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袍少年头顶杀剑,一手探出,想要将弟子宋轶抓至身后确保安全。
苏牧左手按住宋轶肩头,右手则是一巴掌拍出。
“不知死活!”
红袍少年冷笑一声,探出的那只手掌,顿时冒出森森鬼火。
“小心!”
唐羽裳看见红袍少年掌心鬼火,眉头一皱,出声示警。
不够苏牧却像是没有听见,面色不改,右掌丝毫不退!
啪。
一声脆响,清风拂面。
红袍少年面带惊愕,倒退半步,一条手臂更是不停颤抖。
“怎会如此?”
红袍少年无法理解,他虽然修为被压制,可依然能施展出诸多术法。如同刚才那掌心鬼火,且不说肉体凡胎,便是钢铁触之,估计也得消融。
紫衫少女唐羽裳目露惊讶,她见苏牧的第一眼,便确定苏牧不是修士。可恰恰就是不是修士的苏牧,不仅挡住了红袍少年的掌心鬼火,而且还将红袍少年击退了半步。
“这个家伙”
唐羽裳盯着苏牧的背影,久久没有转移视线,像是要看出个究竟才肯罢休。
吱呀。
旁边一间房子,门户被推开,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皱着眉头,从门内伸出半截身子。
“苏牧,大中午的你干啥呢,闹出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陈姨睡午觉了?”
说着,妇人揉了揉眼睛。
下一秒,她像是吃了死老鼠一般,面色难看,浑身发抖。
那个身穿红袍的少年,头顶那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给了这个妇人极大的震撼。
“仙师,仙师恕罪”
妇人并未看到之前的情况,对着红袍少年便跪。
苏牧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刚想开口,却见妇人又抬起了脑袋,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苏牧,你还站着干什么,见了仙师还不快点下跪。”
妇人见苏牧没有腰下跪的样子,悄悄看了一眼红袍少年,觉着这位仙师没有要迁怒自己的想法,复又开口:
“苏牧,不是陈姨要说你,你自己想想,这位可是仙师,你若是惹怒了仙师,如何保得住性命?”
“唉,苏牧啊苏牧,你这人就是太笨,若是像顾长歌那么机灵就好了。”
说到这儿,妇人又看了看白衣少年宋轶,想起宋轶和顾长歌关系很好,看样子顾长歌是要飞黄腾达了,那么宋轶未来应该也不会太差。
所以,妇人便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下苏牧:“不说顾长歌,哪怕你有宋轶的十分之一,你的爹娘泉下有知,那也能走得安心啊。”
微胖妇人完全没觉得话语伤人,反而是仔细回味一番之后,觉得十分完美,这又自顾自地低头笑了两下。
苏牧也终于从微胖妇人身上收回目光,重新看着红袍少年,不仅没有跪下,反而是向前迈出了一步。
迈步的同时,他按在白衣少年宋轶肩头的那只手掌,猛然下压。
喀嚓。砰。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前者是肩胛骨裂的声音,后者则是宋轶双膝跪地之声。
“苏牧,你这是干什么!?”
微胖妇人看着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苏牧居然敢当着仙师的面行凶,这不是找死吗?
苏牧自然不会再去理会这个陈姨,只是迎着红袍少年的阴鸷目光,不断迈步。
“你当真以为本仙不敢杀你?”
红袍少年冷喝,头顶长剑彻底化身为一柄杀剑,每一道剑气都杀意森森。
“你也配称仙?”
吐出平生第一口气后的苏牧,终于开了口。
在他眼中,仙,绝不该是红袍少年这个样子!
“世人皆称我为仙师,我不为仙,莫非你为仙?”红袍少年伸手将杀剑握在手心,体内灵气已经开始涌动。
“仙之一字,包含甚多,太过虚无缥缈,我自然是当不得。”
苏牧看着目露凶光的红袍少年,淡然道:“不过如你这般动辄打生打死的人,也绝对配不上仙之一字。”
闻言,红袍少年冷然一笑:“难道你不想与我打生打死?”
苏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神仙姐姐曾经问我,如果有人抢了我东西,我该如何。”
“我回答说,把东西抢回来,然后该打鞭便打,该杀便杀。”
“现在你让马毁了我的菜圃,等于抢了我的菜圃,所以我要杀你,这是一定的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讲一个道理。”
第12章 最毒()
讲道理?
红袍少年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疯狂大笑:“你要与我讲道理?”
“你这个神陵岛的土著,看过多少本书啊,认识多少个字啊,就想着与我讲道理?”
“本仙活了一百八十年,听的看的多你千百倍,你居然要给我讲道理?”
