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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后则是“噗通”一声,方邨直直仰倒在水里,淹没他身子的河水迅速泛起缕缕红丝。
“龄姑娘!”
“四夫人,你别怕!”
看着方龄拍着四夫人肩头,轻声安慰她,沈听一颗高悬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这妹纸的飞刀果然厉害,不过要是射向我,估计也要落个空。”
“不过,刚才编的那个由头破绽太多了,得让她帮忙圆过去才行。”
想到这儿,沈听说道:“小姐,虽然方邨已经伏诛,但如果让宗主知道他对四夫人所做的事,只怕宗主会……”
四夫人似乎明白沈听的意思,不由打了个哆嗦,急忙点头道:“对对对,宗主一定会觉得我有亏妇道,会怪罪于我,我该怎么办?”
方龄点点头:“这个我知道。这样吧,等下你跟我回去,就说是我从渔民家带走你的,我爹一定不会有别的想法的。”
四夫人大喜,连连点头:“多谢龄姑娘。”
方龄回头看着沈听:“这事儿你也要守口如瓶,不要害了四夫人,知道吗?”
“小姐你放心,我懂的!”沈听连连点头。
四夫人回过头来,冲着沈听一个躬身:“谢谢你……谢谢你!”
她的眼里闪着感激的光芒。对她来说,沈听此举不啻于再生之恩。否则就算她在这个事件中,只是个受害者,但世俗的眼光还会觉得她已经是不洁之身,对她大加鞭挞。
沈听急忙还礼:“四夫人不必多礼,这是我该做的。”
当下,三人上了岸,为了保护四夫人,方龄决定先送四夫人回去。
“小姐,那方邨和徐鑫的尸体……”
“这个事我会让人来秘密处理,你不用管。”方龄沉吟了下,眉头间闪过一抹隐忧,“你现在立刻把马送回去,希望方霆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为难你,你再来找我。”
“我明白!”
目送方龄骑马驮着四夫人远去,沈听这才扬鞭赶回战龙宗。
日头西斜,落日余晖洒照在朝阳楼上,仿佛染上一抹鲜血。楼后面的马厩大门开着,一个人跪伏在那里,在瑟瑟发抖。
“云凤?”沈听跳下马,惊呼一声。云凤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喜色,旋即又指了指马厩内,没有说什么,只有满脸不安。
沈听耳力一动,立刻听到马厩内传来一个细微的呼吸声,他明白了:“你是因为我才被罚跪吧?”
云凤点点头,依旧不敢说话。
沈听突然笑了,看着洞开的铁门:“方霆就在里头等我吧?”
云凤点点头,眼里的不安更浓了。
这方霆不愧是新生第一的存在,单凭这细微若无的呼吸声,已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但既然惹上了,沈听也就是无所谓了,他猛地上前一把扶起云凤:“你起来,这个不关你的事!”
“可方霆公子……”
“这个事,我会向他解释的。”沈听淡然一笑,捏了捏云凤的脸蛋,“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像傻子一样在这里挡路。”
云凤不虞他有此举,愣了愣,旋即双颊飞红,还想说什么,沈听已经牵马穿过铁门,大步往那充满肃杀之气的马厩走去。
第11章 天耳神通()
斜阳之下,寒风略带萧瑟。
马厩之中,一人负剑立在马槽前,对着剩下的几匹骏马不言不语,远观如一座冷冽的山。
即便是听到马蹄声传来,这座山也是动也不动。
用现代人的说法,方霆就是不折不扣的小鲜肉。用古代的词语形容,则是面如冠玉,玉树临风。
在他面前,沈听平凡得令人发指。
但看着他这副八风不动的模样,沈听心头却在冷笑:“装什么逼,小心被雷劈。”
不过,他脸上却是笑容满面,快步上前:“哎呦方霆公子,临时有事,拿着公子的坐骑急用一下,我这就还回去!”
说着,沈听便把那匹骏马往马厩里牵。
“哼!”就在此时,方霆鼻孔里突然重哼一声,腰间之剑已经“仓”地一声出鞘了,紧接着他那颀长身子,化为一股旋风直扑沈听。
“嗯?”沈听耳朵一动,发现长剑并不是冲他而来,便是原地不动,看似吓傻了。
“刷!”
“咴咴!”
剑声啸动,从沈听身边越过,身后的骏马随即一声悲泣,脖子上血喷如注,瞬间便瘫倒在地。
血光飞射之间,金风回转,方霆又掠回原处,两只眼睛寒光凛动直盯着沈听。
出剑、起身、掠行、回转,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目眩口呆。
新生第一,果然修为惊人!
