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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有暗红色的黑暗力量,也有发出紫色灵光的奥术力量。
魔法力化作黑色的火焰,在白银色的身影周围持续燃烧,而或暗红或亮紫的魔法灵光,却在黑暗之中组成了新的星座。下一秒,夜空汇聚,群星闪耀,随着使命的黑暗星座缓缓旋转,一股沛然莫可抵御的庞大威压,轰然爆发。
团团围困住真王队伍的冷炎魔鼠们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就被突然定住。这些怪物身上原本飘摇着的蓝色火焰,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蓝色的半透明雕塑,仿佛被定格的动画特效。黑暗的空间中,某种相对于空间本身来说同等重要的一维属性被抽走了,黑色冰峰上碎裂落下的冰块,从黑色冰床中脱困挑起的蓝**鼠,都在这一刻彻底定格在空中。
“千手蹈天卍禁大封。”当白银色的袖子放下之时,魔法师的声音才清晰地传来,迅速灌满这个突然之间失去了时间进程的空间:“只能维持大概十几秒钟的样子。”
没人说话。
银尘随手实体化出一台计算机,准备用卡诺尼克尔强大的计算能力赌一把,看看如何才能杀出一条血路,否则他只有透支玄力不停地停止时间来逃跑了。
他打开计算机的电源,就在启动画面出现的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想起一道很陌生的声音。
那道声音很陌生,是因为它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一点点能令人熟悉的音色,或者能让人记住的特质。那似乎是一道抹除了所有可识别特征的男人的声音,除了音质中带着男人的特征,就再也没有别的任何特征可以识别。那道声音不浑厚,不尖锐,不机械,不嘶哑,不温柔,不谦逊,不清越,也没有什么磁性,仿佛一切形容人声的词汇对它都不起什么作用,那道从脑海深处响起的声音,无法高斯降噪,没有杜比音效,不受到蝰蛇算法的影响,甚至连能不能经过功放放大声音都无从知晓。
“给朋友们身上涂上碎心寒焰,就可以伪装成老鼠的同类,这些老鼠不会对同类发起任何攻击,可以用来潜逃。”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脑子里?”银尘吓了一跳,对于魔法师来说,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不受控制的声音,那可是要命的,凝结法术位和布置魔法阵的时候,要求精神力高度集中,真要被这种声音打搅一下,绝对会直接将魔力引爆,把自己炸得尸骨无存。
“我是破晓啊。”
“额?”银尘愣了一下,近乎是本能地问出了一个无关紧要地愚蠢问题:“天劫为什么不说话?”
“他忙着呢,你不是使用了黑暗奥术了吗?”
银尘赶紧闭嘴,就这样两个意识体在脑子里用意识交流了几句的时间,他维持着的黑暗星空已经开始颤抖并爆出裂痕了。卍禁大封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最后的六秒钟不到。
不过,这已经绰绰有余了。
“碎心寒焰直接涂在人身上,会要命的,可是,既然是‘焰’那应该可以按照火焰魔法的规则形成魔法吧?”银尘抬起手,白银色的指尖绽放出蓝色的光芒,紧接着一道蓝色火焰出现。
还剩五秒。
“火焰增幅法阵!”带着蓝色火焰的手指在空中划出相对简单一点的魔法阵,寒冰的魔法力燃烧起来,空气中大量的水汽开始凝结,变成弹丸一样的球形水滴,紧接着就燃烧成一颗颗蓝色的小火球,静静的漂浮在空中。
四秒钟,魔法阵完成,大法师在法阵之中,飞快地念出了咒语。
“火焰神威!”
还记得那年的除夕吗?还是小孩子的银尘被逐出武馆,在纷飞的大雪中无依无靠,只能用一个火焰魔法盾来取暖。那个魔法盾,就是火焰神威。
一道道蓝色的火光,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绽放,变成了一座如同球形网格一样的防护罩,贴着他们的护体罡罩布下了防御。零点三一秒后,头顶的星座静默着崩溃消失,在一片彻底的纯蓝色中,蓝色的冷炎魔鼠终于又获得里行动能力。
“不要进攻它们。”银尘警告道,他确信自己是在对身边的人说,可是听懂他这句话的,反而是那些蹦跳着的蓝色老鼠。
冷炎魔鼠们身上燃烧着蓝色的碎心寒焰,安静又匆忙地朝周围散开,向着河流的上游蹦跳着奔去,没有任何一只老鼠,朝银尘他们看一眼。
这些老鼠甚至来嗅觉都不必用上,仅仅凭着对周围温度的精细感知,就能知道他们身边出现了一群同类。遍布整条河流的数之不尽的冷炎魔鼠们,争先恐后地从他们身边经过,仿佛朝圣一样汇聚到河流上游的某个地方。
真王队伍中的人除了银尘之外,所有人都吓呆了,不少人紧握着同样沾染了大量碎心寒焰的武器,如临大敌,然而过了一分多钟,这些可能根本没法杀死的冷炎魔鼠依然不管不顾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对蓝火包裹下的新鲜血肉不闻不问。
