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需这么几口就够了,花花姑娘见那银珠将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靠在椅上已睡着,才淡淡对严悠伶笑道:“伶王妃这下可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严悠伶吓了一跳,颤颤地指着银珠道:“那她……”
“她没事,”花花姑娘端起茶杯抿一口,悠然地笑起来:“现在的丫头就是娇贵,在别人家里也嗜睡,成何体统?我看伶王妃回去应该好好立些规矩了。”
伶王妃立时明白花花姑娘做了手脚,一时无所顾忌,便悲从中来,也不管这人是否能作为倾诉对象:“花花姑娘,你信不信我?我真的从来没对苏妃下过滑胎药。我若有此心,天诛地灭。我的确很嫉妒她怀上了王爷的子嗣,可是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王爷的骨血啊……”
她一口气说了长长一段话,便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人信我,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肯信我……”
王爷不信她,恨她暗害他的子嗣。严家人也不信她,觉得她再无利用价值,任她自生自灭。
花花姑娘越听越离奇,从头到尾没打断过她。要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那个人,必然就是花花姑娘。
因为苏妃本来就没怀上孩子,何需用滑胎药?
不过转念一想,严悠伶根本不知道苏妃是假孕,又怎能排除她确实对人家下过手?花花姑娘试探地问:“你真的没下过药?”
严悠伶听她这么问,哭得更是轰天动地:“ 没有!我若是存过那心思,求老天让我严悠伶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花花姑娘沉吟着,递过来一方手绢:“别哭了,我信你就是了。”
严悠伶听到有人信她,更加忍不住哭泣,一发不可收拾,咬牙切着齿,恨恨的:“那贱人自己体质差,没保住胎儿,又怕王爷怪罪,便冤枉我在她的汤里下了滑胎药。花花姑娘,我,我真的没做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滑胎药藏在我房间里……就算我真的要下药,我会那么蠢,把药留下一些,放在自己房间里让他们搜么?”
章节目录 第245章 今非夕比
花花姑娘猜,苏妃定是发现自己假孕,一害怕便将责任推在伶妃身上,让其成为替罪羊……呃,这回玩大了。
话说当日她不过是略施小计报自己那夜长跪雨中之仇,哪会想到牵扯得出这么多事来。
她心生歉意,又不好直说,只得安慰道:“王爷大人会查清事实,还你公道的,别哭了啊……”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又惹得严悠伶哭死过去,边哭还边诉苦:“王爷不要我了,他很快就不要我了……他说要写休书,将我赶出王府……呜呜呜……花花姑娘,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做过那种坏事啊……我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初冤枉你……是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可是,你也知道,是那该死的贱人使坏,我上了她的当……”
花花姑娘听得头晕,心情变得很糟糕。话说她既不想回忆起被冤枉的事,也不想搅进现在王府里这档子事去。可她搅都搅进去了,难道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被一封休书打发回家?
她想得出神,蓦地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强行往里闯了。
严悠伶面色大变,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仓惶站起。
来人已怒气冲冲推开房门,高大的身形堵在门口。
严悠伶顿时软倒在地,诚惶诚恐地爬在那人脚下:“王爷……”
的确是夹带着风霜雪雨的郁亲王来了,只听他冷哼一声,语气异常生硬,一字一顿:“你还有脸到处跑!”
严悠伶再不敢多言,只是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泪滴滴滑落。
花花姑娘坐在椅上,淡淡地看着一身紫袍的郁亲王。
她淡漠的目光,和他暴戾的目光,在空气中猛地相撞。
她想不出,当初怎么会真的喜欢过他?她甚至想到,那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机灵,巧妙地识别出苏妃使坏,恐怕早就被这个男人钉上“偷窃”的罪名。
郁亲王一步一步走近花花姑娘,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她的俏脸。
仆人进来解释说,他拦不住王爷大人。
花花姑娘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郁亲王骤然大笑,那笑中三分悲怆,七分愤怒:“小叶子果然今非夕比,见了本王不见礼就罢了,连仆人都敢拦住本王不让见,哈哈哈哈……”
花花姑娘微微抬眸,唇角绽出一丝讥诮:“这要托王爷的福,我花花才能有今天。否则只怕王爷哪天心情不爽,吹一口气,就能把我这片小叶子给吹没了。”
甫一过招,便是这样的唇枪舌剑。
严悠伶吓得动也不敢动,就那么趴在地上,听这两人打嘴仗。只是她心中蓦地想起了曾经很多个细节,原来,花花姑娘在王爷心目中,真的是个不同的存在。
她想,在她最最得王爷欢心的时候,也不敢像花花姑娘这样跟他顶撞。还是那样的傲然语气,那样的挑衅,那样的伶牙俐齿。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花花姑娘的情形。那天,似乎王爷正在看书……
章节目录 第246章 用错了方式爱她
那天,王爷本来在书房里看书,说了谁也不许去扰他。可是听得家仆来报,花花姑娘求见,便立刻招了她们在院子里捉迷藏,仿佛他是个多么****成性的人。
其实,何止那一次。后来,后来的后来,每一次,王爷大人本来在做别的事,只要听到花花姑娘到来,就会故意特别表现一下。
严悠伶之前没细想过这是什么原因,但现在看他们互不相让的气势,她忽然明白了。王爷这是想让“他的小叶子”吃醋,让她服软,让她低头。
与此同时,郁尊也想起了那些旧事。她唱着“什么水面共白头”,她在他面前灿如山花……明明有那么一刻,他和她之间近得只差了一颗心的距离……
是因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是他处心积虑地利用了她?还是他亲手将她一步步推向太子吉焰?
