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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那个满脸刀疤的刺客正是大盗戴维布朗。
戴维布朗狞笑着说道:“很好,很好。一个贵族和一条狗,都是我最喜欢的。看来今天又多了一份祭品。”
巡警看见这张丑陋的脸,心里一凉,失声道:“你是D·B?”
“没错,正是本人。”
布拉佛斯再不答话,侧步上身,把长剑狠狠挥了出去。谁知道戴维布朗一矮身,躲过这一击的同时,把手中弯曲的匕首向上反钩,正好卡住了巡警的手腕。布拉佛斯心里一惊急忙缩手,只听嘶啦一声,右手腕上连皮带肉被撕掉好大一块,顿时鲜血淋漓。布拉佛斯疼痛难当,但他咬着牙握紧了长剑,如果此刻扔掉武器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戴维布朗并不急于进攻。他向后轻轻地跃出两步,得意洋洋的看着巡警。而布拉佛斯脑中则飞快的盘算着对策。
匕首这种武器利在小巧轻便,非常适于暗杀,但不适于正面决斗。不可否认,在这场战斗中,武器方面戴维布朗是明显吃亏的。匕首长度太短,很难直接命中要害。如果他近身缠斗,那么攻击的动作一定会失去准头,甚至被自己抓住破绽。万一丢掉武器进入肉搏的局面,戴维布朗身材矮小,自己则人高马大,他会完全处于下风。很显然,这个狡猾的大盗不会采取近身搏斗的战斗策略。
也许,对于他来讲最佳的战术是先出其不意造成割裂伤,让自己大量失血,并消耗体力。在自己体力不支的时候再补上致命一击。所以他割伤自己后没有乘胜追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立刻进行挑衅,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
果然,戴维布朗笑嘻嘻的开了口,他的脸庞配上这种笑容,显得格外丑陋。“怎么了,小狗。刚才那副凶相去哪了?要是我说,你何必急慌慌的赶来送命,是为了给那个可怜的胖子报仇?还是……”说道这,他轻蔑的扫了在血泊中呻吟的贝瑞纳提男爵一眼“来保护这个人渣?”
听到这,布拉佛斯知道自己估计的没错,他看破了戴维布朗的意图。巡警飞快的在脑中盘算出一个计划,事到如今,也只能弄险了。
他右手已经鲜血淋漓,把长剑交到左手,喘息着说道:“你逃不掉了,恶棍。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同伙已经毙命在我的剑下。”
戴维布朗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布拉佛斯喘的更厉害了,他继续说:“不,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迹,不是他的又是谁的呢?告诉你,阿弗莱德已经伏法!”
戴维布朗的脸抽搐起来,一条条伤疤像毒蛇一样蜿蜒爬动。
巡警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盯着他接着说:“更……更可笑的是,他在临死前居然放弃了自己的信仰,不再向恶魔祈祷,而是请求天父的宽恕。见鬼!虽然他恶贯满盈,但天父慈悲为怀,我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代替天父答应了他的祈求。”
戴维布朗咆哮道:“不可能!阿弗莱德决不会这么做!”
“真可笑,戴维布朗,有什么不会的。你想想看,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名?他化妆成那样,难道我凭一张画的不怎么像的通缉令就能认出他吗?要知道,天父是不接受一个说着假名的灵魂的。”
说到这,他又望向窗外,外面依旧是无边的黑暗。那些黑雾仿佛有了生命,躁动着想要冲进屋里。
“该死,增援怎么还不到?我明明联络过了!你这蠢货,等我的人一到,你就在劫难逃了!”
愤怒冲昏了戴维布朗的头脑。巡警看起来摇摇欲坠,他的身后也很可能会有增援,不能再等了,戴维布朗决定速战速决。杀了巡警和男爵后,他要找到阿弗莱德的尸体,将他碎尸万段。
想到这戴维布朗眼珠一转,猛地叫道:“看!男爵死了!”
就在布拉佛斯一愣神的功夫,戴维布朗猱身而上,手中的匕首划出诡异的弧线。巡警向后急退,但这一刀还是狠狠的割在了他的脖子上。布拉佛斯惊愕的用右手按住脖子,顿时鲜血狂涌,左手的长剑无力的垂了下去。
戴维布朗一击得手,马上将匕首一翻,又向巡警的心脏刺去。
这两下连击是戴维布朗最得意的招数,多年以来,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这招之下。无辜也好有罪也罢,武艺高强抑或手无缚鸡之力之辈,一见此招,必是伏尸五步。
但在千钧一发之际,仿佛奄奄一息的布拉佛斯侧身躲开匕首,同时手中长剑挥出,如同闪电一般贯穿了戴维布朗的喉咙!
戴维布朗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响声,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终于知道那些被他割喉的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布拉佛斯左手持剑,好像一位冷酷的天神。他拔出长剑,又在戴维布朗心脏的位置刺了下去,终结了这名大盗罪恶的一生。
八
经过这场恶斗,布拉佛斯的体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刚才戴维布朗割喉的一击虽不致命,但也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巡警从惊心动魄的决斗中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跑到血泊中的男爵身旁,紧张的问道:“大人,大人,天哪,你还好吗?”
