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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比得上李兄的了。这杯酒联喝了,愿李兄早日中兴大明,威服宇内。
李景笑道:“呵呵,没有皇上的支持,臣做的那些事哪会那么顺利,因此,中兴大明也有皇上的功劳,日后后人提起崇祯皇帝,亦当称颂皇上乃中兴之主。来,干了这杯酒,愿你我君臣携手重振大明声威。”
说罢,李景举杯一饮而尽。
待朱由检把酒饮尽,李景端起酒壶给朱由检的酒杯满上,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然后举起酒杯道:“这第二杯酒,乃是敬皇上在朝会上的神来之笔,正因皇上带头资助军费,诸臣才纷纷捐献,一日间为国家筹措了数百万两银子的军铜。”
朱由检笑道:“呵呵,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我身为大明的皇帝,怎么也得出点钱,不能让李兄一个人承担这笔庞大的军费。来之笔,应该是高奇和马五,正是他俩跟着捐献,才促成群臣一起纳捐。因此,这杯酒,你不能单独敬我,还得敬高奇和马五。”
“等等,皇上是说,您捐钱事先没跟大帅商议?“高奇惊讶道。
朱由检奇道:“联资助军费跟李兄商议什么?咦?你不会是以为这是我跟李兄演的双簧吧?”
高奇苦笑道:“还真是这么想的,我以为皇上事先跟大帅商议好的演戏给大家看,因此也没多想就喊了五万两银子,要是知道大帅准备自己出这笔钱,我就出十万两了。”
“十万两?你不过了?”朱由检惊道。
高奇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高奇原本是一文不名之人,若非遇到大帅,高奇哪有今日?大帅用心良苦,怕我等老兄弟当了高官以后把持不住,贪污受贿,因此把他在京里的产业分给大家。
其实,我们现在住的用的都是朝廷的,自己又用得着花什么钱?就算家里需要花用,我一年的傣禄银子也有数千两,再加上大帅和夫人每年赏赐的也有上万两,这么多钱家里怎么花也是够了的,我还要那些产业干什么?现在要对外用兵,国库困难,正该把产业变卖,资助国家才是。”
朱由检闻言长叹一声道:“国之柱石,国之柱石啊!李兄和你们这些老兄弟都是国之柱石。大明有你们这样的贤臣何愁不能中兴!来,这杯酒我敬大家。”
听朱由检在高奇面前自称我,李景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天的朝会结果显然出乎李景的意料,效果远过李景的预期,李景和朱由检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三下五除二,便把反对出兵的大臣整治地哑口无言。
尤其朱由检临时起意搞出一个捐献军资,在高奇和马五等人会错意的情况下,更是出现奇效。
而自己当众给朱由俭赔罪,既给足了朱由俭的脸面,又煽动了朱由检的情绪,想必很长一段时间朱由俭都不会有别的想法。
至于沈正等人,李景将他们召至后殿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交代,这些人再糊涂也不敢在自己没有下令撤兵之前,擅自停止物资调动。
让他们陪自己和皇上用膳的目的是安抚他们,告诉他们,他们还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当然,借着提携刘理顺敲打敲打他们是免不了的。
提携刘理顺并不是李景临时起意,刘理顺是袁可立的得意门生,以前袁可立在李景面前没少提起过他。
而刘理顺的人品也十分值得称道,袁可立去世,刘理顺亲赴平阳府致祭,又随袁枢扶枢唯县,并亲自督理袁太师大石坊救建工程口工程结束,李景迁刘理顺为户部郎中。
郎中的品级为正五品,从品级上看,刘理顺并未得到多大提升,但是李景掌权以后,户部的地位大幅提升,内阁成员有两人来自户部,而从户部分出去的几个部门都是权柄极重,主官皆是李景最得力的部属担任。
让刘理顺担任户部郎中,自是摆明了要提携刘理顺。
唯一可惜的是刘理顺今年己经五十七岁了,跟杨柳风,张鳌等人相比,他的年龄显得偏大,无法培养他接沈正的班。
不过刘理顺的身体状态非常不错,要是能保证现在的状态,在地方干个五六年,调回京中还可任副总理大臣也不是不可能。
沈正、杨柳风等人都是精明至极,想必能听出自己提携刘理顺的用意。
两杯酒过后,李景命王承恩撤掉酒杯。
有些时候,意思到了就行,再喝性质就变了。况且,李景和众人下午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自不能为了喝酒耽误了正事。
吃完饭后,沈正,高奇,杨柳风,方程和刘理顺先行告退,马五要走,却被李景留下来。
等众人走后,李景带着马五来到东暖阁,朱由检闲着没事儿,也跟着来到东暖阁看李景处理政务。
到了东暖阁,李景给陈大虎写了封信,仔细交代了一番。然后对苏衡招了招手,苏衡会意,将捐献的名单交给李景。
李景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提笔写了几个名字,交给马五:“五哥,查查这几个人。”
马五接过名单看了看说道:“要拿下吗?”
