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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明媚,苏云翎缓缓睁开眼,忽然她一侧头,不由愣住。只见身边坐着一位男子,正以手支着额角。苏云翎再仔细一看,顿时大惊。
是皇帝!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认知愣住,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反应。她只知道昨夜想散步却不知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满满的震惊过后,苏云翎忍不住打量他。身边的男人还在浅眠着,晨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分外柔和。容貌风雅似谪仙都不能形容此时此刻他的俊逸。
苏云翎看着竟然出了神。她分不清楚自己是庆幸昨晚被他发现,还是庆幸自己此时此刻依旧还活在这个世上。
“你醒了?”那双静水流深似的眼缓缓睁开,像极幽深的湖水,连心神都会被吸引。
苏云翎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看着他出了神。
“皇上……”她连忙起身。
肩头一沉,苏云翎诧异抬头,对上君云澜含笑的眼:“不必了,你昨夜吐血,身体还虚弱着。应该多休息休息。”
苏云翎想起昨夜,连忙问:“是皇上救了民女吗?”
君云澜笑而不语,只是对外面吩咐道:“把苏二小姐的药端过来。”
“是!”内侍尖细的嗓音传来。不一会热腾腾的药已经端来。
君云澜接过药,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苏云翎忽然觉得空气中隐隐有忐忑不安的气氛。她起身,一汤勺的苦药就送到了她的嘴边。
苏云翎诧异盯着他,竟然忘了拒绝。
“药很苦?”君云澜见她不喝,微微皱了皱长眉,低头抿了一口。
苏云翎呆呆看着他。然后看着他讲汤勺再送到她嘴边。她下意识张开口,一股浓浓的药汁顺着喉咙滑落。
君云澜满意地看着她:“大夫说你气虚体弱,郁结于心所以才会吐血,要好起来得反复调养。”
苏云翎脑中一片空白,脑中一遍遍回想着方才君云澜的动作。他好像是喝了一口她的药,然后自己再喝了……
这不是间接……间接那个吗?
苏云翎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皇上,民女自己来。”她急忙接过君云澜手中的药碗,一仰头一口气都喝下去。
“慢点!”耳边传来君云澜的声音。
苏云翎一着急,再加上药的确烫。“扑”的一声,大半的药液一下子喷了出来,喷得两人身上都是浓浓的药汁。
苏云翎一边咳嗽一边道歉:“皇上恕罪!民女……民女该死!”
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笑叹:“好了!是朕的不对。”
话音刚落,苏云翎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结结实实被他抱在怀中。这一来,苏云翎这才发现自己真是娇小。
他两手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一转身淡淡吩咐:“来人,再去煎一碗药来。”
苏云翎只听得外面有内侍低低应了一声离去。
君云澜回头,含笑看着她,眸光似春光:“苏二小姐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朕会吩咐下去的。”
苏云翎靠在美人榻上,刚才那一惊一乍已令她浑身发软。她苦笑:“没想到医人不自医,倒是让皇上见笑了。”
君云澜仔细看了她一眼:“苏二小姐是得了什么病?朕可以让宫中的太医来给苏二小姐看看。”
苏云翎努力站起身:“皇上不必费心了。民女的病,养不好的。”
君云澜皱眉。她的口气萧索沮丧,根本不是从前所见那个倔强满满地少女。
苏云翎施了一礼便要离去。
“等等。”身后传来君云澜的声音。他皱眉:“是不是昨天朕和三弟的话让苏二小姐为难了?”
苏云翎回头,眸光如泉水般清澈透冷:“不是。民女是罪臣之女又体弱多病,不敢高攀宸亲王。只能辜负皇上美意了。”
她说完慢慢走了出去。而此时外面匆匆走来一道玄色身影。
苏云翎一抬头刚好和那人对了个照面。
她淡淡看了那人一眼,越过他慢慢地走了。
“她……”君云晟皱眉看着一地的药汁渍迹,不知该说什么。
君云澜轻声一叹,淡淡道:“三弟,从今日起由你负责查苏家一案。”
“皇上?”君云晟眼底写满了疑惑。
君云晟看着那抹远去的雪影,淡淡道:“朕,要翻苏家一案。为枉死的苏夫人,也为了苏家满门昭雪沉冤!”
