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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奇怪,怎么没有?”换手来过,再摸一次,还是没有。
“啊,我应该把钥匙放在这个包包里了!”冷凝的气氛令她尴尬,为了掩饰波涛起伏的心绪,她抬头飞快看他一眼,扯着嘴角,拉不开微笑的弧度。
“……怎么会?我明明把钥匙塞进来了啊……”卓香缇慌张地拉开内袋的拉链,不死心地继续摸探,只差没将东西全倒出来翻找了。
“别找了。”丁悔之再也看不下去,出声制止这无止尽的拖延。
香缇停下动作,“为……什么?”她很抱歉让他一直等,可是他的冷淡好吓人喔!
从刚刚到现在,没见他笑过,嘴角连一滴滴上扬的迹象也没有。她听说过他不云突,却不知道他如此严肃,严肃得令人心生惶恐。
“敏敏给你什么钥匙?”丁悔之捺着性子问道。
“她给我两支,一支外面的铁门,一支里面的大门。”
他指着她身后的铁门,“外面的铁门指的是那一道门,里面的大门则是等会儿进去的门。”
走回车旁,自车窗伸手进去,不一会儿,雕花的大铁门往左侧缓缓移去。
“你没有遥控器怎么帮我开门?”拉开车门,丁悔之遥遥地盯着仍踏在地上的她,“你的钥匙只能打开那道小门,你认为我的车子过得去吗?”
香缇好摸,觉得他好欺负人,他们兄妹俩都没说,她怎么知道嘛!
提起行李,香缇站了起来,“我可以坐你的车一起进去喝?”受到打击,浑身懒洋洋的,懒得提重物走一段长路!
丁悔之有些意外她提出了要求,其实自己也意识到方才的话语过于刻薄,原以为她会反击,于是他已经准备好面对多数女人擅长的撒泼大闹,不料她的反应再平常不过。
她和那些喜欢借机发作的娇娇女迥然不同。
点点头,算是同意。
香缇七手八脚地上了车,腿上、胸前抱着两袋行李,趁他专心开车时偷看着他的侧脸,望着一点也不柔和的线条,心中在叹气。
怎么办,和她预设的发展没有一丝吻合,她看不到些微成功的曙光,好惨!
***** ***** *****
清晨六点,经过充分休息之后,丁悔之头疼的症状改善良多,精神饱满地下了楼,意外的看见已有人先他一步霸占了客厅的沙发。
像尾经过沸水煮过的虾子,两条腿弓起往肚子蜷曲,双手牢牢地交抱胸前,不知道是冷或是缺乏安全感,睡姿看来可爱又好笑。
目光往亡游移,讶异地看见她的嘴角一扬,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经过再一次确认的结果仍是相同——那确实是个微笑的表情。
那是一个迷人的表情,对他而言。
清纯的模样仿佛一颗沾惹晨雾的花朵,澄澈透明、不染尘埃。
迷人,他有多久不曾用这个形容词赞美女人了?遑论还是一个昨日令他头痛加剧的罪魁祸首。
勾不上美丽的标准,身材亦非大部分男人一见就会冲动的类型,但,他却诡异地对她的睡姿起了悸动的感觉。
弯下身子,上半身越过沙发椅背,轻拍熟睡中人儿白嫩的手臂。“Hello!”
甫缩短距离靠近她,一股说不出的香甜气味立刻沁人鼻端,很女性化的味道,一点也不呛鼻。
然后,徐徐而绕鼻的花香味儿,仿佛穿透了鼻腔,迅速传递神经末梢,送至了大脑,影响了他的思想。
什么特别的气味,竟让人有种晕眩迷茫之感。
晃晃头部,清清喉咙,镇住心绪的丁悔之再唤一次
“Coodmorning!”
音量太小了吗?对方文风不动的维持同样的姿势。
“敏敏的同学?”别怪他用的称呼奇怪,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即使昨日她已自我介绍。
那时,他的心太烦,脑袋瓜里像是聚集了几百匹野
马在奔窜,记不得任何的声音。
隐约听见耳畔呼唤不止的声浪,逐渐醒来的香缇开始酝酿不快的情绪,到底是谁打扰她的好眠,她好不容易沉人梦乡耶!