男爵呻吟道:“我好像失血过多了,快救救我。”
“您不会有事的,大人。请您暂时忍耐一下。”
说罢,布拉佛斯把长剑当成撬棍,小心翼翼的把钉在男爵四肢上的钉子起了下来。
“大人,您的手能动吗?”
男爵尽力弯了弯手指,“能动,就是疼的要命。”
“大人,你先稍等一下,我先去救其他人,再回来给您包扎。”
“不不,勇敢的巡警,你叫——?”
“回大人的话,在下叫布拉佛斯。”
“好的,布拉佛斯。你先把我扶到卧室,在这我连一分钟也忍受不了。”
对于布拉佛斯来讲,男爵的话具有不可抗拒的威严。虽然这位巡警机敏过人,但处于比他权势更大的人面前时,他就会变得像白痴一样。布拉佛斯忍着右手和脖子上的剧痛,轻轻抬起男爵,一步一跌的把他扶到卧室的床上。
男爵似乎安心了许多“布拉佛斯,你去救人吧。我妻子也许还活着,请务必不要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噢,只是……我可怜的儿子……”
“大人请放心,没人再会受伤了。”说罢,布拉佛斯退出卧室。
客厅中一片狼藉,布拉佛斯径直走入书房。男爵长子的尸体横卧在地,旁边散落着一把短剑。这个可怜的男孩身上也有两处伤口,分别在脖子和心脏处。
布拉佛斯又来到厨房,地上是打翻的汤锅和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他们身着仆人的衣服,脸色青紫,口吐白沫,显然是死于中毒。这时,地窖里忽然传出几声响动。布拉佛斯赶忙掀开地窖,里面正是男爵夫人和他的恋人卡蜜拉小姐。她们的嘴被结结实实的堵住了,手脚也绑上了绳索,卡蜜拉小姐看样子还清醒,而男爵夫人早已昏了过去。
布拉佛斯大喜过望,把两人拉出地窖,解开绳索。卡蜜拉小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扑倒布拉佛斯的怀里放声大哭。
布拉佛斯抚摸着卡蜜拉的头发,她头上被什么东西打出了一块大大红肿。巡警柔声说:“我的好卡蜜拉,别害怕,现在没事了。”
卡蜜拉抽抽噎噎道:“布拉佛斯,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差点……差点死掉,再也见不到你了。”
“嘘,好姑娘,现在没事了。”布拉佛斯捧起她的脸,揩干她脸上的泪水“卡蜜拉,我现在要你现在勇敢一点。帮我把夫人移到客厅去,好吗?”
“好……好”
九
卧室里,贝瑞纳提男爵恢复了一点体力。对他来讲,残酷的命运还未结束。
尊敬的读者,您可能没有忘记,这位男爵还有一个身份——卢丹当地乃至全帝国最大的毒枭,而他犯罪的证据现在正明晃晃的摆在客厅里。
不知道巡警有没有发现掉在地上的古柯叶。不过,即使他没有发现,等善后的警察到来时,男爵的罪行也必将败露无疑,但他决不接受这样的命运。牺牲区区一个救命恩人而换来自己的安全,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贝瑞纳提男爵用颤抖的手从身上摸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打开床头柜的一个抽屉,里面沉睡着一件可怕的武器。
那是一把双筒龙息手枪。
这种手枪是帝国工匠的最高杰作,只由皇帝本人亲自颁发给德高望重的贵族。该枪的枪管由月钢铸就,上面雕刻着缠斗的狮子和巨龙。枪膛里预填了两枚霰弹,一次射击可以发射一颗。这种子弹里填充的是硫磺和龙息草混合制成的火药,威力极大,就是身着重甲的国王亲随也难当一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武器只存于传说之中。
男爵检查了一下火枪,扳机和卡簧都完好无损,枪身上泛着幽幽的清光。他艰难的把腿从床上挪下去,用手肘支撑着墙壁,强忍着脚上的剧痛,跌跌撞撞的爬出卧室。
就在此时,布拉佛斯和卡蜜拉小姐扶着昏迷不醒的男爵夫人来到了客厅,他俩把夫人轻轻靠在火炉旁边,布拉佛斯对卡蜜拉说道:“亲爱的,你先照看一下夫人,我去给男爵大人包扎伤口。”
卡蜜拉点点头,布拉佛斯却忽然发现了脚下的一个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外面则散落着一些晒干的叶子。布拉佛斯捡起叶子放在鼻子下一闻,顿时脸色苍白。他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强力、也是最邪恶的毒品——古柯叶。他环顾四周,刚才也许是太激动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一扇半开着的暗门。他伸手在里面一摸,门里竟然藏满了和脚下一样的麻袋。
巡警惊愕万分,喃喃自语道:“见鬼,这是哪来的古柯叶,是戴维布朗的还是阿弗莱德的?怎么会在男爵的家里?”
就在此时,贝瑞纳提男爵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