苏云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乌木珠怯怯地出来迎。
苏云翎看她的样子定知道乌木珠应该是听到了她昏过去的消息。
“二小姐……”乌木珠不敢问。
苏云翎咬了咬牙,打点起精神:“回府。”
第81章 曹氏吐血()
一路无话。
苏云翎回到了济州城的苏府中,过了两日便听得那宁如楚回到了京城中便被宁夫人打出了家门,直到宁府如楚姨娘苦苦哀求才肯让她入府中。
至于郑崇那边则没有听见什么消息,只隐隐听乌木珠打听来的消息说道,郑府中是极不满宁如楚在陈知府的千金百花宴上闹腾,还险些让郑家这唯一一根独苗丧命。
是以对于郑崇毁了宁如楚的清白,是不是去求娶宁如楚这“残花败柳”郑家家主一点都不感冒。甚至有人传,郑家家主私下曾骂“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娶进门来便是侮辱郑家列祖列宗。”。
如此一来,宁如楚便尴尬至极。那日闹得如此大,如今她的名声已经是在世家中传开了,不可能有世家宗族去提亲,想要嫁给郑崇,那郑家对她更是不满。
如此这宁如楚便算是完了。
“二小姐,你是不知道。听说京城世家中传的那个是风言风语。宁夫人气得请了家法又将那宁如楚狠狠打了一顿,还关入柴房。啧啧……真是可怜。”乌木珠说完喝了一大口茶水。
这说了大半天她可是渴死了。
苏云翎微微一笑,眼底有坚冰,淡淡道:“可怜吗?”
如果换成是她中了宁如楚的奸计,那如今被玷污清白,臭名远扬,甚至被家门视为耻辱的人不就是她苏云翎了吗?
所以,可怜吗?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宁如楚可怜?
“对,不可怜!这就是自作自受!谁让她想要害二小姐来着的!”乌木珠愤愤不平地骂道:“老天张眼,让这种蠢货自己喝了那一碗‘好料’。”乌木珠咯咯笑道,“如今京城世家门都在笑她蠢,害人怎么的会自己中了自己的圈套?”
苏云翎一边听着乌木珠绘声绘色的描述,一边慢慢喝下一碗苦药。自从那日回来,她便生了一场病。医者不自医,她让乌木珠去请大夫,没想到过了几个时辰后却是来了个精神矍铄的老者。
望闻问切,举手投足,施针开药一看就是大家风范。苏云翎心中雪亮,看了乌木珠一眼。乌木珠怯怯地不敢与她对视。
苏云翎心中一叹。
又要承了那人的情了。
他竟是先一步想到了她回家后必会请来大夫,于是派了宫中御医前来为她看病。也算准了她生性倔强,竟让宫中老太医扮成寻常郎中为她诊治。
他已做到了这个地步,她再推辞不受那就是矫情了。
于是苏云翎也不再多说,让那老太医开了方子又和客客气气命人招待。老太医姓贾,和善可亲,对苏云翎的金针之法有十二分的好奇。
苏云翎无意中与他切磋医术,没想到贾太医大喜过望,将她奉为平辈知己,非要留在苏府中继续为苏云翎调理。
这一来倒是弄得苏云翎又是尴尬又是感激。尴尬的是这贾太医年事已高,一看就应知道是宫中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这样的太医一般是跟随在皇帝身边随行伺候。没想到自己不但无形中享受了一把皇帝的待遇,还把御医占了这么多时间。
感激的是,贾太医不介意她苏家如今落破,这份医者仁心已经是极难能可贵了。
不过话说回来,臣子们向来是最擅长揣摩上位者的心思。贾太医对她这么热情,难不成那个他,对苏家也有眷顾?
苏云翎看着药碗,忽然想起那一日清晨,他守了她一夜后略带倦容的睡颜,还有那伸过来温柔喂药的修长的手……
苏云翎正在出神,下人前来,禀报道:“二小姐,陈知府那边派人送来礼。”
苏云翎一愣。下人已把礼物抬上来给她过目。苏云翎粗粗一看都是绫罗绸缎,还有几封银子。她心中一动,道:“都收下吧,另外备一份礼给陈知府大人府上送去。”
“是!”下人赶紧去照办。
又在这时,又有下人喜滋滋地走来:“二小姐,二小姐,薛公子派人送来礼物了。”
下人呈上来,苏云翎看了一眼,是一些珍贵补品。苏云翎心中失笑这个薛玉络还真的是细心又礼重。她正要吩咐下人去回礼。
忽然刚才出去的乌木珠匆匆进来:“二小姐,二爷府中好像出事了。”
苏云翎听得吓了一跳:“出什么事?”
“呜呜……翎姐姐!”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苏云翎定睛一看,竟是苏筱月。她哭得眼红红的,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她一来就扑到了苏云翎的怀中,哭道:“翎姐姐快去看看我娘!”
苏云翎心中越发不安,有心想要问什么事,苏筱月却是哭个不停。
苏云翎忍不住喝道:“哭什么?二婶到底怎么了?”
苏筱月这才抽抽噎噎地说了。原来千金百花宴后,有一位公子不知怎么的看中了苏筱月的天真可爱。派了媒婆上苏二府中提亲。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那媒婆却带来话,说苏二府家中是经商,商贾,言下之意是苏筱月是商贾之女,娶过去恐怕只是被抬成平妻。
苏筱月抽抽噎噎说到了这里已是羞愤交加。
平妻?苏云翎心中冷笑。平妻说白了也便是和另一个女人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