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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气闷的瞪着云瑶:“你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姐我,不仅站着说话腰疼,坐着说话也腰疼,怀个孕也不让我安生。”云瑶托了托肚子。
云欢默了半响,眼眶里都是水光:“妙妙与我,自幼一起,昔年在半月神教时,若非是她,我早已死了无数遍,她于我即是恩人,也是……”
他说不下去了,脸颊却浮起丝丝的红潮。
兴许本就有烧,脸色便越发的红润起来。
云瑶默了半响道:“果然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为零啊。”
云欢一怔:“什么意思?”
云瑶叹气道:“妙妙虽去了,可你的爱人却不会去,这其中关键,你姐夫没给你说?”
云欢呆怔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云瑶写了药方子道:“按时吃药,再闹腾,你就算上天,我也不管你了。”
留下还在迷糊的云欢,云瑶飘然出了殿门。
殿外,几个妃子还在缩头缩脑的往寝殿看,一碰到云瑶,连忙行礼下败。
云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人,微笑道:“都抬起头来让我瞅瞅。”
那几人不敢违抗,忙抬起头来,真真是如花似玉,姹紫嫣红的美人。
云瑶不由感叹:“都是美人,脸蛋干干净净的,可惜手脚不大干净,要不都剁了?”
一句话,骇的那几人脸色陡然苍白。
云瑶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叫上菡萏,出了宫门,刚要上马车,帘子却先撩开了,云瑶一怔,却见燕泽西正一本正经的坐在车里。
“上来吧。”
他淡淡的开口。
云瑶嘴角微抽:“这似乎是我的马车。”
燕泽西凝眉:“我正有事要问你。”
第1216章 番外(八)()
云瑶嘴角微抽:“这似乎是我的马车。”
燕泽西凝眉:“我正有事要问你。”
云瑶有些笨拙的上了马车,在燕泽西对面坐了下来,思虑着是不是无悔出了什么事,无悔一****长大,眉眼与燕泽西也越来越相像,偶尔她跟这父女俩一道出去时,众人都会围上来说,孩子随爹。
孩子当然是随爹的,毕竟无悔是燕泽西的孩子,只是他一直蒙在鼓里罢了。
当年清婉去后,燕泽西不曾向她问过一次清婉的情况,好似燕泽西突然的就得了健忘症,这个女人似也从不曾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他不问,云瑶自也不说,毕竟无悔如今与燕泽西的感情分外好,而燕泽西却也对无悔分外疼爱,那些伤感的过去,云瑶打算就这么随风而去算了。
“这两日,无悔有些闷闷不乐。”
燕泽西微微凝眉开口。
果然是无悔的事,云瑶一怔忙问:“可是身子不舒服,你怎么照看的?”
无悔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幼时却是云瑶养大的,对于这个丫头,自然也是当做亲闺女疼的。
“无悔入了书院,与各家小世子小公主一同上学,这几日,这些孩子都在嘲笑无悔是没娘的孩子,再加上无悔天生不能言语,无法辩驳……”
云瑶蓦地凝眉:“我不就是无悔她娘?哪家的孩子这般胡话!”
燕泽西蓦地盯着云瑶,眼神清幽:“云瑶,你还想瞒我到何时?”
云瑶蓦地心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燕泽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上官清婉在何处?”
他的力气有些大,云瑶被抓的也有些痛,但反而却平静的很:“怎么?终于想见她了?”
燕泽西眉心的褶皱越发深了,良久有些恼:“我只是有话问她!”
云瑶随手甩开他的手,揉着手腕道:“早说啊,我带你去见她便是。”
燕泽西不再说话了,云瑶给小刀说了个地方,便也收回身子,陷入沉默。
马车一路未停,直奔目的地。
这期间,云瑶吐了几次,燕泽西想帮手,都被她拒绝了。
虽过去了这么多年,对于燕泽西,她也能原谅了,可关于清婉这一点,却始终有解不开的心结。
她曾真的把清婉当做知己,她也为清婉挺不值的,这一生,都是燕泽西对不起她。
马车在一块荒郊停下,因快要入秋了,入目处颇为萧瑟。
燕泽西狐疑的跟着云瑶向前面不高的小山上爬去,一路荆棘遍布,找不到一条好走的路。
云瑶额头微微有些汗,始终没有说什么话,直到爬到山顶,才在一个荒凉的坟头前停了下来。
坟头荒草肆虐,似很久无人打理了,风一来,野草起伏,发出细碎的声响。
燕泽西有些茫然道:“这是何处……”
云瑶双手袖在一起,淡淡道:“你不是有话跟清婉说么?她一直在这里,尽情的说好了。”
看着那荒凉的坟头,燕泽西猛然被什么击中,陡然看着云瑶,满眼的难以置信。
云瑶道:“她死了,难产死的。”
第1217章 番外(九)()
云欢继位前,清婉在难产中去世,这中间有一段空白期,是云瑶易容成清婉的样子料理的政务,因始终要隐瞒清婉的死,是以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她将她安置在荒无人烟的山头,不敢立碑也不敢祭奠。
这几年,清婉一人在这里,想必十分孤独。
燕泽西身子晃了晃,坟头杂草蔓延,似是很久无人打理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他实在难以与阴险自私不可一世的上官清婉联系在一起。
是的,在他眼里,她是自私的,自私的不惜为了自己,毁了他的一切,如果没有她,也许就根本没有这后来的许多许多事。
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可无悔的眉眼越来越像他,看着她,他偶尔又有些恍惚,似看到了上官清婉的影子。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想捏着她的脖子质问她,无悔究竟是谁的种,他满腔怒火而来,却在看到这个坟头时,僵硬的再说不出一句话。
上官清婉死了!
