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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门见山就说出要别人帮忙的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便起身倒了杯热茶恭恭敬敬地捧到剑三十的手里,淡淡地道,“其实呢,也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剑三十端起白如绾捧过来的茶杯,细细地抿了一口,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小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大事我未必会答应呀,不过,我从这杯茶里好像闻到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气味儿,因为对于刃雪山庄,对于号称六扇门之宝,无案不破的白狱刀来说,应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小事的,如果仅仅是小事,我想,白捕头应该用不到大费周章地找我这个草根浪子帮忙了。既然连号称无案不破的白狱刀自己都无法解决,还要找我剑三十帮忙的事情,我想,那就一定是大事,大大的事。”
白如绾笑了笑,道,“小事,真的是小事。剑三十道,那你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小事?”
白如绾一脸轻松地道,“我想,大概你也曾听说过吧,最近,江湖中发生了一连串的劫案,仅仅是在一夜之间,帝都最大的三十间金号,三十间富户,三十间钱庄,全部都被一批神秘人洗劫一空,总价值约有三百万金铢。哦,对啦,还有呀,据说连当今圣上的大内都未能免遭劫难。”
听到这话,剑三十刚刚喝下的那口茶又如数地喷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茶太热了给烫的,还是被这话给吓的。
他赶紧擦了擦嘴巴,冲着白如绾大声道,“什么?连那个臭小子……哦不是,是那个皇帝小……老子也都被劫了?真的?”
白如绾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塞给他,让他擦擦喷在脸上的茶水,然后,走到窗前,看了看远山的雪景,一脸的忧心忡忡,沉声道,“这个当然了,听说圣上大怒,限令刑部在三个月内破案,否则,要将那些查案官员革职查办。而刑部而给各个府县限令一个月内破案,否则,要将各个府县的官员拿头来见。各个府县的首要们全都束手无策,所以,就全都过来求我爹出马帮忙破案。”
剑三十将白如绾递过来手绢只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就收了起来。
原因是,太香了,舍不得用。
他用袖子擦了擦喷在两颊上的茶水,看着白如绾大声道,“大姑娘果然有令尊当年的风范,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说是小事?”
白如绾一脸的无辜,轻声道,“其实,我也是在学我爹说话嘛,在听到官府的人的报告之后,他只是笑了笑,说这不过是小事,所以,我也就只好跟着说是一件小事喽。”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眼睛睁得有鸡蛋大,沉声道,“也许对于无案不破的白捕头来说,说是小事吧?”
白如绾看了看剑三十,一脸的不解之色,道,“难道对你来说,这是件大事吗?而且,江湖中还有传言说,说那位皇帝陛下是你剑三十的学生子。学生丢了东西受了欺负,你这个当老师的总不能不管吧。”
剑三十耸了耸肩膀,故意做出一脸的难色,道,“虽然我很想管,不是,其实我是一点儿也不想管,我之所以从那个鸟不拉屎的皇宫里跑出来,就是因为不想牵扯到那个什么鸟不拉屎的闲事当中,谁知道到了最后,还是没有逃掉,真是岂有此理。”
然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既然令尊都已经说这是小事了,那你还想要我帮你什么呢?”
十五、富可敌国()
白如绾道,“刚才我已经说过,我爹六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中事,而现在他又已经闲赋在家将近十年,我真怕他……我也知道的,这件案子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棘手,所以,我才找你帮忙呀。”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剑三十,一脸的哀求,道,“那你到底帮不帮我?”
看到她的哀求,剑三十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你说帮吧,这事真的是太过于棘手了,你说不帮吧,人家那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求到了自己的身上。
更何况,刚一进来就把人家的白生生脚给看到了,身体虽然也很想看看,可是,却被自己该死的害羞给白生生的拒绝了。
前思后想之下,正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见原先帮白如绾洗脚的那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急急地道,“哎呀,不好了小姐,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请剑三十来的那白发老仆推着一个年近七旬的老翁走进绾绾小筑的院子。
这老翁虽然已经上了年纪,须发皆白,可是,仍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眉宇之间散溢着已经多年不见的笑容。
那样子,仿佛能够一拳打死景阳冈的老虎。
此刻,这老翁的身上裹着一件宽大舒适的黑色长袍,那具日渐衰老的身体湮没其中,仿佛将年轻时的勇气和胆识都已经收敛其中。
他的脸色微微泛着健康的黄色,其中又隐隐透着长时间养尊处优的红润。
大概是由于年轻的时候经受过长时间的腥风血雨的江湖生活的缘故,皮肤又稍显微微的粗糙。现在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却仍然如鹰隼般的尖锐,再配上眉宇之间那只高高挺立的鹰钩鼻子,时时显示着,这是一个精明强干,从不会接受命运安排的强汉。
但不幸的是,尽管骨子里隐忍着坚定顽强的意志,但疾病和痛苦仍然降临到这个硬汉,这个在六扇门之中近似于神话般的人物。
由于时间的流逝以及年轻时忘死的江湖生活,他的双腿已经渐渐地拒绝为他的这具精明强干的身躯提供服务,每到阴天下雨的日子里便会疼上数十个时辰,所以,数年来,他只能依靠轮椅来寄托他那仍然充满活力的身体。
而这老翁,就是被人称作六扇门之宝,数十年来无案不破的白狱刀。
看见这白狱刀突然出现绾绾小筑,白如绾先是一愣,像是有点儿措手不及的样子,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随即又故意做出一副冷静的神态,走出房门,迎了上去,然后,撒娇似的依偎在白狱刀的身边,柔声道,“爹,你怎么来了?”
