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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从门缝里偷偷地向外看了一下,发现师傅轻轻地推开柴房的门,忽然抽刀,将在我们洪门做了二十年杂物的李老实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惴惴不安地跟着几位师兄去讲武堂练功的时候,厨房前来报告师傅说李老实不见了,可是,师父却对他说李老实已经告老返乡了。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把这件事情一直隐埋在心里,可是,之后,我们洪门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告老还乡。
这就让我开始怀疑,师父究竟怎么了,我甚至怀疑,他是在偷偷地练一种阴毒的武功,是在拿他们当做练功人。
为此,我曾经在晚上暗暗地监视过师傅的行踪,然后,赫然发现,他在每次杀人的时候,都处于一种不清醒的状态,
就像是意识被别人控制了,成了别人的傀儡,受到操控而在杀人一般,而他在杀了人之后甚至连他自己都浑然不知。
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凭我的感觉我却隐隐地猜测到,师傅很可能是中了某种可以被人操纵的毒。
说到这里,他猛然盯住朱戟看,沉声道:而在我们所有的师兄弟当中,甚至是在这整个洪门这种,好像只有大师兄你才是用毒的行家。
而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你似乎跟那江湖中失踪已久的嗜毒怪双药奴有着某种纠缠不清的联系。
哼,难道是我在冤枉你不成?
朱戟无话可说。
沉默,就代表默认。
阴谋被揭穿,只有一个结果,杀人,或者被杀。
空气中忽然弥漫着无尽的杀气。
这股杀气,是从朱戟的刀鞘里散发出来的。
夜雨茫茫,冰冷刺骨,犹如纷纷扰扰的生死之线,缠绕在这洪门三大高手,闪电刀洪辉三个最得意的弟子身上。
朱戟的脸上满是水雾,也不知道是落在上面的雨水,还是阴谋被揭穿之后打算杀人而紧张出来的汗水。
他朝着盛棠步步紧逼,迈出了三步,任凭头顶上那些瓢泼下来的夜雨打在他挂在腰间的刀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雨,落在朱戟的刀上,落在朱戟的身上,敲打着他的神经。
朱戟的脸色凝重而认真。
他的手紧紧握着插在腰间的刀,青筋高高暴起,神经高度集中,随时都可以对盛棠发出致命的一击。
他朝着盛棠仍然在一步一步地逼近着,脚步与其说是沉稳,倒不如说是阴谋被揭穿之后的愤怒。
他已经决定,要将盛棠斩于刀下。
无论师父洪辉是不是已经在洪门遭了那不死凤凰的毒手,他都不允许盛棠再见到明天的第一丝曙光。
他每逼近一步,身上的杀气也就增加一分。
浓重杀气甚至已经形成一堵强大而坚韧的墙,将那倾泻而下夜雨隔阻在头顶上。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静观其变的卫山甚至都已经被这沉闷的杀气迫得喘不过气来。
他本来想走到朱戟和盛棠的中间让他们不要做自相残杀的,可是,从朱戟的刀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压得他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嘴巴张了几张,身体微微后退,最后,靠在那块刻着“死亡森林”的墓碑上,再也动弹不了。
他的手也忍不住靠在了腰间。
他的腰间,插着那把狭长的,有着彩虹的弧度的奇怪长刀。
他的手握着长长的刀柄,看着朱戟和盛棠,仿佛是在思谋着如果这两位师兄弟真的动手的时候,自己究竟该帮谁?
