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品居的其他人,再也不敢有异动。
——没错,这两个劫匪,就是雷千啸和王国祯。
那模样优雅从容的老板是见惯了场面的,赶紧走上来,陪着笑道:“两位,两位,有话好好说。”
王国祯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那老板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在那里。
雷千啸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嘿嘿冷笑道:“我们兄弟叫做来无影,去无踪,今日初到贵地,怎奈囊中羞涩,听说兄弟你是这里的首富,经常陪着一些官家小姐和太太们在这里吃喝玩乐,所以,便过来向诸位小姐和太太借点儿钱花。”
说到这里,他大马金刀地在最中央的那张矮几上坐了下来,随手端起一把刚刚冲泡好茶的红泥笑壶,直接对着嘴吸溜起来。
二四、不许藏私()
过完了茶瘾,这才从这一品居里的其他惊魂未定的贵妇人和小姐朗声道:“诸位,我们兄弟只为求财,不想伤人,所以呢,还请你们多多配合一下,将你们手中的珠宝、首饰、钱包等所有贵重物品都乖乖放进我这位兄弟手中的口袋里。多的呢,就赏个万儿八千的,少的呢,就赏几个金铢银毫什么的。可要是有人胆敢藏私的话,这位兄弟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着,一刀挥出。
那把长刀直直地插在那位已经失去了右臂的随从脚上。
将其钉在地上。
又是两声惨呼。
雷千啸道:“既然你喊得那么凄惨,那么,就从夫人您那里开始吧。”
王国祯从背后解下一个土布口袋,撑开口,挨着跟各位被劫持的小姐太太们收钱。
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再反抗,不敢藏私。
等王国祯将所有贵重物品都收紧口袋里之后,仍然瘪瘪的。
他一哈腰,进了柜台。
将摇算盘珠子的年轻账房赶了出来,拉出抽屉,将里面的金铢银毫以及通票,一股脑全都倒进口袋里。
看看差不多了,王国祯将口袋扎上,仍然背在后面。
雷千啸冲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用一种不伦不类的读书人的口气朗声道:“多谢诸位的配合,我们兄弟不胜感激,现在劫完了财就不劫色了。而对于今天带给众位的不便,兄弟我深表歉意。好啦,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夺门而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慌张还是不小心,就在他们逃出大门的时候,只见王国祯的身上“吧嗒”一声,掉下一块东西来。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
雷千啸也没有注意。
等他们的踪迹完全消失的时候,一品居的老板才慌慌张张地跑出,冲着外面大声道:“来人呐,快来人呐,抢劫,有人抢劫呀!”
喊完了,一回身,只见那位被砍掉手的随从已经挣扎着拔掉插在他脚上的长刀,忍着痛,弯腰将王国祯掉下来的东西捡了起来。
看了看,交给那位贵妇人。
那位贵妇人便是四平城现任知县许知远的老婆。
从昨天早上开始,县老爷就为四平城出现的一系列捣乱事件给搞得头昏脑涨,后来,肇事者居然跑到了县衙折腾。两人居然还是什么权兵卫,许知县不得不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最后居然发现两人是冒牌货,盛怒之下,带人追捕,一下子又折腾了大半夜,许夫人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啦,便带着随从到这一品居找本县驿丞的夫人小酌。等了好久,驿丞夫人居然迟迟未到,就在许夫人心如火燎的时候,这一品居的老板就把刚刚从帝都买回来的一批胭脂水粉拿出来为她试妆容。
谁知却碰到了这种事。
不仅吓得只剩了半条命,甚至还让这位与自己有暧昧关系的随从白白丢失了一条手臂,真是晦气。
看着那随从递过来的令牌,许夫人不解。
那随从道:“夫人,这是从那劫匪的身上掉下来的。”
许夫人看了看他的断臂还在流血,心疼地道:“还是赶紧找个大夫把伤口包扎一下吧,你给我这个破牌子算是怎么回事?”
