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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泽塔也不好开口打断他们的思路。毕竟自己想明白了和听别人说明白是两回事。特别是之后如果遇到类似的情况，两者的反应可就会大不相同的。
一之时间书房里显得十分安静，泽塔全身放松两眼紧闭好像实在养神。而巴特骑士虽然好像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但也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身旁皱着眉头思索的两位。
“噼——啪——”的灯芯的燃烧声在此时表现得格外的明显。按泽塔的感觉来说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博勒姆子爵首先舒展了那紧皱的眉头，而后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书房里几人的表现。
很快的瓦尔骑士似乎也有所收获，最起码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似乎也说明着什么。
“好吧！看样子能想明白的心里恐怕都有自己的答案了。那么我现在要说的是，今天晚上谈话的内容和以后可能谈论的相关内容，不要透露给出了我们在场的四位以外的人知道。”博勒姆子爵看了脸上还是有些迷糊像的巴特骑士一眼说：“特别是你科布多，小心点不要被人给套了话去。当然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后两天可以来问我或者泽塔。”
顿了一下博勒姆子爵接着说：“对于这次事件的处理很可能关乎公国未来几十年的国运。所以在议政厅里做出最后的结论之前，不要在公开场合发表任何言论。特别是伊索尔德，你应该明白自己在公国里的分量的。你的任何决定都很可能影响到一大批人的决定，甚至影响到别国的判断。好了，话就先说到这里。伊索尔德、科布多你们两位路上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泽塔留下了，我们父子两有好久没在一起聊一聊了。”
第51章 父子夜话（）
“好的，那我们就先出去了。”瓦尔骑士拽了一把反应有些迟钝的巴特骑士，一起离开了书房。
当房间里只剩父子两人后，博勒姆子爵起身离开了书桌。只见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泽塔面前，然后张开双臂给了泽塔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慢慢收紧的双臂渐渐给了泽塔一点压力，感到有些不舒服的泽塔低声的抗议到：“你抱的有些太紧了，父亲大人。”
“叫爸爸！老是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的实在太不亲切了。说真的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博勒姆子爵抱怨的同时，也稍稍的减小了双臂上的力道。
“上次见面的话，应该是去年的腐叶之月。今天夏天您可没按照惯例回领地休假。”泽塔仔细的回答着博勒姆子爵的问题，同时也将双手耷拉他的背上。
博勒姆子爵有些感叹的说到：“难怪有这种过了好久的感觉呢！如果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的确是有足足快十个月没见面了啊。”
老被这么抱着泽塔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寻了个话头：“艳阳之月的时候您说有事情不能回领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您可是说在信里面不方便说明，等我来了之后当面告诉我的。”
博勒姆子爵松开了抱在泽塔身上的手臂，指了指书架旁的一套茶几座椅：“这件事得坐下来以后，我们父子俩再慢慢的说。”
好不容易等到了博勒姆子爵松开了双臂，泽塔连忙赶到茶几旁放置好杯子。并用茶几上的银质水壶给这几盏白骨瓷的杯子蓄满水。
“你在这方面倒是勤快，怎么就不肯让老爸我多抱一会儿。”博勒姆子爵稍稍有些抱怨到。
见到博勒姆子爵不肯坐下，泽塔自己当然不能抢先。而对于前者的抱怨泽塔也只能假装解释道：“您抱的太紧了，我有点闷气不舒服。”
博勒姆子爵随手拉开了椅子坐下却仍旧在抱怨：“说笑呢吧！以你的体格那点力道就觉得闷气的话，还当什么骑士侍从！你这小子从小就不爱跟人亲近，别人总以为你是早熟。但我觉得就算是早熟的话，总不至于跟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太亲近。我想是不是因为你母亲太早过世缺乏母爱的原因，不过我可从来没想过再找一个，应为那对你其实更不好。”
“父亲大人！”泽塔怎么会不明白博勒姆子爵话里的意思呢！如果家里新进了一个女主人的话，泽塔的日子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安稳了。
即便是严格的长子继承制，也挡不住某些人接连不断的明枪暗箭。就算是泽塔对自己有信心，但这前后不知道还要牵扯到他多少的精力呢。
而家里没有女主人的话对，对还处在壮年的博勒姆子爵来说，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种煎熬吧。身理上的问题倒是好解决，但心里上的孤单感和贵族间可能的闲言碎语才是真正的重担。
拥有两世经历的泽塔，可以想象得到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贯自认为冷静的泽塔眼睛里也泛起了雾气。
泽塔的这点变化当然瞒不过目光敏锐的博勒姆子爵，对方趁热打铁地提议到：“要不你有时候也在我面前撒撒娇嘛。让你父亲我好歹有些养儿子的乐趣。”
