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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认真地帮我包扎伤口,笑了:“还挺熟练的,别告诉我以前你当过兽医!”
他抬头看看我,没理我,半晌,才轻轻地说:“李争,其实你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内心里你和普通女孩子区别不大。”我眼眶一热,眼泪又差点掉下来。想起刚才汪洋跟我说的话,我在心里点点头,是的,我想要的和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他把用过的东西都收拾好,一一放进药箱里,回来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娇嫩,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有多坚强!”
我一瘸一拐地回到活动现场,又坚持了两三个钟头,终于把客户们都送走。疯狂了一晚上的人都各回各家了,灯光亮了起来,只见舞池里一片狼藉,耳边忽然没有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觉得特别不习惯,代偿性地嗡嗡响。我和同事们好像一堆堆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彼此看看,个个累得脸色苍白,憔悴得宛如忽然暴露在阳光下的吸血鬼家族。
一个吸血鬼咧嘴跟我笑笑:“李姐,我累惨了,这里有没有地方让我对付一晚上,我实在走不动了。”其他吸血鬼纷纷表示赞同。我回头看看王帅说:“你那员工宿舍要不借我们一晚上,我也不想回去了!”
看大伙都随便找个地方和衣而卧,我也一头扎到床上,两眼一闭,立刻进入黑甜梦乡,一夜无梦……
好像也睡没多久,就有人推我:“醒醒,你电话!”
我闭着眼睛接过电话,电话里有人咯咯地笑:“李争,是不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不耐烦地问:“哪位?”
“呦,我你都听不出来了?我徐玲啊!”
一听是徐玲我立刻清醒了大半,她在电话里问:“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啊?你行啊,跑广州又钓上来一个!”
我知道谁接的电话啊?勉强睁开眼睛,王帅就躺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看见我睁开眼睛看他,对我笑了笑。
“嗨,那是我在广州认的一弟弟。”
“拉倒吧,什么弟弟啊,跟我还来这套!现在的情儿都流行先认个兄妹姐弟什么的。”
我不理她,问:“行啦,你少八卦了,这么早什么事啊?”
“嫌我碍事啦?都十点了还早!就跟你说一声,林峰帮我在康普的Call Center找了一工作,我为了方便就在公司旁边租了个房子,明儿我就搬过去,先跟你说一声。”
我看看一屋子睡得乱七八糟的同事,压低声音说:“行啊,你觉得方便就行,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她又训我:“你是真不把林峰放眼里了,人家……”
我懒得理她,把电话挂了,我和林峰的事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躺在那里我脑子开始缓慢地运转起来,她怎么忽然要搬家啊,跟林峰有没有关系?
看着我躺在那里闪忽着大眼睛,王帅凑过来耳语般地说:“谁是你弟弟?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也没把你当我姐姐,我只当你是我女朋友!”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脸向我压过来,停在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凝视着我,一时间觉得空气无比暧昧。
我一把推开他,正色道:“别胡闹了,我跟你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等回北京我们就结婚!”
王帅愣在那里,看着我,十分受伤的样子,眼神一下子黯了下去。他什么也没说,翻身下床,开门离开了。
我苦笑了一下,还真是个孩子!对了,忘了问他,没事拿我手机干吗?
又忙活了一个中午,总算和同事们把现场收拾完了,想跟王帅打个招呼再走,可怎么也找不着他,算了,估计是生气啦!
我晃晃悠悠地往住处走,路上赶紧给林峰打了个电话。跟我想得一样,他跟徐玲根本什么事也没有,他刚把徐铃介绍进康普公司,看她在Party上一个人也不认识,就和她多聊了几句而已。我立刻放下了心来,满天的乌云都散了。想想昨晚的失态,禁不住好笑,汪洋这个家伙真他妈的害人,林峰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
放下电话就觉得今天天气特别好,空气特别清新,满身的疲劳也不翼而飞,我蹦蹦跳跳地往家走。糟糕,昨天出来忘带钥匙了!记得昨晚郭可先回来了,她应该在家吧!
房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郭可坐在沙发上,抱着个大纸箱子,抹着眼泪,哭得十分伤心,面巾纸扔了一地。
我赶紧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纸箱子里一盒子一盒子的“排毒养颜胶囊”摆得满满的。我诧异地看看她问:“怎么啦,没听说谁吃了这药以后哭成这样的啊?这副作用也忒大了!”
她又抽出一张面巾纸,使劲擤了擤鼻涕,抽泣着说:“这是小乐寄给我的……”
她看着我,两眼通红:“他老是这样,每次分手没多久,他就给我寄这寄那,写诗作曲的,知道我忘不了他,知道我心一软就会原谅他。”
我为郭可觉得不值:“你多想想他以前是怎么背叛你伤害你的,往伤心了想,千万别想他的好处!”
