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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一咯噔,蓦地收回手藏在身后,“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解惑。”
他有些倦意时,眸子那浅浅的淡紫色便深了些,她从未见过这么异于常人的眼睛,心神一恍,却听他淡淡道:“说。”
云瑶连忙回神,“你曾让我看了一幅王朝版图,那版图与我有关?”
“你果是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他唇角微微抬起了一丝嘲讽,“倒是记得回去继续做世子妃。”
“这不是重点……”云瑶有些无语。
他瞥她一眼,抬起左手,微微扬了下巴,“或许,并不该救你,你死了,天下太平。”
云瑶不由肃然,居然将她的生死和天下太平划等号……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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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有病()
云瑶不由肃然,居然将她的生死和天下太平划等号……有眼光。
“你的手还在流血。”云瑶顿了一下又道:“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终究有那么一丝愧疚。
他眼底有了些笑意,音质轻淼了几分,“好。”
原本那般漂亮的手,此时掌心血肉模糊,便是好了怕也会留下伤疤,云瑶看的头皮发麻,那流矢上的刺向来都是带倒钩的,居然伤的这般惨不忍睹。
“你磨的草药还有吗?”对她的伤口有效,对他的伤口想必也是有效的。
“没了。”
云瑶托起他的手,用力的吹了吹,轻轻的气息扑在掌心,花月染陡然身子一颤,怪异的看她,“这是何意?”
“吹吹就不疼了……还疼吗?”她自衣角扯下一块布来——已经破碎的不像样子,委实不在乎再少一块。
他怔忡了片刻,良久道:“疼。”
“……”
又行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软轿终于停下,山脚正候着二辆枣红木马车,云瑶方下轿,便见一女子翩跹迎来,定睛一看,竟是燕冬儿。
云瑶有些感动,没料到燕冬儿竟亲自来迎接,刚要迎上去,燕冬儿已翩跹而过,顺道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云瑶倒抽了口凉气,脸色白了白。
“冬儿听闻锦王爷为救嫂嫂负了伤,特带了药膏,是上好的雪莲膏呢。”如此娇滴滴的一句话与方才女汉子式的一撞,倒叫云瑶不由叹服,人,果然不可貌相。
花月染淡淡道:“本王无碍,倒是你的嫂嫂,被你那一撞,怕是伤口要裂开了。”
燕冬儿脸色蓦地变了变,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娟帕。锦王爷一向生人勿近的性子,此次救了云瑶便也罢了,竟还与她共乘一轿,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些,需知云瑶是自己哥哥名门正娶的世子妃,已嫁做他人妇,早已不是闺阁女子……想到此燕冬儿心头突然咯噔一下,蓦地看向燕泽西,却见燕泽西亦面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瑶却然痛的狠了,闻言不由敬服道:”花月染你长了透视眼吗?”也就是调侃一句,却未料一句话下来,让燕泽西与燕冬儿脸色皆变了变
“嫂嫂,锦王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燕冬儿咬牙冷嘲。
燕泽西亦沉了沉声,“贱内愚钝,锦王爷莫要怪罪。”
云瑶:“……”靠,人名不就让人叫的么?
花月染懒懒摆了摆手,“无碍,本王听习惯了。”说罢,缓步向马车走去,君离因负了伤,驾车的换成了君卓,这货一见云瑶,刚要兴冲冲的跳下来打招呼,被君离一把捂住了嘴给扯了回去。
燕泽西脸色蓦地沉入谷底,何谓听习惯了?难道云瑶向来这般唤其名?他蓦地看向云瑶,阴沉的脸色泛着铁青色。
云瑶察觉到一道杀气,不由偏头,恰看到燕泽西杀人的视线,不由关心道:“世子,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可是病了?”
燕泽西咬牙切齿,“我看起来很像有病?”
云瑶认真的看了他片刻,“像。”
燕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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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果然没差()
自她失踪,他心口便憋着口气,似是怒火,莫名而起,似是担忧,莫名而生,又似是掺杂了些别的东西,好似昔日他不曾珍惜的,离他越来越远。
燕泽西不由冷笑了一声,笑自己,想的太多。
这个女人,已是他的妻子,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他抬手,一把扯了她的手腕,“回去再教训你。”本是一句斥责的话,说出来,却总觉掺杂了些别的情感,是以乍然听去,便多了一丝暧昧的意思。
花月染步子蓦地滞了滞,然也只是一滞,便笑道:“听闻白宗主擅棋,本王新得了一套冷暖玉棋子,白宗主可有兴趣切磋一二?”
