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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斜了一眼,笑着摇了头,这模样看着可是温柔的很,眼角余光飘向张业时,更是添了几分羞涩。李然轻轻笑了笑,暗道,这个张业到底在什么时候打动了执拗又扭曲的李莫愁?怎么一点声色都未见,保密工作实在做的好啊。
众人饭毕,张业就说要去打探军营情况,李莫愁面色不愉,冷哼一声上了楼。张业望了半天,还是叹口气出了门。
李然看着不免凑近杨过低声道:“师姐和张大哥什么时候恋……这样好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杨过皱眉道,“师姐,你晚上睡的太沉了,张大哥和大师姐花前月下小酌,有次还在荒郊共同弹奏曲子呢,箫琴合鸣,柔情蜜意,好不叫人羡煞。”
是啊,什么时候睡的这么沉的,李然不由暗暗皱眉,最近也感觉只要贴着枕头,就倒头睡死,甚至一个梦也没有,就像掉进了黑洞似的。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杨过见李然不说话,眼神恍惚,不由急了。
李然回过神来,皱眉道:“我在山上时,可不曾睡的这样沉。”
杨过柔和道:“师姐,你一直就睡的很沉呢。”
莫非这是穿越综合症?李然笑了笑,抬眼一瞧,其余人俱都转移视线,显然刚才竟然是盯着她和杨过瞧的。李然笑了笑,敲着扇子要回房,哪知这时有小厮送来一份请帖。是黄蓉邀请李然和杨过过府一叙的。果然还是来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请上我呢,李然如今倒真不想去见黄蓉一家子,除了郭靖,其余人等都太过麻烦。
欧阳锋说道:“不愿意去推了即是。”杨过也点头附和道:“只我去就成了。”
你一个人去,小心一个膀子给郭芙削掉了,李然倒还真是担心原故事惯性太大,杨过若是少了一个臂膀,她定会要了郭芙的小命。李然想了想,还是回房整装出门,哪知梁彦一定要跟上,赵花婉更有趣,默不作声,只亦步亦趋跟着。李然在客栈门口摇了摇扇子,看着两小执拗的站在身旁,只得笑了笑,点头让他们跟上。
李然穿的是一身天青色罗纱,一贯的宽大袖子,腰间是淡青色底配细小暗红碎花的丝绦,其余只在袖口衣襟还有裙边有深青色的缠枝绣花,别致又清新,比之一身蓝衣倒是要清瘦上几分,冷上了八分,只余下淡淡的一丝暖意,更叫人移不开目光。
托了蒋德的福,古墓派众人现在上身的服饰尽皆是翠云轩的新款,无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是顶好的。杨过也是一身青色绸裳,暖白玉的挂坠,八宝腰带,脚蹬青缎面朝靴,看起来多了三分儒雅,沉静了七分。
这样两个人一同站在黄蓉面前,倒是叫她晃了神,再一瞧他们身后跟着的少年少女,一身绿绸裳衬得皮肤更加白皙,两个又俱都生的俊,气度上也都比一般人要矜持些。他们四个生生将郭芙和大小武压下去好几截,何况杨过和小龙女在武学功夫上的造诣,自然不是郭芙和大小武可以比拟的,黄蓉不由暗叹,无怪江湖上众说纷纭,无论是品貌还是武功,他们自能得到中肯的评价,成为新生一代的少侠最是不为过的。
寒暄完毕,分宾主坐定,李然只听见黄蓉一直在说什么刚到襄阳舟车劳顿,今日就请几位过来实在过意不去什么的客套话,就是不入正题。
李然只得回了几句客套话,冷眼瞅着郭芙一双妙目先是对着杨过发亮,过后不知赵花婉做了什么表情,竟然吓的脸色惨白,然后是恼羞交加的,若不是黄蓉频频施以眼色,恐怕她真要抽剑冲过来了,这一刻,李然忽然觉得收了这个刁蛮女做徒弟倒是也挺有用的,至少以后对付刁蛮的,将她拉过去面对就好。
“冒昧问一句,这位可是龙姑娘新收的徒儿?”黄蓉笑着问。
竟是为了这事,李然笑了笑道:“婉儿俊敏,我一见之下就很喜欢,何况她筋骨奇佳,正合了我派武功心法,于是其父做主让她拜在我派门下。”
睁眼说瞎话也能说成这样,赵花婉一双眼瞪了老大,被梁彦瞪了一眼,立刻横眼回了过去,今儿他俩出门才发现都是一身绿绸裳,且是翠云轩出的同款,因此,一路都是横眉怒目过来,两人都互相看不顺眼的很。
黄蓉哪里没瞧见这一层,只低头喝了一口茶,笑道:“恭喜龙姑娘得一佳徒。”顿了顿又道,“昨晚龙姑娘也在翠云轩,不知所谓何事?”
