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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看起来是非常严重,但大家下手还是有分寸,不会真的要他的命,仅是「教训」、「教训」而已,因此他的五脏六腑仍安全地待在原位并未搬家,得内伤的机率等於零。
段家和慕家的交情好得可以追溯到三代以前,世代交好不曾起争端,宛如同宗的一家人不分彼此,将对方的孩子当成亲生子看待,只差没打掉相连的墙共同居住,好得令人眼红。
可是只要一提及两家人共同守护的宝贝,那就没有人情义理可讲,每个人都忘了理智长什么样。
「能让你说不吗?千万别跟我客气呀!守望相助是街坊邻居的义务,我会温柔的对待你。」倒出一碗公气味难闻的药酒,慕云邪恶的勾唇一笑。
能为段家老二服务是他的荣幸。
不,他肯定会让他脱一层皮。「不……不用了,我这点小伤不需要劳动慕老大的贵手,我躺两天就好了。」
真让他动手还有命活吗?踹得他腰挺不起的凶手就是他,要是以後不能给槿儿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会是第一个罪人。
「不行,不行,我怎么忍心见你苟延残喘的偷生呢!助你一臂之力是我应该做的事。」祝他早日登上极乐世界省得害人。
像连华企业的美人儿居然被他吓得面无血色,眼神呆滞的走出去,喃喃自语的说:好可怕,好可怕……可见他的杀伤力有多强,无人可挡。
绝不是他们优雅的「搔痒」吓跑了她,他们是高尚的人家拥有高尚的品格,所以掐只小虫子是为了助其羽化成仙,并非少心少肝的要吓人。
「慕老大,你手下留情,啊!疼……疼呀!你别碰……」一张迷惑众生的傻脸骤地一皱,扭曲成一团隔夜的酸菜。
呵……这项伟大的工作做起来多有成就感,非他莫属。「忍一忍,淤血不揉散
你会更难受。」
敢碰慕家的宝贝,他死一千次犹不足借,小小的疼痛不过是小意思,没有过人的忍耐力怎能当人上人呢?磨练要趁早。
何况他居然让大家疼宠的小公主落泪,此罪更是不可饶恕,不整治整治难消夺妹之恨。
「我……唔!你确定不是……加重我的伤。」闷哼几声,段立霆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禁得起二次折磨。
难说,如果那张脸让他看了刺眼。「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
老二的份就由他代劳,免得他由马来西亚回来埋怨未善尽兄长之职。
慕云的脸上浮现恶魔式的笑容,沾满药酒的十指如剪刀手爱德华般残忍,专挑人体最软弱的痛点施压,反而跳过看来灾情惨重的部位。
被迫趴在床上的段立霆惨叫连连的接受酷刑,悔不当初不及早作好准备,如今落得任人屠宰的下场。
他不要当白老鼠了成不成?满身的药水味都快令人窒息了,他不确定能不能撑过惨无人道的折腾,他敢用老妈的人头发誓,慕老大的贼笑绝对是幸灾乐祸,而且以身为刽子手为荣。
眼皮渐渐沉重,痛得无力反抗的段立霆有片刻的离魂,咬牙硬撑的不让自己晕过去叫人看笑话,怎么也要赢得未来大舅子的尊敬。
但是他真的快没气了,浑身的知觉岂是一个痛字能形容,他觉得骨连著皮真是奇迹,居然还活著。
仁慈的老天呀!快派个善良的仙子来解救他,他还不能死,他要当面向槿儿说一句「我爱你」,否则他会死得不甘。
好爱她呀!长长久久的一辈子将与她渡过,他好想拥她入怀诉说爱语,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槿儿……爱……爱你……槿……吾爱……爱……妹妹……」
浮沉的低喃著,段立霆毫无意识的唤著心爱女子的名字,任由疼痛感攫走他的知觉,昏昏沉沉的不知背上的力道忽然减轻了许多,像在爱抚。
隐约中听见男男女女的交谈声,似乎在起某种争执。
但他管不了也没力气管,只觉得天籁一般的美声是他的救星,神似他心爱的小
槿儿。
槿儿,槿儿,他的宝贝,他的爱……
「听听,人都快挂了还惦著风花雪月,我看趁他没反应前先一刀了结他。」遗害万年精留不得。
「说得也是,这么卑鄙的风流种留他何用,下如让我阉了他。」以解心头大恨。
偷跑的贼应该给予制裁,他手脚不乾净。
「寒哥哥,轩哥哥,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好吵。」非手刃亲人不成吗?
