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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的凝视著她憔悴的脸庞,那双红肿的眼睛是因为他的缘故吧?他的背叛重伤了她,所以她才会哭成那样。
「蓝宁,我……很抱歉。」他润了润唇,她离他那么远,而他只想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因为一时气昏了头,才会跟薛天琦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希望你听我解释清楚,不要钻牛角尖。」
「好,我听你解释。」她被动的说,「你可以解释了。」
她也不喜欢在不清不楚的在误会中分手,他肯解释,她就会听,如果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或许,她真的能谅解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因为她……还爱著他。
她理性的态度使他精神一振,她肯听他解释就太好了,情况并不像他刚刚所想的那么糟。
「昨天傍晚,我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买了束花要来接你,却看到你送一个彪形大汉出门,我直觉把他误认为是你的金主,一气之下掉头离去,在情绪糟透的情况下,约了薛天琦出来。」他深吸了口气,无奈的看著她。「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你说……什么?」蓝宁睁大了眼睛,试图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金主!
真是……荒谬至极……
就算他亲眼目睹她送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走出她家大门,难道他就不能认为那是她的男性朋友吗?
原来,他一直戴著有色眼镜在看她。
原来,拥抱著她、吻著她、爱著她的同时,他并不认为他是她的唯一。
她看著他,一颗心越来越酸涩。
他真的是那个说要跟她结婚的男人吗?
如果他打从心里就轻蔑著她,为什么要开口向她求婚?他打算娶一个他瞧不起的女人,那往後他们会幸福吗?这样到底是在折磨谁?
「我知道自己误会你了。」她越来越苍白的小脸让他不舍,他不由得走近她,想拥她入怀。
「不要碰我!」她用力的拨开他的手,躲开了他的靠近,胸口因愤怒而起伏不定。「原来我在你心目中,一直是个出卖自己肉体的女人?」
「现在我知道不是了。」他再度向她走近,这次牢牢的拉住了她,不让她再把他给甩开。
「你放手!」她不要被他给抱著,他实在欺人太甚了,她不要对他心软,否则她会讨厌自己。
「蓝宁……」他诚挚的向她告白。「我知道那个男人是你的妹婿,是我没问清楚就冤枉你,都是我不好,去找薛天琦让你难受痛苦也是我不好,你要我怎么向你道歉都可以,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要推开我,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
香茴都告诉他了,蓝宁住的公寓是透过她的介绍承租的,租金很便宜。
她读书的庞大费用,一半靠的是她的全额奖学金,一半是她自己兼好几份差、拚命打工存下来的。
她在纽约念书的时候,也冒著违反校规的险偷偷的打工,连小女子我,想讲义气的帮帮她的忙,她都不肯接受,非常死脑筋的一个小女人。在与蓝宁拉扯之间,他脑中自动浮现了殷香茴对蓝宁的评价。
蓝色酒吧的资金是申请了青年创业贷款,蓝宁还找了几个家境比较富裕的同学合股,她的车也是二手车,向来省吃俭用的她对自己很刻薄,可是如果自小养大她的孤儿院遇到了困难,她宁愿自己不吃饭,也要把微薄的积蓄捐出去……
这些都是香茴一一告诉他的。
他叹息一声,骤然用力把蓝宁扯进怀中,紧紧抱住她挣扎愤怒的身躯,不让她动弹。
他……真是愚昧,她的认真他不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吗?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离谱的认知,居然会认为她有金主,他真是没救了。
爱情蒙蔽了他的眼睛,因为太在乎她、太爱她,生平第一次遇上一个令他有感觉的女人,所以才会有那些该死的疑心和猜忌。
「你放开我!」蓝宁激动的挣扎著。「我没办法再接受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简单的几句话让他心痛如绞,他恶狠狠的看著她。「你在说什么鬼话?」他绝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不要一段没有信任当基础的感情,也不要一段存有怀疑的感情。」她平静的说,泪水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不愿意跟一个打从心里贬低我人格的男人在一起!」
想到要跟他分手,她的心也会痛,但是不跟他分手,她更加无法接受自己,原谅他,就违反了她做人的原则。
或者,感情的世界里是不需要原则的,也或者,以後她会後悔今天下了这个决定,但现在的她,已决定要这么做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分手吗?」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