李景摆摆手:“不要特意罗织罪名,你只需秘密调查即可,查出结果以后,违法的提交都察院,大理寺按律制裁,没有违法的不要惊动他们。”
朱由检见状奇道:“这几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李景笑了笑:“有没有问题暂时还不知道,但是这几个人肯定是不堪大用的了。”
“李兄如何看出这几个人不堪大用?是因为他们捐钱捐的少么?”朱由检奇道。
李景摇摇头笑道:“捐多少钱要看身家,没有钱的你想让他们多捐他们也捐不出来,我怎会因为捐的少就怪罪于人?
但是这几个人不同,这几个人都是家境殷富,每家至少有五六万两银子的家产,可是他们每人只捐不到一千两银子,这就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呢?这说明他们只顾小家,不顾国家。如果是普通富户,不愿捐钱我们自然不能怪罪人家,可这些人是朝廷的命官。
身为朝廷官员,在国家困难之际不思报效国家,只顾个人的利益,这样的官员我自然不会重用。”
朱由检点点头:“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们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确实不堪大用。”
朱由检并没有问李景如何知道这些官员的家产,如果问出这样的话,朱由检也未免太笨了。
当年,李景进京以后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朝廷上下的官员查了个底儿掉,拿下一大批贪官污吏,到如今,还有一些职务空缺。朝廷里面的官员有多少身家,李景自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第六百零二章 过继()
更令朱由检佩服的是,李景明明对这些人很生气,想拿下这些人,可偏偏只让马五秘密调查,查完了以后,还要看有没有违法,违法了才进行处置。要是换成自己,随便编个名目就把这些人拿下了。
而且朱由检明白李景为什么让马五秘密调查,让马五的人秘密调查不会对这些人的工作造成任何影响,如果调查的结果没有问题,这件事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谁也不知道李景秘密查过这些人,对李景的声誉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查出有问题,则让马五把这些人的问题提交给都察院,都察院干得就是督查官员的差事,查办这些人,谁也挑不出毛病。
跟李景成立的情报部门相比,大明自太祖起成立的锦衣卫以及后来成立的东厂,明目张胆地查办官员,还私设诏狱,搞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实在是天差地远。
轻轻叹了口气,朱由检实在想不明白李景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明明是做同样一件事情,李景做出来的事情就让人挑不出毛病呢?
就好比骆养性,以前干的是锦衣卫的差事,现在干的是安全部的差事,其实用的还是那帮人,干得也还是当初的事情。可是到了李景手底以后,别人见了骆养性是敬畏,可在自己手底,别人见了骆养性却是畏惧。
敬畏和畏惧看似一字之差区别不大,实际上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敬畏首先是尊敬,然后才是畏惧。
感到畏惧的自然是那些犯了法的人,如果一身清正,则根本不用害怕骆养性,反而会觉得骆养性查办贪官污吏,值得尊敬。
而畏惧则是不管你犯没犯法,看到骆养性就会感到害怕。
因为你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就会被他编织出一个罪名拿下。52网'
这就是安全部和锦衣卫的区别,一个是秘密调查,然后依法办事,一个是凭上司和自己的好恶秘密调查,然后罗织罪名,罔顾法纪。
因此,对安全部大家是心悦诚服,对锦衣卫则是深恶痛绝。
朱由检正思忖间,王承恩端着茶走来,将茶杯递给朱由检,王承恩低声道:“皇上,老奴这几年也积攒了些家产,是不是也捐献一点儿?”
朱由检看了看王承恩微笑着摇摇头:“你能有多少家产?靠朕和兴国公赏赐能攒多少钱财?难不成你在厂子里还做了什么手脚?”
王承恩闻言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老奴焉敢贪墨皇上的银钱?这两年皇上和兴国公的赏银就有四五千两,皇上给老奴辟的那五百亩良田,每年也能结余一千多两,老奴吃用都是皇上的,自己用不着花什么钱,这些钱都攒下了,另外老奴住在宫里,皇上赏的那处宅子也排不上用场,老奴想把宅子卖了,凑一万两捐给朝廷。”
朱由检闻听,看着王承恩轻轻叹了口气:“承恩啊,难为你一片赤诚,可是你年纪也大了,总有伺候不动朕的那一天,赏你宅子和良田是给你养老用的。你好容易攒下了几千两银子,自己留着吧,你的忠心朕知道,兴国公也知道。”
王承恩闻言只觉喉咙一阵干涩,哽咽道:“皇上对老奴的恩典天高地厚,老奴就是死也报答不了皇上。不过老奴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都捐钱了,老奴岂能不给皇上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