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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狠角色啊。
正在此时,也许是阿赞丹刚才的一下敲得不够狠,或者是乃巴颂这几天在牛发财的巨力敲击之下培养出抵抗力了,他竟在众人未曾注意之时,悠悠地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见到阿赞丹抛弃了他,正和追捕他的华夏军人相谈甚欢。
这个叛徒!瞬间,乃巴颂的神情狰狞如厉鬼。
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你好过!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大吼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阿赞丹,他是你们华夏人!是你们公安部悬赏上百万的逃犯!你们居然会相信他的话!不怕被他报复吗?”
恶毒地大笑着,将秘密和盘托出。乃巴颂手撑着地面,等着看阿赞丹的笑话,以及身后将要发生的一场恶斗。
等到他们两败俱伤,说不定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等了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两分钟
没等到。
乃巴颂的腮帮子都笑酸了,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变成了不敢置信。
“他是个恶棍、暴徒、杀人犯!是你们华夏人的仇人!他现在把我交出来不过是投名状,迟早有一天也要背叛你们,你们不知道吗?”
“”
特种兵们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又齐刷刷地移开,像是在看傻子。
半晌,严凌安怕真把乃巴颂气死了,看在二百五十万的份上敷衍地回答他:“哦,我们知道啊。”
乃巴颂:“”
你们华夏人以德报怨,把脑袋都报傻吧。
乃巴颂浑然不知,他此时的心情倒是和兵哥们有了微妙的重合。
兵哥们遵守行动条例,不好在任务中聊天,只好用眼神互相交流。
“这乃巴颂纵横金三角这么多年,靠的不会是脑补吧?”
真人看起来,怎么有点傻啊。
放任他们在一旁眉来眼去,圆秀面带微笑,缓步上前,打招呼道:“又见面了。”
“这次愿意来贫僧这里养鸟了吗?”
严凌安:“”
严凌安听好事的鸟妖们描述过上次圆秀大师和会做虫类自助餐的和尚见面的情形,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吃饭问题,鸟妖们特别热心,叽叽喳喳起来像是会飞的八卦小电台。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回亲眼看见,严凌安颇有感触。
难怪人家圆秀大师能成为佛门高手,就凭这股坚韧不拔毫不气馁持之以恒劝人向善(?)的劲头,干什么不能成功啊。
然后就是久违的心疼。河洛派没人会画符,这些符都是高价从茅山派手中收来的,一张二十万,宰道友宰得比春节景点门口的黄牛党都狠。
他一边心疼一边又掏出两张符递给身边的特种兵,被拒绝了。经过训练的军人和普通人的体力到底还是有差距,特种兵们这会儿还跑得动,示意他把符收好,有需要时再拿出来。
严宥之喘着气朝兵哥们比了个大拇指。
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三四个小时前,严宥之在树上发现了降头师的蛊虫。蛊虫身上的毒液能够污染他随身携带的法宝罗盘,这说明操纵蛊虫的降头师修为远在他之上。
严宥之立刻召齐人手离开原地,怀着侥幸心理希望他们只是不慎落过某位降头师的领地。
他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捆蓍草在手中飞快起卦,蓍草在指间穿梭时发出淡淡的白光。
“乾下坎上,灾在外也。”看到手心最终的卦象,严宥之脸色一变,冲身后喊:“大凶!快跑!”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是被人预先埋伏了。
身后的虫鸣声突然变得响亮起来,黑压压的毒虫潮水般从他们身后的草丛和树木上涌出。严宥之抽空回头一看,这些虫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一个比一个折磨眼睛。巨大的甲虫背部顶着一张丑陋的人脸,它挥舞着黑色的长螯,腹下长了四五对粗长锋利的节肢,正迅速爬行,路过的地方有一只来不及逃开的蟒蛇,直接被甲虫用锋利的口器割开肚子,几条蠕虫钻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就把手臂粗的蛇身化为一滩黑水。
第135章 你是老大()
防盗;购买比例小于60%的小可爱请4时后看;跪谢orz“还不都是你当年造的孽,灭门不灭干净,放跑了一具老骷髅。”
“那今天就送他的骨灰和同门团聚。”
两人的嘴毒;手也不慢;说话间;佛修双掌一合,那对骨剑在半米外被牢牢挡住;如同陷入泥淖,再难寸进。
与此同时,北辰君手一抓;黑色的烈焰从他手心腾空而起;飞向瘦老头;接触到他的瞬间便如同见到了燃料,烈烈地燃烧起来。
底下的人已经吓呆了;只有云修拽着仲奚向前两步。
“急什么?北辰能应付得了。”
“知道;不过万一他发挥失常呢?”云修就如同送学生高考的家长,浑然不顾自家的熊孩子已然是校园一霸。
仲奚:“”
正说着万一;万一便来了。
只见老头在黑炎中忽然仰头大笑,笑声如同凄厉的夜枭;刮得人耳朵生疼。
“北辰;当年我千骷洞不过是欲杀你未成;你便用我满门白骨施肥浇地;今日我反正活不长;你便来给我陪葬吧!”
