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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净叶看了看青儿,道:“这种病,凤老伯是什么时候得的?”
青儿道:“已经十几天啦。”
凤飞飞哭道:“叶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六六、不见旧人()
慕如净叶还未有所表示,只见原本放在被子里的凤南天的那只手动了动。
凤飞飞面露喜色,刚想抓住那只手问问。
可是,青儿却突然挡住了她,道:“大小姐,你别乱动,会传染的。”
凤飞飞却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拉着慕如净叶的手和凤南天露在外面的手相互叠放在一起,柔声道:“爹,你睁眼看看,看看我把谁带来了,他,就是慕如净叶,我以前经常您老人家提起的江湖名侠。爹,我要成亲了,和叶哥,你赶紧想过来呀,我还等着你见证我和叶哥的婚礼呢。”
凤南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召唤,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
看到凤飞飞,他神色激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嘴唇只是慢慢蠕动了一下,却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凤飞飞抓住他的手,将耳朵凑上去,道:“爹,你醒了,你想说什么?”
凤南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青儿拿起一块毛巾,擦去凤南天嘴角溢出来的口水,然后,对凤飞飞道:“小姐,老爷现在的身子很虚弱,口齿好像不清晰了。不过,由于这几天一直是女婢在伺候老爷,奴婢的叔叔是个哑巴,所以,女婢从小就跟着他学会了通过人的口型来跟人交流,让女婢来看看老爷说些什么?”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凤飞飞,似乎是在征求凤飞飞的意见。
凤飞飞看了看她,又看了慕如净叶。
慕如净叶道:“不如让她试试。”
凤飞飞道:“青儿,那你看看我爹在说些什么?”
青儿将耳朵凑上去,跟着凤南天张嘴的节奏道:“宝贝女儿呀,你终于回来了,爹真是好担心你呀,看你回来了,爹好高兴,好开心。跟你一起回来的真的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名侠慕如净叶吗?他果然是一表人才,儒雅温润,既然他是你从小就崇拜的偶像,那就赶紧趁着爹还知道,早日成亲吧,也算是了却了爹的一桩心愿。”
说着,凤南天突然神色激动起来。
咳咳咳,咳个不停。
凤飞飞虽然听到爹同意自己和慕如净叶的婚事,但心头却不由一酸。
她并没有露出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和娇羞之色。
她只是像个真正懵懂无知伤心透顶的小女孩那样,一下子扑到在凤南天的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道:“爹,你现在不要说这种话嘛。你会没事的。”
青儿道:“小姐呀,你赶了那么远的路回来,一定很累了,赶紧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来照料老爷,没事的。”
慕如净叶也在一旁安慰道:“是呀,这里有下人们照料就可以了,你不需要这么担心的,而且,现在你就是这一家之主,你要是累坏了,谁来照料这个家呀。飞飞,你就尽管放心吧,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老伯的病。”
凤飞飞点了点头,握了握凤飞飞的手,柔声道:“爹,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呆会儿再来看你呀。”
凤飞飞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床上的凤南天虽然不能说话,眼神却一直盯着她一步步走出去。
嘴里咿咿呀呀的,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等凤飞飞消失之后,路剑鸣这才从幕幛后走出来。
他在凤南天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沉沉地道:“凤老头,真是找死呀,这次差点儿让你坏了大事。”
青儿将门关好,看着他。
路剑鸣冲着她笑笑。
青儿嗔了他一眼,沉沉地道:“早就说不要让你那么猴急了,刚才要不是我机灵把你塞幕幛后面,肯定一拍两散。”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忧心忡忡地看着路剑鸣道:“路哥,你说,刚才大小姐有没有看穿我们?”