“您说的太晚了，我已经过了可以撒娇的年龄了。”听到了之前的那句话，泽塔连忙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刚刚变得有些发达的泪腺。
博勒姆子爵连忙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如果我早几年这么对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向我撒娇呢？”
泽塔好没气地翻着白眼道：“这还真说不准。”
“早几年，早知道前几年我就直说了。哎呀怎么就这么错过了啊。”博勒姆子爵一脸懊恼的表情，像极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
看到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的博勒姆子爵，泽塔立马硬起了声音：“父亲大人，您今天把我单独留下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吧？”
“好吧说正事，对于露西亚王国和科鲁兹王国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博勒姆子爵话风一转，居然给泽塔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个方面我应该不太好插嘴吧。您刚刚不是还叫我们在高层做出决定前不要乱说话吗？”泽塔有些疑虑。
博勒姆子爵拿起杯子茗了一口说到：“你就别装了，光光是那天夜里你传递回来的消息和分析就给议政厅帮了大忙了。要不然我们根本就不会想到露西亚王国和科鲁兹王国这么做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万一同时同意了两个国家的联姻的话。现在说不定就有大乐子了。”
“可是对现在的情况，我虽然说不是两眼一抹黑倒，但也仅仅是知道自己经历过的那一部分。所以对于具体的情况，目前的我不好做任何评价。”泽塔立马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博勒姆子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其实我们这方面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消息了。或者说过几天之后会有。不过现在的话，只有某些人手里有通过自己渠道来的零零散散的消息吧。”
泽塔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有蒂姆斯盗贼行会吗？我可是知道那是公爵大人手下的情报组织。我之所以会给老汤姆他们优待，就是因为他们是国家情报网在我们那里的重要据点。不然的话我早就开始清理这些家伙，最起码要把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怎么可能只是像现在这样进行有限的接触与合作。”
“呵！呵！呵！你是说蒂姆斯盗贼行会。或许你是没有发现。这家情报组织只不过覆盖了公国里较大的一些城镇罢了。你看就算是公国里的情报它都不能说完全掌控，更不要说公国以外了。在那里它可是连分部都没有，怎么可能获取情报？”博勒姆子爵苦笑地说到。
泽塔这才想到自己明显是被穿越前的间谍体系给误导了。这里还是偏向真正的中世纪啊，或许有一些密探或者刺客之类的。因为魔法的原因也有着一些早期的看起来相当粗陋的情报网。但跟后世那些成熟的间谍体系可是差距极大的。同样是在古代天朝最有名的间谍组织锦衣卫可也是只能在国内耍威风，对外可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实例。
面对这种情况泽塔也只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么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露西亚王国就是一匹饿疯后想要捕食的冬狼。他希望扩张的野心视乎已经越来越强烈而且明显了。甚至让南方的科鲁兹王国都感觉到了严重的威胁与不安。如果仍凭他吞掉科鲁兹王国的话，难保他的下一个目标不会是我们诺汗公国。从长远而且较为稳妥的角度来说，不与露西亚王国结盟是最好的选择。”
“按你的说法的确是稳当了，可是公国也已经有好久没有扩张过版图了。就算是我们这些军功贵族们也希望有新的功勋装点自己的家族，何况是那些宫廷贵族们。”博勒姆子爵的露出了实在是有些为难的表情，“至从我上报了你的情报与猜想后。那些家伙就和吃了普利兹苍蝇似的兴奋的不得了。当两个国家都提出联姻之后，他们更是立马倒像向了露西亚王国那边。希望也能从科鲁兹王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想吃肉？那也要看吃不吃得下啊。露西亚王国地广人多，加上和科鲁兹王国的文化风俗有着历史上的渊源显得差别不大。等土地打下了以后，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大规模移民的方式进行融合消化的。”说道这里泽塔稍微停顿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回来的这几天路上我可没有闲着，我从瓦尔先生那里可是打听了不少露西亚王国的情况。他们那里施行是不完全的封建制度。领地的管理都是由国王派出的官员负责管理的。也就是说那里的很大一部分贵族没有行政权力。所以同样是移民，在两国之间的难度差别还是很大的。特别是要移民给其他人的领地的时候，我看在诺汗这是根本就行不通的。所以到时候我们等到吞并了科鲁兹王国后，我们和露西亚之间的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而已。这是风险远远大于收益的选择。”
“的确是不错的见解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