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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大势已去”,她整个人绝望的埋在凌乱的被褥中,哀哀惨叫地双手抱头努力苦思,试图找回一丁点有关昨晚记忆的残渣……
呜……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只记得自己抱著威士忌猛灌,然后记忆就一片模糊了……不行!不能这样放弃,要加倍努力的想!
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于洁翻了个身瞪著天花板,再次用力回溯记忆……
对了!她烦恼著阿赞是小攻,心情不好地喝著闷酒,然后在意识朦胧间,似乎瞧见阿赞进来了,然后她好像赖著他大哭大闹……
阿赞,你是小攻吗……
因为我喜欢阿赞,若你变成了小攻,那我的恋爱豆芽就会夭折了……
为了证明你不是小攻,我决定要引诱你……
蓦地,一连串模糊的像梦境般的画面与言语闪过脑海,惊得于洁瞬间僵硬石化。
不会吧?她昨晚不会真的发酒疯干出那些事了吧?
可若不是这样,阿赞何必说什么怕她因为羞愧而自杀的话来?所以事实真相到底是……
“哇——阿赞,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啦……”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她涨红著脸奔出卧房,一路羞窘惨叫著到处找那唯一知道真相的男人。
可惜她如无头苍蝇般在屋内慌乱狂奔,到处搜寻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却依然不见熊介赞的身影。
最后,还是闻声急忙前来查看的老管家给了她答案——
“小姐,阿赞只是回来帮老爷拿文件,刚刚又开车去公司了喔!”老眼眯成一直线,熊管家今天脸上的笑,不知为何显得特别开心。
瞬间止住狂奔的步伐,于洁扭头瞪著笑咪咪的老管家,垮著脸不带任何希望地询问:“熊爷爷,我问你,你该不会知道我昨晚干了什么事吧?”
此话一出,就见老管家轻咳了一声,强忍著笑,佯装一脸的遗憾样。“小姐,我想你不会想听到我的答案的。”
呵……真是不好意思,昨夜他起来到处巡视,很不凑巧的刚好在房间外瞄见她“引诱兼袭击”的推倒自家孙儿,臊得他老人家险些得针眼,当下只好连忙悄悄离去,不敢再偷瞧下去。
不会吧?
惊愕又傻眼地瞪著老管家,于洁脸都绿了……若她真做出引诱阿赞的羞事,难道熊爷爷全都看了去?
不——那实在太丢脸了,她不要啊!
亚浩企业大楼内,迅速却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朝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而去,然而,却在行经半途时,被某人给拦截下来。
“同学,到底参不参加?”打斜横出一条臂膀将人给拦住,周维哲不死心的把快步疾行的人给拖到角落逼问。
可恶!今天是最后一天,再不加把劲“劝说”这个没义气之人答应,他就要输到脱裤子去典当了。
“没空!”冷冷斜睨眼前这个办公时间不好好工作,却跑来纠缠他的同事兼大学好友,熊介赞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喂,同学,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怪叫指责,周维哲义愤填膺的控诉。“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之前的同学会你从来不参加,我有勉强过你吗?只是恰巧今年主办人是我,我都跟别人打包票你会参加了,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去露个脸也好……”
他叽哩呱啦地啰唆一大堆,熊介赞却恍若未闻,满心的注意力全落在他因慷慨激昂而太过逼近的脸庞,思及自己被于洁误会和他传出是同性恋人之事,当下连想也不想,很无情的一把将他推开——
“从今以后,不准靠近我三公尺以内。”冷冷的颁下隔离令,不想继续被误会。
“喂,你什么意思啊你?”被驱逐得很莫名其妙,再见他一脸的嫌恶样,周维哲乱悲愤一把的。“什么叫做不准靠近你三公尺内?你当我身上有病菌会传染给你不成?”
他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天理啊?
“是有病菌!”哪知熊介赞不仅不羞愧,甚至还点头附议。“一种叫谣言的病菌。”
“谣言?”那长在男人身上实在很浪费的魅眼微瞠,周维哲瞪著他那张黑脸,随即想通了什么似的暧昧直笑。“你知道关于我们两个的传言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
俊眸一眯,熊介赞神色不善,危险的质问:“你早就知道了?”
“嘿嘿嘿……”摸著鼻子干笑,周维哲眸光心虚的到处乱飘。
糗了!糗了!他怎么敢向“被害者”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故意制造两人亲密的假象画面,让公司内的女性职员产生误会,杜绝因长相而吸引一堆女人投怀送抱的麻烦?
说了不被打死才怪!
看来这个混帐不只早就知道,而且搞不好还是谣言的推手!
认识多年,熊介赞也算是了解他了,一看到他那种飘移不定的眸光与满脸的心虚样,当下便心知肚明了,嘴上不由得冷笑起来。“周维哲,你好样的!”