那随从道:“这是佑神牌,神兵卫专用令牌。”
——这几天,他一直在做向博虎等人的接待工作,知道这是神兵卫的东西。
从这块牌子,他倒是隐隐猜出了某些事。
他知道向博虎贪财,而这位向博虎又是出身神兵卫。
昨天晚上,据说装着他们全部家财的箱子被那两个骗子偷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保不准他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而跟自己的属下易容抢劫。
对,一定是这样的。
听了他的分析,许夫人觉得刻不容缓,赶紧回去向许知县告状,将那位已经赖在他们家好几天的纨绔子弟缉拿归案。
两人甚至拒绝了一品居老板为他包扎伤口的好意,执意返回县衙报案。
临走时,她甚至还安慰一品居老板道:“王老板,您放心,今天你的这一切损失,我替你找到凶手了。静待我的好消息吧。”
先不说那随从和许夫人带着这块捡来的令牌去向许知远打小报告,且说雷千啸和王国祯带着这打劫来的满满一口袋的金银珠宝逃出一品居的大门之后,左右看了看,见巡街的捕快还未得到信息赶回来,便转了个弯儿,转到一品居的后面,在上面一长二短扣了两下门。一个仆人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看见是两人,便打开,放两人进来,然后在门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跟踪,这才回身将门重新闩好。
一路无话。
他带着两人穿宅越院来到花园。
花园的中心有一方喷泉。
那仆人在石头的后面按了一下,喷泉停止喷动,打开一道门。
雷千啸和王国祯信步走了进去。
那仆人又在那石头上按了一下,喷泉继续喷出数丈高的水泉。
一闪身,消失在花丛中。
那一品居的老板在雷千啸、王国祯以及许夫人和那随从离开后,先是安抚余下的众人,然后跑到县衙去报备损失。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之后,他像天底下所有损失惨重的商人那样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跟伙计收拾一品居的残局。
收拾完毕之后,在伙计的一再劝说下,才答应回后院好好地休息休息。
可是,才一进入后院确定周围没有人监视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冷静得可怕的表情。
他先是将刚刚那个带路的伙计交出来,交代了一番之后,这才用同样的手法将隐在喷泉下面的密室打开,信步走了进去。
二五、密室()
密室里点着高脚蜡烛。
由于通气口隐在让人不易察觉的位置,与花园里的摆设融为一体,所以,密室里倒不显得憋闷。
雷千啸侧躺在密室的太师椅上,大快朵颐地享用着早就准备好的烤鸡和茶水。
那老板走过来,单腿跪倒在地,一抱拳,低声道:“卑职王国帷,参见督卫大人。”
雷千啸用油乎乎的手冲着他摆了摆,道:“你们兄弟俩都是我多年的老部下,不用那么多的虚礼,快起来吧。”
王国帷是王国祯的胞兄,是权兵卫安置在四平城的钉子,以一品居大老板的身份坐镇这四平城,除了监视本地天一道教徒的举动之外,更重要的是监督往来四平城南越蛮人的动静。
除了雷千啸和王国祯之外,谁也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王国帷起身之后,王国祯赶紧上去,一抱拳,道:“哥哥一向可曾安好,小弟甚是想念。”
王国帷的膝盖微微抽了抽,狠狠地哼了一下。
王国祯刚刚做戏的那一脚,踹得他膝盖都快掉了。
但王国帷也知道这是做戏,所以,不能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对自己兄弟下手之狠的愤怒。
雷千啸消灭了一整只鸡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指着放在桌子上那只装着刚刚打劫来的金银珠宝的口袋,笑着道:“我要和你的这位宝贝弟弟在这四平城里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为了掩饰你的身份不引起那帮红衣狗的怀疑,所以,抢了你的铺子。为了做得更逼真,便没有事先跟你商量。”
王国帷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似的,道:“督卫大人,可是要对付那位逃到这四平城的向不负?”
雷千啸猛然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碟子碗呀乱跳,溅起无数的汤汤水水,大声道:“不错。重渡沟一战,我权兵卫十几名兄弟被他偷袭,全部命丧于此。血债血偿一向是我权兵卫的原谅,所以,为了对付向不负,同时堵住帝都那些红衣狗的臭嘴,我只有借用神兵卫的身份,将四平城闹得天翻地覆,引起众人的愤怒。这个时候,我即使亲手宰了向不负,那些言官也无话可说。”
王国帷不无担心地道:“可是,督卫大人,这么一来,那些隐藏在四平城里的南越奸细会不会乘机作乱。他们早就等待四平混乱的机会趁机摸鱼了。”
雷千啸用粗糙的指头捻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嘎巴嘎巴响。嚼完了,用手指在桌子上划拉着道:“那我就给他来个一箭双雕。既然他们等待浑水摸鱼的机会,那么,我就故意给他们制造这样一个机会。我要和国祯利用神兵卫的身份将将四平城闹成一锅粥,闹得满城风雨,闹得那些远在帝都的言官们忍无可忍上书请求清查神兵卫将肇事者捉拿归案,闹得那些南蛮奸细以为时机来临,便伺机而动,趁机作乱。你呢,就将手下的兄弟给我全部撒出去在暗中给我盯着,看见那些浑水摸鱼企图不轨的,先不要动手,只是给我记下来,然后在暗中盯着他们,看他们都是跟谁联络,然后,将所有与之接触过的人都给我关起来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对啦,刚才那个贵妇人是谁?看起来像是个有身份的人。”
王国帷道:“那是本县知县许知远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