一听慕少槿的维护,以保护者自居的骑士二人组段立寒、段立轩立刻噤声,讨好的朝她一笑,暗地里趁她没注意时「欺负」垂死之人。
反正躺著的人没意见,他们何必跟他客套,自己人不用太生疏,大家要「相亲相爱」,一家人才能和和乐乐祝他早日超生。
「唉!女生外向,我们辛卒苦苦拉拔你长大,用尽心思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你居然识人不清的为外人求情。」说得痛心的慕云假意拭泪。
「大哥,你少作戏了,别以为我没瞧见你踢了他几脚。」差点踢断霆哥哥的骨头,她会记下的。
一笔债。
他讪笑的搓搓鼻子。「嘿嘿!我踢得很轻,不然他哪有命活。」
「怎么,你的意思是非要他死给你看才叫大快人心吗?」怒眸一瞪的慕少槿不高兴他出手太重。
是有一点啦!没想到他的心肠这么恶毒。「别发火嘛!妹妹,大哥看了可会难过。」
外人的重要性怎能及得上亲大哥,姓段的风流鬼不配得到她。
「我看你乐得很,扬起的嘴角够挂一艘远洋渔船。」腥得像偷吃鱼的猫洋洋得一忌。
「有吗?」慕云要努力压下不听话的自满,喜怒不露於外。
段家两兄弟有志一同的点头,认为他太假了。
不过在慕老大亲近的微笑下,两人行动一致的後退了两步,找个离门最近的位置以防悲剧发生。
二对一不见得会输得很惨,可是他们不想成为躺著的那人,黑著一张丑脸见
人,而且没有人会同情,反而会笑他们活该。
「大哥,爱上我没那么惨吧!你们干么拿他当沙袋练,打得他全身是伤几无完肤。」慕少槿怪罪的嘟著嘴,一脸责备。
要不是她出声阻止,他大概真的会被打死也说不定。
「心疼了?」斜眼一挑,慕云吃味的嫉妒好狗运的「死人」。
面上一赧的慕少槿出现几抹红晕。「我不想到牢里探望你们这群没理智的笨蛋。」
「啧啧啧!果然女大不中留,一心向著别人,你连爸妈都敢骂。」伤心呀!他失去一个人见人爱,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他们这群笨蛋还不是为了她,瞧她说得多无情,枉顾众人对她的宠爱,叫人如何不心痛。
「大哥——」她恼嗔的一唤。
「哼!我生气了,我的心被你伤得坑坑洞洞了。」叫大哥也没用,他要开始冷落她。
商场上狠厉阴冷的严谨男子一面对他疼宠有加的妹妹,令人发寒的严肃态度会一转为叫人捧腹的肤浅,少了凌厉目光多了温柔,流露出最真的一面加以呵宠。
慕家人的特性都有一点狐狸天性,人前人後两张脸,看似冷漠不通人情,拒人於千里之外,实际上是面冷心热型,只对亲近的人付出温暖的关注。
表里如一的段家人之所以能和他们维持三代不变的友谊正是这个原因,狡猾的人需要一面镜子来修正脸上的表情,段家人的真诚正是那面镜子,时时提醒他们别轻心,敌人就在不远处。
若是他手底下的员工瞧见他此刻的神情,恐怕会有扫不尽的眼珠子一车一车载走,吓得无法言语地以为他被附身了,股票大跌。
「少来了,你哪还有心,谁下知道你在商场上的作风是赶尽杀绝。」绝不留余情。
为之一凛的慕云低视他一直认为尚未成熟的妹妹,她似乎不如外表的天真。
「妹妹,大哥是不是小看你了?」也许他该把一部份大权拨给她,别让她像老二一样不负责任「自立门户」。
拨了拨闪了一下的镜片,慕少槿将他推向门口。「妹妹我还是学生,请勿将魔手伸向我。」
「可是……」浪费人材会遭天打雷劈!不就近看管她可是会出漏子。
「可是我人小志气小不想早生华发,麻烦你努力挣钱养活我们一家老少。」这是长子的责任,幺女负责享福、受宠。
「不过……」不用自己人说不过去,走了一个慕棠总要添名生力军。
「不过你的声音太大会吵得人不得安宁,所以请你好好配合别来打扰。」她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但……」他是大哥呢!为什么反而被她赶出来。
太不通情理了。
「蛋一颗五块钱自己去超市买。」慕少槿往後睨了一眼。「对了,烦请大哥将段家两尊门神请回去,庙太小不外借。」
「我们也要留下来。」
三人三张口不约而同的说,瞪视背对著他们的男子,怀疑他弯起的嘴角正在嘲笑他们。
「好呀!你们互殴十拳再自个撞墙十次,头破血流我一定收留。」擦著腰,她凶恶的低吼。
什么嘛!三个人加起来都七、八十岁了还这么任性,也不想想是谁造成今日的情形,始作俑者好意思和半死的人计较。、
「慕大哥,你妹妹变得好悍哦!我怕怕。」佯装害怕的段立轩往他身後一躲,故意发抖地取笑她的行为。
「慕大哥我对不起你,纵容老二带坏妹妹,回去之後我一定会严加管教,不让他有为非作歹的机会。」他绝对会好好的伺候。
「不不不,两位千万不要失望,是我们对某人太客气,所以他才会得寸进尺的『污染』妹妹。」顽强污垢必须尽快清除。
「没错,都是他的错,我们要为民除害。」扫除败类人人有责。
「挽袖义助别忘