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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头颅,有的在脖子上歪歪斜挂着。尽管没有头,他们却在说话,那些凄厉哀嚎的声音在说:主人何在,请寻找我们的主人?
随着那无头的武士的逼近,文小艺惊慌后退,忙问道:“你们的主人是何人?”
“六皇子啊,主人是六皇子。”鬼魂们如是说。
文小艺又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而死,怎么不投胎转世?”
鬼魂们哀嚎哭泣道:‘吾等乃皇室近侍,侍奉六皇子,遭奸人所害,主人不知所踪,无主冤魂不得超生,只有跟随主人,才得过奈何桥啊。’
“何人害你们?尸骨葬何处,为何与主人失散?”文小艺退着退着竟靠在墙上无路可退。
“吾等尸身就在此处。其他不可言。吾等遭诅咒,不可说出其名,不可告其状,不可正视其面。姑娘是吾等十多年来第一次等来的锁魂人,务请找寻吾等侍奉的主人,让吾等超脱轮回。”
“那个,我本身也是麻烦多多,魂体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索魂使者捉了去,不知能不能帮你们了。”文小艺回答。
“拜托了。”无头鬼魂们忽然被一阵白烟萦绕,须臾便消失无踪。
文小艺从梦中骤然醒来,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周围处于昏暗一片中。啸风还未回来,也无法得知他是否会回来。文小艺拍拍胸口,一梦醒来后倒是没有了白天时的那种惊惶。此刻屋子中便有些影子在晃来晃去,她却开始感觉自己天生就不怕这样的东西,看见也如看不见一样,即使那些影子偶尔闪上前来,在她注视几眼之后便自动离去,反对她十分敬畏的姿态,这样的情形更增添了她自在无惧的心理。
从行李中搜出火石,将一早备好的柴火点燃,霎时间,屋子中便温暖光亮起来。行李中还备有干粮水袋。文小艺一找到这些吃的,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肚子填饱,再也不去担忧啸风回来还是不回了。
啃着手中的饼,文小艺不禁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荒坟,想起梦中那些鬼魂的话,他们说他们的尸骨就在这里。这么说,外面无人管理的坟墓地下埋着的竟就是梦中寻主的皇宫侍卫的尸骨。他们自称六皇子的侍卫,被害死后在这里游荡了十多年,却没有了主人的消息。会不会,他们的主人根本还没有死,也没有来认领他们,所以才找不到呢。
文小艺打开门,看着夜色下这一片荒芜之地,不禁呢喃道:“下回来见我,整个好看的模样,别把我吓着了。”
“你在与谁说话?”少年嘲讽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直把她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指着他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身形,结巴道:“没,没公德,要,要把人,活,活生生吓死啊。”
啸风嗟了一声,绕过她走入屋中,却为屋子中的变化发出呵呵两声笑,说道:“看来你的适应能力不错呀。这个地方没有让你崩溃嘛。”
“哼。就说我是无敌文小艺。”文小艺冲口而出,坐回火堆边继续嚼她的饼。
啸风没有理她的吹嘘,从布袋中倒出一只山鸡与野鸭,清理了皮毛之后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我觉得这样烤不够好吃了。”文小艺忽然站起身,走出屋外,摘了几片野芋的叶子,将山鸡裹在其中,挖开火堆,放置在鹅卵石下,覆盖好,拍拍手说:“我最喜欢吃这样烤的东西,烤出来的鸡鲜嫩多汁。要是有米就可以烤出饭来,用竹筒就可以了,所以我比较喜欢竹林。”
文小艺说着说着,渐渐打住自己的话,诧异于自己这些丝毫不需经过大脑思考的话,竟开始发愣,想要在脑海中继续挖出些什么。
啸风瞪视文小艺的侧脸,视线也正处于挣扎不安中,他低低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从何处来?”
“不是你把我送去给梓煊的么?”文小艺愣愣地回答。
“说什么鬼话”啸风往火中加了些柴火。
“那个冰封住的美人啊,就是我。难道送给梓煊之前,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的模样么?”文小艺倒是感到奇怪了,对上膛口结舌的啸风。
“你?”他全然无法接受似地指着她,呐呐不成言,“你竟是。。。。。。胡说,那是一具尸体。”
“之前是,我进去之后就不是了。”文小艺嗅了嗅从火堆中传来的香气,瞪了他一眼道:“我就说我是文小艺嘛。借尸还魂你听过没有。只不过我还没有将事情完全想起来,也许还魂的人都这样,一开始会什么都忘记了。”
“艺?”啸风盯着她看的眼神是可怕的,好似她亵渎了他心目中某个形象,又好似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的同时心中又在动摇。
“没有关系。”文小艺朝他摆摆手安慰道:“没有关系。我以前是谁这不重要。关键是我已经成为这个样子了。需要有人帮忙我在这里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只要以前你不是顶讨厌我的,那我还是勉强可以交你这个朋友,呵呵,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哦,你说是不是?”
