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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魔导器的阿诺德和亚当都没有亮灯。怕是那群嫁女心切的老不死还多设置了一层魔导干扰。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才好了。比年轻人花样还多。果然越老越会玩吗。
知道没什么大事的我也安下心。没有不知趣的大声嚷着“这都是设计好的!”;任那些惊慌失措的少女在命运的安排下投进某人的怀抱。
直到某个少女以蛮牛冲撞的气势投入了我的怀抱。
苍天啊!!这都可以?!这位小姐近视眼就好好戴上眼镜啊!你难道看不出我的轮廓是女的吗!
大脑在发现身体无法回应躲避的命令后转而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吐槽。虽然很想一边帅气的扶住少女的肩膀一边站稳身子,但我绝望的发现;这股冲击力不是我娇小瘦弱的身躯能抵挡的。
所以只能任由自己被引力拉扯着向后倒去。
绝望的看着那个撞倒我的人反而靠着自己站直了身体。
“看来。这次是我赢了呢。”
温柔的男声与骤亮的灯一齐。在本能的闭上眼的瞬间,我感觉到有谁扶住了我的腰,将我带进了怀里。
双手下意识抵在胸前。扶着我的腰手温柔却有力。两人的距离近到不容抵抗。
闭着的眼微动着,在适应了突然的强光后;我缓缓睁开了眼。
以极缓极缓的速度。
而抱着我的男人也以极好极好的耐心,等待着。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过了许久后。我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和那标志性的狮子头。艰难的念出了那个名字;“亚瑟王。”
“叫我亚瑟就可以了。”英俊的王这般说道。抬起了带着手套的手,摘去了我脸上的面具。
“唔。或者你心里一直叫我的那个。”面具在他的手中化为纷飞的光点,最终融进了夜色之中,“鬼——”
“请您不要在捉弄我了绝对不要念出来啊!!好羞耻的!”
在那张俊脸吐出那三个字之前我猛然拔高了音量将它盖了过去。我真是要给亚瑟跪了。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能在我的底线蹦迪!
“哈哈。可以哦。”
亚瑟笑得很愉悦。随即微垂着如大海般的眼眸,安适的注视着我。
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骨节分明。温柔却又无法抵抗的牵起了套着墨绿色手套的手;微微举起。
十指交错,微举的手松松垮垮的相握着。礼貌却又亲昵。
连邀舞都省去了吗。
我仰着头;注视着身前的男人。柔和的银辉依恋在他金色的发梢。隐于金色发丝后的深蓝色的双瞳就像是浮动着月光的海面一般美丽。
“今天的你很漂亮,莉切。”
第三曲乐章已经开始了演奏。省去了邀舞的我们随着飘落的樱花;不约而同的迈出了舞步。
轻盈的,小心的;安静的舞步落在樱瓣上;耳畔的乐声比风声更轻。
“谢谢您的夸奖。”
我心情复杂的对着这个在整个晚会中唯一夸赞我的男人道谢。即使只是普通的夸赞;这简单后的情感我却能如此清晰的感觉到。
原来两个高情商的人谈恋爱是件那么沉默的事么。
我有些复杂的感慨道。亚瑟的舞步就和他的为人一样完美。进退有礼,温暖体贴。
却又无法逃开。
相比较他我的动作就显得逊色了很多。复杂的舞步我一样不会,也不知道怎么摆动身躯才能让自己的裙摆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我会的只是随着他的步伐不急不缓的进退着,以自己的方式。
墨绿的裙摆层层叠叠。随着舞步清扫着落满了樱瓣的地面。经过了处理的裙面并不会留下灰尘和泥土,却无法拒绝停栖于上的花瓣。
松垮相握的手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的摩挲着,却始终没有松开。在最后的紧张过后,我的内心终于趋于平静。
头顶传来了亚瑟的轻笑声,他说道,“好久没有和你共舞了。”
——这次就在樱与月下什么都不想的,共舞一曲吧。
即使不说。我也明白他下面的那句话。
这个男人的宠溺一直是显而易见,却不溢于言表。他从来没有和我谈及过英兰的国事和那些复杂的政治,因为他知道我并没有去倾听的觉悟。
就这样。一个不愿意听,一个便不会讲。
毕竟成为王妃背负上一个国家的命运绝对不是我想干的事。
激荡的内心终究是完全平静了下来。我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大逆不道的观察了一波,寻找倍多利亚的身影。
第三场舞变成了我和亚瑟的。想来她是无法告白了。
这大概就是命运的捉弄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帮助倍多利亚,毕竟她喜欢的人是地狱难度的。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鬼畜王看上了我哪点。
样貌身材是不可能了。机智勇敢善良能干?别了吧。想的我自己老脸都红了。
难道一切真是命运的安排?