白狱刀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笑道,“是不是你约了那个叫做什么剑三十的来这里?”
听到这话,白如绾的脸色忽然变了变,神色慌张,然后,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那白发老仆,脸上露出责问的神色,接着,就像是心事被人窥透的小学生那样,将头慢慢地垂了下去,低声否认道,“没有呀。”
白狱刀摸了摸颔下的胡须,沉声道,“你不用看阿祥,是我非要逼他说的,剑三十呢?”
剑三十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出来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了,便故作声势的咳嗽了一声,从绾绾小筑了走了出来,然后,冲着那老翁笑了笑,大声道,“白捕头,我在这里,大小姐,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你根本就瞒不住白捕头的。”
白狱刀看了看剑三十,苦笑了一下,又看了看白如绾,一脸的爱怜,轻声道,“绾绾,你是不是觉得你爹已经老了,已经没有用了?破这件案如果不需要外人帮忙就不行?”
剑三十仿佛已经看出了白狱刀的心事,便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沉声道,“白捕头不用再责备令千金了,其实,她这么做,也是担心你呀。”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日渐衰老的白狱刀,沉声道,“其实,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明白令千金为什么放下六扇门之宝,无案不破的白狱刀千金的架子要请我这个草根浪子到这刃雪山庄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以前的白捕头大概是用不着坐这张椅子的吧?”
听到这话,白狱刀就像是被人触到了痛楚似的,脸色突然变了变,然后,一脸的倔强,冷冷地道,“破案又不是用脚,是用脑子的。”
说到这里,他冲着剑三十拱了拱手,沉声道,“对不起,剑大侠,小女一时多事,打搅了阁下的行程安排请你来到敝庄,现在看来,可能是让你白跑一趟了,请你回去吧,阿祥,送客。”
剑三十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仍然呵呵笑着道,“其实,白捕头也用不着说对不起的,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令千金帮忙了,我剑三十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决不会食言的。”
白狱刀看了看剑三十,脸色忽然变得很阴沉,用手轻轻稳定地转着车轮,向前走了几步,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剑三十是近几年江湖中的名头最响的人物,这不仅仅因为你打败了号称金枪无敌仇万千万千,更重要的是太喜欢管闲事,富甲山庄一役,七杀墟一役,甚至连六扇门都对你推崇备至,可是,这次的闲事你实在是管不起,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要面对的对手是谁?”
听到这话,剑三十懒洋洋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一脸的无所谓,摇着头道,“不知道,我每次在管闲事之前都不知道对手是谁,每次管完闲事之后,才会觉得后怕的,可正是这种后知后觉的闲事才会更让人觉得刺激。”
白狱刀冷冷的哼了一下,道,“我相信这次你一定不会觉得后怕的,因为当你觉得后怕的时候,人头恐怕早就已经落地了,我们这次要面对的对手是人称三少爷的宫羽三。”
听到这话,剑三十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宫羽三的名字,他是早就听说过的。
这是一个近乎接近于神话般的人物,可是,他又有些意外,大声道,“可是,我听说这位三少爷富甲一方,甚至比江湖首富富甲山庄的凤南天凤老爷子还要有钱,他根本就没有作案的理由呀。”
白狱刀摸了摸轮椅上的把手,愤愤地道,“这位传说中的三少爷虽然富可敌国,可是,却从来就没有人知道他财富的来源,包括我这个被人称作是六扇门之宝的白狱刀在内。”
十六、打草惊蛇()
听到这话,剑三十突然笑了。
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