“住口,不要再说了。”啸风突然跳了起来,摇着头狠戾大吼:“不许冒充她。那个骗子,那个笨女人,我怎会认不出谁是她。你一定是从何处探听到这些东西。若然胡言乱语,我便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诧异于啸风突如其来的暴躁,文小艺识相地住了嘴,鼓着腮帮反动火上的烤鸭,不再吭声。
尽管烤出来的东西如想像中一样香气四逸,嫩滑可口,可是,在啸风要杀人一般的狂躁视线的注视下,文小艺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心里更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对她自认文小艺如此地反感,甚至乎憎恨的程度。她暗中咋舌,心想还是要小喜这个名字比较安全。什么文小艺、冰儿等等的称呼,现在都成为一个麻烦的标记。
临近休息的时间,啸风那锐利得几乎疯狂的视线仍旧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于是借口出来洗脸,便溜到树林的河边。在月色下,河水泛出银光,清凉怡人。文小艺双眼仔细搜索过周围,察觉不到被跟随的踪影,便卸下衣裳,走入河中,泡洗走一身的汗水。当仰躺于河中央时,文小艺哼起歌谣。梓煊提过,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吹笛子,曲子是《天空之城》。那首曲子她记得,而且感觉非常熟悉。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哼出的音符变成了《天空之城》,在这星光夜色中,甜美的嗓音哼出了凄幽的旋律,概叹这具身体果然不可匹敌,连声音都是如此地迷人,令她自己都不禁陶醉其中,闭上眼睛享受夜的美丽。
直至身边的河水出现了别的动静,感觉出不对而睁开双眼的时候,身体已经在啸风的双臂上,那仿佛要将她身体撕碎的蛮力正将她的身体狠狠挤压向他的胸怀,那美丽的脸庞,骄傲之色全然不再,取而代之是疯狂激愤的神情,颤抖的双唇不置一言,脸颊上却有湿润的痕迹,豆大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脸上。
“啸风?”她不知所措地仰视他的脸,不知他的反常因何而起。
啸风却突然失去支撑的气力般,跌坐在河水中,双手却仍旧狠命地搂抱住她,埋头于她的发中,那滴滴的湿润顺着她的脖子淌下。
“啸风?”文小艺开始慌张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嘿嘿。”啸风却笑了,尽管鼻音异常浓烈,头也还没抬起,他却怪异地笑出声,继而放肆地仰天大笑,强健的双臂将她箍得紧紧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疯了?”她丈二摸不着头脑。
“小喜,只属于我的小喜。”啸风突然毫无预示地俯下头,撷住她的唇,强硬地在她的口中肆虐,却发出痛苦的鼻音,好似在撒娇哭泣。
银色的月光下,水流淙淙,树影摇曳,深色华服的少年坐于流水中央,斗篷被水冲刷拂动,怀抱窈窕赤裸的少女,俊美无暇的脸几乎将少女的面孔掩盖,急速痛苦的呼吸声由两人相贴的唇鼻间传出。少女终于挣扎出一手,毫不留情地朝少年的脑袋K了 下去。随之是拔出另一只手,用力将少年的脸推开,不雅地高声叫嚷:“鬼整呀你,还不放开我!”
“我不放!”啸风一向优雅从容的姿态此刻不见踪影,微喘着冲她嘶吼,满脸皆是委屈任性加耍赖的表情,蹂躏过她唇舌的那抹艳红更是激动地颤抖着,仿佛千言万语有待倾吐,最后嚅嚅出口的,竟是与初见时那桀骜狂妄截然相反的低声下气的语调,“我再也不放。”
文小艺瞠目结舌,完全无法理解啸风突来的转变,脑袋一时间竟无法转过弯来。她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实在不知该讲什么道理,瞄到自己光溜溜的,全然出于劣势中,只好说:“我,我得穿衣服啊。这样多难看。”
啸风在水中一动不动保持着搂抱她的姿势,半晌,才在她不甘又提防的注视下站起身,扯下披风将她裹住,送回屋子中。得以下地的文小艺急忙从行李中找出干净衣裳,正要换上,却见啸风整个吊靴鬼一般站在她的身后,根本不打算转移视线。
“非、礼、勿、视!”文小艺朝他竖起中指。
啸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难堪,与她视线教劲,片刻,终于转过身去,却不肯离开。文小艺在他背后做了个K人的手势,要不是感觉身体冰凉极有感冒的嫌疑,她绝对会将动作付诸实践。扬了扬衣裳,文小艺没有将身子擦干净便把衣裳套上了。寒玉给她准备的衣物,都是些华丽飘逸得过分的衣裳,好看,却不实用。
“哈嚏、哈嚏”不禁意间便打了两个喷嚏。
文小艺紧张起来,在行李中却找不到厚实的衣服。之前的发烧经验让她明白,这具身体极容易患病,可能跟她本身从未接触过外届有关。未受过任何细菌感染的身体,抵抗力自然较弱,一受寒气,疾病便开始侵袭。
一件宽大的披风盖上她的肩头,啸风从她身后以披风将她裹住,环绕的双臂却不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