沈听本以为方霆纵然厉害,也不会比马元和方邨之流强到哪里。现在才发现,刚才那一剑如果刺向他,他还真不见得能避过。
这家伙不但修为过人,而且心狠手辣,是沈听最不愿意碰到的对手。沈听定了定神,回头见那匹马已倒在血泊之中,忙赔笑道:“方霆公子,你这是……”
“他人染指之物,留之何用!”方霆冷哼一声,眼里的光芒更冷了。
这个逼可装大了。
沈听心中暗骂一句,口中仍笑道:“这样一说,我岂不是欠公子一匹马了。”
“没关系,反正你要用一对脚筋来偿还!”方霆沥血剑锋冷冷一抬,直指着沈听。
一股无形的寒气迎面而来,沈听下意识地凝神戒备,口中却笑道:“方霆公子真是爱开玩笑,这脚筋怎么能拿来还呢?”
“我可没开玩笑。谁动我的东西,我就断他一条脚筋,谁动我的马,我就加倍还他。”方霆冷哼一声,目光炯炯盯着沈听,“这是你自找的。”
沈听脸上的笑容敛去,声音也变了:“这么说来,方霆公子是不肯原谅我了?”
“你无需原谅,只要像打败方邨那样打败我,这事就揭过了。”方霆冷笑一声,长剑一抖,大步向沈听走来。
无形的压力,再次包裹住沈听。
沈听心念一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笑!好笑!”
方霆皱眉道:“有什么好笑的。”
“可笑方霆公子被吹捧为新生第一,但遇到强敌,却想私了掉。”
“你说什么?”方霆神色剧变,怒气勃生。
沈听冷冷道:“我说的有错吗?你不就是怕我在年末考核中的竟强赛赢你,想找个借口先把我解决掉吗?”
方霆呆了呆,突然面露嘲讽之色:“有意思,你居然也想参加年末竟强赛?好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沈听暗自大喜,他早就算准了这个心高气傲的家伙是经不起激将的。
而他现在就需要把这没有丝毫把握的一战往后拖,以设法增加胜算。
“那我们就竟强赛见,接下来的半个月,你可别暗地里用诡计来对付我哦。”沈听故作轻松地笑道。
方霆嘴角再次泛起一抹冷笑:“哼,这半个月内谁要敢动你,就是我的敌人。”
“好吧,我姑且相信方霆公子一回。”沈听颇为勉强地说道。
方霆哼了一声:“但你记住了,年末考核的竟强赛上,你要是败了,我不但要你一双脚筋,还要多一对手筋。”
“没问题,反正输的人又不会是我。”沈听无谓地道。
方霆眉头一皱,猛地转身大步走了:“珍惜你还四肢健全的最后半个月吧。”
回到屋里,沈听的脊背仍在阵阵冒汗。刚才要是方霆不吃激将法,后果真不堪设想。
定神片刻,沈听拿出那本《天耳神通》,脸上又露出自信的笑来:“麻蛋,WHO怕WHO啊!只要半个月内,我听力再提升一点,打不过至少也躲得过。”
刚才方霆出手太快了,沈听虽然可以辨别出他招式的空门,但反应却跟不上,真要临场对上,就会出现知道怎么躲却躲不过的窘境。
但只要剩下的半个月里,把听力再提升一下,增加反应的时间,沈听就多几分把握了。
他打开《天耳神通》,第一次细细阅读内中的功法。
对照前任的记忆,沈听意外地发现,这部武学似乎年代极其悠久,因为它开篇就提到,本部秘笈成于“天启初年”。
传说那是天权大陆开创不久后才用的纪年,距今已有数万年之遥,关于那时候的一切,就像地球上的太初之际、洪荒时代的传说一样模糊不清。
不过,在武道传说中,“天启”之年,正是武道开创与昌盛的黄金期,那时候有无数惊世骇俗的武道宗法涌现,让当时的人有媲美于神的造化。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武道中落,以至于如今的武学威力,远不如当初的百分之一。
前任的沈听始终觉得这只是传说,在他看来,现今武道宗师的修为就强如鬼神了。
但沈听细读之下,却对这种信念产生了动摇。因为他通篇细读之下,隐约觉得这门天耳神通要是修成了,威力还真极其惊人。
至于有多惊人,沈听也不甚了了。他只能对照着秘笈上的功法陈述,确定自己如今的修为还处于声辨境初阶,已臻于圆满之境。
初阶之后,还有中阶、高阶两层,也就是一境又分三阶。
再看后面其它四境,也是如此。可以想象,越往后修为必定越难。
“不对啊!”沈听心念一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从记忆来看,前任沈听是在山中挖坑葬爷爷的时候,无意中得到这部秘笈的。而他只是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把天耳神通练到初阶接近圆满之境。
要知道,前任沈听在战龙宗待了快一年,也就是修了一些比较粗浅的功法,身手比以前强壮灵敏些而已。他怎么在这个功法上,短时间内进境如此之快?
这个问题看似很小,但细想之下却颇为烧脑。
沈听总结起来,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沈听的资质天生适合修炼天耳神通;要么就是天耳神通比别的功法容易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