五九、必败无疑()
又或者是,谁也不帮。
因为他们两人各执一词,他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谁错,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但是,他又隐隐地感觉到,无论这两人究竟是谁杀了谁,自己都无法活命,因为他知道了他们太多的秘密。
而能够隐藏秘密的最好方式,就是把自己变成死人。
他很想走,可是,却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他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根本就走不了,所以,只好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朱戟,一会儿看看盛棠,静观其变。
朱戟杀气逼人,等待着出手的最佳时机,可是,盛棠却没有动。
他仍然冷冷地站在那里,脸上仍然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冷冷地看着朱戟朝着自己一步一步地逼近。
在朱戟拔刀马上就要使出杀招的时候,他甚至还将双手负在身后,就那么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
可是,卫山却知道,他并不是觉得自己的武功不如朱戟,已经放弃了抵抗,或者说他还没有看出朱戟已经动了杀机。
而是他只是在等待,等待时机,等待朱戟在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
其实,朱戟的破绽,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只要朱戟敢贸然出手,那么,那个破绽就一定会露出来的。
只要破绽露出来,盛棠就有将他击败的把握。
而这个破绽,甚至连朱戟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朱戟已经离他很近,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越来越重,他坚信,只要拔刀,就可以将盛棠斩于刀下。
而卫山靠在身后的那块石碑上,双手紧紧地握住插在腰间的那把水流形的怪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虽然很想阻止这场师兄弟自相残杀的场面,可是,他更想看看这两个师兄师弟的这一场生死决斗。
他虽然知道这几年来每个人的武功都在飞速地进步着,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进步到了什么程度。
特别是这个师弟,盛棠。
这个盛棠师弟一向都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从来不会在人前卖弄。
虽然他们每个人所学的都是同样的武功,可是,卫山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得出来,他的武功进步地要比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要快。
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他入门比大师兄朱戟和他卫山都要晚,可是,他相信,盛棠的武功恐怕早就已经在他们之上了。
他能够感觉得到,在盛唐的身上,那种收敛的锐气总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是积蓄满了能量的火山。
平静时候的火山,看似漫不经心,风平浪静,可是,也只有在爆发的时候才能够真正感受到它的可怕。
卫山实在很想通过这场决斗看出盛棠的武功,看出他的破绽,以此想出对方的办法。
因为他也有私心的。
他也想做这洪门的掌门。
所以,即使他不想看到师兄弟自相残杀的场面,可是,他却又隐隐地希望,他们两人可以两败俱伤,这样,自己才有机会。
论资历,他比不上朱戟的掌门师兄的辈分,论智谋,论武功,他又比不上盛棠,只有他们两人全都死去,他才有机会。
可是
可是,朱戟却迟迟没有拔刀。
他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怔怔地站在离盛棠三尺不到的地方,任凭头顶上那些冷冷的夜雨落下来,落在他握刀的手上,任凭冷冷的夜雨敲打着他已经燃烧起来的神经。
可是,他身上的那股浓重的杀气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
甚至连握刀的手都已经开始动摇。
他的脚步也开始不稳,一副很累的样子。
盛棠在等待机会,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等呢?
对于这个城府很深的师弟,他朱戟忽然也有了戒备。
当自己在朝着他慢慢逼近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实在是低估了他,朱戟也并没有把握能够杀了他。
他甚至已经隐隐感觉到,盛棠之所以这么冷静,可能是已经看出了他的破绽所在。
而这个破绽,他自己却不知道在何处。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
可是,此刻,他却又不能不出手了。
因为此刻的他就像是已经紧绷在弦上的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他每走近盛棠一步,就预示着他朝着失败逼近了一步。
从盛棠那漫不经心的姿势中,他已经感到了一种可怕的力量,这是一种隐藏在精妙的招式背后可怕的力量。
而在这之前,甚至是在面对着他的师父洪辉的时候,他都不相信,这个世间,居然还会有这样一种高深莫测的武功。
这是一种无招胜有招的武功。
可是,现在,在跟盛棠对阵的时候,他却信了。
他忽然感觉到,现在,无论他以怎样的速度,无论他从哪个方位出手,都已经在盛棠的那种无招胜有招的笼罩之下,让他无法出手。
可是,这个盛棠,这个师弟,究竟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招数的?
同时,他又觉得奇怪,为何他在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浓重的杀气,居然没有一点洪门武功影子?
这个时候,朱戟却忽然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出手,就必败无疑。
可是,现在,他却是不能失败的。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等了差不多已经二十年了,如果失败的话,他失掉的就不仅仅是夺取洪门掌门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他会连生命都一起失掉。
他忽然觉得很害怕。
其实,这个时候,不仅朱戟,甚至连卫山也都已经看出来了,此刻,只要朱戟一出手,就必定要倒在盛棠的手下。
他突然希望盛棠能够出手将朱戟干掉。
而盛棠只要出手,那么,他就可以趁机出手将他精力全部集中到朱戟身上的盛棠干掉。
而这个时候,那不死凤凰恐怕也已经将师傅洪辉给干掉了吧,现在,洪门所有阻止自己登上掌门宝座的人都已经死去,那么,洪门就可以毫不费力地落在他的手里。
他虽然不敢保证自己登上洪门掌门宝座之后会把洪门更加发扬光大,但是,他却可以给洪门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
六十、奇怪的长刀()
那个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