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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爷几乎是每晚到二夫人的房里,而那几个早上,是她见过二夫人最是春光满面、笑容最多的几天。
可是最近这些天,爷却不来了,二夫人的心情一下子转晴为阴了。
“兰儿,你觉得我这些小老虎绣得好吗?”
咏眉若无其事的问着,想转移话题,想忘记日夜有如波涛汹涌的海浪般冲击着她的折磨。
“当然好了,二夫人的绣工与缝纫技术比裁缝师傅还精巧呢!”她亲手缝制的衣服比任何人做得都漂亮,因为每一针、每一线,都满含着她对少爷所有的情爱。
兰儿知晓二夫人将不能表达的情意完全转移,放在要送给少爷的这件新衣上了。
咏眉笑得有些凄凉,“我好庆幸以前在苏府学过这些女红,否则我真的是什么都无法为爷做了……”
“不,二夫人为少爷做得够多了,以前是,今天更是。所以我们先上床休息了,好不好?”
兰儿看着主子慢慢把自己封闭起来,锁住了痛苦,仿佛不去理会它便可以把它驱走,而她这个样子更教人鼻酸。
“兰儿,我知道很晚了,但麻烦你去厨房帮我看看有没有糕点好吗,我有点想吃。”
“可是刚才二夫人才吃了一碗面……”
“我现在又饿了。”
兰儿一个抽气,大声哭了起来,“二夫人才不是饿了,以前你没那么会吃的,都是少爷的一句话,他嫌弃你的身材,说你太瘦,你才会变得这么努力的想增肥……兰儿是觉得二夫人清瘦了些,也希望你能把自己养胖,但我希望的是你为的是自己,而不是少爷的喜恶……我不要你勉强自己!”
咏眉抬头给了她一抹微笑,“我没有勉强自己,我是真的饿了,不知怎么搞的,我最近好容易嘴馋……”
“骗人,二夫人骗我,你不饿,你其实不饿的……兰儿已经不只一次看见你因吃了太多东西而躲在茅房里呕吐了。二夫人,我求你,不要再虐待自己的身体了,好不好?”
少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的小妾夫人对他的心意,才肯明白二夫人将他的每句话都奉为圣旨?
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从不敢违抗……“兰儿……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没用,不过吃了二碗饭,肚子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我真的很努力想多吃点东西……”咏眉抓着她的手,不断的灌注力量,就希望她能相信自己的话。
“我知道,兰儿最明白了,但二夫人,增胖得慢慢来,这种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你觉得我胖些了吗?”咏眉站起身,期待的转了个圈,笑容里寻不着灿烂,只有愁绪。
兰儿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声飘出来,“二夫人,你这是何苦,你如此勉强自己,根本不快乐啊!”
知道努力全是白费,咏眉幽然的颓坐在椅子上,开始泪流不止,“爷喜欢我胖些、喜欢我有双漂亮的细长手指,我好努力、好努力的想达到他的标准……可是他骗我,我听了他的话做,他却不来找我了——”
“别哭了,二夫人……”
“就算爷来找我,只为我的身体,只是发泄,都能让我觉得他至少还需要我,可是现在他不再来了……”
曾经,那种幸福愉快的感受在她的梦中盘桓不去,也盘踞了她清醒时的心思,即使冉旸惎到她的房里总是一句话也未说,就只是做爱,但那阵子能看到他,真的是她最大的幸福。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性情委实太难以捉摸,每每和他应对时,她总觉得自己沉入一汪清冽的水泉中,四周都是平滑柔细的触感,却随时在变换姿态,让人看不真切。
“二夫人,你累了,我帮你按摩舒展一下,等会儿比较好入睡……”不敢再刺激她的哀戚,兰儿躲到她身后,藏起自己的泪水。
咏眉的手往后覆住丫鬟的手,“不用了,兰儿,我要向你道谢,也要道歉……我知道我没做那些差事后,夫人转叫你做了。”
“兰儿不要紧,就让夫人和小娟针对我来吧,我喜欢为二天人做事,就如二天人迎合少爷一样的心情,只是如果少爷能发觉你的心意,那该有多好!”
丫鬟的话又何尝不是咏眉的肺腑,但走到今天,她已难忍自怜了。
“兰儿,你知道吗,我的希望已变为奢望了,再过不久,它会成为绝望,我想我是永远等不到那一天的……”
收拾了针线,她和衣上床,闭起了眼睛,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关掉所有的情绪,不再哀怨。
※※※
“冉少爷,你带萍儿去哪儿啊?”一个娇媚的声音跟着冉旸惎的脚步,没忘撒娇的边说。
冉旸惎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目的地确定的沿着长廊直走。
“少爷。”就快被瞌睡虫成功袭击的阿多,见着了主子连忙的打起精神。
“怎么是你在这里,你在二夫人的房外做什么?”