白山闻言大笑,“老夫正有此意。”说罢身形一动已自后面马车飘然而落,瞥了一眼云瑶道:“臭丫头,你也过来。”
燕泽西拉着云瑶的手蓦地一紧,扯开嘴角,“白宗主,瑶儿身上有伤,这几日怕是受了不少惊吓,此时却需我陪在她身侧,便随我乘坐后一辆马车便好。”说罢,恶狠狠的盯了云瑶一眼。
云瑶回了半天神道:“哦,对!”
燕泽西咬牙切齿,对个头啊对!
燕冬儿亦道:“是啊,哥哥嫂嫂许久未见了,定有许多话儿要说,锦王爷,冬儿与您共乘一辆马车,可好?”说来,这却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多了个糟老头,但只有她和锦王,未免会尴尬,只是想想脸颊便红呢。
“不好。”
花月染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将燕冬儿乱撞的春心砸的粉碎,她愕然抬头,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本王决定的事,需要理由?”花月染懒懒扫了燕冬儿一眼,眼底冷光一片。
燕冬儿被那视线一扫,如坠冰窖,当下僵在当场。
“老夫与人论棋,最烦有旁人,尤其是女人!”白山哈哈一笑,上了马车。
云瑶:“……”感情刚才没把她当女的?
燕泽西:“……”云瑶难道不是女人!?
燕冬儿:“……”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宗主与本王,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花月染视线缓缓扫过云瑶,然很快,却又像从未见过她般,扫了开去。
马车缓缓行离,天色亦黯淡了些,好似风雨欲来。
云瑶记起花月染说午后有雨,果真说的没错,手上突然一痛,她偏头,正触到燕泽西的眸子,深冷深冷的。
似自她穿过来,便没见过他的好脸色,若说花月染阴晴不定,这厮便是连阴雨,都不带放晴的。
燕泽西也不想阴着,但似乎只有这种脸色才能表达他的不爽,他盯着她,企图让她从自己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显然他有点高估云瑶的情商。
云瑶被他盯了半天也有些不自在,思虑了好一会才道:“世子,过度用眼容易造成眼疾,更忌讳紧盯着一处,偶尔也应该看看那万里长空,蓝天白云……”
长空落下一道响雷。
燕泽西嘴角一抽。
云瑶讪讪道:“呃,锦王爷说有雨,果然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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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要生猴子()
“锦王爷?嫂嫂不要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败坏门风的事做多了,总会被人诟病的!”燕冬儿冷笑一声,气冲冲的上了马车。
云瑶有些无语,总觉得这小姑子气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云瑶,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点!”燕泽西眸泛冷光,心底腾起一股股名为醋意的东西。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对女人,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以后不许你再提起锦王这个人!”
“……”云瑶觉得,燕泽西这个人也挺莫名其妙的,火气还挺大!
燕泽西一拂袖,向马车走去。
云瑶发了会怔,开口,“喂,燕泽西。”
燕泽西身子一抖,见鬼似的回身看她。这是他认识云瑶以来,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唤的他心神一颤。
“你我是不是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这倒是云瑶的心声,燕泽西冷落了这具身子多年,她沐浴时却也发现了臂弯上的守宫砂还在,这说明她与燕泽西根本就是有名无实。虽不太懂这具身子对燕泽西究竟是什么心意,但现在的意识是她,她对燕泽西无感,而燕泽西对她亦厌烦,两两比较之下,倒不如和平分开。
燕泽西脸色蓦地阴沉,“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是不是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这几****想清楚了,若是两个不想爱的人在一起,委实是个折磨,清婉公主身份尊贵,她若嫁与你,岂能屈身为妾?我打算净身出户,也不必让你担负休妻的名声,你……”
手腕被猛地抓住,云瑶一怔,便见燕泽西一双眼睛冷的吓人,她不由一抖……这厮,不会揍她吧!
“我何时说过要休你?”燕泽西脸色难看,额头青筋微凸,“你给我闭嘴!”
“……”话虽如此,但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那清婉公主怎么也不能做妾吧?难不成并立两个妻?
云瑶有些头疼,但燕泽西这么说又是几个意思?她思虑了许久,没明白,索性不去想了,她一向顺其自然的性子,有些事想的多了反而自寻烦恼。
马车内陷入一股无法形容的低气压内,燕泽西面色难看,燕冬儿的面色像她哥一样难看,云瑶虽然不想难看,奈何总不能自言自语,是以也面无表情,装面瘫。
马车踏上官道,街道两侧渐渐传来人声,想来已至朱雀大街。
燕冬儿突然打破沉寂,看向燕泽西道:“哥,母后前几日还说想要抱孙子,你与嫂嫂生个吧?”
一句话落,云瑶险些惊出心梗塞,脸颊却迅速的红了。
这小姑子……太不矜持了!
燕泽西面色终于略略缓和了些,抬眼看了云瑶一眼,缓声道:“你跟着瞎操什么心,不过,却也该提上日程了。”
云瑶全身冷汗,她不要跟燕泽西生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