人真是神奇啊。
有时候人们不顾一切的想改变命运。有时候又心安理得的随波逐流,将那些结局与缘分交给命运自作判断。
思绪随着满天的樱花纷飞着。似乎想了很多,但又感觉什么都没想。
但也许是因为今夜的月色太美了吧。我竟第一次有了狗胆。明目张胆泰然自若的望向了那双深蓝的眼眸。
“本来想打包一些樱花的花瓣,和信一起寄给你的。”
深蓝的眼眸微垂,男人轻笑着。耐心的倾听我的话语,“但是你既然自己来了,就更好了。”
“毕竟照片和文字远比不上自己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真实。”
但感情却又完全不同。
眼无法见,耳无法听。唯一可以倾诉的声音,却又永远无法准确的说出实话。
“樱花确实很美。”
但男人的低语却比月色更美,“只可惜无法在英兰的土地上生长。不能每天都看见。”
“哈哈。就算是大陆上最强的王国。也有无法违背的事啊。”
戴着墨绿和白色手套的交握的手摩挲着。我对着他不由得笑了,“比如植物生长的自然规律。”
“但是。也许有一天待我完全了解它之后。可以用魔导器模拟出它最喜欢的环境。”
亚瑟也笑着。盛满了笑意的双眼让我再一次想起了蓝洁海璀璨的海底。“亦或是等它接受我之后。会愿意驻足在英兰的土地上生长。”
“那时候我会将它种植在我的房间中。”
皮靴轻踏在铺着白石子的地面上。纷飞的樱瓣留恋在赤金色斗篷的周围。
“到时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伤害它,它只需要像棵樱树般的永远美丽的盛开下去。”
男人轻笑着。声音比月色更美,比月色更凉。
“因为我爱它。直至永远。”
我没有回话。
但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不愧是情话鬼畜王。甜蜜的令人昏厥。却又霸道的令人感到危险。
所谓有得必有失,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如果是曾经的我的话也许还会心动。但现在充斥在心的还是满满的吐槽欲。
“亚瑟。”
我望着与我共舞的英俊的男人,嘴角抽搐的问道,“你以前就预料到了。我们会变成这样吗?”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神。”
亚瑟笑得很愉悦。但在我眼里那笑容却又那么鬼畜和高深莫测。
“事到如今。大概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吧。”
坐在长椅上的斐丽佳脸色很不好。
原本告白被拒绝身边还有一群恩爱狗黏黏腻腻就算了。结果是因为自己的气压太低吗,没有一个人坐到自己的身边甚至靠近自己四米以内。
这种在宴会孤零零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丰富美味的佳肴即使放在自己的手边也没有去吃的欲望。斐丽佳就这么紧抿着唇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暗红色的裙摆就像某个人的眼睛,刺激的她几欲撕碎。
而就在这时有谁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原本只是本能的一瞥,却在看见那人是谁后斐丽佳的脸色刷的变黑了。
水蓝色的脑袋俊秀的相貌和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
不就是那个帮着伽德莉切欺负自己的混蛋吗!!
想及那天阿诺德对着自己做的事,斐丽佳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激光般怨恨灼热。而冰色的骑士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般的,依旧坐的笔直。
真的是不懂人心啊。
望着少年淡漠的侧脸斐丽佳不由的咬牙切齿的想到。但却偶然发现他的目光始终望着一个地方,从未离开。
好奇心趋势着斐丽佳望了过去。
然后她就一脸惊悚的看见了和亚瑟王共舞的伽德莉切。
原来都市传说是真的吗!!
两人此时正在舞场的正中央光明正大的跳着舞。墨绿色的裙摆和赤金色的披风在樱花下交织着。纵使男方比女方在样貌和身份上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斐丽佳还是莫名的觉得他们是那么的相配。
大概是因为深蓝色的目光太过温柔。黑曜石般的眼睛又太过率直了吧。
此时舞场已经下来了不少人。依旧跳舞的人并不多。然而会场的人就像是没看到两人般的,没有投过去一分一毫的目光。
认知误导么。
斐丽佳不由的冷哼了一声。说好的圣恩露斯城堡内不允许携带魔导器结果没一个人遵守的。真是官大压民。
“喂。”
斐丽佳挑衅的看着身旁的阿诺德,“那么在意吗。自己守护的公主和别人共舞。”
“没有。”
冰色眼眸的少年后知后觉的望了过来。注视着斐丽佳的目光很平静,“只是因为没事干而已。”
没事干就盯着别人跳舞么好可怕啊喂。
斐丽佳嘴角猛烈的抽搐着。想到这个男人那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恶向胆边生,让她再一次开了口,“现实永远是残酷的。骑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