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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是最令人震惊的发现——她的世界确实变了颜色,她的床单出现褐色血清!
所有的所有,她相信自己被男人给吃了!
当下,她的心情只有复杂两字可以形容,不会想哭,当然也没有特别的欣喜。她很明白在她身上制造所有不对劲的男人是丁悔之,然而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她完全没了记忆!
敏敏说,倘若她能让男人与自己上床,那么那个男人肯定爱着她……丁大哥和她上床了,但他爱不爱她,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还是好沮丧,虽然事情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可是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夺走了,真的有点不甘心。
日后开了同学会,要是有人问起这个禁忌话题,她要如何加入大家讨论的行列?说她其实早就跟上了时代,而且初夜还是给了一个超英俊的有为青年,很可惜的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种说法怎教大家信服嘛!那些觉得她邋遢得不像女人的大学同学们,肯定对她的说辞嗤之以鼻。
大部分的人应该都是先恋爱才做爱吧?她却是本末倒置,前后顺序反过来进行,最夸张的是,她连些微恋爱的甜蜜也感受不到,甚至愈来愈不晓得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长那么大,一直随遇而安的她,第一次有了无所适从的慌乱。丁悔之对她的观感,突然之间变得重要起来,超乎她的想象,越过了原本的底限。
沐浴过后,站在穿衣镜前,仔细看着镜子中犹沾着水滴的裸体——
胸部不够大、至于腰嘛,细是细,不过好像不够紧实……臀部的话则还可以,还没下垂……
有始以来,香缇首次正视自己的裸体,这也是她第一次挑剔自己的身材不够完美。
唉,她好像真的怪怪的,明明在扮丑女,现下却一心想变漂亮,这是怎样的心态?好烦喔!
穿上衣服,烦闷的下楼,准备出门觅食,然而一到楼下,坐在客厅的男人吓了她好大一跳。
“咦……唉……你……”看看时钟,再看看他。
“我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干吗一脸惊吓?”丁悔之望了她一眼,心下的情绪其实波涛起伏。
想了一晚,他仍不骁得怎么面对她清醒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
“你怎么没去上班?”快十一点了耶。
平常的他,生活规律且自制得教她佩服,即使再晚上床休息,仍有办法早起晨跑,然后八点半准时出门上班。
“今天不去。”他的回答很简洁,尽量避开她的眼神。是心虚吧,自己心里有数,昨夜的小人行径。
“你们公司放假喔?”倒是脑袋一次只能思考一件事的香缇,因这当口正纳闷他为何在家,完全忘了经历昨夜之后,两人面对面时谅有的窘涩与尴尬,看起来落落大方。
“没有。”
香缇更好奇了,“敏敏说你是负责任的老板,工作态度认真。”
“我确实是。”
“所以你一定不会旷职嘛……”
“我今天是旷职了。”丁悔之直言不讳的答案,又让她足足愣了三秒钟。
“你旷职了?”香缇讶异的问,“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吗?”直接联想到的可能性。
她的关心教丁悔之更是内疚,“你呢?”刚毅的男性脸庞飞快掠过一抹不自在。
“我?”香缇愕愣住,她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你昨晚睡得还好吗?”差点忘了,她的思考逻辑跟不上他,因此,他想借由育谈淡化昨夜的尴尬,恐怕是天方夜谭。
和凡事少根筋的她沟通,必须将每句话说得很仔细才行。
这个疑问宛如一个按钮,香缇的疑惑与困扰因他的提醒而想起,顿时显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自然神色,迥异日常直来直往的她。
她凝视着他,眼神写满欲言又止。
丁悔之叹了口气,清楚该来的总是要面对,谁要自己把持不住地占了人家的便宜。
如果可以,他真想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现下的样子。
佯装镇定?还是耍酷?或者仍在扮演向来行事有条不紊、个性自律的优质男人形象?不管怎样,他肯定自己此刻的表情绝对很滑稽。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们……爱爱过了?”
爱爱?