一旁的微胖妇人更是觉得苏牧得了失心疯。
扬言要杀了仙师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要给仙师讲一个道理?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一念及此,妇人又想起了顾长歌,觉得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顾长歌哪怕只剩百分之一,都要比苏牧要好上太多。
苏牧倒是没有理会这些,迈步不停,一直到红袍少年前一米,方才停下。
“你活了一百八十年?”
红袍少年傲然一笑:“本仙修行法门奇异无比,所以才能看起来如此年轻。”
“你理解错了我问这话的意思。”苏牧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你面貌年轻而惊奇。”
“之所以这样问你,只是实在想不通,你这一百八十年,难道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一百八十岁,就活出你这么个德行?”
红袍少年勃然大怒,眼中杀意难以抑制,体内灵气汹涌澎湃,尽数灌入了手中长剑。
一刹那,这片天地之间,剑鸣不止,寒光烁烁!
“我今天就替你爹娘教教你,该怎么尊师重教。“
红袍少年冷喝,手腕一抖,长剑立时被递了出去,层层剑影纷飞,让人看不出剑势具体为何。
不仅如此,红袍少年脚下发力,可谓是迅如奔雷。
这一幕,看得紫衫女子唐羽裳直皱眉头。
“苏牧,剑在”
在她看来,红袍少年的这一剑虽然稀松平常,不过对于初入修行界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可应对的杀招。
只是未等她为苏牧指出破敌之法,一只白皙手掌已经按住了她的肩头。
“唐姑娘,君子观棋不语哦。”狐媚女子眨了眨眼睛。
“可苏牧会”
死字没有说出口,狐媚女子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然后唐羽裳便再也说不出话。
轰隆隆!
剑影围着苏牧上下翻飞,虚实难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一道虚影化为实质,夺走苏牧的性命。
“小子,你能让我用出这一招,黄泉路上,足以自傲!”
红袍少年冷然一笑,眸如毒蛇,随时准备对着苏牧亮出毒牙。
不过,下一秒。
红袍少年整个人愣住,面白如纸。
一只手掌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夺走了他手中长剑!
“我说了,在杀你之前,要给你讲一个道理。所以,我没空陪你躲猫猫的游戏。”
苏牧提着从红袍少年手中夺过的长剑,轻轻一挥,红袍少年整条右臂应声而落。
从夺剑,再到挥剑,一切都是这么轻飘飘,不带烟火气。
好像这根本就没什么难度,而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
红袍少年跪在地上,捂着断臂,惊怒交加。
他使出最强一招,本以为能将苏牧轻松斩杀,结果呢?苏牧根本没有将他的最强一招放在眼里,只当他是在玩闹的小孩!
“我说了啊,我要给你讲一个道理。”
苏牧将长剑插在红袍少年身边,半蹲而下,认真地看着红袍少年:
“你两次提到,要代替我的爹娘,教我尊师重道!?”
“可是尊师重道这个道理,我爹娘早已告诉过我,我自觉也领悟通透。”
“不过我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尊你敬你。”
“尊师。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你觉得你当得起哪一点?”
红袍少年脸色涨红。他之所以说那番话,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怎能想到竟被苏牧用来针对。
“传道受业解惑,既然你都当不起,凭什么自称为师,又凭什么让我尊你?”
苏牧扣指,轻轻弹在长剑之上,清越的颤鸣声传入红袍少年耳中,令得这位仙师的脸色越发难看。
“好了,尊师重道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道理已经讲完。”
说完,苏牧站起身,重新将长剑握在手中。
先讲道理再杀人。
道理讲完了,自然意味着红袍少年该死了。
“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唐月曾与我喝酒,酒后吐露对你有杀意,我便想着辱你一番,博取唐月人情。”
“至于唐月找我喝酒,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她身边那位名叫顾长歌的少年的主意,倒是未知。”
红袍少年没有求苏牧饶命,只是愤恨地说出这番话。
苏牧点了点头,长剑猛然上提,红袍少年脖子处冒出的血柱,顿时冲起很高。
“啊——”
一声尖叫突起。
微胖妇人如何见到过这般场景,此刻被吓得面如金纸。
只是在惊吓之余,更多的还是讶异,以及对于苏牧的敬畏。
这个之前在他看来不及顾长歌千万分之一的少年,居然一剑杀了位仙师!
而且杀得还如此轻松,甚至在杀之前,真的还给仙师讲了一番道理!
此时此刻,这个妇人看着苏牧,脸烫得像是有火在烧。
不过苏牧并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临死之前,红袍少年那番话语,自然是对唐月心怀不满,想要祸水东引。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