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族中一人犯罪,全家连坐。
当权者不过一纸御令,便可使得几多人骨肉离散。
我莫名被判斩首,妻子被贬为奴,孩儿更是流放边疆,小小年纪,也不知有没有那个命数活着走到那千里之外。
狱中,我忍不住问妻子,可有后悔嫁我?
妻子安然笑道,后悔,怎么不后悔,只后悔不能多伴我几载,两个人一起到白首。
我长叹着对她道,不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即使只有孤身一人。
她却道,若她命归黄泉,必不是为我,而是为自己不叫人作践!
话音未落,妻子已然一头撞死在了我的面前血顺着额角留下来,淌到地上,一滴一滴,炽热的如同烈火。
悲莫悲兮生别离,人间惨事,莫过于生离死别。
我不禁恸哭出声。
当泪已流干时,我再一次挥手撕碎了这片悲凉场景。
我行走在山林间,从青春年华变得白发苍苍,从身强体健变得残弱多病。
最后,我停止在一棵古树下。
濒临死亡的痛苦侵袭这我的所有感知,对于未来的茫然使得我忍不住的想要逃避。
我开始回想我的一生。
我是什么呢?
竟是一丝一毫也没了印象。
也许,我是一棵树吧?
又或者,我只是天地间的一只蜉蝣,朝生暮尽。
在死亡面前,这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不论你生前如何波澜壮阔,死后也不过半尺黄沙,随风而去罢了。
若一梦为一世一劫一修行,那么我已然分不清这世界究竟经了几世几劫,只知道在有一天,我再一次睁开双目时,竟然看见了光明。
于此之前,没有人懂的何为光明。但是在那见到的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豁然开朗一般的发出了同一个声音——那就是“阳”!
如果说曾经黑暗的世界只有“阴”这一面,那么当金色的神鸦展开双翼,翱翔过天际时,便补全了这天地间的一切“道”!
如果说世间一切皆是天道所诞生,那么唯有阴与阳,乃是道之根本,举世之源,是他们,诞生了天道!
这世间的劫数轮回永无止境,唯有阴阳,亘古长存!
我身为天道的造化之一,几乎无法遏制的仰望着神鸦于天际的身影,就好似眷恋母亲的孩子一般,贪婪的享受吸食着那股纯正的炽热力量。而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在不断的生长,越长越高,越长越大,越来越向他靠近。
太初之时,神鸦盘旋于天际,永不停栖,直到我的枝梢触碰到了天穹,直到我的根须下生到了黄泉,这一切才悄然改变。
他停下了。
他就这样收敛了羽翼,停栖在了我的枝干之上。
我浓密的叶子为他撑起了一片阴影,遮挡住了他的神光,从此,世间再一次陷入一片黑暗。
我为此感到惶恐,担心自己是否破坏了天道的循环往复。
但是他并未在我的枝梢上停留多久的光阴,短短十二个时辰之后,他便再一次离开,于九天之上尽情舒展着自己的羽翼。
又是十二个时辰。
他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的心中顿时有所明悟。
阴阳阴阳,先生阴,后生阳。可是这阴与阳,从来便是形影不离,永远无法区分的。正如天地不可能陷入永夜,也不可能永远只有白昼。
这也是天道。
何为草木?
所有人皆是草木,不过是形态各异而已,本源却唯有那一点。
何为“草木之心”?
潜心于道,是最卑微,亦是最高大。俯首之时可低至尘埃,抬手之际又可俯仰红尘。
归于本心,即为草木之心!
本心是最原始的东西,每个人从一出生就拥有,可是后来历的多了,便免不了为滚滚红尘所一叶障目,再难看得清自己原本究竟是何模样。
这草木之心与一叶障目,竟是要同时参悟,方可得要领。若是单看一点,便只能触及到丝丝皮毛!
我于幻境中历了红尘三世。
我于遥远的时空中经了太初阴阳。
而现在,也该是我回归现实的时候了!
第四十章()
此为防盗章我:“”
我定了定神;说:“嗯;这个改天咱们好生再商讨吧。你先把我带去洗澡要紧。”
都说白泽知晓一切;我却觉着这小白泽极为好骗;怎么三言两语的;就对我深信不疑了呢?不仅如此,这个一直要求我罩着它,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表示不是很懂,还是赶紧洗澡要紧,这衣服实在是太小,箍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脱下来跳进池子的瞬间,我简直是觉着一阵爽快。那池子里的水不冷不烫;就像调好的一样,是人体觉得最舒服的温度。我搓了搓胳膊;舒服的长叹一声。
小白泽虽然有几百岁了,但是毕竟不是攻击性的凶兽魔兽,灵力不济,三两下就被我拿藤条给拴树上了。没办法,我要洗澡,它一只公的白泽,总不好一直跟着吧!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女儿身,更何况换成任何一个人;都绝对没有被别人围观洗澡的喜好吧?