这个他恨不得抽筋剥骨的女人,终于死了。
呵。
那些仇恨和怨,到最后还是无法发泄。
这个女人真狠,她就是要看着他受折磨,就算死了,也不让他好受。
云瑶微微蹲下身去,拔着坟头上的野草淡淡道:“总算,她可以回家了,一个人流落在外,怪辛苦的。”
燕泽西僵硬的站着,风不断涌来,冷冷的。
“昔年,你我大婚,清婉派人将我绑架,虽毁了你我之间的情分,但终究是悔过了,我尚能将她原谅,你为何不能?”
燕泽西冷笑:“你自然能,我不比你冷情冷血,拿得起就放得下!”
云瑶的手微微一顿,也不说话了。
当年,他对她那样,傻子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早已名存实亡,可惜他演的太逼真,任谁都信了。
过去的已不可挽回,她也不想再提。
“无悔长大了,她对你亲近,望你好好待她。”清婉已经香消玉损,红颜枯骨,可孩子还小,她只希望无悔日后无忧无虑。
“无悔?”
他的声音有些尖锐。
“无悔什么?死了还不知道忏悔,却说什么无悔?”
燕泽西冷言恶语。
云瑶拔着草的手又停顿了,而后突然把手里的杂草砸到他的身上,冷斥:“我真是看不起你!你真以为当年那几个绑手能奈何的我?毁了当年的感情的难道不是你?”
这么些年,她早不在乎了,可到了现在,燕泽西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毁了那份感情,是不信任,是猜疑,这些东西,全被他化作仇恨归咎到清婉身上,她委实生气。
燕泽西僵硬的站着,看着她的视线,突然似是没了焦点。
云瑶淡淡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冷静下吧。”
说罢,转身离开。
只余他一人,站在枯寂的山头,风卷过荒草,远处的树叶,哗啦啦的作响,一只悄悄的停靠在他的肩头。
云瑶刚一到山脚,便看到花月染正靠着马车,正懒洋洋的等着她,云瑶一怔,抬步走了过去:“你怎么来啦。”
他抬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第1218章 番外(十)()
云瑶一怔,抬步走了过去:“你怎么来啦。”
他抬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云瑶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的脖子。
他抬步向前走去,竟然连马车也不坐了。
“我现在沉着呢,小心再伤着手臂。”云瑶不敢动弹,又不敢撒手,只能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这一路的风景,甚美。”
他微微抬起唇角,看着她,眸光潋滟。
云瑶一怔,偏头看去。
这一片山地,红枫漫漫延延,似是燃烧的火焰。
夕阳无垠,缤纷的霞光垂落下来。
她和花月染相拥,走在这条灿灿的路上,似永远看不到尽头。
云瑶呆怔了一会,旋即“嗯”了一声。
…………
云欢的恋情一波三折,最终终于迎来心上人知晓。
云瑶撑着腰,指挥着菡萏给知晓着装更衣。
夕月阁忙碌一片。
“瑶姐姐,妙妙……”
知晓脸颊绯红,有些无措的看着云瑶。
这姑娘,生的好,性格好,脾气也好,无怪云欢喜欢的死去活来的。
“妙妙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你叫知晓,是锦王的远房堂妹,入了宫,便是皇后,更是如履薄冰,有些话,且勿再提。”
云瑶上前拉住她的手微笑。
为了让妙妙死,知晓生,花月染可不是废了好大的手脚,眼下虽蒙蔽了世人,但终究是有风险的。
知晓眸光含泪的点头应了。
圣上大婚,普天同庆,但同样,这也是锦王府夕月阁的喜事,亲朋好友皆赶了来,便是连令狐寒也难得嫁到,叫云瑶实在诧异。
白山带着众师兄也来了,黑压压的挤满了夕月阁,众人有说有笑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