说着,他抛出一件法宝。
众人还来不及看清那法宝究竟是何物,便见“轰隆”一声,万丈雷霆挟着惊人的声势从天而降,顷刻间撕裂了魔宫房顶,滚动的黑色劫雷直直地扑下,将老头浑身一裹,烧成了飞灰。
然后尚不肯停歇的雷霆化作一张滋滋作响的巨网,如溃堤般滚滚蔓延开来,将上千丈见方的大殿内化作一片跃动的紫色汪洋,并且自门口向山下涌去。
大殿内的魔修被电得吱哇乱叫,修为高些的还好,好些修为低的已经化作原型,殿内一片鸡飞狗跳,狼奔豕突。
孔雀带着他那一群雀鸟,尖叫一声飞了起来,他自己又飞不高,扑腾着翅膀边跑边蹦跶,没一会儿就将漂亮的尾羽全电成了碳。
云修他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上首的北辰君看着一片乱象,一张英俊至极的脸从上到下黑如锅底,他一闪身出现在雷霆最盛之处,视线和云修对上了一瞬,若无其事地移开,一挥袖,玄色袖摆在真元下铺开,如同黑沉的水浪,层层叠叠地压灭了肆虐的雷霆。
袖摆移开,涌动的紫色天雷全被冻结在了森冷的玄冰内,雪白地板上折射出冷紫色的光,映着北辰君的黑脸煞是好看。
殿中众人打了个寒战,正东奔西突的狼妖不跑了,把脸往地砖上拱的猪妖也不号了,头顶上的鸟妖扑棱棱一转身,全部乖巧地落到地上化为人形。
孔雀穿着一身被劈成焦炭的彩色锦袍,头发竖着,一半脸黑一半脸白,还要维持自己魔尊第一迷弟的形象,抹了抹吓出来的眼泪,挤出个笑脸,带着一众鸟雀扑上去奉承:“魔尊真是英武雄壮,天下第一。”
“英武雄壮。”
“天下第一。”
身后的鸟雀们娇声道。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全被气急败坏的魔尊一袖子扇飞。
魔尊的脸抽了抽,觉得今天这个时隔多年后的见面真是糟糕透顶,一点没有想象中应该有的样子。
都怪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妖,一点小雷劫就被吓成这样,真是丢死人了。
他矜持地在原地站了一下,接受了现实,摆摆手对丢人的手下众妖道:“都滚蛋。”
妖修们长舒一口气,识时务地转身走人,就连刚被收进魔宫的美人们也一样。
顾临渊的目光移向云修。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送上美人的两名魔修中的一个,眼底闪过一丝狠色,脚跟向后一磕,将同之前那老骷髅手中法器相似的一枚雷震子用真元震进了厚厚的玄冰缝隙内。
“尊上,别怪属下不念旧情。要怪,就怪你将龙族得罪得太深了!”
“那个,你”顾临渊磨蹭了一下,开口道。
“事情办完了,我来找你。”云修将斗篷的扣子解开,黑色的兜帽从肩头滑落。
一瞬间连空气都安静了起来。
月色长发如同流水般散落在肩背上,在夜明珠的灯光下闪着微带暖意的淡淡流光,精灵的五官毫无瑕疵,肌肤白皙得接近透明,同样月光色的瞳孔里,一个小小的顾临渊正呆呆地望过来。
熟悉的五官,但成熟了不少,英俊挺拔,气质不凡。这一百年里,他长得很好。
精灵的唇柔软地弯了起来。
大厅内的人还未走尽,仲奚眼里,那些同样是花朵般娇艳的美人,在云修和顾临渊这两人的对照下骤然失去了光彩,一瞬间从精挑细选的明珠沦落成为了鱼眼珠子。
美还是美的,但少了骨子里透出的韵味,便流于凡俗。
精灵本就是天地间难得的造物,月精灵更是其中佼佼者,云修做了上千年的月精灵,纵使骨子里还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但属于精灵的精致优雅早已浸透了他的风骨,令观者一眼望去,全部呼吸都被夺走,大脑中被这种太过无暇的美丽震慑得一片空白,竟忘了言辞。
孔雀磨磨蹭蹭地走在队伍最后,屏住了呼吸半晌,直直地看着,然后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哀怨地叹口气。
哎,早知道魔尊喜欢的是这等的美人儿,自己还争个什么劲儿,不如努力把魔尊身边端茶倒水的侍者挤下来,这样也好天天围观美人,学个皮毛也好。
突然觉得做个整日里捉虫跳舞开屏的园丁没意思透了。
“我”云修刚想和顾临渊说说这些年不辞而别是为了完成任务的事情,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元素的异常波动。
雷火两系的元素如同沸腾的开水,在空气中迅速而躁动的聚集。
这比先前那次雷劫要激烈得多,如果拿先前将老骷髅劈成骨灰的雷劫是缸子里的水做比,那么这次的劫雷就是呼啸奔腾的长江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