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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离渊为了杀鸡儆猴,做了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决定:将刺客的尸体全部挂在将军府高高的外墙上。
不多日,将军府的外墙就挂满了清一色的黑衣人……尸体,好不壮观!
远远看去,在艳阳天中都能感觉到寒风刺骨。
刺客们虽然不怕死,但却在乎尊严,死后被挂墙头简直是对他们灵魂的羞辱!
所以,此后刺客们不敢再轻举妄动,数量也急剧下降,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赫连离渊不知是玩上瘾了还是咋地,对待背叛者也采用这种方式。
缥缈城的百姓们不由对赫连离渊肃然起敬,更是对将军府望而生畏!
尤墨愕然:“既然你知道这个后果,为何还答应助我逃跑?”
“为了公子的声誉,让我做什么都愿意!”雪雁一脸坚定地说。
尤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你们的行为看似背叛,其实是最大的忠诚,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你们才幸免被挂墙头。”
顿了顿,她喃喃道:“看来,他还不是那么蛮横无理。”
“公子本来就很通情理!”雪雁又为他辩解。
尤墨无语地睨她一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公子最好,最棒!行了吧?”
雪雁这才满意地赧然一笑。
尤墨的心中还有些疑惑:“他这么变态,为何在民间的声望还如此高?百姓见了他跟见了观世音菩萨似的。”
“将军府经常给难民布粥施善,后来百姓也发现公子只打坏人,不欺负良民,所以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一再拔高,自然声望也极高。”雪雁得意地扬眉道,很以他们公子为荣。
收买人心,这些都是套路啊!
尤墨轻轻地摇头叹气:“躺好,擦药。”
“哦……”雪雁吐了吐舌头,乖乖地趴好。
……
为雪雁擦完药后,她便站直了身子。
“姑娘,我也帮你擦药吧。”说着,雪雁就要起身。
她连忙按住雪雁的肩膀,果断拒绝:“我无大碍,你伤得这么重,就老实呆着吧!”
说罢,便拿着药瓶一瘸一拐地往里间走去。
虽说只挨了一鞭,可那鞭却是一丁点也不怜香惜玉!
她掀起衣服一瞧,鞭痕已见血。
幸好后面二十九鞭都没真打,不然她早已皮开肉绽了!
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与在翠烟楼受的折磨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一提。
她往伤口上涂了些药,收拾妥当后便走出去。
“我去把晚膳端来,你今晚便和我一起吃吧。”尤墨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
雪雁蓦然一怔,急忙喊道:“怎可让姑娘做这种事,公子会怪罪我的!还是我去吧!”
“躺好!”尤墨朝她指了指,命令道,“在你的伤痊愈之前,什么也不能做。”
“我……”
“你再啰嗦,我就饿你个几天几夜。”她挑眉威胁道。
雪雁抿了抿嘴唇,嘟囔道:“脾性怎跟公子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尤墨没有听清她的话:“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雪雁尴尬地呵呵一笑。
尤墨一字一顿道:“记住,乖乖躺着,哪儿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做!记住了吗?”
雪雁只好乖乖点头。
她这才满意地离开。
只不过走路姿势有点难看……
出门后,她径直朝厨房走去。
她让厨娘多准备一份饭,提着饭盒便要往外走。
“丁师傅,二公子的汤熬好了吗?”穆婉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尤墨不由皱了皱眉头,停住脚步往外一看。
没想到和穆婉容、南宫玲珑在这儿狭路相逢了。
她忍着痛朝她们行了一礼:“见过郡主,大少奶奶。”
“你怎么在这儿?”南宫玲珑一看到她,脸色一沉,冷声道,“你不是出府了吗?”
“本来已经出府,却发现混不下去,还是回将军府好吃好喝地悠哉过日子比较舒坦些。”尤墨故意噎着她。
“你!”南宫玲珑愤然道,“贱人就是贱人,不要脸!”
穆婉容也不由恼怒,紧紧地捏着手绢。
早晨听说她已出府,她便心中雀跃,没想到还不足一日,她又阴魂不散地回来了!
第33章 你,在威胁我?()
“呵,有人犯贱留我在府中,我能怎么办?”尤墨不怒反笑,不卑不亢地反问,“另外,脸能当饭吃吗?
她们二人从未听过这种言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
尤墨不想与她们多做纠缠,朝她们微微颔首道:“我先走了。”
南宫玲珑蓦然回神,朝着她的背后怒叱:“站住!你竟敢说表哥犯贱?”
尤墨耸耸肩:“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谁。”
“你!”南宫玲珑扬起手,就要冲过去扇她一巴掌,却被穆婉容阻止了。
身为将军府大少奶奶,她可不想在一个卑贱的舞姬面前失了分寸,丢了颜面!