也许是这池水温度太舒服了;我泡着泡着;就觉得有些困乏,不知不觉的居然睡着了,还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我说我怎么能睡这么舒坦,原来我早已经回了藏明洞,躺在铺了好几层褥子的石床上,自然是睡得舒坦。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恰巧扶桑端了一碗粥走进来,见了我,便笑道:“一梦数年的感觉如何?”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关于我入定时的记忆,但是我发现我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便只能道:“似乎还不差?”
扶桑在我身边坐下,看着我,居然颇为哀怨的道;“哎呀,徒儿你自己倒是睡得香,一睡这么久的,真是一点也不心疼为师日日夜夜翘首以盼等着你醒过来。现下你总算是醒了,第一件事却不是来找为师,而是先泡池子,这叫为师很是伤怀呀!”
我被他这一番话听得全身一个激灵,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爬了两条手臂。
我努力吞了口口水,挤出一个笑脸来,说道:“我,徒儿这不是打算洗干净了在去见师尊吗?谁晓得,师尊你老人家就先把徒儿捞回来了呢等等!你是把我光着捞上来的?!”
扶桑有些莫名的看着我:“难道你方才洗澡还穿了衣服?”
我:“”
我诚恳的问道:“那么敢问师尊方才瞧着如何?”
扶桑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从头平到脚,真是很不如何。毕竟你睡得是四年,不是四十年。”
我打他:“你有病吗?四十年我都成大妈了!”
扶桑说:“不会啊,明明那么小。”
我扶额,好的吧,和这些动辄几十年上百年的人真没什么好说的。不就是看了眼我的平板吗?怕什么,看一眼也不少一块肉。
在入定以前我是真没想到我一觉能睡那么久,所以现在也就积压了一些问题,比如我们两原定的拜师大典,因此而被推迟了。
扶桑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主角是你,东西一应都是齐的,只要你到了,随时都可以叫雨如晦举办那一场拜师大典。不管是昆仑抑或其他门派,我定要叫整个修仙界都来见证。”
我道:“这只是拜个师而已,不用这样吧?自己内部消化一下就好了啊!而且我就是想要和你说,我不想太引人注目啊!”
扶桑不解道:“难道你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吗?”
我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说:“这就是你不懂了。你说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背景很牛逼,那么到了关键时候你抖背景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多么厉害,但是要是他们一开始不知道,遇上别人摆不平的事情我能摆平,那岂不是很震撼?”
扶桑:“”
扶桑默默道:“你开心就好。”
我正打算再乘胜追击的调戏一把扶桑这个大美人,却忽然想起来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来,赶紧一把拉住了他,急道:“对了,你快帮我瞧瞧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感知不到来自于我爹,哦,就是归虚的那股灵根了!”
扶桑的眉头难得的皱了皱眉,拉过我的手腕探经脉,探着探着,那微皱的眉头,又缓缓的舒展开来,化作笑意了。
“不用担心,这是好事。”
我有些茫然了,说道:“突然感觉不到灵根还是好事?可是这总是失灵时不灵的,要是真到了要用的时候不成了那可怎么办?”
扶桑摇摇头,说:“不会不成,相反,你还会觉得更加随心。”
我越听越糊涂,问:“这算是个什么说法?”
扶桑道:“你可知道,灵根的本质是什么?”
原因有二:第一,他若不死,孟寒凌就做不到昆仑掌门,无法向魔族正式宣战。
第二,雨如晦若是没有被人刺杀,魔族也好少一顶帽子。现在的魔族不过是声名狼藉而已,但是在雨如晦死后,经过昆仑的宣传鼓动,魔族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像原着里面那种魔族=过街老鼠的局面,绝对不可以发生!
我对于做不做掌门亲传弟子其实真没啥执念,要是能做上,那么正好杜绝了男主,若是做不上也不过就是照着原着来,说的通俗一点,那叫情理之中。
雨如晦犹豫了一下,便瞬间恢复了冷静。他看着林贤,淡淡道:“先测灵根吧!若是真的天赋足够,本座便是当真收了她做弟子,也无甚不妥。”
晚菁先前和林贤说过,我乃是单木灵根,也算是个天才了,所以林贤对测灵根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微微一笑,原本便生的儒雅,现下更是叫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掌门师兄所言极是。只是人言可畏,人心更是难测,我宝贝阿瑰,便有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头乱嚼舌根。若是随便取个测灵根的法器,只怕还要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