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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就消失了踪影。风系异兽是最善于隐匿的异兽,而且是最热爱自由的,同时也是最善于逃脱的,咬他的同时,身形就变成一抹绿色的残影了,若有若无。
狂风中,风狸的尖啸时断时续,而且极为刺耳,鬼魅般叫人毛骨悚然。公孙荡却像疯狗一样乱掉方寸,疯狂的催动真元,在洱海里掀起一排排的巨浪。
正文 三分卷 第一六十九章 危机(下)
此刻的公孙荡无心恋战,只想尽快为自己疗伤,但是,临走前必须解决拓跋舞。至于王浩,真元被制等同于变成常人,应该没有存活的道理,他不知道胖子有两个丹,即使被禁止掉了冰焰,仍然拥有筑基期的实力,体质远比常人强悍的多。
谁知道风狸却是不要不挠,一副要和他玩命的模样,风狸全力御风的情况下,飞剑载人后无法保持方向。他此刻要遁走也困难,更别说是解决拓跋舞。
“小妮子,老夫叫人无处遁形。”公孙荡全力催动真元掷入水中,惊涛在中心处扩散,形成一圈恐怖的涟漪辐射开来,堤岸边不知推倒了多少民居。
歹毒的家伙认为拓跋舞必定藏在水里,而胖子此也也落进水里,水是传递能量的最好媒介,他索性来个闷头一棍,让两人的洱海之下做一对苦命鸳鸯。冲天的水柱因为风暴而扭曲,却不曾消失,聪明的拓跋舞没有躲在水里,侥幸逃过了一劫。
“小妮子再不出来!我便让你拓跋家族鸡犬不留。”公孙荡恼羞成怒,疯狂的叫嚣,风毒的侵蚀让他的左边脸部有些麻木,连说话也有些吐字不清。
“好狂的口气!让我来试试,你争斗的本领是不是和吹嘘的本领一样出众?”陈玄终于及时赶到。以往他寻找胖子都是利用阵法感知胖子的真元,如今胖子的真元被制,他也就失去了目标。倘若不是拓跋舞和公孙荡将洱海搅的天翻地覆。他还真是无从找起。
数十条水柱犹如被无形地手扭曲,灵魂地向公孙荡缠绕过去。这可比拓跋舞单纯的水柱藏匿高明多了。水柱犹如怪兽的触角,而且,能够任意的变化形状,避无可避。刹那间将公孙荡绑了个结实,任凭公孙荡拥有出窍期的实力,对付斩不断,拉不住的水柱也是束手无策,水柱居然也能绑住人。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可怜他也是一代枭雄,遭遇陈玄却是不堪一击。
看清楚来人居然是陈玄。公孙荡情不自禁的惊出一身冷汗。不过老东西倒也是聪明,知道力敌不过,立即采用计谋,装作可怜兮兮的说道:“陈长老,你贵为玄门中第一的人物。何苦对我公孙世家苦苦相逼,传出去难道不怕同道耻笑?”
“耻笑,哈哈,有谁敢来取笑我?杀了你不过就是踩死只蚂蚁,有什么好取笑地?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滚回你的老窝去,我还能放你条小命。”陈玄不知道他伤了兄弟。所以准备息事宁人。
要知道,公孙荡好歹是修真世家地领军人物,杀掉他难免引起一番动荡,这种做法对玄门不利。何况,陈玄和拓跋世家也不熟,此时帮他们出头也是还了人情,料想公孙荡投鼠忌器,今后不敢再打拓跋家地主意。
“陈大哥!你不能放走他,他打伤了王浩,王浩如今还生死未卜。”原来拓跋舞只求缠住公孙荡,即不让他伤害王浩,也不肯放他去攻击家族,此刻眼见强援出现,这才现身出来相见,情形紧迫,她也不在乎称呼了,再说她和胖子发生了那种事,跟着胖子叫声大哥也不过分。
陈玄什么也没有说,眼神中却泛起一片骇人的血光,盛怒下水柱形成的藤蔓迅速拉紧,噼啪,噼啪的骨折声不绝于耳。
“陈长者留我条性命,我一定将功折罪。”公孙荡小声的呻吟,说话间又有几条肋骨断裂。
“你敢打伤我地兄弟,拿什么来将功折罪?”