李然暗叹一声,果然是为了这事,不过这话可问的真是唐突啊,我在翠云轩有什么事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成,黄蓉还真把自己当长辈,若是以前的小龙女,自然被她瞧的一清二楚,可是目下……李然勾唇笑道:“和一个朋友小酌一杯而已,然后收了婉儿这个徒弟。不知昨晚黄帮主以及诸位武林英雄在翠云轩竟是为何?”动刀动枪的……李然脑补。
黄蓉见对方滴水不漏还明知顾问,暗道要从这姑娘嘴里套话恐怕不妥,只笑着道:“只是去接做客的女儿回家罢了。”
这时郭靖和一众武林同道来了大厅,原来他们一早去了军营巡视,此时才刚回来用早膳。郭靖见到杨过颇为高兴,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就道:“过儿也来了,甚好,用过早膳了没?”
杨过微微笑只说吃了,郭靖笑了笑,终究有点讪讪的,杨过虽然强装的笑容,即使是他也能看的出来,只得放了手,又和李然一揖礼,李然忙起身回礼,并说道:“郭大侠,我派也有心襄助襄阳共抗蒙古,听闻蒙古人对阵前,总是将汉人赶在前头送死,使得宋军不忍下手,军心大动。我们江湖人上阵杀敌或许比不上训练有素的战士,但是是否可用巧计,在开战前将这些被俘虏的汉人救下来。”
郭靖叹口气道:“此事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俘虏太多,又被藏于敌军之中,轻易救不出来。”
李然皱了皱眉,暗道,蒙古人竟然将俘虏藏于军中严阵以待,这可真是没有想到,她对古代战阵一窍不通,自然问的比较白目。凭她的想法是,这些俘虏若是在军营中集体逃蹿,不用宋军出面,也能打乱军中布置,按道理不会被藏于军中才对。李然讪讪笑了笑,杨过看不过眼,踏前一步说道:“郭伯伯,我们还可以刺杀对方主将。”
郭靖看着杨过慈祥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有这个心,自是好事,只是对方数十万之众,要想刺杀主将,岂非易事。”
李然暗道,在书里,要不是杨过这小崽子坏事,你是有机会刺杀忽必烈的,何况现在少了一个金轮法王,刺杀忽必烈应该更容易才对。因此李然笑道:“若是能成功,我们也愿意迎难而上。”
郭靖哈哈笑道:“此事容后再议,只要我们齐心合力,再难的事也定能办成。”
第46章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郭靖虽然不善谋,说起来并不算一个合格的将帅。但他能知兵、和众,一个军队最重要的凝聚力,他自然而然就让众士兵形成了。一个拥有正直品格的人,由内而外所散发的气度,是让人感佩并敬仰的。与学识无关、与身份地位无关、与见识经历无关,众士兵皆知道,眼前这个步履矫健、双目沉稳的男人,他诚信宽大、勇而能斗,他真心体恤大家的饥寒、劳苦,他能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拼死厮杀,他进不求名、退不避罪,所为者不过“为国为民”四字而已。他们愿意跟随这样一个人走向战场,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拼杀一场,即使蒙古蛮子的弯刀闪着幽寒的光,即使有死无生,只要,战胜心中的恐惧,挥出手中积攒着仇恨的武器,誓死杀敌,誓死杀敌。
“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李然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喃喃。蒙古人的帐篷清晰若见,侧耳能听见马嘶声。敌人的马蹄已经踏响,兵临城下,只要踏过此城,江南富贵暖乡将会被零碎凄惨的踩入泥地里,繁华也将成为一场空梦。
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被阉割了的所谓文人学子犹在山水间无谓沉醉,或坠入温柔乡博取美人一笑。再沉溺吧,你们这些酸腐,比不过那个渔村的少年,那个山地里的农家孩子,你看,他们红缨枪在手,笔直的挺立在城墙之上,守卫故土一方安宁。他们不知道“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气,不懂“何日谴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期望,在他们纯朴的内心里,他们只知道,今日红缨枪在手,誓死不能让敌人踏过此城。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尤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阕。”李然默念着岳飞的满江红,原来不到这情境中,竟是完全不懂这词的真谛。只有站在这些铁骨铮铮的守城士兵面前,才知道什么才是英雄本色,词句默念起来亦如裂石崩云,肝胆沥沥,满腔忠义豪情夺然四溢。
李然早去了那份悠然的敲扇模样,扇骨被捏的咯咯作响,沿着古厚城墙一路沉默。原来,历史上那么短暂的一段介绍,却都是血肉堆出来的。她并不是一个多么执拗的民族主义者,何况在现代,论血缘还能讲究什么蒙古、汉人的。
但是,这群马背上的征服者,搞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皇权治理,一群大字不识的蒙古贵族掌权,一群自认学而优则仕的汉人书生打杂,政治从始至终都腐败不堪。他们完全不把统治下的老百姓当人,苛捐杂税之多,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还不算,他们甚至随时考虑把这些占地方的老百姓杀了,腾出地方来放牧。在他们治下的老百姓,尤其是汉人,完全就是低等生物,想杀便杀了,比不上一头驴子值钱。
李然自认,明知这种事情即将发生在眼前,她或许还能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