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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加油的。”
十二年间。我并不是从未想过努力的去学习,努力的去改变,努力的去为了自己的国家和子民而努力。
但我还是太害怕了。
前世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而已。既不聪明也不勤奋,不用去承担那样沉重的责任,也不用去面对每一个决策失败所带来的后果。
一直因为害怕而逃避着一切,而这份恐惧随着姐姐的越来越优秀而越来越深。
将一切推给她就好了。
不知不觉。害怕便变成了这样的念头。
但是。
“我不会再逃避了。”
我对她承诺道。
姐姐没有说话,她微张着嘴震惊的看着我,注视着我的那双如金属般冷硬的双瞳泛着水光。而终于能将一切坦白的我不由的感到放松,失去了肾上腺素帮助的手臂很快便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带着我一起向下坠去。
我惊叫出声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姐姐似乎伸出了手,却因为没有来得及扶我而又缩了回去。
一瞬间,寂静席卷了我们。
不敢抬头啊!敞开心扉跟闹了十二年别扭的大姐深情告白什么的太丢人了!!现在我的脸还是红的啊!
“茱莉娅,关于西边的矿脉——哎?你桌子上怎么趴着一个人?”
和涌进来的冷风一起传进来的男性天然的声音很好的化解了尴尬。在姐姐下意识轻咳的时候我赶紧站直了身,低着头将手里不小心从她项上扯下的项链放好,然后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无视了身后嚷嚷着“伽德莉切殿下?!”的尤里。我迅速拐进了无人的角落里,瘫倒在地上。
“呼”
长叹一口气,我将系着灯笼袖口的细带解开。一条和姐姐一模一样的项链顺着宽大的袖口掉了出来。
果然。我应该去做盗贼的。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项链。我看着那圣恩露斯国徽样子的吊坠,轻声喃喃道。
“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一定。”
第二十七章()
我蜷缩在褪了漆的长椅上;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双膝中。一旁扔着那块记录着报告的魔核。
魔核还是开启着的。冰色的魔导阵悬于魔核之上,大大小小的圆形回路如齿轮般相互咬合;不断规律的旋转着。
而在这如光屏般的魔导阵上;正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刷新着花体的小字。
不用觉得这是什么一目十行的高科技魔导。它刷的那么快的原因很简单,我砸的太用力了,一不小心就把它砸坏了。
“哦。我的女神啊。看看这个可怜的孩子。”
耳畔传来了亚当站着说话不腰的棒读声,“上一秒她还是那么的充满活力;充满梦想。谁又想到现在的她被残忍的现实打击成了一条死咸鱼呢?”
“闭上你的嘴,亚当。别用你那该死的翻译腔和我说话。”
“明明你自己都在用翻译腔。莉切;你的吐槽已经不犀利了。”
我他妈哪有心思和你吐槽啊!
怒火攻心的我一把抓起了身边的魔导器朝着亚当狠狠砸去;意料之中的被他轻易躲开。魔导器砰的一声砸在了砖石砌成的墙壁上;落到地面;在我呆滞的目光下弹了两下,最终暗了下去。
花了我大半时间才搞到的资料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少女;好好整理一下心情开启下一条主线吧。”
落在地上的魔导器瞬间结冰;破碎,冰屑于顷刻间消融在了铂金色的阳光里。
原本失去了焦距的双瞳渐渐回神。我哀叹了一口气;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老老实实的思考着该怎么去探索那个突然多出来的地下迷宫。
那个隐藏在矿脉下的巨大迷宫。
矿脉比预想中的还要更大。甚至是圣恩露斯建国以来遇到过的最大的矿脉。然而在预测范围的时候却找到了一片空白的地区。
而姐姐召集人去地下的原因是他们挖出了一扇门。
报告中对疾病的调查和我猜的差不多。引发疾病的根本原因就是那些地下的魔核。虽然外表和普通的魔核没有两样;但其中却有着吸收元素的回路。暴露在外面的面积越大;对周边的元素的破坏也越大。
而人之所以能使用魔导。也是因为人体有吸收元素的能力。
虽然魔核对元素的吸收能力没有人体那么强;但如果日积月累的在魔矿附近工作的话,身体迟早会因为缺少元素而出现各种不良反应。
魔核是人类无法合成的神之赠物。想当初圣恩露斯为了挖蓝洁海底下的冰魔核牺牲了大量人命是因为技术不够成熟;也没有足够的经验。
而在魔导技术足够发达的现今。却又要面临着元素失衡的问题。
这种案例在圣恩露斯还是第一次发生。姐姐一方面向英兰的皇家学院求助;另一方面也在加紧对魔核的研究;希望能找到恢复平衡的方法。
来不及的。
我紧握着手中圣恩露斯的国徽,冰与银的质地冰冷。
原来的世界也面临过同样的问题。当时的人们选择了为了生存而发展。为此牺牲掉的东西乃至百年后都无法挽回。
但是——
“如果不能追上的话,就只能拜托几个大国等等我们了。”
我笑着说道。
一旁的亚当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冷漠,“哦?想好怎么做了吗?”