“陈长老,我不知道王浩是您的兄弟,您的兄弟是被幽冥所伤,如果没有我帮忙治疗,他的丹永远也无法恢复,放过我,我竭尽全力帮你找兄弟,然后治好他。”想不到一时禁制了王浩的真元,如今却成为保命的稻草,公孙荡连忙死死抱住。
“幽冥爪!”陈玄狂怒,咔嚓一声将公孙荡的幽冥爪,连同手臂一起卸了下来。“今日先对你略施薄惩,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兄弟平安无事,倘若我兄弟发生不测,我拿你公孙家满门陪葬,滚!”陈玄挂念兄弟地安危,懒得和他纠缠,水柱失去控制声势惊人的砸入水面,激起朦胧的水雾,同时又掀起一排排滔天的巨浪。
死里逃生的公孙荡二话不说,像狗一样撒腿就跑,只有他自己明白,被幽冥爪禁制的人无法可解,外人也帮不上忙,除非靠自己的能力冲破禁制,但是靠自己的能力谈何容易,除非是重新修炼一个丹,而且速度要非常快,要不然,被禁的丹长期受掉就会废掉。而且依他的估计,胖子此刻早就被挂掉了。
倘若给拓跋舞说出实情,哪里还有他逃生的机会,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陈大哥,你不该放走公孙荡!”等拓跋舞说出实情,老东西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陈玄冷哼了一声。“公孙荡迟早要付出代价的,还是让兄弟亲手报仇的好,倘若兄弟的确遭遇不测,我再取他的狗命也不迟。”
“可是放虎归山,会后患无穷呵,而且我认为公孙荡在欺骗你。”
陈玄大手一摆。“宵小之徒哪来的诚实可言?我是将他留给兄弟亲手处置,而且他中了风毒,即使保住性命日子也不好过。说什么放虎归山,未免太抬举他了,要取他的性命随时都可以,无需急于一时。而且你太看轻我的兄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两人的实力不同,地位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在拓跋舞的眼中,公孙荡是家族的心腹大患,但是在陈玄看来。公孙荡同一只蚂蚁无异。完全不值一提。
陈玄是唯一知道胖子身份地人,据他所知有不少保命地丹,胖子可是顶级炼丹师,又是丹王的高足,哪有不准备两颗傍身的道理?
保命是不成问题的,真元被禁制了却是麻烦,暂且留下公孙荡的狗命,反正要杀他随时都可以,再说。他也希望兄弟能够亲手复仇。
“陈大哥,我的家里怎么样了?”拓跋舞虽然挂念王浩的生死。更担心家中的状况。毕竟她的父母和兄长都在那里。
“公孙家庭地人确实在围攻你们家,不过有星语留下帮忙就足够了,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你一定想回去帮忙,带上这片玉符就可以自己出入拓跋世家。”说话间陈玄将一块玉符扔给她,自己却利用大衍剑遁入水中。以往都是用阵法探查胖子的真元,如今胖子地真元被制,饶是他神通惊人,要在茫茫洱海找到兄弟,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拓跋舞用力地咬咬嘴唇,御剑离去。
结束了修真者的蹂躏,洱海很快恢复到平静。原来风早就停歇了,月色皎洁将水面染成一片银白,水面上波光点点,充满了诗情画意,只有浪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还有陈玄呼唤兄弟的声音。
公孙荡唯恐陈玄获知真相后变卦,连夜逃窜,他不敢跑回公孙世家,也不敢出现在拓跋世家。因为没有收到他的命令,围攻拓跋世家地行动仍然在继续。
为首的人是吴家的家主,吴南,本来他和公孙荡商量好,一同攻打拓跋世家,如今公孙荡迟迟没有出现,他也有些彷徨不觉,明明是公孙荡觊觎人家的龙脉,这天大的事情难道由吴家来扛,到时候公孙世家再跑出来分果子。
饶是吴南满腹的牢骚,此刻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即使公孙荡不要老脸玩消失,凭目前的实力要灭掉拓跋家仍然绰绰有余,何况在场地也有公孙家的弟子,公孙荡再狡猾也别想推卸的一干二净。
吴南暗骂公孙荡是个老狐狸,同时吩咐弟子们准备行动。以他的层次来看,攻克拓跋家的重点是门,完全是硬打硬的手段,容不得丝毫的取巧。
犹豫了片刻,他请出了家庭的宝物,破军锥。破军锥并非由吴家炼制,而是吴家先祖辗转获得,正如名字一样,它的外形也非常的技术,乌黑发亮,如同一条普通的铁锥。而它的能力也和外形一样,简单而技术,唯一的特点就是两个字,霸道!它的名字叫做破军,攻城略地,无往不利。
吴南默念口诀,破军锥飞速钉上铁门,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一时间大地也在震颤,碰撞的嗡嗡声让人肝胆欲裂,修为稍浅的弟子当场昏厥过去。
再看黑铁铸就的大门巍然不动,骇人的冲击连痕迹也没有留下,吴南暗自吃了一惊,吩咐弟子们尽量后撤,仅留下练神期以上的弟子守在外面。正当他准备操纵破军锥拼力一试的时候,沉重的铁门突然间打开。
赶来以前他们就调查过拓跋世家,家族中修为最高的是人也不过刚到心动期,连一个修炼过元婴的高手也没有,此刻注定放弃铁门就再也无险可守,难道他们自知无力回天,准备主动投诚让出龙脉,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翩翩身影走出铁门,一袭醒目随意的红衫,眉目如画,仿佛是远古的火焰精灵。不过,凝望她却让人生出寒冷的感觉!
古人称之为绝色的女子也不过如此了!吴南暗自赞叹,很快就肯定她就是世家最美的女子,即便吴南拥有元婴期的修为,仍然禁不住的心神一颤,假如女子穿的不是红衫,而是白衫,他一定会认为眼前的女子就是小医仙,卓月。
可惜女子不是卓月,而是星语,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喜欢,卓月偏好白色,所以在若干年前,白衣就成为她的专利。那个时候起,玄门中的女子纷纷放弃了白色的衣服,仿佛那种穿着就是在效仿卓月。
星语喜欢的是红色,当她开始远离世俗的时候,便不在意别人地目光。换上了夸张的大红衣裳。她的才华,她的喜好都是与众不同,尽早会脱颖而出,成为新一代仙子,红衣也注定会成为她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