她摇摇头:“你不了解,我们俩真是青梅竹马,从记事起就认识他了,这么多年的好,怎么忘得了。一看到这个箱子就想起小时候他照顾我,爱护我,为我跟人家打架的事。跟谁还能有那么多甜蜜的回忆?”她抬起头来,拉着我的手,“李争,要是你,你会不会原谅他?”
我特别肯定的对她说:“我绝对不会原谅他,干吗非一棵树上吊死,谁跟谁一辈子啊!再说了,我感情上有洁癖,跟了别人再想吃回头草?门都没有!”
忽然想起林峰和徐玲的事,我的心又疼了一下,如果林峰真的跟了徐玲,我会不会原谅他?不知道,但是心里特相信林峰的防腐蚀抗干扰的能力,我对自己和他都绝对有信心!
第 25 章
忘了是大学里哪个名人说的箴言了:“生活就像顶风放的一个屁,还没来得及品出来是香还是臭,就随风而逝了。”广州这一两个月还真没等我品出香臭,就过去了,快得跟做梦一样。一过二十五,简直就是人追着日历过,连喘口气的间隔都不给你。眼瞅着就要进入新的一年,我很想念北京,没有雪的新年哪里有过节的样子。
新年前的几天,我们忙着写项目总结,追着媒体发稿子,事情挺多。我计划趁着新年期间没什么项目,给员工们做做培训,大概过了新年再呆一两个礼拜就可以回去了。
有同事问我:“最近小王帅怎么不来玩了?”我才意识到他就像我生活中出现时一样突然地又消失了,笑道:“那小孩的心思我哪知道,估计是找着什么新鲜花样玩了吧!”
新年的前夜,意外地接到了王帅的电话,约我新年的第一天去深圳玩。我很痛快地答应了,也许是他的提议太诱人,也许就是为了看看他是否还像从前一样没心没肺地快乐生活!
这一天,是个响晴响晴的好天,蓝蓝的天上偶尔飘过朵朵像我的肚皮一样可爱的白云,想来是老天提醒我减肥的征兆。王帅站在楼下等我,一身帅气的牛仔服,显得人十分精神,不知什么原因,觉得他跟以前有些不同,也许是看我的眼神变了,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看见他身后那台锃亮的摩托车,我大惊失色:“不会吧,让我坐这个去深圳!你当我还十八呢?你自己去吧,我老胳膊老腿的不禁摔,还是上楼睡觉比较符合我的风格!”
王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说话怎么跟我奶奶似的,我这头盔和护膝都给你准备好了!走吧!你是不是没坐过摩托车?好玩极了,就当你今天十八吧!”
我拗不过他,撅着嘴把头盔接过来:“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你们老王家就得管我一辈子!”
王帅乐着拉我坐上车:“不管你摔成什么样,我都要你行了吧!”
他刚把车发动起来刚要走,忽然想起来什么事,转过身对我伸过来一只手:“给我!”
我诧异地问:“什么呀?”
“手机!”
“干吗?”
“别问,有用!”
我疑惑地把手机掏出来给他,他接过来就把我的手机给关了,“今天你完全属于我,谁也别想找着你!”说着就把我手机放他兜里了。
我刚要抗议,他一脚油门,车嗖地一下就飞驰出去,我吓得大叫一声死死抱住他的腰。
第一次来深圳就被她深深地迷住了,我琢摸着哪天北京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南下来这个城市。深圳真是个年轻又美丽的地方,给你一种生机勃勃的轻松的快乐,不像北京,背负了太多了历史和文化,有时厚重得让你喘不上气来。
王帅这个小导游不错,有特色的地方都带着我逛了一圈。我算是开眼了,什么中英街,世界之窗啦,我们还在青青世界一块做了一个陶罐,丑丑的看不出个模样。在深南大道小平的画像前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没有他老人家的改革开放,我今天肯定不能过上这么腐败的生活。
等我终于玩累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说:“咱们差不多回去吧,开夜路不安全。”王帅依依不舍:“我还没玩够呢!对了,我想起咱回去的路上有个寺庙,听说香火挺旺,咱们玩玩去?”
在神像前,我虔诚地跪下,心头一片空明。我求什么呢?这些个神佛一天到晚够累的了,整天忙着应付善男信女五花八门的心愿,我就不凑热闹了。特相信所谓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些个求来的也未必是真幸福。
看见偏殿门上挂着抽签的牌子,抽签的人还真多,今天是新年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