“我之前碰到了一个人。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圣恩露斯这回可是挖出了别人的宝藏啊。
“按照现在的开采程度早晚会出问题。这我是知道的。”
我学着碇司令的样子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目光深邃,“但是我更怀疑有人在地下做实验导致这种现象加速了。”
“我会去找找看的。”
“如果跟拜德有关我就去找白露希斯,如果和白露希斯有关我就去找拜德。”
亚当随口问道,“如果和两个都有关系呢。”
我笑得很灿烂,“那我就去找英兰。”
亚当为我的阴险鼓起了掌。
“但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啊!!!!”
我捂着脸呐喊道,“鬼他妈知道能不能进去!人手呢!?难道我一个人去吗?!难道去找姐姐借兵吗?!不要我现在根本不敢出这扇门啊!!”
亚当难得的没有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原因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他发现了我正在用炙热到焦灼的目光紧盯着他。
我阴森森的开口了,“别跟我说你怕。不敢和我去地下。”
“我的确是不怕。”亚当回答的很镇定,“不过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去。因为我的设定是引导‘主角’的npc不是和‘主角’一起去打boss的npc。”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死鱼眼看着他。
“你以为我想当神父吗。”
面无表情说着这话的亚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明明是可以靠脸吃软饭的人。”
“那我去找谁啊!”
“护卫?”
“不行。感觉武力值不够。”
“那么人选不就只有一个了吗。”
如神般神圣的亚当神父提出了一个好建议,“地牢里关着的那个。既可以攻略又可以干苦力。你还在犹豫什么。”
“但我是真的很想帮他啊。”
“恕我直言。你现在根本不是在帮他。”
我微楞的看着亚当。
他没有看向我。俊美的脸庞上一如既往的无悲无喜,只是那双碧色的眼瞳微眯着,似乎在享受着琉璃窗外的阳光。
“不要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他说道。
“毕竟这个世界已经重获自由。”
再次站在阿诺德面前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冰色的美少年依旧穿着薄薄的囚衣,坐在牢房的草垛上,手里拿着本爱与火与诗。
比起一张死人脸的我阿诺德神情自然了很多。发现我来的时候也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只是一脸平常的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在一旁,平静的看着我,等待我开口。
“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我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您看上去很疲惫。”
阿诺德平静的回道。
但却让原本就很疲惫的我更加疲惫了。
“因为最近一直在一个人努力的调查各种事情啊。”
我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隔着一个生锈的铁栏杆望着对面的他,“如果我直接问的话姐姐一定会回我一句‘跟你无关’所以我只能自己去调查了,收获还是可以的。”
“在魔矿下面发现了大片的空白区域。我怀疑那边会遗留下什么线索。所以想去调查一下”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呐。阿诺德。”
望着一脸平静的骑士,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阿诺德回答的很快,“完全没有。”
怎么看都在生气啊!!!!
完全摸不准他为什么生气的我欲哭无泪的看着他。而冰做的骑士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连看向我的目光都可以用淡漠来形容。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吗。”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采用亚当的建议。
对于纯白的人,就简单明了的直问吧。
“我没生气。只是在疑惑。”
阿诺德平静的注视着我。清冷的少年音动听却淡漠。
“您为何要为了不可能的事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不可能的事吗。
淡漠的声音将原本的一腔热血硬生生的冷却。冷静下来的我,发现了一件我一直以来忽略的事。
从一开始,我做的每件事就都不被看好。
身边的人与其说是为了“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而和我一起努力。更像是为了迁就我般的,为了不让我伤心而陪着我做出一个个愚蠢的举动。
我是为了什么而如此的努力着呢。
但如果真的是无用功的话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