哼!用膝盖想也知道这表相美丽,内在贼头的家伙故意让人误会的目的。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尴尬的猛搓手,周维哲嘿嘿直笑。“大家都是同学嘛!借我利用一下有什么关系?不要这么计较啦!”
这种话,这狡猾的家伙还好意思说?真是有够不要脸!
恼火的瞪人,熊介赞懒得理会,迈步准备走人之际,却又再次被拦住——
“同学会?”涎著笑脸,有人不屈不挠得很,字典中似乎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没空!”老话一句,毫不犹豫地冷冷拒绝。
早料到他没这么好搞,周维哲蓦地笑了,使出大绝招威胁,“你若坚决不参加,到时可别怪我把同学会改到你的特助室里举办!”
果然,他这话一出,熊介赞立即变脸。“你敢?”
“你说呢?”扯开一抹无辜的微笑,周维哲表情皮得让人很想开扁。
恼火怒瞪,熊介赞陷入一阵无言中,只因心中很清楚的知道……若真发起狠来的话,这狡猾家伙确实是会这么做!
“算了!我去就是了。”不敢想像自己办公室内成为同学会场所的景象,他只能恨恨的屈服。
嘿嘿,搞定了!
睨觑他铁青的脸庞,周维哲得意的比出胜利手势,知道自己赢了。“今晚七点,帕米酒馆,记得哪!”话落,笑咪咪的走人。
呵呵呵,今晚要赚翻了,真爽!
“可恶!”目送他快乐滑著舞步离去的背影,熊介赞满心懊恼的低声诅咒著,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真是误交损友!
“董事长,这是你要的文件。”摆脱了某人的纠缠来到董事长室,熊介赞马上取出公文,恭敬的送呈给办公桌后的上司。
“阿赞,还麻烦你多跑这一趟,真是谢谢!”从一堆待签的公文中抬起头来,于旭成噙笑接过文件,满心真诚的道谢著。
“董事长别这么说,那是我该做的。”对眼前这个温文有礼的长辈,熊介赞向来是视为父亲般敬爱与尊重的。
见他一脸必恭必敬的模样,于旭成不禁微微一笑,起身来到一旁会客区的沙发落坐,并示意他也一起来。“阿赞,你也坐,我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商量?依照以往的惯例,董事长会对他用“商量”这个字眼,通常是和于洁的事有关。
思及此,熊介赞的心下一跳,想起昨晚在于洁房内险些发生擦枪走火的事儿,俊脸不禁微微泛红,惶惶然地在他对面落坐后,向来沉稳的神色竟难得出现几丝局促……
董事长该不会是知道了吧?
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只见于旭成仿彿未觉他的异样,迳自笑得如春风般宜人。“阿赞,你还记得我提过要帮小洁留意好男人吧?我昨晚想了一夜,拟了些名单,你帮我瞧瞧看如何;当然,若你那儿也有适合的人选,也一起提出来,我们一块讨论讨论……”
听他滔滔不绝地说著,虽然不是自己原本猜测的那样,但所提的事却同样让熊介赞坐立不安,精神紧绷得浑身僵硬。
“……你说亚美企业的洪尚诚如何?”从西装口袋掏出名单,第一位人选在轻描淡写的嗓音下抛了出来。
“太花!”想也不想,直接以两个字的评价淘汰掉。
“这样啊……”微笑,第二号人选很快出炉。“那富泰企业的李文彬呢?”
“是Gay!”如刀般犀利的再次以两个字剔除,完全不留情。
“鼎盛企业的张彦智?”不屈不挠,第三号人选出现。
“有私生子!”进步了,这次是四个字。
“张家的大公子?”努力不懈。
“败家子!”三个字打回票。
“王家的二儿子?”再战江湖。
“是头猪!”人身攻击出现。
就在这样一来一往的攻防战中,连续十几个人选都被熊介赞以不超出五个字的评论给踢到海口边喘大气,直到最后——
“华鑫企业未来的接班人——简昱宏怎样?”脸上依然挂著温文尔雅的浅笑,于旭成瞄了瞄手中的纸张,不疾不徐的抛出列在单子上的最后一个名字。
是的!华鑫企业的简昱宏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家世好、能力强,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可说是极佳的丈夫人选,实在没什么可挑剔了,但是……
阴恻恻地咧嘴一笑,熊介赞就是有办法找出缺点。
“他有病!”至于是什么病,以那位简先生跑泌尿科的频率,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太损人了。
险些呛笑出来,于旭成得以最大的自制力才有办法让自己维持住正经八百的表情,当下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表示了解,并且绵里藏针的回了一记绝招。“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