“回少爷,因为兰儿被夫人叫去做事了,所以她拜托奴才来帮忙顾着,等二夫人洗完澡,好抬水去倒掉。”
“二夫人在里头洗澡?她知道你在外边守着?”冉旸惎恙怒,颊上的肌肉跳动着。
“是……”阿多再一次被少爷说话的口气吓呆了。
“冉少爷,什么二夫人啊,你不是带萍儿来你的房间吗?”
萍儿不晓得眼前男人的脾气已达沸点,仍慢吞吞又风韵十足的抬头向他微笑,把手掌滑到他的衣里,性感的抚摩,完全无视家丁的存在。
她声音低沉,眼神火热,向他施展媚术魅惑。
“不要多问,我只要知道你想不想玩刺激一点的?”噬人的心火蒙蔽住冉旸惎的理智,他全身的细胞都因愤怒而狂吼。
朝他抛了个勾魂的眼神,萍儿诱惑的说:“冉少爷怎么说怎么是,你好久没找萍儿了,萍儿定当全力配合。”
“那进去吧!”冉旸惎推开房门,让迎春阁的红牌妓女走进咏眉的房间。
“少爷,二夫人在洗澡……”以为少爷忘了,阿多忍不住的提醒。
他见过萍儿姑娘,知道她与少爷的关系,也晓得此刻他们在一起会做什么事,但令他不解的是,以往少爷不曾带任何一位妓女回府里,为什么今天会反常,且还带来二夫人的房间?
冉旸惎以一个冰冷的眼神睨着他,“我做什么事毋须你多嘴,你给我站在这里等着,说不定等会儿我会需要你出面来阻止某个人滔滔不绝的解释。”
※※※
咏眉坐在木桶里,放松的享受洗澡的乐趣。
水非常热,蒸气薰了她一身汗,感觉却很舒服,她满足的叹息了声。
“冉少爷,那是……”
进房的萍儿没预料房间内会有人,被波溅的水声、女人的叹息声,还有屏风后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闭嘴!”看到房内的景象,冉旸惎心中翻腾的怒气直挣扎着要找发泄的出口。
他知道那个女人正在屏风后头无畏、没有顾忌的洗着澡,因为虽然有屏风挡着,但她背后黯淡的烛光仍将她举手投足间的轮廓映照出来。
此时,她正站起身,一脚抬在浴盆边,一边慵懒地擦拭着匀称的大腿——“我认为你吹熄烛火比较好!”他绕到屏风后头,酷冷的挤出声音。
“爷?!”咏眉不知冉旸惎何时进来,没有预警的她慌得忙将抬起的脚缩回,整个人重新窝入水中。
“街上那些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还嫌不够吗?连我冉府的家丁也想勾引?”
咏眉被指骂的茫无头绪,“我没有只……”
“连有人进来都不晓得?!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解释,这个进门的人即是你所等待的!”冉旸惎咆哮的控诉令人毛骨悚然。
“点着蜡烛在屏风后洗澡,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烛光会映出你的身影给另一头的人看到?”
“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一个女人洗澡时请个男奴仆守着,你这不是故意在挑逗他的忍耐力吗?”火光在冉旸惎冷峻、邪魔般的五官投下粗犷的阴影,眼眸燃烧着一分冷漠而诡谲的深沉。
咏眉感到眼眶一阵酸涩,连忙闭上,焰在她脑海中的是一连串可怕的误会、指控,使她的心因为更大的痛楚而紧缩起来。
“可是门是关着的……”
“你觉得一个男人在情欲勃发时,一扇门挡得住他吗?”冉旸惎的话语带着冷锋,傲慢的讥嘲,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臂扭转。
“我是爷的女人,阿多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咏眉已经厌烦去承受他的种种侮辱、他的鄙视,为何他仍轻待她如粪土?
“你就这么有把握,这么相信男人的人格?”不知挂在她眼角的水珠是什么,水或泪?但一层防御的外壳在冉旸惎的心中凝聚而成,将他可能产生的任何一丝怜悯之情都推挤出去。
“你只会利用自己的眼泪、红唇和美貌做为达到目的的武器,我想问你,阿多在你挣钱的计划中,到底可以提供给你什么样的好处?”
“爷——”宛如无数的利刀戳痛她的心,咏眉睁开了眼,知道这些日子来一切的努力仍是枉然。
“咏眉想问爷,若是不点蜡烛,我要怎么洗澡,该怎么穿衣服?”
一波波的失望直透脊骨,而原本已战栗的神经抖动得更加厉害。
她的问题像摔在冉旸惎脸上的冰水,泼醒他一些事情的常理,但他的眼睛仍怀疑的想在她脸上找寻诡计的痕迹。
最后,愤怒仍战胜了理性。
他强行拉她离开浴桶,“你不用穿衣服,我介绍个女人给你认识!”
“冉少爷,这个女人是……”听着屏风后的争执,萍儿终于等到两人走出来了。
其实她的脑子已经在刚才恢复正常运转了,她想起了冉旸惎曾在三个月前纳了个妾,一个没人见过的女人。
而这会儿,可想而知,家丁口中的二夫人,即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