睁开睢,赫然看见的男性面容教她一阵惊慌,“啊!”忙不迭坐直身子,香缇下意识地摸摸头又抚抚脸。
然后,大约三十秒过后,静了下来,自己也不晓得方才的那些动作有何意义。
“敏敏的房间不是借给你了吗?”难道沙发睡起来比较舒服?
“丁大哥,早安。”她眯着眼望了眼落地窗外的天色,“还好早,你怎么这么早起床?”
又来了,牛头不对马嘴,他说东,她在谈西。
“我有晨跑的习惯。”
“早上起来跑步?”
这会儿是国中生在考解释题,晨跑等于早上起来跑步?丁悔之发现自己无法继续和她交谈下去了。
他得收回适才对她那些不当的悸动,或许她只有睡着的模样可爱而已,清醒的时候,再加上开口说话,任何感觉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年四季都这样吗?”偏着头,香缇疑惑不解的自问自答,“冬天一到不是很可怜吗?必须离开温暖的被窝出门跑步,好冷耶,而且如果又熬夜晚睡,爬不起来怎么办?顶着熊猫眼去跑喔!”
丁悔之根本不想理她,他很确定刚才的自己一定灵魂出窍了,才会出现反常。
“我要出去跑步了,你不要赖在沙发上了,回敏敏的房伺去睡。”他交代一句,就要往外走去。
香缇反射动作地拉住他的手臂,“等一下!”
“还有其他的事?”
“这样不对啦!”跪坐沙发,香缇仰头看着他。
“哪里不对?”
“你不能这样出去,我们很多事情还没谈。”
丁悔之挑眉,不明白她所谓的“很多事情”是指哪些。 ‘
香缇死命拖着他,用尽气力,“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互相了解一下吗?”
盯着她因使力而浮现在白皙手臂上的青筋,丁悔之无法为了佯装男性气势而说不痛,因为她真的用了很大的力量拉住他。
“现在我要去慢跑,没时间。”丁悔之很直接的拒绝了她。
“你要跑多久啊?”一定要跑喔?香缇开始衡量自己的体力,猜测他的运动量,祈祷时间不会太长,否则她肯定承受不了。
“大概一个小时吧。”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去。”好苦的表情,跑步她最不擅长了。
从小到大,求学阶段里,她不曾握过大队接力的棒子,每个体育老师都说,她的运动细胞死光了,所以跑步-会被自己的脚绊倒、跳绳会重心失稳亲吻大地,射篮会让滚落的篮球砸中……
“我并没有强迫你。”他也不习惯运动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说个不停的机关枪。
“你没有,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跟你去的。”再一次祭出她的一百零一招——扮可怜,求同情。
昨夜她又失眠了,一个人在客厅绕来绕去,楼梯爬上爬下,面对脱轨的情况她必须思量对策,可是脑子乱槽糟的,怎么也理不出思绪。
敏敏说她是猪脑袋果然没错,每次都在重要时刻搞罢工,呈现一片空白的状态。
丁悔之不记得她了,计划一开始就面临停摆的窘境,实在糟糕,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自己弄香香,更大手笔地调了昂贵的玫瑰与其他精油混合成的复方精油来薰香,目的只为了催情——因为他太正经,看起来就不好勾引。
看来她又白忙二场了,因为他一上楼就没再下来,无论她如何引颈期盼。
“若你要去,动作可以快一点吗?”
“我准备好了啊!”
“就这样?”丁悔之无法苟同地打量她的穿着。
香缇低头看看自己,夜市买的一套一九九、两套三
百五的QO休闲家居服,很轻便啊,“不可以吗?”
“你没有运动专用的服装吗?”
“我平常又不运动,没买过那种衣服。”专用等于昂贵,她都嘛混合一起用,永远秉持一个大原则——能用就好。
香缇很快跳下沙发,走到玄关穿鞋,“我们可以出发了!”做出原地跑步的动作,换她催他。
丁悔之走来,一见她脚上踩的鞋子,差点没晕过去。
“你确定已经‘着装’完毕?”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他怀疑自己会不会暴力地赏她一记爆栗。
“有什么不对吗?”
“你还穿着拖鞋。”他好心提醒。
香缇不服,有种被污蔑的不舒服,“这是凉鞋!”三百九的凉鞋耶,岂是一双九十九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