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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和我们没什么相干。”杨过暗道,古墓派终身下不得终南山,即使知道江湖是什么样子,也只能干瞪眼。其实,这一年多来,杨过虽然仍然想着下山去,但若是真提起心来拂逆师姐的意思,做出违背门规的事,然后被赶下山,他自认已然做不到了。因为,这里已经有了家的温暖,外面再如何花团锦簇,没有家人也觉天下之大竟无容身之所的凄凉感觉,就如母亲过世后的那些日子。
李然见杨过忽然不说话,面带伤感,暗道他果然是愁着不能下山的。不过,她也不说破,说实话,现在这么平静淡雅的生活,她实在是极爱的,根本没想过到江湖中风雨飘零,来去不便,吃住都大打折扣。不过,终究还是要下山的,好容易来一趟古代,还是武林中人,不在江湖上闯荡一番,至少游弋一番也不错的。至于什么时候动身,要用什么理由说动孙婆婆,她现在懒得去想,等练好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再说罢。
疏远
这年中秋,李然还是去了全真教意思意思,丘处机还和去年一样,刻板中带着点热情,全真七子其余人,特别是那女道长,眼色没去年那样如看着阶级敌人一般了。李然心想,恐怕是今年自己穿一身华光内敛的蓝缎缠枝衣服的缘故,不过这衣服蓝的很讲究,缠枝花叶是深蓝的,缎面却是要浅一些,两相一映衬,到是相得益彰,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热闹。李然心道,可惜这女人看不出这其中的讲究,只当是蓝色显得朴素呢。这越是榆木疙瘩之类的女人,越见不得比她漂亮的女人穿艳丽的衣服,心里只怕还暗骂什么青楼女子之类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女人却偏偏喜欢为难女人。
李然倒是不怕被她盯出刺来,去年她都混不在意,今年这眼光虽然冷了点,不过还凑合,至于其他人,今年她到这全真教还就只来了这么一次,大家偷偷打量的多,敢正眼打量的少。赵志敬看着就冷哼一声撇开了脸,尹志平却是在门口迎着时就细细看了一回,到了厅内,就只是一本正经的低头不语。李然稍稍多看了他一眼,毕竟这全真教,还只有他长的比较赏心悦目,何况两人也可称得上是朋友了吧。
李然打量一下厅内,没见到那个胖道士,松了一口气,和杨过对视一眼,他的眼里全是笑意,还微微点头。今儿他俩都是一身蓝缎,往那里一站如两颗嫩松似的,吸引众人的目光。不过杨过的是截枝的竹子缎面,这一年他身量比之去年又长高了很多,腰间也配了一把好剑,看起来七分爽朗英武,三分文雅端正,正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让丘处机一见又开始想起他那死去的杨康徒儿,比之去年更像了,特别是神态间那份洒脱的风度,微笑对答间彬彬有礼的模样,比之他父亲却是少了一份傲气,多了一份温和可亲。丘处机一时感叹莫名,悲喜交加,再看杨过呼吸之间,功力比之去年胜过太多,看来这古墓派的功夫当真是不可小觑,短短一年多时间,武功竟然精进如此之快。
丘处机还没感叹完,赵志敬走向厅中向小龙女抱拳道:“全真教第四代弟子向龙掌门讨教功夫。”
丘处机黑下脸来,看了一眼王处一,怎么每年你门下弟子都闹着幺蛾子,好端端一个中秋都给闹的不像话。王处一讪讪的,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瞪了一眼赵志敬。
李然正要拦下来,她可不喜欢当众表演,杨过却抢先道:“赵道长既要向我师姐讨教功夫,必然事先需要通过我这一关的。”
这下更坏事了,杨过的功夫肯定还不是赵志敬的对手,这不是送上去找不痛快吗?李然微微皱眉。
全真教那边一听杨过这话,也是颇为光火,无论如何赵志敬之前也是杨过的师傅,就算杨过叛出师门事非得已,可是这种挑衅的话说出来,听起来就是德行有亏了,特别是在丘处机看来,就如是杨康这等逆徒才有的嗜师之心,其他全真七子们更不用说,都已经满面怒容。
李然只觉得气氛奇怪,她虽然觉得杨过的话有点不妥,但是具体不妥在哪里,还真没想出来,不过,她可不喜自己的人在别人那里吃苦头,只得拱手还礼道:“赵道长既然要比试,我自然没有推脱之理,如此,请了。”李然飞身跃到庭院,身法比之杨过去年要俊上好几倍。
赵志敬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全真教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就要学阵势,站位跑动时,必须迅疾,因此,他的轻功练的也很不错,虽然比之古墓派要差上一些,但是李然本没有拿出十分的本事,赵志敬的出场倒是勉强比得上,还让他对小龙女生出了轻视之心。