看到她走路不太利索,穆婉容疑惑道:“阿墨姑娘,你的脚怎么了?”
尤墨脚步微顿,轻描淡写地答道:“只是不慎撞了一下桌角。”
“以后小心些。”穆婉容温言道。
“多谢大少奶奶关心,我会的。”她的语气也是极为友好。
然而,她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
走出门口后,她不由翻了个大白眼。
穆婉容擅长做表面功夫,十个南宫玲珑的智商都不及她一个,所以比南宫玲珑难搞得多。
现在她不得已被迫留在将军府中,与穆婉容抬头不见低头见,搞好关系也能让自己少些麻烦。
毕竟,她是最讨厌麻烦的!
她离开后,厨娘低声道:“根本不是撞的,据说是被二公子打的。”
“哦?”穆婉容神色间多了分喜色。
南宫玲珑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我以为表哥对她有多好呢!贱人就该被收拾!”
……
晚膳时分,她与雪雁正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外人忽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嘭——
不知是谁忽然破门而入。
尤墨冷不丁吓了一跳,疑惑地蹙眉,放下碗筷走到院子中。
却见赫连枭、南宫玲珑带着一群侍卫进来,看那架势仿佛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似的!
尤墨不为所惧,淡定自若地问:“大公子,郡主,请问这儿晚来到我这儿,所为何事?”
“表哥,我和表嫂今日看到她去了厨房,一定是她在二表哥的汤里下毒!”南宫玲珑指着她,愤然指控道。
尤墨的心不由咯噔一跳:“赫,公子他怎么了?中了什么毒?”
赫连枭面色阴沉,冷声问:“你今日去了厨房?”
“雪雁不方便行走,我当然要去厨房拿晚膳,这有什么不对吗?”尤墨冷静地反问。
“押走!”赫连枭二话不说地命令道。
两个侍卫立即上前,一人钳住她的一只胳膊,架着她往外走。
“放手!”尤墨暗恼,“说我下毒,你们有何证据?!”
“今日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进过厨房,这证据还不够吗?”南宫玲珑真想当场撕了她!
“可笑!”尤墨冷哼一声,“你们不是人吗?”
“你!”南宫玲珑气得浑身颤抖,“我们是谁?会害表哥吗?”
“你又怎知我会害他?”
“因为表哥打你,你怀恨在心就下毒,你,好毒的心!”
“……”尤墨竟无言以对,淡淡道,“带我去见他。”
“押去牢房,听候审问!”赫连枭声音冷硬,不容违抗。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尤墨看着他的背影,急中生智。
“没错!毒是我下的!”尤墨神色淡然,顺着南宫玲珑的话道,“我今日无辜被打,确实气不过,便在汤里下了点毒报复他。现在只有我的手上有解药。”
赫连枭停住脚步,稳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声音冷若冰霜:“解药,拿来。”
“带我去见他。”她坚持道,“不然,就等着为他收尸吧!”
赫连枭眸色幽深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一字一顿地问:“你,在威胁我?”
“不敢。”她还是那句话,“带我去见他,见到他,我自会给他解药。”
南宫玲珑心急如焚,劝道:“表哥,带她去吧。”
赫连枭静默不语。
就在这时,向英从远处飞来,稳稳地落在赫连枭的面前,拱手恭敬地说:“大公子,二公子要见阿墨姑娘。”
赫连枭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让人押着她来到听雪居。
霍时已将屋里的人赶到屋外,包括穆婉容。
穆婉容放心不下,原想留下来照顾他,最终还是被赶了出来。
当尤墨从身边走过时,穆婉容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语气严肃道:“阿墨姑娘,你可有解药?”
尤墨淡淡地瞥她一眼,没说什么,抬步进屋。
赫连枭也准备跟进去,却被霍时挡住了去路。
“请大公子也在外面等着吧。”
赫连枭的脸色更为阴沉,刚要开口说话,霍时已进屋关门。
向英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
尤墨看到床前的盆子里皆是腥红的血液,而他已经陷入昏迷中。
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快步走到床前,急忙为他号脉。
“大夫怎么说?”她头也不抬地问。
“大夫今日正好不在府中,所以才不得不请姑娘过来。”霍时答道。
“他并非中毒。”尤墨眉头紧蹙,面色沉重地说出诊断结果,“体虚忌大补,更何况他的内脏器官原本就脆弱得不堪一击,如此大补,器官自然受不住,大伤元气,以致吐血。”
“有银针吗?”她回头问。
“有。”霍时连忙取来备用的银针包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