度飞身掠起时,马儿已经跑出老远。
“沈听,我跟你怎么说的?你在胡闹什么?”
风声呼啸,夹杂着方龄的怒斥之声。沈听回头望去,只见她正掉头往那马厩的铁门冲进去。
“这妹纸搞毛线,简直是来添乱嘛!”
沈听心中暗叫着,顾不得理会方龄,驱马沿着大道直冲出下三院,朝着西边赶去,同时聚集耳力凝神捕捉方邨和徐鑫的动向。
他并不知道裕德庄在哪里,要救那四夫人,还得紧跟这两个家伙才行。
好片刻,沈听才从嘈杂的声浪里,分辨出方邨和徐鑫的声音。他们似乎已经奔出一段距离,声音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
“可恶,要是晚一点,就让他们跑出耳力范围了。”
天耳神通共有六重境层。分别是声辨境、通心境、异闻境、回空境、天化境、结丹境。
对照秘笈,沈听现在的修为应处于“声辨境”初阶,能听风辨武,找出别人武功的空门,还能听出三百丈以内的窃窃私语。
但是超过三百丈的距离,他的听力就不管用了,就像手机出了服务区没有信号一样。
因此,沈听只能快马加鞭,死死抓住方邨二人的声音。
但是,这缕若有若无的声音,还是消失在纷杂的世音之中。
“麻蛋!”沈听大骂一句,如今之计只能靠问来找裕德庄了。
半个时辰后,几经打听,沈听终于找到裕德庄。
那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庄院,坐落在龙尾镇北部密集的屋宇之间。勒马立在庄院大门外头,沈听屏息凝气,侧耳倾听。
各种声浪瞬间涌入耳里来,却没有他要找的那两个声音。
“难道他们已经下毒手了?”沈听的心不由一阵下沉。难不成真要出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悲剧吗?
“嘤嘤——嘤嘤——”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子的啜泣声突然传来。沈听精神一振,急忙凝神捕捉。
很快,他就听得分明,那女子的泣声含糊不清,应该是嘴巴被塞了什么东西。在她旁边,还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这些声音是从一辆马车里传出来的,而马车正沿着坑洼不平的道路,往龙尾镇外头的蟠龙江走去。
“嗯?跟过去看看!”
虽然无法确定那女子的身份,但听泣声如此悲切,沈听忍不住要去看看。
“邨哥,真要这样吗?”就在这时候,一个惶恐的声音突然传来。
是徐鑫!沈听狂喜不已,这场追逐终于又走上正轨了。
第9章 江畔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