这是年轻人对做爱这档子事的新新亲昵说法吗?当这两个字自她口中说出,他只感到心荡神驰。
丁悔之放下手中的报纸,点点头。这份报纸他看了一个早上,然而报上的政治与社会新闻,还有其他的内容,他压根没有吸收。
充斥在他脑海的,全是他与她的关系。
他实在很不想承认,但又不知如何否认,自己对她竟然有了感觉的事实。怎么也没想过,他会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如此轻易地受了她的蛊惑,不可自拔地占有了她。
香缇选了对面的沙发坐下,现下的气氛教她很难腻在他身边缠着他。
“你和我上床……是不是代表你喜欢我?”香缇问得好念下心,实在是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会不会她们研发出来的配方,其实也得看人使用,并非百分百的丑女都能得到帮助?而她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她的实验计划是失败的?
丁悔之望着她,觉得今早的她有丝怪异,整副躯体仿佛绷得很紧。她该不是怨他有欠光明磊落的行为吧?
沉吟了许久,他淡淡的说:“嗯。”
“是?”香缇认为他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并不是相当诚恳。
他又点头,面容隐隐透出窘色。能不能别再讨论下去了,他的男性自尊着实不想毁在,一个众人评价助与IQ皆不高的女人手里。
没去上班,因为担心察觉事态的她,可能歇斯底里又或者尖叫崩溃,毕竟她不是轻浮浪荡的女孩,而且他也担心她的身体不堪负荷……
他向来勇于面对事实,也愿意负责,但此刻他突然认为自己还未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她可能的质问,他甚至没有准备所谓解释或是安慰的说辞。
他真的喜欢她?香缇狐疑地挑眉,不太相信的样子。“你以前喜欢丑女人吗?”
她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喜欢,他老是嫌她烦人、说她哕嗦又唠叨,一点疼宠的幸福也没有。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又问些奇怪的问题了!丁悔之简直大开眼界,不过也因为她的态度,他慌了一个早上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缓和。
通常,经过一夜翻云覆雨,翌日的这个时刻,倘若女方恰巧又是第一次,一逞兽性的男人总是必须承受头疼的后果——面对哭得不知所措或叫嚷得失去理智的女人。可是,她不是,她例外得教人错愕。
平常不够理智的她,在此时竟特别理智,理智得令他更加愧疚。
清清喉咙掩饰愧色,丁悔之很诚实地道出男人的心声,“正常男人应该不会选择其貌不扬的女人当女朋友或老婆。”
所以,香缇激动了,“可是你喜欢我,我不漂亮耶!”
丁悔之没有说话,一径瞧着她,不懂为何她要如此‘执着漂亮与不漂亮的问题。
女人不漂亮又如何,欣赏她的男人眼中有她就行了,不是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坐直身子,香缇好急。
“你的问题很无聊。”
“这个问题很重要!”她很坚持,加重了语气。她才是发问者,问题重不重要应该由她决定吧。
“对我则不。”见她一切正常,恍若无事般,丁悔之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态度。
就是一副怪性子,莫怪他难以正视自己被她吸引的事实……这不间接表示他也是个怪人?
每天在他面前晃呀晃,强迫别人注意她的存在,加上敏敏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他的生活自此和她脱离不了干系,当然难以抗拒她像蚂蚁般钻进他的心里。
香缇突然安静下来,陷入沉思,良久,才皱着一张小脸,好闷的问:“什么意思?”
他的话太深奥了,明明简单的四个字,可她就是分析不出那是怎样的意思。
丁悔之懊恼极了!她不只没有金钱观念、算术能力也差,现在恐怕还得加上中文程度也不好。
丁悔之瞟她一眼,忍不住叹气。他已经暗示得很明白了,无奈她还是听不出来。
“你说话呀!”香缇又急又气,气他的态度像在取笑她不够聪明。
拿起报纸,现在,任她再怎么叫嚣,他仍能专心地将印成铅字的内容记进脑子里。
又不说话!“真的很讨厌耶!”香缇大声喷怨、发牢骚。
看着他仍旧丝毫不为所动的态势,香缇鼻翼翕张,呼呼愤着火气。
她好气,任她大吼大叫,他就是不理她,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