路剑鸣冷笑了一下,道:“哼,她那么蠢,应该看不出来,就算我们做得露出了很多破绽,她也看不出来的,你就放宽心吧。”
青儿道:“对她,我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担心大老板……让他觉得我们办事不够得力。”
说着,她的整个人突然颤抖起来。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大老板对付失败的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如果当着大老板的面露出了什么致命的破绽,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路剑鸣仿佛也感觉到了他的恐惧。
他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向外望了一下。
此刻,凤飞飞和慕如净叶已经去了花园。
花园里静悄悄的。
犹如雨后的黄昏。
花园很大,很宽阔。
这座受到圣域城内处女宫沙加影响而建造的花园里,却无端得多了许多的树和假山。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这些树和石头,本就是这花园里,只不过是从一个地方移动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而已。
而且,这些树和石头,摆放得毫无规律可言。
就像是胡乱摆放,用来掩盖什么痕迹而已。
如果你用手去摇晃一下,可能会惊讶得发现,这些树,栽种得根本就不牢固。
浮屠下面,甚至还残留有血迹。
如果你挖开那些树和石头下面的浮土可能会惊讶的发现,下面埋藏有很多甚至还带着些微体温的尸体。
它们就是那些突然消失的富家山庄里的下人的尸体。
只可惜的是,我们的这位大小姐目前只顾着为自己的父亲悲伤。
抑或说,是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婚事的兴奋。
虽然她也为自己从小就生长的这座花园里发生的种种怪异的现象感到奇怪,但她并没有去深究。
她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之所以觉得奇怪,只是因为自己离开家太久,暂时还无法适应而已。
——哼,世界上哪里有对自己的家不适应的事情,真是愚蠢到家了。
——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一点儿脑子也没有。
花园里很静。
甚至没了鸟和秋虫的啁啾。
只有一个新来的家丁用一把长长的笤帚默默地打扫着那些刚刚移植过来的大树落下的叶子。
凤飞飞先是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走过去,突然将那个下人叫住,大声道:“你是什么人?给我站住。”
那下人停下扫帚,冲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大小姐好,慕如公子好。”
凤飞飞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道:“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六七、妙手()
那人道:“小人是新来的。”
凤飞飞眉头微微皱了皱,道:“怎么?你也是新来的?怎么那么多新来的,我不认识的人呀。”
那人道:“自从老爷得病以后,以前的那些仆人不知道老爷得是什么病,所以吓得全都不干了,我们这些都是新近才请来的。因为家乡闹了灾荒,如果不在这里做事的话,也是个死,还不如留在这里呢,起码这里还能吃饱饭,困了,还有个可以睡觉的地方,何况老爷平日里对我们都很好。”
慕如净叶也忍不住摇了摇头,感慨道:“连夫妻在大难临头的时候都要各自飞,更何况是家奴呢。”
说到这里,他向那下人呶了呶嘴,道,“好了,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大小姐要静一静。”
那下人冲着两人躬了躬身,放下扫帚,走了出去。
假如凤飞飞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可能就会发现,这个人虽然是个下人,可是,他的脚步身份却很轻盈,不像是平常的下人,倒像是江湖中的高手。
其实,不仅仅是这个家奴。
山庄里的那些新来的家奴的身手个个都很高明,真可谓高手云集。
只可惜的是,我们的这位大小姐虽然自命熟读《江湖见闻录》,掌握了一百多条江湖定律,却偏偏没有注意这些。
即使他对这些怪异产生了疑问,此刻陪伴在她身边的这位大侠慕如净叶三言两语也就遮掩过去了。
——大小姐呀大小姐,她这次可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凤飞飞叹了口气,道:“其他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芒伯他……他跟了我爹这么多年,想不到最后他也会这么做?如果我早点儿回来就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帮无情无义的家奴,哼!”
慕如净叶解下自己的白色披风,披在凤飞飞的身上,然后,一搭手,揽着她的柳腰,柔声道:“正所谓日久见人心,你即使把他们的人留在这里,恐怕留不住他们的心,那又有什么用呢。好啦,飞飞,我看你还是放宽了心,别再想这些了,你只要记住,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你看,我们已经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啦,走,我陪你回房子里休息吧。”
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富甲山庄还是那个山庄。
可是,原来的那些人,却已经被一些新面孔所代替。
凤飞飞不免有些伤感。
她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里面的一切,还是自己在离开的时候的样子。
就连离开的当天晚上还没有画完的那个想象中的剑三十的画,还扔在桌面上,保持着原来的位置。
凤飞飞将那幅画拿起来,看了一下,不由地叹了口气,然后,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慕如净叶探过脑袋,柔声道:“你画的吗?谁呀。”
凤飞飞脸色一红,道:“他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形象,已经完全在我的心里垮掉了。”
说着,将其揉成一团,随手扔到纸篓里。
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失望,喃喃地道:“甚至连剑三十都不再是想象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