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该死!」他忍不住咒骂出声,扶著她肩膀的手狠狠摇著她,要将她摇醒。「为什么你的脑袋那么冥顽不灵?不是解释清楚就可以雨过天青了吗?有哪一对情侣不争吵?难道别人也都是一吵架就分手的吗?告诉你!我对我们的感情很有信心,我也安排好了,明天是礼拜天,我要带你回家见我父母……」
他倏地住了口,实在懒得跟表情一直木然的她讲那么多,还是来点实际的行动比较有说服力,他会让她明白,今生今世他们是注定在一起,不可能分开的。
於是,他伸手扶住她的後脑勺,在她没有反抗之前,温柔的吻去了她的泪水。
如果她真的不爱他了,就不会掉眼泪,当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他不能放弃,不能在这时候走掉。
她安静的让他吻去泪水,却心如止水,神情漠然的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死心,转而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炙热的唇瓣紧紧压抵著她微颤的红唇,舌尖探入她的唇中,炽热而深情的吻著她。
他的吻并没有赶走她的冷漠,在他放开她的唇之後,她还是用深幽而疏离的眼眸瞅著他。
「吻也吻过了,你可以定了吧?」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纵然刚刚被他拥在怀中热吻时,她的感觉与他一样强烈,但她不会让他知道。
他拉住她的手。「我们到房里去谈!」
她摇摇头,拒绝了他。「不管你再做些什么都没用,就算你强迫我,和我上了床,我还是不会再接受你。」
她露骨的表白让他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始有点明白她的坚决,她像是要彻底断绝跟他的关系,不留後路。
「真的要这么绝情?」他沉重的问她。
她狠下了心,坚定而平稳的点了点头,这么一来,他应该会走了吧?
他的条件很好,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很快就可以找到适合他又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伴。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痛。
「你现在的情形不适合讨论这个话题,好好休息一晚,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柔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怜惜地伸手轻轻摩挲著她的脸庞。
她看起来精神很差,摇摇欲坠,他太不聪明了,怎么会挑这样一个她身心俱疲的时候跟她谈呢?这样是谈不出一个好结果来的。
她动也不动,静静感觉他指尖在她脸颊滑动的悸颤。
这应该是最後一次感受到他的体温了吧?是她选择要分手的,往後她将没有权利再享受他的温柔。
「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就先离开,但这并不代表我同意要跟你分手。」他看著她,坚决而固执的说,「还有,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的。」
她依然毫无反应,只是静静的聆听。
但是在他打开大门离开之後,她却好想、好想他!
她颓然的跪坐在地毯上,任由深深的疲倦和寂寞包围住她。
第十章:
哥德式的白色教堂耸立在碧绿如茵的草地上,在湛蓝晴空的烘托下,穿白色燕尾服的新郎与穿白缎长裙的新娘恍如一幅完美的画。
「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蓝静一身白纱,看起来纯洁无比,她看著蓝宁,语重心长地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原谅严大哥吧,如果还是无法原谅,就到美国来散心,住在我们的大房子里,可以俯看美丽的曼哈顿公园,保证你的心情会焕然一新。」
知道姊姊和男友的误会都是因她的老公而起,她非常不安心,希望姊姊不会因为这样就和幸福错身而过,否则就太令人扼腕了。
「不要说这么多了。」蓝宁淡淡的笑了笑,把妹妹往礼车里推。「你老公在等你,你再说下去,飞机都要起飞了,快走吧!到了美国打个电话回来,我有空会去看你们的。」
气派的加长礼车在路旁等待著,新郎已经坐进车里了,就差新娘子。
「知道了。」蓝静笑吟吟的坐进车里,不放心的又摇下了车窗。「香茴姊,帮我照顾我姊姊,还有,你劝劝她不要再钻牛角——」
「真搞不清楚你是姊姊还我是姊姊。」蓝宁笑著打断了她,并吩咐司机,「请你开车吧,他们还要回饭店换衣服、拿行李,再拖下去会赶不上飞机的。」
车子发动了,终於,到了分别的时刻。
「姊!再见!保重——要来看我哦!」蓝静探出头来拚命挥手,直到车身成为一个黑点,消失在车阵中。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会嫁得这么与众不同。」殷香茴玩味且激赏地说。
两人沿著马路旁一整排的椰子树漫步,这是通往教堂的私家路,安静且宁谧,很少有车会经过。
「确实。」蓝宁也很同意好友的说法。「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个来头这么大的妹婿。」
外表剽悍吓人的蒋明兴实则跟黑道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纽约的珠宝业大王,还有家股票上市公司,身价惊人,有过一次婚姻纪录,但膝下犹虚。
蓝静在课余为他的珠宝公司拍宣传照,两人因此相识相恋,在今天步上了红毯,回美国还要再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