“走!继续撤退!离开这个地方!”银尘一声令下,整个队伍开始不紧不慢地移动起来,逆着冷炎魔鼠们形成的潮流,朝下游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的地下空间里。
他们拍拍屁股走人了,走得那叫一个潇洒,却不知道他们留下的那座城池一样的营寨里,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们正和她们的老鸨妈妈们一起陷入绝望。
城墙上所有的门,都关闭了,将蓝色的跳跃着的火焰挡住外面,也彻底将逃生的路断掉。
“跑不掉的。”作为门派中少女阶层里最有权势的一人,韩高丽此时根本没有任何特权可以享受,也必须和最低级的临时弟子一样,从一面墙上挖出石头来,搬运上城墙,然后朝城墙下面那一望无际的硕鼠们扔过去。
青绿色的罡风鼓荡起来,包裹着石头如同落雨般从高高的城头砸下去,砸在那些肥肿的蓝色身躯之上,罡风冻结,岩石冻裂,只有下落的冲击力,能将那豪猪般大小的硕鼠打一个跟头,那就是着一整套不间断的辛苦所能取得的仅有的一点儿成效。
合道境界的李冰清护法,已经带着二十四位年轻姑娘,用尸骨无存的惨祸证明了一个事实。少女们的两条腿,跑不过蓝焰硕鼠们的四只爪子。
为了生存,少女们只能紧闭了城门,轮流登上高高的城墙朝下面扔石头,这是她们能做的唯一,能想到的唯一的可以拖延阻滞硕鼠群们冲到她们身边,将她们当做饼干嚼了的方式。解语宗里的一切神功,敌不过硕鼠们一身蓝火状态的毛发,解语宗里的一切兵刃,敌不过硕鼠们的一口钢牙,解语宗里的一切音律攻击,暗器攻击甚至是两三款犀利的剧毒,对这些蓝火组成的怪物来说,完全就是隔靴搔痒,激怒它们是唯一的成效。解语宗里一切娇滴滴的女孩子们,在这些饕餮硕鼠面前除了是食物还只能是食物。
银尘留下的混凝土整体浇筑城墙,就是她们此刻能勉强活着的唯一的保障,而且是正在失去的某种保障。
“逃不掉的。”韩高丽每扔出一块石头,就对周围的人说一声,她周围的人都将她的意思理解成“不要想着弃城逃走,你跑不过这些蓝色的怪物。”只有她自己知道,“逃不掉”的意思就是“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
是的,没有活路。这个想法不仅韩高丽有,徐梦丽更有。新鲜上任的解语宗掌门不用登上城墙就能知道,那无穷无尽的蓝色硕鼠,早已超过了城墙能够防御的极限。
赤炎魔也好,变种赤炎魔也罢,只要是老鼠形态的生物,都免不了爱打孔的毛病。城寨外面,硕鼠啃食水泥的嘎吱声,已经渐渐掩盖过它们自己发出的吱吱声,成为一种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凝重的压迫向每一位少女。
少女们的动作减慢了,越来越慢,因为城墙即将破灭,她们即将无险可守的恐惧,如同黑暗的重压,成倍增长着,压在他们的心头。她们每一个动作,都要比平日在训练场上付出更多的体力和罡风,更要付出呈几何级数的勇气与信念,而勇气和信念,这是正道们的专属,不是魔道们可以奢求的东西。
城墙,开始摇晃起来,咯吱声越发高亢,在如同水泥般慢慢凝固的恐惧中,终于有人不堪重负。
一位最年轻的临时弟子,终于忍受不了这越发窒息的恐惧,扔掉了手中的石块,坐在营地中央的大道上,大哭起来。
“娘呀——”
第七百一十一章 鼠间地狱()
“啪!”霹雳般闪过的蓝色电弧,将她抽得腾空飞起,在半空中滚了三圈,然后一头栽下,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嚎哭,被因为剧痛而发出的惨嚎代替了。
电弧落下来,才让人看清那是一段破烂的麻绳,捏着麻绳一端的,正是解语宗中的大人物,韩婵儿。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敢哼哼一声扰乱军心,直接将你从城头扔下去喂老鼠!起来,继续搬石头!”韩婵儿厉声喝道,“长鞭”一指,天下睥睨,可是谁又能知道,她在举起手中麻绳的瞬间,心里是多么羡慕这个天真烂漫的,可以做地下痛哭的“下贱种子”小女孩儿。
“坐地上哭一场,谁不想呀。”扔下麻绳的韩婵儿,轻声感叹着,却没有发现,包括小女孩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开始磨洋工起来。
因为看不到希望,也就不会有任何动力可言,因为没有精神的动力,那么再如何浑厚的元气,也会迅速耗尽。
有了前车之鉴,姑娘们再也不敢想直接坐地上大哭发泄了,然而病毒般扩散的绝望和恐惧,却将每一位花季少女的眼睛,压迫出泉涌般的泪水。
那越来越凝重的恐惧的源头,不是逐渐高亢的咯吱声,不是逐渐逼近的吱吱声,不是逐渐摇晃起来的城墙,而是从对岸飘来的惨叫。
“跑不掉的。”这个念头,也在被喊杀声和惨叫声包围着的梁云峰心里沉淀下来。
若果只有从那两个方向进攻而来的蓝色鼠群,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