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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本无心入江湖,江湖却把我带入。我本有心退江湖,江湖不让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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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杀不尽的仇人头,饮不尽的杯中酒。
流不完的英雄血,折不完的相思柳。
那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
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
那一年的中州,大远朝进入了景平年间。
年轻的景平帝虽然贵为帝王,却有着一颗世俗少年顽劣、不羁的童心。贪玩好动,想入非非,不切实际,甚至羡慕江湖中那些少年游侠白衣飘飘、青衫稍薄的流浪生活,每日里与太监、宫女分饰正邪角色,进行对战。
但偌大的朝堂政务并没有因此而荒废,依然秩序和旨意井然有序地被执行下去,各种惠民政策和对外战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并不是因为景平帝未雨绸缪、胸中有丘壑,表面上不理朝政暗地里却发挥一个有道明君应有的气魄治理国政,实则是因为他有一位得力的助手——首相满萨里。
这位来自西方圣域、贵为帝师的异族人士,以“剑”和“教义”维护着大远朝的利益。对于触犯国策的大臣和有不轨之心的异族手段狠辣,铁血无常,可是,对待平民却又很亲和,在物质上给予每一个子民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在精神上以“天一道”的教义解答他们心灵的困惑,所以,他的政敌和教民一样人数众多,而中州人对他也有着不同的评价,朋党称之为“红衣首相”,而政敌则统称其为“红衣狗”。
三年前,也就是业火末年,大远朝曾经经历了一场血与火的政变。谷雨帝云泽祀为了推行新法,触发了朝廷中各大家族的利益,所以,遭到他们及各位守旧派大臣的反对,甚至连他的两位亲兄弟赤亲王和果亲王也加入的反对派的行列。
云泽祀震怒之下,使用铁血手段处死了一帮守旧派大臣,并将参与反对的两位皇弟进行流放。
但不可否认的是,新法的效用是显而易见的。在各种革旧取新的国策的执行下,国库渐渐丰盈,人们日益富足,豪族世家的收入虽然有所锐减,可是,贫民家庭却家家有余粮,人人有余钱。
甚至在景平帝登基二十年之后,吃用的依然是国库中的旧粮和余钱。
被流放的赤亲王和果亲王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假装出一副痛悔的样子向谷雨帝上书忏悔,在皇太后的请求之下,心怀兄弟之情的云泽祀最终原谅了两位皇弟,将他们重新招回到帝都天中。
但被赦免的两位亲王表面不问政事,可私底下却图谋不轨。他们收买刺客,私铸兵器,招募私兵,甚至不惜与南越的异族勾结。
业火末年,谷雨帝云泽祀前往南陵的韶冲山围场进行一年一度的秋狩。
大批皇族大臣跟随。
当晚,早有准备的赤亲王和果亲王施放迷烟,杀死禁军,冲入谷雨帝云泽祀的大帐。
措不及防之下,谷雨帝被化身近卫的刺客当场刺死。
第二天黎明,两位亲王矫拟诏书,并以皇太后和辅政大臣的名义列出谷雨帝云泽祀的十大罪状。
由于这场政变发生在稻穗金黄的丰收季节,所以,后世的史官将其称之为“金黄稻穗黄金血”的国殇。
之后,赤亲王和果亲王这对心怀野心的篡位者浩浩荡荡地返回帝都天中,大张旗鼓地废除各种新政,打压支持新政的大臣,屠戮正义人士,整个帝都陷入被后人称作“十月流血夜”的恐怖之下。
可是,他们还未来得及尽情享受篡位成功后真正的胜利果实,一场讨伐复国的内战便开始爆发。少年云泽黎本来只是一个被冷落已久、战战兢兢讨生活的王子,他平生无大志,只想在酒色财气中舒舒服服地过完这一生。可是,却因为在韶冲山秋狩牧场的“黄金血”政变中在数十个私人侍卫的保护下冲出叛军的包围,最终以谷雨帝云泽祀的“虎符”调来七路大军,返京平叛。
为期十个月的叛乱在七路大军的干涉下,顺利平复。
在那场“黄金血”国殇和之后的平叛战争中,原本只是云泽黎手下的数十私人侍卫在首领雷千啸的带领下,发挥了他们应有的英勇和不屈的气魄,以尖刀奇和袭战术,将参与叛乱的旧臣格杀于朝堂与各自的府邸。
自此,出身平民的雷千啸一举成名,建立了今后名震天下的“权兵卫”。
叛乱平复后的帝都天中依然人心惶惶,物价暴涨,盗贼四起,藏身于帝都的异族间隙趁机煽动人心作乱。
这个时候,来自西方圣域的智者满萨里黑袍长髯、扶着手掌低调进入帝都。他以“天一道”的教义平复了人们恐惧慌乱的心绪,以手下的几位神秘侍卫格杀煽动人心作乱者。
动荡不安的帝都重新恢复往日的宁静。