双方礼毕,赵志敬毕竟在年龄上要大一些,在众人面前也不好抢先出手,李然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笑着抽出剑身,比了个起手式,却没有紧逼的意思,两人便开始互拆招数。李然并没有用上YU女剑法,不过古墓派本身其他的剑法也不弱,能逼的尹志平使出精妙的全真派功夫,何况赵志敬还要差上一些。李然和他斗了十几招才紧逼了过去,剑锋隐含冰冷之意,把赵志敬逼的连退了几步,才稍微放缓剑势,可是那赵志敬却全不领情,逼上来就是一个猛攻,李然也来了几分脾气,何况她本就瞧这人不顺眼,剑招也是越险越精妙,一连三件连刺,不但挡下了赵志敬的剑招,还隐隐要将赵志敬再次逼退回去。赵志敬却奇异的没有后退半步,关键当口居然左剑平刺,右掌正击,同时左腿横扫而出,正是全真派中的“三连环”绝招,李然自然知道此招的厉害,却一点也不慌,微微跳起避过那腿,左掌拍出,右手却使出了YU女剑法,也是平平的一递,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一剑刺出,却惊得赵志敬赶紧举剑回救,那正是这一招的空门所在。
尹志平在一旁看的冷汗淋漓,这些剑招因为太危险,他还没对小龙女使出来过,刚才他差点就惊叫出声示警,但见小龙女居然只稍稍跃起,眼看着手臂就没了,他差点没冲过去挡了那一剑。
杨过此时手掌全是汗,要不是对师姐的武功有所了解,他恐怕坐立难安了。何况刚才虽然赵志敬险招奇出,虽然期间惊险连连,却被师姐招招至死,又见师姐仍然悠闲的很,显然应付赵志敬是游刃有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丘处机、王处一等却看的暗暗心惊,赵志敬使得都是全真教的精妙功夫,却每一招都被对方轻易找到空隙或封死,或得了先手,有的完全无法施展,有的却被找到空门反被掣肘。他们总算才是信了,古墓派的师祖林朝英的武功堪比他们全真派王重阳师祖了。
王处一见徒弟处处落了下风,生怕他一意孤行再出什么丑,喝道:“快退下来,双方点到即止就可,你是败了的。”
赵志敬在场中听到这话,脸都气黑了,但也不敢反驳,只得跳身出来,拱手全礼,李然早收了剑,笑着道:“承让。”暗道这全真教还真是来不得,来一回比试一回,真是烦也会被烦死,果然林朝英却是做对了,和一般榆木疙瘩能攀出什么交情来,李然打定主意以后要远着这般道士。再回到正厅神色间不免淡淡的,丘处机等本就不擅打交道,又是极为自命高深的狂躁之辈,只当是小龙女看不上他们全真教的功夫,这神态间自然就只剩下刻板了。
双方不欢而散,出门的时候,尹志平小意殷勤的送了出来,也只说了一声,龙姑娘好走。动了半天嘴唇,终究没再说其余的话,但见小龙女对着他时脸色终于降下冰霜,一时暗喜小龙女果然对自己还是不同的,又想这今日这番比试,小龙女虽胜了,却不愉之色颇浓。虽然和小龙女相处的时间不算多,尹志平终究还是看出来了,她恐怕以后会远着全真教的。还是那么怕麻烦啊,在林间看到好吃的果子,她总是望了半天,又说,要洗,太麻烦,不吃了。这娇憨的话语,让尹志平每次都要乐上半天,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小女儿娇态的时候呢,平日总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尹志平终究知道了她怕麻烦的个性,不免更加悲哀起来,本来这两月好容易盼着见了一次,以后再要见面恐怕是千难万难了,当一个人一定要避开另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尹志平望向林间隐约远去的一抹蓝,叹口气沉重的踱步会教中。
孙婆婆的烦恼
秋意正浓,山路边一丛一丛的野菊花开的极为灿烂,淡淡的香味带着点药性,随着飒爽的秋风飘散,醒人心脾。孙婆婆和两个送货的小伙计有说有笑的朝着终南山上走去,两个小后生一人挑一旦箩筐,里面塞得满满的是布匹、食物等货物。尽管小伙子都正当壮年,挑着担子走山路也还是有点吃力。孙婆婆虽然年纪大了,毕竟练了武功,身子骨好的很,手上只拿了些精巧吃食,走起来自然健步如飞,她倒是很想多拿些货物,可一想若是姑娘瞧见了,定会不喜。说什么婆婆年纪大了,就该多享福,几个小钱该花的尽管花即是,可不要提那重物,否则叫我如何安心穿这衣服,吃这美食。这话暖了孙婆婆的心窝,自然还是要说一番老婆子可没老,一些个小物件也还拿的动呢。
到了终南山山腰处,两个小后生放下担子,孙婆婆给了钱,两人就乐呵呵的下了山。待两人走远,孙婆婆收拢收拢两担子货物,正将扁担放于肩上,忽听得一个女声由远及近,甚为责备道:“婆婆,怎么又开始逞强了,说了这些事我们来做即可。”
孙婆婆笑皱一张脸,望向来路,只见一蓝衣女子和白衣少年由远及近,山路崎岖也挡不住身法的巧妙,远远瞧着竟然是闲云信步而来,不过速度却是极快的,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近前。
白衣少年正是杨过,他抢身到孙婆婆面前,笑着道:“婆婆,我来吧。”将担子接了过去,担起来就朝山路上奔去,速度和下山时一样丝毫未慢。
李然甩了甩袖子,抱了两匹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