他忽然想起那天烈日炎炎,她来找他。而他故意与女人们嬉戏追逐,报复她的忽冷忽热,让她嫉妒让她疯狂……后来,后来的后来,每一次他都如此,越陷越深。
他以为他在报复她,其实他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直至今日。
他想起在相国府偷听到她和姐姐的谈话,她说:我以后要嫁个夫君,他只能娶我一个人,也只能爱我一个人,他要敢三妻四妾,我就敢多找几个美男。
是了是了!便是这样的刚烈!她不是说着玩的,她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郁尊的眸色阴晴不定地望着花花姑娘淡定自若的脸,再不是那样羞怯的模样,再不是那样欲语还休……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感觉她离得好远好远。
仍是一颗心的距离,那颗心的距离却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
他的喉咙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心如明镜……他爱她,可是用错了方式。
他把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那一套,不恰当地用在了这个姑娘身上。而这个倔强的姑娘,不吃这一套。
怪不得她喜欢了太子,不是他把她推向太子,而是太子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存在。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也许将来也会如此。而他以前有女人,现在有女人,将来……当然也会有。
他蓦地释然,意兴阑珊,却更多的是凄凉悲楚。
不可否认,他爱上她了。
哪怕明知她现在爱的不是他,竟然也想这么看着她,只是看着她而已。
打破沉默的人,是花花姑娘:“王爷大人,花花有一事相求,不知允否?”
“讲!”郁尊低哑的喉咙里,艰难辗转出一个字。
如此爽快!
花花姑娘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想请王爷大人善待伶王妃,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话一说溜,就容易出岔子:“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薄福浅。若是王爷一纸休书,岂非是逼着一个女子去死?”
伶妃千想万想没想到,此刻还有人肯为她说一句情,拼命捂住嘴不敢发出声响,悲伤和激动交织得思潮起伏,泪眼迷离。
章节目录 第247章 他知道严悠伶很冤枉
一日夫妻百日恩!
郁尊淡薄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露出一丝讥诮,没想到这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替伶妃说起情来。他微妙地勾唇:“小叶子,你忘了这女人是如何冤枉你偷东西了?”
花花姑娘唇际泛开一丝浅笑,如同清幽月夜中盛开的一株睡莲,令人怦然心动,却又孤傲无匹:“被人利用,顶多只能算可怜。若是有人不明辨是非,那才是可恨。王爷大人,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王爷大人好生郁结,以为在说他当日不替她撑腰,任她罚跪在雨中。岂料,花花姑娘说的是伶妃和苏妃之间的事。
她对伶妃抱有微微的歉疚感。她虽然算不得以德报怨的姑娘,还时时张狂叫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让天下人负我”,但毕竟是闹着玩玩,并且一直信奉人活一辈子,千万别做亏心事,免得半夜鬼敲门。
她总说,真正的恶鬼,其实就潜藏在人的心里。
所以她想将真相告诉郁亲王,证明那不是伶妃搞的手脚。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坦露心声前,郁亲王却拿她当知心朋友,跟她讲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彼时,郁亲王用一杯温茶将熟睡的银珠给泼醒了,然后令她带着伶妃先回王府,不得耽误片刻。
那银珠迷迷登登,不明白自己怎么困得睡着了,更不明白王爷何时到来。她偷瞧了一下王爷那双盈满戾气的双眸,立时吓个半死,带着伶妃连扑带爬地出得屋去。
厢房内,只剩下郁亲王和花花姑娘。
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暗得极早,屋内的光线隐隐约约。他们互相都只看得见对方的轮廓,熟悉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