在叛乱中,由于大批皇族被杀,所以,原本备受冷落的云泽黎便成为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再加上他在此次国殇中的出色表现,皇位几乎众望所归。
云泽黎顺应民意,又拜“智者”满萨里为师,最终,在皇太后及太皇太后的默许下,登上皇位,帝号景平。
年轻的景平帝云泽黎其实并没有治理天下的胸怀和手段,有的,只是一颗平民少年般贪玩的童心。
即使是在登基之后,他依然将还是王子时贪玩的习性尽情地发挥出来,整天与已经升为天下第一卫队——权兵卫首领的雷千啸胡闹,带领手下练习格杀战术,向红衣首相满萨里的私人卫队“神兵卫”挑衅决斗。
因为他从这场叛乱中看到了私人卫队的重要性,所以,在登基之后,一场选拔“权兵卫”的活动便被当做头等大事开始在帝都轰轰烈烈地进行。而所有的政事,则全权交由垂帘听政的皇太后和被封为首先的满萨里处理。
满萨里不愧智者之名。
在大远朝新老交替、政局不稳的时候,他先以雷霆手段稳住了早就对中州蠢蠢欲动的北方敕勒蛮族和西域诸部的胡人,然后,以“天一教”教义的影响,最终将国内外的岌岌可危的局势稳定下来。同时,在不触动世家豪族利益的前提下,继续极力推行先皇制定、并被印证是行之有效的新法。
大批的叛乱者、浑水摸鱼者被投入臭名昭著的76号监狱。
大批的流民被安顿下来。
人民更加富足。
而国民对满萨里的崇拜几乎到了堪与景平帝比肩。
天一教的教堂瞬间在中州的每个角落拔地而起。贵族和世家子弟纷纷入教,并要求加入其麾下的神兵卫,打算以血为红衣首相、为捍卫天一教的教义而战。
满萨里和天一教的风头一时无两。
但红衣首相及他的天一教并不是得到所有人的欢迎,起码景平帝云泽黎和雷千啸就不怎么卖他们的账。景平帝虽然表面上恭称满萨里为师,但私底下却耿耿于怀自己的光芒完全被其掩盖,所以,他常常像平常人家的顽劣少年那样,鼓动自己手下的权兵卫向代表满萨里个人尊严的神兵卫进行挑衅。
作为“景平之犬”,被政敌称之为“雷子”的雷千啸很好地执行了景平帝的旨意,带领手下的兄弟寻找机会对神兵卫进行一场又一场的挑衅。景平帝为权兵卫的胜利欢呼,为权兵卫的失败咆哮跳脚。
虽然大远律法明确规定禁止私斗,但是,在当今朝廷中最大的两个大人物的鼓动和挑衅下,帝都天中的茶楼、酒肆、街头巷陌中,到处都是身着红衣的神兵卫和身着黑衣的权兵卫火并的身影。
庙堂中的清晰如此热闹,而江湖中,则是另外一番热闹的景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江湖,必定是一个缤纷多彩的世界。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穿越的故事。
一、死跑龙套的()
很多年以后,已经由“剑三十”之称的闻停远,站在帝都天中的紫禁之巅,望着臣服于他脚下的子民,望着凡世起伏的喧嚣江湖,望着这个已经打上他个人鲜明印记的俗世尘埃,望着那柄鞘和锋刃都已经被磨平了的黑色铁剑,望着这风,这雪,这花和姑娘,以及散发着浓重妖冶气息的尘世浮华,仍然深深怀念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屌丝世界。
还是屌丝身份的剑三十,生活于二十一世纪中国北方的某个城市。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帝师,不是江湖中的不败神话,而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演员。
用张柏芝的话说他就是个“死跑龙套的”。
那时的他还叫闻停远,年近三十,毕业将近十年,却仍然一事无成。
在别的同学都已经开始当老板做暴发户,最低也是作为白领一层出入各种高级写字楼商场穿金戴银吃鲍鱼海鲜养小蜜的时候,他仍然龟缩在一个不入流的剧组里,做一个碌碌无为的编剧。
他名义上是个编剧,可是,却同时干着副导演、剧务、场记、替身、死跑龙套的活儿。
反正只要他能做到的都在做着,他做不到的咬着牙做也要做到。
在这样的剧组里,他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有出路。他迷茫,他浮躁,他一把把往下掉头发。他想跳槽,他想成名,他过上高富帅的奢华。
他甚至也想过去干点儿其他的,可是,离开了剧组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所以,就那么一直在剧组里混混沌沌地混着日子,偶尔拉点儿小赞助拍点儿地下小电影赚点儿外快什么的。
大概是在半年前,对,是半年前,他通过一个相识的朋友的二舅的小姨子的七叔的关系离开了剧组,混进了某省级卫视的某个栏目组里临时受命开了一档娱乐访谈节目。
第一期,录制的是当时网上火爆异常的某对以脱而著称的母女的访谈节目。
那对母女在节目中以极尽低俗的言谈举止侃侃而谈,并跟台下的观众发生了冲突,被认为是突破了道德底线,从而被广电总局点名。
他这个栏目还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